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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无音继续问。
翻页的手不经意地停滞,他终于抬头望着她的眼睛,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依旧冷漠淡然。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无音笑了下,不折不挠地说:“我只是想彼此了解一下。你多大了?有没有娶妻,有没有孩子?”这里的人多早婚,和古代差不多。
“没有。”丰静离冷眼瞥着她,“难道你不知道齐翾暗帝不得娶妻?”
她根本不明白,暗帝这个位置不是一脉承袭,而是他靠着杀戮得来的。
“啊?怎么这么不人道。”
无音一脸惋惜的模样竟让丰静离莫名烦躁起来。
她的眼眸狐狸似的一转,凑近他一点,笑眯眯地说:“没事,你可以让别人娶你。”
丰静离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不相信这女人会说出如此古怪的话来。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说得是真的。反正齐翾只规定暗帝不得娶妻,但没有规定不能有别人娶暗帝啊,这个主意妙吧。等你哪天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大不了吃点亏,让她娶你好了。”
“闭嘴……”他半晌挤出一句话,阻止她的异想天开。
“你可以考虑考虑的,这样一来,你们那个明皇也无话可说。”
无音沉浸在自己中,没有看见丰静离衣袖中握得泛白的手。
“不劳你费心。”丰静离一语断了她的念头。
无音见他干脆闭目养神不理睬她,顿时没了趣儿,只能掀开帘子看车外的风景。
不一会儿,丰静离突然伸手将帘子一把撂下。
无音还没明白过来,他已经跃出了马车。
发生什么事了?
马车骤然间停下,只听紫瞳朝车内说:“夫人莫担心,只是来了一些强盗而已。”
强盗?骗小孩儿呢!
朗朗乾坤,苍瞑国民风纯朴,还没听说过有打家劫舍的。
无音小心的掀开帘子一角望出去,只见一袭白衣的丰静离站在林中一片空的上,周围围着一批侍卫。
那不是苍瞑国的士兵嘛,月连城动作够快的。好在无音也不担心,这些人应该不是丰静离的对手。她琢磨的是另一件事,最好这些人能拖住丰静离,好让她藉机溜走。
“太子有命,交出安平公主,齐翾国国使可以自行离去。”一位将军模样的男子朝丰静离道。
“我不想伤你们性命,速速离去。”丰静离冷声说。
“国使,恕末将无礼,给我拿下他。”
将军一声令下,那些士兵朝丰静离冲了过去。
银剑拔出,丰静离周身染上一片肃杀的气息。
无音推了推紫瞳,“你怎么不去帮你家主子。”
话刚说完,那边已经开打了,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紫瞳有些焦急,不过还算镇定。“主子吩咐了,要保护夫人安全。”
“我没事的,你去吧。”无音教唆道。呵呵!紫瞳这小子单纯得很,应该很好唬吧。
“不行,我要留下保护夫人。”
臭小孩儿!
无音挫败地唉声叹气。
“嗖--”
一枚箭射入了马车内,只差一寸就能要了无音的命,好在紫瞳眼明手疾的接住。
“没事吧,夫人。”
无音轻拍小腹,“没事没事。”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腹内的孩子。
月连城这个可恶的贼子,难道想杀了她不成。
再次掀开车窗帘子,眼前的景象让她吃了一惊,完全云里雾里。
除了刚才那队士兵外,竟然又多了几批人马。
白衣戴面具的她认识,分明是濯颜手下的十二暗卫。袖口有“云”纹的是云隐的家将。这么说,濯颜和云隐真的被救了,他们是来救她的!
可……那十几个锦衣人是谁?看起来身手不赖啊。他们似乎在打杀苍瞑国的士兵,其中一人突然飞身跃到了车旁。
他刚想接近马车,紫瞳立刻拔剑同那人交手起来。
无音不知道眼下的状况对自己有利还是无利,趁着紫瞳被缠斗,她想从另一侧的车窗逃走。
刚费力的探出头,另一个锦衣人就近在咫尺。
不好!无音本能地一颤。
不料那锦衣人却急问:“请问是不是无音姑娘?”
无音彻底呆滞,她点头道:“你是谁?”
“属下见过娘娘,卑职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救娘娘,请娘娘随臣速离开此地。”
皇上?娘娘?
