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使移形术回来的么?你这本事还没练好,仔细别一下子移到东海龙宫里去了。”嘉止笑嘻嘻地道。
“哈哈,那不正好?我正想看看东海里有什么宝贝呢,嘉止我带夜明珠回来给你照亮好不好?”
“不好,听说夜明珠是龙女掌管的,你见了人家美貌的小姑娘,肯定脚都迈不动,留下来当了上门女婿,哪还记得回来给我送珠子?”
殷适哈哈大笑,跳过去抱住他:“哪个龙女有你好看?我早见过了神仙,怎么还人看得上别人?”说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们俩从小便亲密无间,殷适最喜欢抱着嘉止,挨挨亲亲,只觉得这样做的时候满心都是幸福,甜蜜得不得了,嘉止也回亲他一下,又板起了脸推开他,道:“要是我不好看,你就不喜欢我了么?”
“怎么会?你是我的嘉止啊!就像我的眼睛我的心一样,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殷适眼睛亮闪闪的,高兴地看着嘉止,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嘉止认真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起来,低声道:“我也一样。”
殷适大喜,挽了他胳膊出门,饭厅里,阿莘已经帮祁妈妈摆好了一桌子佳肴美食,殷适欢呼一声,扑上去大吃大嚼,连呼痛快,看得阿莘直皱眉,祁妈妈乐得合不拢嘴。
等殷适把一桌子饭菜扫荡一半,祁先生才慢慢踱进厅来,笑道:“阿适回来啦,这次还是住三天么?”
“不,这回四天,上次我跟娘说了,那次陪她四天,这回就减成三天,陪你们四天。”
祁先生失笑,阿莘道:“陪我们?你还真好意思说!你不过是为了陪嘉止罢了。”
殷适吐吐舌头,也不反驳,祁妈妈慈爱地道:“反正是在我们跟前,陪谁都一样。”殷适撒娇地把碗递到她面前,笑道:“祁妈妈你做的粥真好吃,我还要!”
阿莘一把夺过碗,道:“自己没长手么?”嘴上虽然这样说,还是亲自给他满满盛了一碗粥递过去,硬梆梆地道:“少吃点儿,每次回来都跟饿死鬼似的!你那个扣门儿师父不给你吃饭么?”
殷适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菜都咽下去,气愤地道:“他整天炼丹炼气的,吃不吃都没所谓,我又不会做饭,所以老是吃不饱,每次想起祁妈妈做的饭,我就直流眼泪!”
阿莘和嘉止都哈哈大笑,祁先生微笑摇头,祁妈妈怜惜地道:“要不我过去给你们做饭?”
殷适道:“算啦,您不在先生和阿莘姐姐会想您的,再说我师父也不会同意。”
祁先生道:“修行是艰苦的事,其实阿适你也很不简单,这一年不也坚持下来了。”
阿莘笑道:“他这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去也不行!”
殷适苦着脸往嘴里塞一只鸭腿,顾不上跟她斗嘴。
枫川道人带着殷适修道,先是住在殷家后宅,每七天放殷适出来一次,数年下来,殷适虽也有不小的进步,但玩心太重,修行进展缓慢,于是一年前枫川带他住进了山里,说这样可以专心修道,而且如果他学不好,就不许他下山,如果学得好,每季可以下山一次,住上七天,这七天殷适还得分成两半,一半去看望父母,一半用来陪嘉止和祁先生一家。
人生第一大事解决完毕,殷适打着饱嗝拉嘉止去后院玩,突然看到花园里红影一闪,他好奇地追过去,原来是只狐狸。
“嘿!狐狸!”殷适惊奇地指给嘉止看,嘉止不以为意地道:“那是我的小红,它经常来找我玩的。”
“小红?”
“就是那次我们在西山水潭边遇到的那只狐狸啦,你看它的毛红红的多好看,我给它起名叫小红。”
殷适好奇地左右看看,那只狐狸坐在花池边,悠闲地甩着尾巴,一点都不怕人,显是在这里出入惯了的。
“它什么时候来的?”
“你走了以后。”
“咦,那这几次回来我怎么都没看见?”
“它不喜欢你。”嘉止笑眯眯地看着狐狸,那宠溺的神情让殷适有点吃味。
“它是母的么?你叫它小红。”
“好象是吧。”
“嘿,嘉止,狐狸精都会迷人哦,你可不要被迷了去!”殷适不怀好意地冲他挤眉弄眼,嘉止怒道:“什么狐狸精!说话忒地难听!”
“呵呵,对了,是大仙,狐狸大仙,嘉止,你一定要小心哦。”殷适笑得贼兮兮的。
“哼,我又不像你!”嘉止白他一眼,走过去招呼一声,小红跳起来伏在他怀里,乖乖地让他抱着,伸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殷适眼都直了,惊奇地道:“耶?它居然这么听话?!”
嘉止得意地道:“当然,它喜欢我。”他爱怜地抚摸着狐狸背上的毛,狐狸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殷适突然有些嫉妒,上去拉开嘉止的手,道:“我也有一只狐狸!”
嘉止瞪他一眼,道:“我有什么你都说有!”
