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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枫回道:“无妨,无妨,这真诀大法,既已传授于先生,先生便可自由传授,不须来征求我的意见。”
“好,那便说定了,公子,这是我五大长老间的联络秘法,你可记住,到时,有甚事,我们亦可随时联系。”说完,魏重岳递过一方白色微莹的玉佩。
萧枫接过这玉佩,颇觉茫然,问道:“魏先生,这玉佩上空空如也,那有什么联络秘法。”要知他虽然境界绝高,举世无匹,可对修真常识,却是比刚进门的修真者,还要不如。
魏重岳诧异的问道:“萧公子难道不晓得这是用‘道藏缩微’所冶炼的玉佩么?”
萧枫尴尬的道:“我还真是不知,只因家师单授我悟道,对这修真方面的实诀,我却是晓之寥寥。”
魏重岳恍然道:“哦,原来如此。其实这玉佩的使用之法,甚是简单,公子只须神识侵入,便能了详一切。”
萧枫听他这么一说,当下神识外露,凝成细微一股,缓缓浸透玉佩,随即,脑海中便显出一页字迹。细细阅视后,果是联络秘法。不由笑道:“哈哈,还真是术业有精通,没有魏先生的解说,只怕这玉佩纵然在我身边数十年,也是枉然啊!”
这时,魏重岳又说道:“看来萧公子对修真常识,当真是了解极微,喏,我这有一篇修真概略,萧公子有空可参详一二,或许对公子,有甚帮助。”说完,又是递上一方玉简。这玉简色泽温润,清幽剔透,更有莹光不时游离,即便不算它内里蕴涵的真经秘要,单是那玉简本身的价值只怕亦是不菲。
这件赠品,实对萧枫有大用,故而他亦不推却,一笑而接,说道:“魏先生的厚赐,实如一场及时雨,那我便不客气了。”
魏重岳笑说道:“哪个要你客气拉?尽管拿着便是。”
二人不禁相视而笑。一时间,一种忘年相印,肝胆相照的友情,在二人的心底蔓延开来。
这刻,萧枫忽而想起自己的能源思路,不禁暗忖:自己要找的合伙人,不就在眼前么?当下道:“魏先生,我有一事,想与你参详一下。若能成功此事,那定是我华夏之福,万民之乐。”
魏重岳听他这么一说,登时好奇无比,忙说道:“公子尽管道来,我这便洗耳恭听。”
于是萧枫便把他这几日来,日思夜想的能源阵法,互相配合的具体构思,娓娓道出。虽是言语复杂,但理论清晰,有脉有络。魏重岳却亦听懂领会。只见他先是双眉微蹙,随即舒展飞舞,须臾后,色喜神狂,形浪体放,那等兴奋劲,倒亦让萧枫心有所感,钦之甚深。
魏重岳眉飞色舞的道:“好,好啊,萧公子的想法,若能一朝得现,不仅造福我十数亿华夏民众,而且整个寰宇子民,相信俱会念道公子的天降恩情。这,这实在是个等同盘古开天,大禹治水般的伟大功绩。”
说到这,语气顿了下,随即又尴尬的道:“萧公子,只是这如今的所谓科学,我也知其不多。只怕是很难帮上公子一臂。其实,公子要实现这个目标,依我看,一,先在哪些大学里寻找有刻苦钻研精神的学员,让他们作为这项工程的主研人员;二,再找些在某些领域里有极深造诣的专家学者,让他们对这些学员,进行指导,并规划研究方向。
三,那就是实践了,先到某个和能源有关的公司里,学习上一段时间,看看如今的能源是如何产生并且利用的。如此一来,只有做到了以上三点,才能使公子知己知彼,尽了于心。而当公子有了这些基础,我相信公子的构想,方能实现。”
听完魏重岳的这番中肯提议后,萧枫顿时颇有所悟,欣然道:“魏先生的这番话,虽非亲力明为,但是具体的做法,却是为我指明了方向。让我不至于茫茫然然,糊里糊涂。我萧枫这里先谢了……”说完,随即双手抱拳,拱手作了三揖。
魏重岳惶恐的道:“岂敢,岂敢,公子客气了。”继而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后,又道:“公子,天色已晚,魏某这就告辞了。”
萧枫本待还想挽留,但见他去意坚决,也就不再勉强,只得怅然送客。
第四章 神异展现(上)
待到魏重岳走后,萧枫看了下天色,心忖:不知梦瑶如何了,去瞧下她吧!心念及此,当即神识外放,凝成一股,犹如蛇行龙腾般的蜿蜒而出。随着脑中景象的闪现,渐渐的神识已到了梦瑶所居的房间。先是犹豫了片刻,继而神识缓浸,渗入屋内。
此刻的梦瑶,正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连睡衣都没换,依旧是原先的那身装束。美目里透出惊惶,东张西望的,就好似随时都有个恶魔要出现在她身边一般。房间的门上,尚且顶住了许多的物事。有桌有椅,有凳有柜。黑而亮的柔丝,披在曼妙的娇躯上,随着心旌的悚惧,也在微微波动。
那种无依无助的凄恻美姿,顿让萧枫心生爱怜,大为不忍。不禁寻思:看来梦瑶是打算就此过一夜了。唉,只怪自己,令她遭到那般伤害,不然,她又怎会如此。思至此,不由攒眉蹙额,大是心痛。
转念又忖:眼下梦瑶的纷扰心结,看来惟有我用诚意来感动她,方能有所舒解。她能不念旧恶,固然是好。若她仍是这般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那我内心的自责和懊悔,要到何时方可消除?只怕要平生郁郁,痛悔终生。
