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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看一看屋里,还有两拨人,两个在照相,另外三个拿着仪器在测试什么,听到这个问题才苦笑着回答,“我哪儿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正说这几年就没做过家务了,打扫到一半才发现脚印……有什么问题没有?”
“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这马上就收工了,”阴京华笑着摇摇头,“我问小马了,她大前天才打扫的房子,据他们分析,是惯偷的可能性比较大……”
阴总一开始喊来帮忙的,也都是警察,专业的毕竟是专业的,这些人进来先抱怨一下屋主太不懂保护现场,然后马上就问一句,这屋子是什么时候打扫过?
三月初,京城的风沙比较大,但这里是高尚小区,装修材料都是货真价实的,密封性也好,所以他们一听说三天前才打扫过,就判断出来这很可能是惯偷干的。
京城里有这种盗窃团伙,专盯着别墅和高档住宅,因为这些地方安保很严,他们一般就是踩点之后,白天来拿钥匙开门。
别墅这么大,搜起来麻烦,白天很容易被人撞见,做贼的进来就是关了窗户的红外报警,然后再开一扇窗户就走人——当天主人回家,不注意的只会以为自己走的时候忘了关窗户。
窗户开一天一夜,没事的话,第二天深夜贼才会来,而且他们翻动的时候非常小心,粗疏一点的户主根本发现不了,一两天以后,发现有金银首饰之类的贵重细软被偷了,户主再报警,现场早就破坏得不能再破坏,贼都逃出去五百里之外了。
“他们最爱惦记这种时有人住,时没人住的房间了,”阴京华最后笑着说话,“能这么住的,全是有点家底的,随随便便翻到几十万现金,那都是小意思。”
“这贼也太懂人性了,”陈太忠听到这些分析丝丝入扣,基本上也就相信了这个猜测,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马上想到了那些拐卖孩子的人贩子——连犯罪行业,都越来越专业化,有这种工作态度,干点啥发不了财呢?
五分钟之后,众人搞定收工,拎着器材的一个高大年轻人走上前,拍一拍陈区长的肩头,“放心住,没事,基本上来说换把门锁就行了,不过家里最好安一套定时开关灯的装置。”
他是这么说的,阴京华离开的时候,却是轻声嘀咕一句,“今年很关键,你那啥……还是小心为上,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得,我还是去小马那儿吧,”陈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想到家里才被人彻底翻腾了两次,他怎么都觉得膈应,不过老阴的担心,他完全能理解,对黄家来说,这种时候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很大的变数。
当天晚上,马小雅别墅里的风光自是无须再提,由于马主播嗜睡,陈区长也是晨练之后接着睡一阵,十一点的时候,准时来到了易网公司。
第3593章诸多熟人(上)
荆紫菱今天的穿着很随意,鹅黄色暗格风衣,里面是缀着粉色小花的浅棕色小马甲,下身是水磨蓝牛仔裤,足蹬一双笨跟翻毛小皮靴,非常地青春和活泼亮丽。
不过,她终究是国内第一大搜索引擎千百度的老板,不能只显示出青春烂漫的形象,所以她将乌亮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这个发型让她平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至于说这个发髻导致她露出了修长雪白的脖颈,那么……就只能系一条丝巾了。
她的个头原本就有一米七出头,再加上笨跟鞋和高高的发髻,就显得她越发地高了,幸亏陈太忠穿鞋之后身高超过了一米八五,跟她在一起才不会显得矮小。
像小荆总这样的身高,走到哪里都值得被人瞟一眼了,更别说她还是如此地美貌,所以两人一出现在大厅门口,就有不少人渐次地看了过来。
许纯良操办婚事的地方,是文化部附近的一家酒店,这个选择并不奇怪,因为许绍辉曾经在文化部供职多年。
许家选择的这个厅一共有两层,第一层能容纳五百人左右,第二层就是大厅边儿上建了一圈包间——估摸也能坐两百号人。
这就是许家办事,还是低调的小办,以陈区长的资历,也就是坐大厅了,如果他刻意坚持的话,混个包间也问题不大,不过那样的话,很可能会撞到章尧东的老婆、或者秦连成的弟弟之类的,这里的包间不强调坐满,坐的是渊源和圈子。
就连一楼大厅都是这样,陈太忠和荆紫菱走到门口引导牌,细细地看着说明,小学同学一、小学同学二、初中同学一等等,一直到北京同事五、商界精英七。
小荆总看得颇觉得有点意思,她笑眯眯地一指“天南”的字样,“整个天南才三桌,许纯良还真没通知多少人。”
“天南不控制的话,就没边没沿了,”陈太忠随口回答,然后看着一个名词直皱眉头,“我就奇怪,许纯良什么时候有了经济同行?”