“那当然,我真的有一只狐狸,它叫……”殷适突然想起自己给狐狸起的名字可不能告诉嘉止说,只好干笑了两声,接不下去。
嘉止不屑地道:“你又吹牛!”
“没有没有,真的不是吹牛,我那只狐狸比小红大,是棕色的,机灵极了,简直可以当兽中之王!”
嘉止大笑,小红从他怀里跳出来,抖动了一下全身的红毛,跑进花丛深处,不见了。
“瞧,小红都听不下去了,兽中之王是老虎,谁听说过狐狸称王的?”
“可我那只狐狸聪明极了,这山里没老虎,要是有的话肯定也得听它的,你信不信?”
“不信!”嘉止眼珠转了转,笑道:“除非你让我见见。”
“好啊!走,我带你去!”殷适急急地拉着嘉止,右手捏决念个咒语,叱道:“走!”院中已倏地消失了两人的踪影。
火花
山林寂静,鸟鸣上下,小潭倒映着天光云影,一派悠闲,浑不知世间千秋之过。
突然,平静的湖面被打碎了,一团东西平空掉在了水里,波涛翻起,夹杂着几声惊叫。
“殷适!”伴随着一声怒吼,嘉止湿淋淋地从水里冒出头,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噗——”殷适在他身后冒出水面,吐出一口水,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嘿嘿,马有漏蹄。”
“马有漏蹄?你根本就是个马大哈!”嘉止气得掀起一片水花,泼在殷适脸上。殷适马上回泼过来,两人激烈地打起了水仗,一会儿在水上,一会潜入水下,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终于两个人都累得没了力气,拖泥带水地爬上岸,面面相觑,暴笑起来——这下变成两只落汤鸡了!
时近深秋,山风寒冷,两人刚才玩得高兴,弄得浑身湿透,现在上了岸,凉风一吹,顿时发起抖来,殷适运起内力,在身体里周流一转,逼出寒气,一看嘉止面色青白,知他受不住,忙抱住他,道:“走,我来念咒,咱们赶紧回家去。”
嘉止推开他,怒道:“算了吧,我宁可自己走回去,你再一念咒,指不定把咱俩搬到长江里去了呢!”
殷适吐了吐舌头,笑道:“嘿嘿,都说是意外啦,哪有可能次次都不成功?总有几次念对了的!”见嘉止瞪他,才警觉又说错了话,干笑两声,暗自懊恼。
由于嘉止坚决不肯跟殷适一起“飞”回去,两人只好用走的回家,殷适本来是想带嘉止去山上自己跟狐狸“嘉止”经常会面的地方,结果念错了咒语,跑错了方向,掉进水潭,虽然玩得很开心,毕竟后果比较严重——嘉止都不肯理他了,打着哆嗦埋头快走。
天有不测风云,还没走下山,乌云压顶,竟然又下起雨来。
“嘉止,躲躲雨吧?”殷适追上嘉止央求,嘉止气乎乎地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殷适急了,跳上去一把抱起他,挟在腋下,施展轻功前前蹿去,不一会儿找到一个小山洞,带嘉止一起钻了进去。
洞中昏暗,又有一股潮气,嘉止皱起了眉毛,殷适忙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辞,瞬时间掌心腾起一股火苗,嘉止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殷适得意洋洋,手一挥,那团火焰缓缓飞了出去,沿洞壁巡行一圈,潮气登时减少了许多,殷适又快手快脚从洞口弄来一堆柴草,准备引火,还没等他再念咒语,突然面前一道红光闪过,那堆湿漉漉的柴草自己燃烧了起来,吓了殷适一跳。
“咦?”他抬起头,正看到嘉止嘴角的一丝笑意,惊道:“是你?”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嘉止不屑地道,伸指点了一点,火苗向下一压,忽又跳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哇!太棒了,嘉止,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师父教你的么?”殷适兴奋得眼睛放光。
“才不是!”嘉止白他一眼,冷冷地道:“他那点儿道行,也就糊弄糊弄你罢了。”
“呃?”殷适挠挠头,奇怪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学会的呢?”
“不只我会,阿莘姐姐也会呢。”嘉止若无其事地打扫干净一块地面,坐了下来烤火,又道:“我们没有师父,是跟你太爷爷学的。”
“我太爷爷?”殷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嘉止道:“你家有个藏书院,你知道吧?咱们还在里面捉过迷藏。”
“对啊。”
“你刚开始学道的时候,我跟阿莘姐姐没事干,就去整理藏书,发现了一个暗室。”
“暗室?”殷适大感兴味,忙挤坐在嘉止身边,催他往下讲。
“那是从前你太爷爷修道的地方。”
“我太爷爷也是修道之人啊?”殷适惊讶地道。
“哼,你连自己家人的事都不知道!”
“哎,这能怨我么?太爷爷去世的时候连我爹还没出世哩!”
嘉止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接着又往下说。
“那间暗室里有许多道家宝典,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是看着玩,后来就按着书上说的慢慢修习,一年一年下来,就开始有了效验。”
“哦?什么效验,快说说,嘉止,原来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