无音感到莫名其妙,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谁。
刚想开口,却感到脸上洒上一股温热的液体,那名锦衣人面目痉挛地倒地,丰静离握着长剑立在他身后。
无音怒视着他,失神地抹去脸上的鲜血。又一个生命在她眼前消失,她怎么能不愤怒。
“别忘了你的承诺,不要妄想逃走。”
丰静离冷漠丢下一句话,又被十二暗卫所包围。
乱了!现场混乱一片。
魔教十二暗卫和云隐的家将上百人对着丰静离,他却依旧从容不迫,剑术出神入化。显然,暗卫武艺虽高,但是却无法伤他半分。
苍瞑国士兵眼见劫人不成,那名将军暗中嘱咐手下完成太子最后的指令。
“将军,真的要……”
“混帐,太子下了死命,带不回公主,就不能让公主被劫持到齐翾有辱国体。”
“是,属下立刻去办。”
苍瞑国的弓箭手准备了火箭,纷纷射向马车。
无音在马车内闻到一股焦味,拉开车门准备跳车,就在此时,马儿因火而受惊。嘶鸣一声,狂乱朝前奔驰。无音一下子倒在了车内,幸好有厚厚的褥子垫底才没伤着。
丰静离一惊,眼见马车一路狂奔,而一里外就是悬崖尽头。他无暇与暗卫缠斗,用足了十成功力,一剑力扫千钧将十二名暗卫震翻数丈。返身,火速朝马车飞跃而去。
马车颠簸得厉害,车内的无音死命的抓住了桌子以求平稳。
她知道自己最近走霉运,可没想到会这么倒霉。
这下该怎么办?
疯马越奔越快,整辆车仿佛要晃散了,车□辘也渐渐松开。
终于,车轮在行驶中颠上了一块大石头,整个车厢剧烈地晃动起来。
无音由于惯性先是朝后仰,随后整个身子猛地往前扑去。
“啊--”
一声惨叫,无音的小腹正撞在了桌角上。
她吓得脸孔煞白,只感到腹部钻心的痛。双腿间有股滚烫的液体流了下来,她颤悠悠地低头。
鲜血染红了车上铺着的褥子,泪水不禁模糊了她的双眼。
无音紧咬着下唇,腹内好像有什么被剥离了,除了疼痛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悬崖尽头,马车终于禁受不住的散了架,无音被整个人抛出了车厢,直直落下崖底。
她会死吧!
第一次被死亡的恐惧所掳获,无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万念俱灰间,腰被一双有力的手挽住,她惊得睁开眼。
蓝天白云,耳畔是呼啸的山风,那丝丝缕缕的白发就这么缠绕着她的发丝。
“活下去。”
他紧紧抱着她,昏迷间好像听见他柔柔地话语。
幸福的假相
恍惚间,无音觉得自己身处一片繁花草原中。天空蓝得像一泓湖水,波平如镜中一丝云彩也见不到。
极目远望,不远处有棵海棠,清风摇曳,满天的粉色花瓣随风起舞。
她仿佛听见了孩童银铃般的笑声,濯颜红袍衣袂,怀抱着孩子望着他,眼中的柔情就是她永远的眷恋。
偶尔,笛声悠扬而过,云隐神采飞扬,他的笑容总是那么铭心刻骨。
忽而听见柔情低唤,颀雪温雅如玉的容颜就悄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真好!
难得的好梦,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睁开眼,但见月影倾斜。
泪水悄然滑落,晕湿了白色衣衫。
这不是她的衣服!
侧脸望去,泉水畔坐着的人儿正捣着药,湖水影射出那张白皙透明的俊容。
腹部很痛,她缓缓抚摸上去,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濯颜,他是多么期待孩子的降生,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醒了?”
丰静离走过来,暖和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一直在发烧,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我以为你会过不了这关。”
他扶起她,手中的树叶内裹着清澈的泉水。“喝点水,我加了点治气虚的草药。”
衣衫稍稍滑落,露出雪白肩头。无音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浑身chi luo的。
迷惑不解地脸对上丰静离稍许不自然的面色,只听他解释道:“你小产了,我需要为你处理和净身。”
桃红色陡然抹遍了双颊,眉眼急忙低下去。不甘心地剜他一眼,冷道:“你都看见了?”
丰静离平淡地说:“不该看的我自然不会看,衣衫已经给你洗净,先穿上吧。”
无音低头看见一旁折叠整齐的宫装,不知是喜是悲。能让齐翾国的暗帝替自己洗衣服,她还真是牛人。
不待她开口,丰静离已经转过了身子,虽冷然但也不愧是谦谦君子。
气氛及其尴尬,手忙脚乱的迅速穿上衣衫,无音扯着话题。
“我们在哪儿?”
“在崖底,这两天我巡视了一下,似乎没有出口。本想沿着藤蔓攀上岩去,可是你身子太弱,一直处在昏迷中。”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无音吃惊地问。
“三天。”
这么说,这三天他一直陪着她?
无音不明白他为何要冒险救她,事实上,她与他还算是敌我双方吧。
她故意歪曲他的好心,冷笑说:“是怕我救不了你家主子吧。”
丰静离阴沉下脸,回敬道:“不是你先背弃承诺想逃走吗,你根本不想和我去齐翾救皇上。”
“我……”无音一时无语,她的确是有这个念头。齐翾国国君的死活与她何干,她只想和濯颜他们回到北钰过逍遥日子。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必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