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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属下看来,恐怕这个朱重八,不可能派兵援助我们!”俞通源抱拳道。
朱重八曾经想趁着郝仁与杨完者大战的机会,也分上郝仁碗里的一块肉,派兵马东来,袭击杨完者的后方,占领了大片土地,本来杨完者落败,只是时间问题,结果郝仁的北方出现了事情,郝仁不想让朱重八做大,以此为借口,收纳了江浙行省丞相乞降城池和金玉,将兵马北撤了,杨完者腾出手来,集中精力专门收拾朱重八,朱重八东下所得的土地尽失去,损兵折将,如今尚且隐隐作痛。
而且郝仁与朱重八素有嫌隙,因此俞通源推断,朱重八宁可不要分土地,也不肯下山援助庆丰军。
刘伯温摇着羽扇,慢声细语道:“杭/州乃是本次南征的目标所在,倘若朱重八出兵捷足先登,占据我方要地,庆丰军继续南下的路线,恐怕就要被堵死了!”
刘伯温考虑的不无道理!
若是朱重八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出军队援助,做郝仁手下一个乖乖听命的手下,有这次奉命之功,郝仁一半会,有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收拾朱重八了,倘若朱重八真的开挂占领了杭/州,可就吧庆丰军唯一面对元军的通道给堵死了,庆丰军若想在发展,就要提前就各路群雄下手了。
如果说刘伯温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畏惧的人,那就是莫过于朱重八!倘若朱重八真的有一天成了气候,刘伯温刨人了人家的祖坟,朱重八还不得给刘伯温来个剥皮实草?
所以,刘伯温巴不得朱重八的人头早日落地,他才能安心,刨人家祖坟的负罪感,必须得等朱重八烧了几个周年后,刘伯温不做什么噩梦,这种负罪感,才能彻底消除。
“使者还是要去的,年的朱重八这厮,日后说我不仗义,有了危难不想着他,没拿他当朋友!”郝仁若有所思,对俞通源道:“俞通源参军只需要记得一点,传达红巾军天下兵马副元帅的口令时,一定要要朱重八跪着听令,而且,让他朱重八出兵,不是‘请求’,也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俞通源不禁一阵头疼:这是要激怒朱重八啊?闹不好,恐怕就没有性命再回来喽。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属下从命!”
郝仁有叮嘱道:“无论那个放牛的的和尚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你是庆丰军的参军,是天下红巾军天下兵马副元帅的令使!”
俞通源带着两名扈从,刚刚离开,刘伯温不解的问:“既然主公不想让这个放牛的和尚出兵,为何还要派俞通源参军去消遣他?”
“呵呵!”郝仁笑道:“只要他不出兵,待我收拾了杨完者,那他朱重八的末日,就要到来了,我有十足的理由,出兵消灭合格不听从命令的下属。”
姚广孝也不解的问道:“如今大军顿兵在苕溪河,通往湖州的水路,没有月余时间,恐怕难以肃清,主公何谈破杨完者啊?”
郝仁此时已经有十足的把握破杨完者了,不过表面上看,庆丰军处于劣势,倘若郝仁此时处于绝对的必胜优势,朱重八必然出兵,要的就是朱重八不出兵。
“我已经调赵继祖、俞通海两军离开太湖背上,诸位参军,静候两位将军的好消息吧!”郝仁神秘兮兮的说。
“主公调两只兵马去哪了?”姚广孝问道。
“说不得,说不得!”郝仁摆手道:“我们也别闲着,刘参军,你看看天相,哪天能起东风?我们先烧了他杨完者在林子中的伏兵!”
……
歙州龙凤政权江南行省平章府衙,朱重八东路军的兵败,让他懊恼不已,他东征的时候受了伤,如今的一个胳膊正吊着呢,他正与留守歙州的一众文武,观看手下女乐的表演,却猛然听见宿卫将军禀报:“平章大人,有传令使者,在门外候着,请平章大人出门跪接将令!”
朱重八挥退一众女乐,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就然特意强调让他跪着接令,他以为是龙凤政权已经加强了中央集权,也不敢怠慢,带着一众文武,迎除了太守府衙。
俞通源只带着两个扈从,他手握苗刀刀柄,笔挺英武的站在府衙门前,见一众文武出来,眼仁上挑,高傲道:“哪个是朱重八,跪下接令!”
朱重八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放牛的时候,因为身份卑微,叫做朱重八,自从从军以来,早就已经改名叫朱元璋的,来人居然如此轻蔑,直呼他的乳名,他哪有不生气的道理?
不过,朱重八见来头上裹着红巾,虽然手中并没有拿着黄色的圣旨,但是也不知道来着虚实,一时也不敢发作。
他故作镇定,高傲的问道:“不知来着是何方使者,官居几品啊?传的是谁的手令?”
“传红巾军天下兵马副元帅大人的手令,请朱重八平章接令!”俞通源又重复道。
朱重八不由得一阵挠头!他只知道刘福通自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传递令旨之时,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还要跪地接令,难道这个自封为天下兵马副元帅的人?比刘福通还牛叉!
