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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两,年息九分五,自拆借之日起,三年内还清,并以济南府税收做抵押,我是济南知府,大不了到时候我用济南府的岁入还便是了,难道你不相信我治理地方的能力么?而且现在咱们山东缺钱那,哪样都缺钱,唉,我这一干子计划,没钱施展不开啊,你怎么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何成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相信你的治理的能力,太相信了!我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太明白了,说白了,都是你小子爱折腾,这计划那计划的,就是不知道消停。钱士完不由得腹诽道,不过你爱折腾就折腾吧,反正也赖不着我。
想了想之后,钱士完开口道:“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小子请我吃饭必定有阴谋,不过算了,看你急切的样子,随你折腾吧,不过咱先说好,以后顶雷的事儿还是你的活儿,跟我没关系啊!”想起前些日子的报纸论战,钱士完既想叹气又想乐,叹气的是天下人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正牌的山东巡抚,还以为山东主事的就是何成梁这小子呢,不过乐的也是如此,有什么坏事都是何成梁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同时何成梁也在心里偷着乐,嘿嘿,是呀是呀,跟你没关系,可是以后就说不定咯,至于阴谋,俺还没有使出来呢,你就瞧好吧。尽管心里直乐,何成梁却是一脸正色的说道:“好吧,老钱,那你签字盖章嘛!”
钱士完想了想,拿出印鉴,盖在了文书上,接着又署上了自己的大名,做完这些之后,钱士完接着问道:“还有什么东西,一并签了吧,反正都把印拿出来了。”
“哎,好嘞,”何成梁装作不在意的随手把另外一份文书递给了钱士完,钱士完看都没看,直接的就署名盖章了。
吹了吹文书,钱士完递给何成梁,并说道:“好了,拿去吧!”
“老钱,我看我还说把这份文书念给你听一些比较好,省的你说我又算计你了!”何成梁一脸坏笑的说道。
接着不待钱士完的反应,何成梁便念了起来:“本抚近来身体有恙,深感处理事务力不从心,故而特将巡抚衙门一应事务暂交与巡按何成梁处理,巡抚印鉴亦由何成梁暂时保管,其间本抚有过问政事的职责与权限,此据!”
“什么?!”钱士完这回是真的怒了,他一拍桌子道:“本抚身体好的很,你小子怎么。。。咳咳!”还没有把话说完,钱士完却不争气的咳嗽起来。
何成梁乘机说道:“看嘛,我说什么来着,老钱,身体不舒服就别硬扛着了,对以后会更加不好,老钱你看开些啊,老钱你怎么了,别这么瞪着我呀!”
“何成梁,我早该看透你这厮了,”钱士完见何成梁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说道:“我要向朝廷奏报,你小子等着!”
“别呀,老钱,我说各位,你们看见我逼迫巡抚大人了吗,啊?”何成梁依旧嬉皮笑脸的对其余人问道。
李运盛不敢搭腔,直接把头低了下去,心中还在想:自家的姑爷这胆子也忒大了吧,怎么连巡抚大人也敢戏耍?!
马怀申倒是处变不惊,直接微微的摇摇头,认可了何成梁的话,而钱士完带来的师爷也沉默不语,不敢为自家的东翁说话。
钱士完终于反应过来了,这都是自己找的,别人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文书交给了自己,谁叫自己看也不看就给签了呢,唉,都怪第一桩事情的争辩让自己放松了警惕,大意了,大意了。
不过钱士完也知道自己如今只有认了,不敢再多说什么,不然这事儿要是让东厂的人知道,自己估计就得到西市找阎王爷报到了,想到这里,钱士完对着自己的师爷厉声说道:“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老爷我要你好看!”
这就算是默认了,何成梁心中想到,同时也诧异,老钱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泥做的呢,没想到也有如此凶狠的一面,看来今天得多做点好吃的好好的把你哄哄了,其实何成梁并没有意识到,钱士完这是因为对危险的预知才如此凶狠的。
没等何成梁思虑完,钱士完又接着对李运盛和马怀申说道:“还有你们两个也是一样,要是敢说出去,哼!”
