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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火器营都督焦玉!”
“末将在!”
“大炮小炮,不用掖着藏着,也不用节省弹药,火炮全部拉出来,瞄准敌人的营寨,给我狠狠的打,本帅未下令之前,不准停歇片刻!”
“诺!”
“其余各军,原地待命,等着随本帅旗号,一起冲锋!”
“诺!”各位将领齐刷刷的朗声领命。
郝仁在军阵前调拨完毕,各军将领纷纷回归本队,统领各自兵马,郝仁的中军帅旗一挥,火器营数百门的火炮,一同发作,硝烟滚滚,炮声隆隆,整个军阵,都被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所笼罩。
炮弹带着破空的声音,如同冰雹一般呼啸而过,直接将山顶的敌军寨墙,打的木屑飞扬,旗靡旌摇动。
“难道朱重八铁了心要做鸵鸟,不反击,不撤退,白白的炮火下折损兵马吗?”郝仁望着敌军胡乱的军营,吃不准朱重八的心思。
“主公,付江军的副万户李大通到了!”刘伯温轻声在郝仁禀报道。
郝仁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激动不已:“快,请李将军过来!”
“末将随付友德将军,奉命切断朱重八后路,大军自运河北上,行至淮安,遇见朱重八的阻击大军,付江军一鼓作气,将敌军击溃,并顺势占领淮安,特派属下前来向大元帅报捷!”李大通在郝仁军阵马前,抱拳汇报道。
“付友德太守三年未有大战,如今宝刀出鞘,兵锋所指,果真所向无敌!”郝仁称赞道:“告诉付友德将军,我已经提前向朱重八发动攻击,不日便能将朱重八击溃,本帅要率大军前去救援汴梁,付江军原定作战路线不便,待大军进抵达徐州,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前往汴梁与本帅汇合!”
“诺!”
郝仁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赶紧追问道:“付江军几时占领淮安?”
“三日前啊!”李大通回答道。
“不好!”郝仁惊呼道:“我的消息已经送抵,难道朱重八不会得到消息吗?”
“大帅,这有何不妥吗?”李大通典型的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惶惑的问问道。
“朱重八要跑!”郝仁一声惊呼:“传令,步兵出击!”
宿卫陈达领命,中军指挥旗挥动间,庆丰军火器营的炮声戛然而止,溪兵一军七千马步兵,一声呐喊,呼喊着如同山歌一般动听的喊杀之声,马刀挥舞间,如同赴宴一般欢呼跳跃,径直杀向地方的营寨。
正在此时,太平川的敌军营寨门户大开,可惜,开口却不是冲着庆丰军的方向,而是开在军营的背后。
两支兵马,聒噪着从营寨中狂奔而出,一支奔东北,一支奔西北,偏偏不与庆丰军接仗,乃是脚底抹油,开路大吉。
郝仁所料并非虚妄!
几乎在李大通前来庆丰军报捷的同时,朱重八淮安守军已经将淮安战败的消息,送抵朱重八的军营,如此一来,朱重八再也坐不住了,任凭王保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朱重八也不为其所动,两人大吵一番,几乎拔刀互砍,就此分道扬镳。
本来郝仁连日不发起总攻,朱重八以为郝仁胆怯,自己尚且存在侥幸心理,如今淮安突然遭到付友德的袭击,那么,郝仁的战略意图,已经明显的暴漏出来。
付友德是想切断朱重八的退路,将朱重八的大军,彻底歼灭在黄河以南。
朱重八就此与王保保各奔前程,‘你回你的高老庄,我回我的流沙河’,你奔汴梁,我奔山东,日后最好不要再见的好,再见恐怕就要刀兵相见。
郝仁本来还坐着将朱重八全歼的美梦,如今为了援助汴梁,提前发动进攻,却正好赶上朱重八撤退的关口上,郝仁岂能白白放两军逃走?
胡大海与俞通河两支精锐骑兵,绕过敌军的营寨,分左右两路,分别拦截敌军撤退。
胡大海运气不好,走的是左路,面对的是王保保的精锐骑兵,等他的骑兵赶到时候,王保保的精锐骑兵,已经大多数冲出军营,胡大海只能沿用庆丰军骑兵的一贯做法,用庆丰军的连弩,一路追杀三十里,斩获实在有数。
俞通河相对运气好许多,面对的是朱重八的溃兵。
朱重八军步兵居多,俞通河的骑兵赶往拦截时,正好遭遇朱重八的步兵,俞通河军以同样的战法,追杀十五里,骑兵往来,如同圈养一般,将朱重八后面的步兵圈做一团,斩首不算,单是生俘,就有三万之众。
“主公,不能放朱重八跑了,赶紧派大军追击啊!”刘伯温见朱重八逃脱升天,急的失态,跺脚道。
郝仁无奈道:“穷空莫追!朱重八必然留有后手,援助汴梁刻不容缓,不能派大批的军队追击,派小规模兵马,恐怕中埋伏,今天,切放他一马!”郝仁猛然间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道:“本帅在战场料理战场善后,你切先回军营,帮我探一探盛文郁的口风,可愿意归顺庆丰军否!”
“此事很有必要,我这就去办!”刘伯温摇着羽扇,面带微笑的领命道:“诺!”
