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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出来安放火药的洞穴,而且,扬州城靠近长江、京杭大运河,地下水系发达,挖下一米深,江水就倒灌进入地道,根本无法采取火药破城。
眨眼间,两天时间过去,郝仁早已经住了蚁附一样的攻城,扬州城太过于坚固,蚁附攻城,对破城没有一点进展,只能无谓增大己方的伤亡,郝仁能想到的办法,基本都想到了,对于攻破扬州城,一筹莫展。
若想攻破扬州坚城,恐怕只有长久围困,等张明鉴将扬州城的八十万人吃完,那时候,恐怕扬州不攻自破了。
话又说回来,人都吃光了,要一处死城,有什么用?而且郝仁急着班师,等不了几个月之后破城。
夜里,北风呼啸,吹得火把呼啦啦作响,郝仁无法安枕,他矗立在水军的战船上,长久的凝望着扬州城,城上城下,夜风静寂,明灭的篝火。
难道这扬州城,必须要围困才能攻破吗?
难道非要造成八十万人凭空从历史消失,变成青巾军腹中的食粮,扬州才能攻破?
郝仁,毕竟要比当下的人,多了几百年的历史知识,如果自己的人生,包括战争,都要按照历史的必然走势,那将是一次失败透顶的穿越之旅,成为书中枯燥古板的字眼。
许是老家的事情,让郝仁心神不宁,许是扬州的战事不利,成为他思想跌入低谷的必要原因,许是如同月有阴晴圆缺一样,人的情绪也有起伏波澜,在这个静谧的夜里,郝仁感觉自己失败透顶,不能突破历史的瓶颈,还不如一头撞在船头的桅杆上,赶往下一轮回
……
“刘参军认为这个扬州何时可破?”
郝仁不知道是应该留下军队继续围困,造成八十万人无故死亡,还是应该撤围班师,忍不住的问一旁的参军刘伯温。
刘伯温摇着羽扇,抬头仰望天空,船头上通明的火把,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刘伯温却煞有介事的说:“伯温夜观天象,见破军星异常明亮,此为破军之吉照也!”
星星?通明的火映在眼前,怎么能看见天空的星星?刘伯温又开始玩玄学忽悠人,这个bug,也太明显了,郝仁自然不肯相信了,不过,刘伯温委婉的表明,此时不应该退军,退军将无功而返。
“刘参军可有什么破城良策?”郝仁又问道。
“恩,这个……恩——那个……”刘伯温是人,毕竟不是神仙,他也有为难的时候,支吾半天,拿不出一个方案,又故弄玄虚,伸出食指,做禁声状,有竖起耳朵,做侧耳倾听状,道:“好像有船开来了!”
刘伯温就是刘伯温,没有办法,就说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必刻意转移话题?郝仁想出言讥讽他一番,可是,他侧耳倾听,确实隐隐的听见“哗哗”的声响,那声音,正是船桨划拨水面的声音。
那声音,不增强,也不减弱,似乎就在不远的前方,一直有人匀速的用船桨轻轻的划水。
“俞万户,你听见了吗?”郝仁问实力一旁的水军万户俞通海,俞通海肯定的点点头,惊讶道:“莫非是敌人来偷营?”
“派小船出去哨探,务必查明这个声响!”郝仁对俞通海下了命令,他本来就困在坚城下烦躁不安,若是在让敌人来偷营,那将还让郝仁公家恼火。
两艘哨探的小船与寿州号擦肩而过,寻着那微弱的‘哗哗’声,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未己,两艘小船有从夜幕中跳了出来,船上百夫长将小船泊进大船边,抱拳禀道:“禀报都督大人,那声音并不是船发出来,而是扬州城内的排水管道,平素水季,排水口隐藏在水中,并不明显,如今正是枯水期,所以那管道高出水面尺于,那哗哗的水声,正是污水流入水中发出的声音!”
古人筑城,城市排水系统特别发达,尤其扬州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正处于长江中下游,雨季的降水量太大,为了不让城池在雨季开启‘看海’模式,修建宏大的底下排水系统,而排水口,就隐藏在大运河的一侧。
“太好了,破城就在今夜!”郝仁兴奋的大呼。
正愁没有破城的方法,如今在不经意间,找到扬州城延伸在城外的排污口,找到攻破扬州城的薄弱环节。
第一百七十章 遁地夜袭
扬州城主义兵元帅张明鉴的府邸,辉煌气派,在如林的甲士簇拥下,火把通明,亮如白昼。
张明鉴懒散的歪倒在帅椅上,美女在怀,左拥右抱,手下又争相进献今夜侍寝的美女。
庆丰军攻城,张明鉴表示,丝毫没有一点压力。
郝仁有利炮,张明鉴有坚城,还有勇士,庆丰军的大炮,只能打碎外城的城门,军队根本无法通过四门的瓮城,扬州城破不了,张明鉴料定,待郝仁师老兵疲,粮食吃尽,庆丰军肯定要退去,那是,扬州的围城,也就解决了,何必庸人自扰?
人生苦短,还是及时行乐要紧。
百夫长刘二见两个同僚,因为进献的女子得到元帅的赏识,已经被封为万户,赶紧谄媚的巴结道:“元帅大人,小人有销春院老鸨子养的头牌在此,据说,现在还是个雏,请都督上眼!”