念及于此,身影陡然如水纹似的荡漾开来,须臾,即融入夜色,恍如原本就是夜幕中的一部分,此时不过是返本归原罢了。他此刻用的正是《五行神书》里的水遁之术。只因夜寒雾多,水分充足,自然用水遁之术,较为少费灵力。
此时的梦瑶,是一刻也不敢闭眼,脑海里俱是那夜的情景。本来姜阿姨是要和自己睡的,怎料萧市长突然回家。如此一来,自己又怎能由于自己的因素,而让阿姨来陪自己。虽然是口中说不惧,但是芳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抽痉,只怕那噩梦再次的光临到自己的头上。
夜风吹拂过窗棂的‘呜咽’声,在梦瑶的耳内仿佛是恶魔的呼唤。不由把臻首缩得更低,娇躯的颤抖,益发的瑟瑟。待得片刻,似乎声响渐逝,便又慢慢的抬起头来。可出现在她眼前的诡异一幕,顿时让她肆声惊喊,骇怕不已。
但见此刻的房内,先是陡然出现一个成人大小的水状球雾,色泽白皙隐泛蔚蓝。转得片刻后,水雾豁然而散,从中竟然现出了一个人来。其景委实恐怖万分。
梦瑶惶急间不及打量,只想着呼救求援。
这时一个令她日日颤抖,夜夜恐惧的声音传入耳际:“别怕,梦瑶,我不是来伤害你的。你放心,我此来的目的,只是想和你说句话,说完,我就走。”
受到惊吓的梦瑶,如何会相信恶魔萧枫的话语,故而仍是呼喊不断,只盼着姜阿姨快些来救她。可她不知道,时下的这件房,早被萧枫的灵力禁锢的严严实实,别说是声音,即便是空气的流通,都须征得萧枫的同意后,方能自由交换。
也就是说,眼下这件房间,实已不存在这个宇宙空间里。而是被萧枫带到了另一个次元中,形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层次。
萧枫见她这般凄泣痛啼,心下也是酸楚难耐,不禁寻思:看来只有用强力令她暂时静声,方能让她心平气和的听完自己的解释。思之此,登时灵力缓吐,交织成一张无形蛛网,兜向了梦瑶。
先是用神识慢慢的探查了下梦瑶全身的穴脉,看下若是想控制梦瑶的行动,是否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直到完全心知无碍下,方才灵力徐缩,透入梦瑶的血脉经络,让她暂时安息片刻。
梦瑶本还在疑惑,自己惊唤了这么久,姜阿姨就怎么听不到呢?毕竟两房的间距并不远,纵然隔音效果再强,可是这么大的声音,也没理由闻不到啊?难道这是阿姨的欺骗,或者是恶魔串通了阿姨来诈自己的?
还未待她继续深思,忽觉自己的全身陡然僵硬无比,灵魂与肉体好似分离了一般,这种魂不附体的诡异感觉,让她又想大声惊呼。可是此刻的咽喉里,却是发不出半点的声响。一种被人欺骗的怨愤,一种孤弱无依的悲哀,再加上那种又要面临被蹂躏的臆想,使得梦瑶椎心泣血,伤恸凄恻。
正在她万分惊悚之际,谁知那恶魔萧枫并未有甚不轨的举动,相反还退后了数步,声调沉重的说道:“梦瑶,你现在的异常,完全是我所为。不过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说完后,保证让你恢复自如。而且马上就走,决不多留片刻,也决然不会冒犯你的。”
说到这,恶魔又是退后了数步,一直退到了堆满了桌椅的房门前。继而徐徐的说道:“其实你这般的骇怕,又有何用?即便你的房门是铁铸钢浇,我这不是想进来,就进来了么!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这么呆坐一晚。我早就说过,从此以后,我再亦不会伤害到你半丝。”
忽然恶魔又是神色悲苦的说道:“我现在并不冀望能获得你的原谅或饶恕。对你,在我的心中,所剩余的只想好好的怜惜你,好好的疼爱你,用尽一切办法来弥补你,让你能够重掇欢颜,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同时亦能使自己愧疚懊悔的内心,能有一丝的安慰和宁静。”
说到这,恶魔长叹了一声,望着自己,忽尔又用一种极为诱惑的声音道:“你早点睡吧!我这就走。”话音落处,整个人影,登时化为水雾,随即又缓缓的溶入空气消失了。
直到此刻,梦瑶方才灵魂归体,恢复了心神,只觉得自己,适才好似做了一场梦,一场匪夷所思的梦。望着萧枫消失的地方,她又是揉了揉眼,接着四下顾视卧室的环境。
心内暗讶:这恶魔还是个人么?他的神异简直是不可思议。竟在门窗俱关的条件下,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我面前。
又想:还有,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若说他是虚假,可亦没有虚假的道理啊!假如他想再次蹂躏我,适才岂非又是个绝好的良机。莫非他现在真的是良心发现了?或者他真的是觉得对不起我了?
如此思量了片刻后,她又想:看他这十几日来的表现,好象很有可能!
想到这,不由害羞的自忖,那么……那么他眼下变好了,也知道要对我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