第三百三十八章 收编残军
盛文郁的帐篷内,炭火盆的炭火正旺,帐篷内温暖如春。餐桌上杯盘狼藉,酒壶倾倒,盛文郁打着饱嗝歪到在帐篷内的羊毛毡上,征尘来不及梳洗。
自从察汗帖木儿的大将虎林赤围攻亳州,盛文郁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吃上热乎的饭食,多久没有如此惬意的躺在羊毛毡上了休息。不过,此时他心中仍压着沉甸甸的负担。汴梁还有那许多的红巾军兄弟、明教故旧等待救援,无论如何,困倦的眼皮也无法合上。
“大人,郝大帅能够发兵救援汴梁吗?”近身侍卫孔二狗抱着圆滚滚的肚皮问道。
“哎!”盛文郁一声叹息道:“我从郝大帅的表情看,郝大帅是有意要救援汴梁的,倘若他不想救援汴梁,他现场就应该回绝于我。只是他的手下们反对意见比较大,恐怕一时郝仁也难以说服手下。如今又与朱重八打开战端,恐怕战事一时难以结束,救援汴梁恐怕未可知!”
“大人连战马都跑死了,远道前来求援,难道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吗?我看这郝十三也是忘恩负义之人,恐怕他自己想着做皇帝哩!”孔二狗气氛道。
“哎!不可这么说!”盛文郁叹息道:“人都是跟随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想当初郝十三未曾发迹之时,也是侠肝义胆之士,虽是拦路剪径的强贼,当年教主及夫人落难,郝十三这个山贼,居然发善心,亲自带着手下,一路护送教主与夫人到颍州红巾军大本营,更不知道这郝十三,用了什么迷惑术,偏偏做了教主的师父,岂非其善心,得到道天意眷顾,至于有今日之成绩?”
“当初啊,郝大帅在颍州,没有根基,刘福通与杜遵道,也包括我在内,都不待见这个编户奴隶出身的郝十三,郝十三只能躲在偏僻的街巷,泼粪种菜,谁成想,就是那么一个大家不待见的人,凭借自己的那些强贼兄弟和一支七百人的马夫,攻城略地,如今却是龙凤红巾军中,唯一雄踞一方的霸主,上哪说理去……”
盛文郁忽然讲起往事,仿佛又回到那个众人奋发向上的年轻时代,那时的盛文郁可是地道的红巾军二号人物,堂堂明教光明左使,而如今那些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大部分战死,小部分死于内讧,自己这个明教二号人物,又算什么呢?
尚未睡去的三二侍卫,在已经睡沉的鼾声中,听故事听的出神,连刘伯温已经走进敞篷,尚且浑然不知。
“咳咳!”刘伯温干咳一声,故弄玄虚道:“好啊,我家主公正在筹措兵马准备翻过崇山峻岭,远道救援汴梁,盛大人却在背后说我家主公的坏话,这有些不妥吧!”
盛文郁猛然间发现帐篷内内多了郝仁的手下将领,肠子悔青了,眼珠惊讶的几乎掉了出来。
虽然盛文郁言语并无太过诽谤词语,在背后议论郝仁,又被其手下听见,其中也有诸多不妥。
盛文郁赶紧起身抱拳赔礼道:“郝大帅发迹过于传奇,故而与宿卫们谈及,并无不敬之意,还请刘大人海涵。”
“罢了!罢了!”其实盛文郁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事实罢了,并无不敬之意,刘伯温倒是显得宽宏大度道:“正所谓英雄不论出处,我家主公乃是宽宏大度之人,确实也是出自寒门,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刘大人所言甚是,郝大帅乃盖世英雄!”盛文郁如获大赦一般,擦着额头的汗水拼命恭维,又问道:“你是说郝大帅准备救援汴梁了?”
“不错!”刘福通摇着羽扇,甚是慷慨道:“虽然我家主公与你家陛下师徒情谊不深,刘福通多次背弃兄弟情义,暗中资助我家主公的仇敌朱重八,而且察汗帖木儿军队及其强大,陈友谅、朱重八窥觊我家左右,但是……在大义面前,我家主公岂能弃昔日情谊而不顾,坐看刘福通兵败汴梁!”
盛文郁心中大喜!既然郝仁肯出兵救援,成功与否未可知,总算给绝望的汴梁城,留下解围的希望。不过刘伯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主公,我家陛下?庆丰、龙凤,难道不是一家吗?’
龙凤政权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似乎从三路大军北伐开始,已经奠定了龙方政权必然失败的结果,如今,龙凤红巾军只残存两支血脉,一在遥远岭北行省,无法回援,另一支在淮南苦苦支撑,也只有孤城汴梁一座了。
本来龙凤与庆丰联系就不紧密,如今郝仁几乎占据整个江北河南行省,还有江南的大片土地,郝仁要自立,谁又能阻挡得住呢?
盛文郁是聪明人,从刘伯温的口风中,已经知道庆丰军上下的意思了,只要郝仁能够救援汴梁,继续推翻大元,那么,就算郝仁自立又能如何?毕竟还是汉人的天下,也算是明教的天下。
“驱除鞑虏,北定中原,盛文郁愿意为郝大帅效犬马之劳!”盛文郁拱手恭敬道。
刘伯温微笑道:“盛大人之北方而来,自然了解北地情况,大帅已经命杨通知将军为先锋,请盛大帅马上回颍州整军,所部兵马编为千户,盛大人认千户官兼任副先锋,跟随杨通知大人,一道出征!”
堂堂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