“纯良有经济学学位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前面一个声音响起,陈区长一看,认识,是许纯良的同学苗毅勇——就是大家合伙掠夺振鑫加油站时,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的那位。
“哎呀,好久不见了啊,”陈太忠笑眯眯地给他一拳,伸手又同对方握一握,“看什么看?这是我媳妇,别惦记了。”
“原来是弟妹啊,”苗毅勇狠狠地看荆紫菱两眼,上下口袋摸一下,掏出一个精心印刷的小红包递向她,里面显然是一张卡,“哥哥我的见面礼,等你俩结婚,我再包个大的。”
“没到十个你就拿回去吧,”陈太忠笑眯眯地一摆手,“这是易网公司的大老板,万儿八千的你可真拿不出手。”
我艹,原来是正室啊,苗毅勇对陈某人的糜烂生活略有耳闻,不过他也知道,此人的正牌女友是荆大师的女儿,千百度的老板,而不是丁小宁什么的,他讪讪地一笑,“这红包是帮纯良代发的,最多的就是一万,我还说自己垫了呢……”
他解释两句,陈太忠就明白了,老北京人有这规矩,办喜事儿的时候,有喜事儿上门——上门的喜事儿得是头一遭的,这叫双喜临门,得包红包给回去。
比如说,张三家生孩子了,李四家带着新媳妇上门道喜了——主家就得给新媳妇红包,这头一遭指的是:这得是新媳妇贺的第一个孩子,喜上加喜嘛。
同理,赵大麻子结婚,王五家带着孩子来观礼,也能得红包,当然,这孩子也得必须是第一次参加婚礼,那些七八岁的小毛孩子,就只有在地上捡铜钱和糖果的份儿了。
其实第一次不第一次的,并不重要,所谓喜事儿,可不就图个热闹?
苗毅勇跟许纯良关系尚可,这结婚需要帮忙的人也多,他就接手了红包返还的任务,不过照他的说法,眼下送出的这个红包,回头得苗总自己出钱。
“咱俩办喜事儿的时候,你的孩子不会上门贺喜吧?”荆紫菱侧过头来,在陈太忠的耳边低声嘀咕一句。
“你想象力真丰富,我就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陈太忠冷冷地看她一眼,心说我要有心,现在生下的孩子也能在幼儿园组成个小班了。
不过这细节想一想可以,说是不能说的,所以他只能岔开话题,笑着发问,“发红包还得专门的一个人……上门的喜事儿很多?”
“很多领导礼到了,人没到,那些送礼的秘书也不能白来,这我也得负责,”苗毅勇微笑着回答,顺便递给他一个眼色——你懂的。
陈太忠一听,真的明白了,官场里这种事不少,京城的官场尤甚,很多人彼此都很熟惯,但不是一条线或者一个阵营的。
这种情况,不上礼就太失礼了,但是人来了又容易闹误会,所以就只是单纯的上礼,而主家明白,对方肯定不来,却也不能让秘书或者司机白跑腿。
“苗总,生意来了,”这时候,又一个人走了过来,拍一拍苗毅勇的肩头,不是别人正是高云风,他笑眯眯地发话,“太忠两口子交给我了。”
苗毅勇闻言离去,陈太忠看高公子一眼,“你不是学社科的吗?许纯良跟你一个班,他怎么有经济学学位?”
“没听说过双学位?”高云风笑着回答,“纯良在学校只知道学习,四年修了两个学位。”
“这是硕士生的待遇了,”陈太忠点点头,又问他一句,“你是去天南的桌子,还是去大学同学的桌子?”
“就在天南了,大学同学,到时候串个桌儿就行了,”高云风很随意地回答。
估计你在学校,也是个学习不好的,所以宁肯在天南的桌上,当你的副省长公子了,陈太忠心里暗暗嘀咕,嘴上却是笑着发问,“你没坐楼上?”
“上面都是一帮老帮子,跟他们坐一起有什么意思?”高云风低声笑着回答一句,他老爹今天要是来,肯定坐楼上,他就差得太多了,“你俩打算坐哪儿?”
“我俩……肯定坐天南啦,”陈太忠向着印象中天南所在的30、31和32号桌望去,发现那里人头攒动,一时也看不清到底来了些什么人,但是毫无疑问,田强坐在那里。
田公子就只当没发现他来一般,坐在那里抽烟喝茶,时不时地跟身边的人笑着说两句——那一位,陈太忠也认识,是素波反贪局的高局长,高局长跟许纯良的私交很好,但是同时,素波反贪局是归素波政法委管的,田立平在这个位置干了多年。
田强肯定知道荆紫菱来,陈太忠很清楚这一点,不过两家当面撞见,还是难免尴尬,所以田公子如此反应,大概也是高公子这般发问的缘由。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高云风不满意地哼一声,“那边都满了,撵谁也不好……算,好不容易在首都撞见一次,我去赶两个人走。”
“路上堵车,”陈太忠随口答一句,事实上,路上真的没怎么堵,他俩进来的时候,才十一点四十五,而婚礼是在十二点一刻举行,不是他俩来晚了,是别人来早了——这样的婚礼,一般人哪里敢迟到?早去一会儿,没准还能结识一两个有用的人。
“算了,不用撵别人了,”荆紫菱在学校的时候是天才美少女,走上社会之后,更多了几分历练,知道高云风这么说也是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