“上方使者,恕在下冒昧,这个天下兵马副元帅,不知道姓甚名谁?”朱重八狡黠的问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 重八暴跳
“龙凤陛下天下兵马副元帅郝仁郝国祚,命江南行省平章朱重八跪接军令!”参军俞通源朗声道。
“谁?”朱重八听见郝仁的名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
根据物理原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郝仁没有瞧得起朱重八,朱重八同样也瞧不起郝十三。
以朱重八的狂妄,天下之大,就没有他朱重八能瞧得起的人。
“哈哈哈!”朱重八捧着肚子乐了半晌,他实在感觉可笑,边笑边说:“大马猴穿上旗袍,就可以假装是人了吗?哈哈!哈哈!我当这个天下兵马副元帅是何许人也呢,原来是郝十三这个门户奴隶!哈哈!”
必须得说,郝仁这次用人不当。郝仁当然不能将在安庆的施耐庵叫来,再次羞辱朱重八一番,就是派刚收纳参军,道衍和尚姚广孝,可能都要比俞通源的效果好,俞通源毕竟是文人,没有那么无赖。
俞通源见朱重八说了这些无赖的话,却说不出不朱重八更无赖的话,却反问道:“你就朱重八了?”
“哈哈!”朱重八笑道:“不错,我朱元璋乳名就叫朱重八!”
“恩,我看想我也不能看错!”俞通源平和道:“也就民间放牛的无赖和尚,能这般的无礼!”
俞通源简直是骂人不带脏字。
朱重八少年时候当过和尚,平生最记恨别人揭露他的老底,等他当了皇帝,连文人的行文中,带有:光、亮、秃这样的字眼,都要被视为诽谤他,如今被俞通源揭露了老底,不禁脸皮泛起一层青紫之色,他却停止了笑声,强压愤怒道:“我那连襟,出自门户奴隶的郝十三,找我有什么事啊?不是被杨通贯打的,连裤子都穿不上了吧?”
“我家主公命令江南行省朱重八,协助庆丰军南征,攻击杭州的侧翼!”俞通源不卑不吭道。
朱重八一直都没有看的起郝仁,闻听‘命令’二字,不禁勃然大怒,郝十三都敢对他发号施令了?他表示严重的不服。
朱重八大骂道:“郝十三这个卑微的门户奴隶,哪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说着,冲上来就要爆打俞通源。
江南行省平章的帐下将领,多是出身卑微之人,没有把自己的出身看的那么重,毕竟你的出身,是自己无法左右的事情,也无法阻止别人评论的问题。
打郝仁的使者,就等于跟郝仁开战,朱重八手下有不少明白是非曲直之人,徐达、谢再兴见自家主公失礼,赶紧拉住朱重八,防止事态的扩大化,朱重八有了人拉着,嚣张的气焰,仿佛更加助长,他胳膊有伤,却不住的用脚板想俞通源的方向踹。
俞通源根本没有躲闪,朱重八的腿还没有长到能伤到俞通源的地步,俞通源不紧不慢道:“你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不遵从我家主公的命令吗!”
“对!谁的命令我都可以听,我偏偏不能听郝十三这个门户奴隶的命令!”朱重八盛怒道。
徐达是沉稳之人,又是徽州军仅次于朱重八的二把手,对待这个行为举止越来越反常的朱重八,他也无可奈何。
两年来,朱重八的性格越发变得古怪,变的狂妄自大,烦躁易怒,全然不是少年时候的放牛伙伴的模样了。
徐达上前抱拳,打圆场道:“非是我家主公不肯出兵助郝大帅,只因前翻兵败于苗军元帅杨通贯,如今又与天完政权在鄱阳湖平原血战,实在没有并没抽调出来,支援郝大帅的南征,还请上方使节,回去如实禀报郝大帅,还请郝大帅多包涵!”
“如今胡虏未灭,朱平章以因内部忙着内斗争地盘的牵强理由,违抗天下兵马副元帅的将领,坐观红巾军南征的是非曲直成败,我家大帅,自会禀明陛下,由陛下定夺!”俞通源道。
谢再兴年纪大,算是长辈,也出言道:“非是徽州军不肯援助郝大帅,实在是徽州军无兵可派,就算是刘大帅定夺,也会考虑徽州军的难处的!”
不但朱重八不肯出兵,整个徽州军上下文武,此时也都不同意出兵援助郝仁,毕竟,上次惨败于杨通贯的创伤,还没有完全的愈合,而且徽州军与庆丰军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倘若庆丰军再不战而退,以徽州军这点家底,恐怕就要被玩没了。
“我家主公说了,既然徽州军不肯出兵,那就在山里面呆着吧,不要派兵东下,以免庆丰军杀的眼红,对友军造成误伤!”俞通源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朱重八见使节并没有急切的要求他出兵,反而羞辱他一番就走,此时也镇定下来,他敏锐的意识道,自己这次,很可能又上了郝仁的当了。
庆丰军第一次南征,用了类似的伎俩,以青戈江与徽州军划分界限,朱重八碍于郝仁的兵威,确实没敢染指青戈江以东一寸土地,而是越过青戈江的源头,攻取杭州西面的土地,这一次,郝仁连染指的杭州权利,都被剥夺了。
“主公,要不咱们追回使者,答应出兵,象征性的出三两千兵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