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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适一手揽着嘉止的肩,两人亲亲密密地躺在一起,脸上是情事刚过的红晕,心中是满满的快乐与幸福。
“嘉止,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小时候我跟小胖就是在这片山坡上遇到了那只狐狸?”
“嗯。”
“那个时候啊,它可淘气得紧,作弄我跟小胖,把我们骗得团团转,最后掉进了水塘里,弄得一身泥巴,嘿,回家还被阿莘姐姐骂。”
“哼,你真笨。”
“耶,你怎么帮那只坏狐狸说话!”
“我说得不对么?你和小胖是物以类聚,笨人加笨狗。”嘉止的口气有些不屑,殷适想了想,笑眯眯地道:“也对,反正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嘉止聪明,不过那只狐狸真的很有灵性,有时我觉得……”他瞟了瞟身边的嘉止,忍住了没往下说,嘿嘿,他觉得嘉止很像那只调皮的狐狸哩!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嘉止表现得彬彬有礼,但其实他是很活泼很爱捉弄人的,尤其是对殷适。
嘉止侧过头来看他,见他心平气和的样子,显是并不以被狐狸捉弄为耻,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你呀,呆瓜。”
“不过说起来很巧啊,就是我们遇到狐狸的那天你来的呢。”殷适兴致勃勃地道:“那天我们弄了一身泥回家,被阿莘姐姐捉了洗澡,然后就看见了你,我很喜欢你,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真是太喜欢了,不过你不理我,晚上还咬了我一口。”殷适有点怨怨的口气,抱住嘉止亲了亲。
“哼,谁让你一直撩拨我,我的脸都被你捏疼了呢。”嘉止鼓起嘴巴,殷适翻身压住他,又在他光滑如玉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笑道:“谁让你长得这么可爱,明明就是在引诱我!”
“呸!谁引诱你了,你这家伙从小就不正经。”
“嘻嘻,师父说我天性率真,是想到就做的那种,我喜欢你,当然要亲近你,假惺惺的做什么?”
嘉止想了想,绽颜微笑:“对,你是天生色狼!”
“哈哈,对,我是狼,你是狐狸,我们俩是天生一对!”殷适意兴勃发,抱住嘉止打了几个滚,又去吻他,嘉止不愤被他压在下面,用力挣扎,两个人像小时候那样打闹起来,拳来脚往,大呼小叫,好不快活,一时闹得紧了,互相掐着脖子从山坡上翻滚下去,压倒长长一片野花。
青天在上,碧草在下,天地见证着他们无邪的快乐,春风悠悠,卷着一片欢笑声徘徊在宽广的山岭之上。
天色将晚,殷适和嘉止一身狼狈地回到家,十足是两个玩尽了兴的野孩子,祁妈妈和阿莘对他们这样子早已见惯不怪,只比平时多了一句话:“阿适,你哥哥来看你了。”
“咦?大哥还是二哥?”
“是殷泽。”
“哦,二哥啊。”殷适笑嘻嘻地拉嘉止跑到前厅去,如果是大哥来,他肯定要先去洗澡换衣,因为大哥脾气端庄,见不得他这般放浪形骸,二哥却不同了,殷泽只比他大两岁,性子随和,跟殷适感情最好。
“二哥!”殷适跳进门去抱住殷泽,两兄弟说笑几句,这才看到还有旁人在座。
那人比殷泽大了一两岁,身材高挑,面目英俊,只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盯得殷适不舒服,更让他不舒服的是,当那人的眼光落到随后进厅的嘉止脸上时,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殷泽介绍道:“这位是二哥的朋友,于昭公子。”又对于昭道:“公子,这位便是我三弟,从小因为身体不好,送进山里学道的。”
于昭脸上绽开笑容,道:“哦,学道么?不知现在道行如何?”
殷适直觉地不喜欢他,勉强答道:“强身健体而已。”
于昭道:“道学高深,本朝一向敬重,如果你学道有成,不妨入朝护国,普济民生,这才是道学正统。”
殷适性子散漫,哪里想得到那么远,当下答道:“我学道是被人逼的,也没学到什么,不过保命强身罢了。”
于昭惋惜道:“是么?那是你的师父拜得不好,我看你天资不错,改天我推荐你去碧云观学道,一定可以大有所成。”
碧云观是皇家道观,一向声名在外,观中道士也着实有真本领,不然历代观主也不会被选做护国仙师了,等闲人物想入观学习,难之又难,这于昭却大刺刺地说要举荐殷适入观。
殷适摇头道:“谢啦,我太笨,学不来高深的道法,在山里住得很开心,不想进京。”
于昭看了一眼嘉止,笑道:“也对,兰生幽谷,自然天成。”
嘉止心中不悦,拱手道:“失礼了,我们先去换换衣服,再来款待嘉宾。”
殷适自然而然地拉了他手,相携出门,殷泽有点紧张地看看于昭,于昭却兴味盎然地望着两个少年的背影,嘴角边浮起笑意。
变生
第二天一早殷适就带嘉止上山,一来原本他们就打算去碧潭游泳,二来是想避开那个于昭,殷适道行虽然不深,但也已经可以感知出危险的存在。
望着清透见底的小潭,殷适快活地大喊一声,三两下脱掉了衣服,扑嗵一声跳进水里,潜了一个来回,冒出头来时,发现嘉止还未解衣,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
殷适奇怪地问:“怎么了?快下来呀,水里好舒服。”一边掬起了水花泼他。
嘉止闪身避开,忧心忡忡地道:“阿适……”
“怎么?”