销春院的老鸨子被捆绑在地上,不想让自己的摇钱树,就这样的折在张明鉴这个吃人魔鬼的手中,赶紧磕头如捣蒜一般:“大老爷,我这闺女尚且年幼,还不到开花的年纪!”
张明鉴看了一眼尚且青涩的翠袖姑娘,如今瑟瑟发抖中,更衬托少女的气息,不禁春/心荡漾,眼皮一抬,轻蔑的道:“多大了?”声音沙哑,如同夜啸的柴狗。
“十四,只有十四岁,请青天大老爷开恩……”老鸨子尚且舍财不舍命。
“我当多小呢,杜十娘开花的时候只有十二岁,谁吃了都说嫩,你这闺女,与杜十娘比起来,恐怕老了许多,呵呵——”张明鉴浪笑道。
“青天大老爷,那都是唱曲儿,当不得——”老鸨子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张明鉴的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刺破她的胸膛,她眼神中透着惊恐,瞳孔放大,面部表情瞬间凝固。
老鸨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脏,握在张明鉴的手中,尚且普通通的跳动,她知道活不成了,用羸弱的声音骂道:“挨千刀的……让你出门遇见郝十……”,她最有一个三字还没有说完,却已经倒地没了气息。
张明鉴杀人好手,活取人心,如同探囊取物,他握着血粼粼的人心,猛啃两口,如同吃了美味一般,大嚼特嚼,用血粼粼的刀尖,挑起来翠袖凝脂一般的下巴,赞叹道:“不错,是个上等的美人坯子,我张明鉴纵横淮南数年,未曾见过此等标志的女子,小浪货,可愿意与几位姐姐一同服侍本大帅?哈哈,哈哈!”
张明鉴的浪笑,仿佛整个帅府都在颤抖!
翠袖虽然出身贫寒,少年卖身,因为长得标志,被老鸨子当公主一般将养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老鸨子尚未给她找到合适的买主,她未曾经历风月,更未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血腥和第一次的恐惧,早已经吓得她瑟瑟发抖,梨花带雨,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扑朔朔的直流。
沦落风尘,入了这一行,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不是张明鉴,还有李官人、王员外、马千户、张知府等等的豪门富贾,不过这场面,太过于血腥,第一个次,不是给模样俊秀的后生,居然要献给一个吃人的恶魔,翠袖心中万般不甘。
不甘心又能怎样?若不答应,老鸨子就是她的下场!
一死,是不是就一了百了呢?
翠袖颇为踌躇,没有点头,也没有反抗,只是仰着俏脸,任凭泪水汹涌而出。入了张明鉴的魔爪,恐怕大罗神仙也无能为也已。
“轰——”
“轰——”
城内,忽然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杀声四起,一个千夫长浑身鲜血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大元帅,不好了,庆丰军,进城了!”
“啊?”
张明鉴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本以为至少能抵御半年的扬州,这样的被郝仁打开缺口,赶紧操起长枪,鼓舞手下道:
“兄弟们与我一同为祸扬州,郝仁入城,我等一个都别想活命,如今唯有血战到底,将红巾军驱逐出城,我等才有活路,传令,前进着重赏,后退着杀无赦,与我出门破敌!”
郝仁在攻破庐州城时,将城内的乱兵悉数抓了起来,开了一个公审大会,作恶的乱兵首领,经过全民公审,一个也没活下来,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收拾庐州的民心而已。
远在扬州的青巾军早有耳闻,若不是郝仁打含山,为了躲避庆丰军的兵峰,青巾军也不能东遁扬州,眼看着自己的罪孽,深重于庐州乱兵百倍,青巾军首领都知道,落在郝仁手中,必死无疑。
既然放下刀剑,也不能阻止审判,那就与庆丰军比比,看看究竟是青巾军骁勇,还是红巾军厉害。
青巾军在首领张明鉴的鼓舞下,群情激奋,纷纷表示血战到底,绝不后退。
张明鉴想趁着红巾军立足未稳,将红巾军驱逐出城,哪里还顾得上做俏新郎,丢下刚刚掳掠来的女子,亲自操一杆铁枪,带着青巾军精锐,杀出元帅府邸!
…………
扬州城的排水管道很粗大,正常人欠身四十五度角就能顺利通过,水道内也设置了铁栅栏,这个难不倒邓友德,凭借他的勇武,三拳两脚,就把铁栅栏打的粉碎。
张明鉴不是扬州本地人,对扬州城内的排水系统并不了解,根本不知道枯水期,排水管道会从运河河面漏出来,更不知道排水管道可以行人,根本没有防御措施。
邓友德带着四百精挑细选的泗州军勇士,趁着也色,从扬州城的排水管道潜入扬州城,走了很漫长的一段水道,碰巧,从扬州城的北门附近来到地面。
泗州军四百勇士,因为要穿越水道,不便着甲,每个人只有圆盾和双手长苗刀,身体及其敏捷,行动及其迅速,在夜幕的遮掩下,没片刻间,摸到城门下,门下守军来不及反应,悉数被砍翻在地。
内城的城门被吱呀呀的打开,邓友德放震天雷与城外的庆丰军相呼应。
毕竟不知道邓友德四百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