嘉止犹豫不决,却不再说,殷适好生纳闷,爬上岸来问:“你担心什么?”
“那个于昭,我觉得他不是一般人。”
“那当然,我两个哥哥都是皇子伴读,大哥陪伴太子,二哥伴的是三皇子。”忽然想到:“咦,怪了,我记得那个三皇子跟我一般大,怎么这个人……”
“于昭,鲜于昭,太子是叫鲜于昭么?”
殷适也并不清楚,不过记得大哥曾说过“昭太子”,那多半便不错了,因此点了点头。
嘉止脸色有些发白,想起殷老爷曾仔细叮咛过他万不可接触当朝权贵,甚至终生都不要踏进京城,如今他在深山并未出去,外面的人却平空冒了出来,这却如何是好?
殷适也记起了父亲的话,不过他并不特别担心,安慰道:“我家老宅山灵水秀,说不定二哥只是陪他过来游山玩水。”只是殷泽平素从未带外人来过,如今突然带了人来,事先也没派人送个信来,实在有点出奇。
“别担心啦,今天咱们晚点回去,说不定他们就已经走了。”殷适急急地帮嘉止脱了衣服,便拉他跳进水里去,空山旷野,杳无人迹,两人从小就习惯了裸泳,好象两尾光溜溜的小鱼,在碧波中钻来钻去,笑闹不禁。
突然远远的传来两声狗吠,二人一愣,听得出那是小胖,转眼间吠声便近了不少,嘉止转头看去,小胖正兴奋地蹿过来,一溜烟直冲进水潭,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喂喂喂,你这臭狗,把水都弄脏了!”殷适捉住小胖大呼小叫,跟它玩了起来,嘉止却转身游向岸边,迅速穿起衣服,还未结束利落,林边闪出两个人来,正是殷泽和于昭。
于昭的眼睛直盯着嘉止,见他衣衫零乱,鸦色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上,还滴着水珠,芙蓉色的面颊上亦是水雾未干,不由得想象起他入浴的美色,笑道:“怎么不玩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多亏了有你的狗带路。”
嘉止微微咬牙,背转身去整理衣衫,小胖不明所以,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殷适的脸,殷适大怒,一把将小胖按进水里,小胖拼命倒着四条腿,刨得水花四溅,好不容易等殷适放开它,立即呜呜哀着逃到岸上去,夹着尾巴看殷适。
殷适见那个于昭的眼睛紧紧盯着嘉止不放,那眼光里的含意,哼!他也是男人,哪里看不明白?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伸手捏了个决,便欲使个法术教训他,嘉止眼角看到了,急忙拦在中间,强笑道:“阿适,客人来了怎么还不出来。”殷泽也急忙道:“阿适,于昭公子说想同你们一起游玩,所以我们就带你的狗找来了,还不快出来款待贵客。”一边说,一边向殷适和嘉止使眼色,嘉止何等伶俐,便知这位于昭是得罪不得的,勉强带了笑容客套,殷适闷闷地爬上岸来,好心情被破坏怠尽,满脸尽是怒气。
于昭也不理他,只一味同嘉止说话,眼睛更是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个遍,只觉这少年秀美异常,宛若瑶池美玉,月下奇芭,更透着一股清灵之气,神情虽是淡淡的毫不逢迎,却自然带有一股风流态度,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这边厢魂予神夺,殷适那边厢几乎气炸了肺,狠狠瞪了二哥一眼,心想你怎么带了这种人上山来捣乱!殷泽望着兄弟苦笑无语,心想我也不愿意啊。
突然草丛里跳出一只红色的狐狸,见到潭边众人,似是一愣,随即闪电般蹿进了林中,小胖狂吠追去,殷适大喜,立即拉了嘉止追赶,于昭不甘心,亦追在后面,殷泽无奈,跟在其后,山林间刹那间一片沸腾,然而不久大家就跑散了,殷适拉着嘉止藏匿起来,听见于昭跑过去,殷泽大叫:“殿下,殿下,千万小心!”
声音渐渐远去,殷适吐吐舌头,笑道:“前面不远就是悬崖,希望小红手下留情,不要把他们诱到那里去。”原来那只解围的狐狸正是小红。
嘉止咬着嘴唇,长眉紧蹙,殷适安慰道:“没事啦,别理他们,那个混蛋于昭,哼,竟敢那样看你,真想揍他一顿!”伸手搂住嘉止道:“我的嘉止只有我能看!”
嘉止烦恼道:“我不该被他看到。”
“看到也没什么啊,不理他就是。”
“不是的,唉。”嘉止有些烦躁,草叶一响,小胖跳了出来,吐着舌头喘气,殷适踹它一脚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谁让你带了外人来?”
小胖委屈地低叫,嘉止道:“别跟狗儿为难,它懂什么。”
两个人只拣林深草密处行去,找了处熟悉的山洞休息,肩并肩靠坐在一起,殷适为了让嘉止开心,故意跟他东拉西扯,信口开河,终于逗得嘉止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