见到李运盛又是一缩脖子,马怀申的身体也略微一颤,何成梁忙出声道:“行了,老钱也别生气啦,都怪我好不,大不了有什么事情,我自己个儿独赴西市行了吧,”何成梁大概明白了钱士完如此态度的原因,接着他拉着钱士完往后院走,并说道:“今儿咱们吃火锅,保证是你没有吃过的特色火锅!”
名扬第七章粉丝团的到来
何成梁现在越发的感谢朝廷的安排了,给山东安排了钱士完这么一个巡抚,省了自己不少事,就连自己夺印这样的事情居然都能办到,而且还主动去隐瞒情况,看来自己要实行那一干子计划,阻力小了不少。
只是,摆在何成梁面前最大的难题便是缺人——准确的说,是缺人才,太缺人才了,各地的官员叫他们本本分分的做事估计还行,但是要做一些他们未知的事情估计他们打死也不会干,而且即使愿意干,估计也跟不上自己的思路。现在除了自己提拔的济南同知齐观,滨州知州汤怀义,武定州知州明劲松,青州府同知吴迅还有之前一直跟着自己的现平原县令霍信均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担当的人了,至于自己的那些义子,最多也就是作为工作组的存在,哎呀,真是麻烦啊,何成梁不由得头疼的想到。
然而,没等何成梁苦恼多久,这个问题便解决了,因为最近山东来了不少的人才,不是一两个,而是一两千个!
“你这老倌儿好生不讲理,我等皆是来寻何成梁何大人的,为何三番五次的阻拦我等,没想到何大人如此光伟之人,下人却如此不堪!”一群书生堵在巡按衙门的后门,其中一个青袍书生出言道,当然前门他们是不能去堵的,那就成了告状了。
“哎呀,各位士子,不是小老儿故意阻止你等,实在是因为我家老爷这几日出城去办事了,不在家,现在后衙都是些女眷,恕小老儿不敢放各位进去了!”何成梁的管家郭映华说道。
“算了,建斗,我看这老丈也不是敷衍我等,估计是何大人真的出城去了吧,我们还是在城中再盘桓几日吧!”一个略微年长的书生劝解道。
“唉,好吧,可是我等的盘缠都花的差不多了,早知道就不去坐那个甚四轮马车了!”这青袍的书生不由得叹气道。
“建斗,是你?”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街角传了过来。
青袍书生一愣,循声望去,却见一人急急的往自己这边来,待得近了,才看清,他不由得高兴的呼喊道:“怀修,居然是你?”
“是啊,建斗,你何时到济南城来的?”赶来的人却是何成梁的小舅子庄之束,他热情的拉着这青袍男子的手,道:“哈哈,我们好几年没有见面了,这回得好好聊聊,跟你说啊。。。”就在庄之束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却发现青袍书生周围站着不少人,他不由得问道:“建斗,这些都是你的朋友么?”
“是啊,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这次到济南都是来寻何大人的!”青袍书生说道。
“何大人,哪个何大人啊?”庄之束问道。
“当然是山东巡按御史何成梁何大人了。”没等青袍书生开口,刚才劝慰青袍书生的人便出声道。
“哈哈,建斗,那你们真是不赶巧了,我姐夫出城了,估计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呢!”庄之束笑着道。
“姐夫,什么,你管何大人叫姐夫?”青袍书生诧异的问道。
“嗯,是啊,我姐姐嫁给了你们说的那个何大人,哈哈,好啦,既然都是朋友,我带你们先到我家歇息,等我姐夫回来,就引荐你们给他!”庄之束说罢便带着一群人往自家的小院走去了。
“老爷,你可把俺急死了,你都不知道,最近好些个人来找你呢,你可回来了,对了,舅老爷那儿也去了一群书生,说是等你接见呢!”郭映华见到了何成梁,连忙说道。
“呵呵,华叔,辛苦你了,麻烦你差人到舅老爷家去把人给叫来吧。”尽管刚回到家,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何成梁依旧如此吩咐道。
郭映华想说点什么,最终没有能开口,他看得出来,自家的老爷现在很累,不过他也了解自家的老爷,只要是有事,他便会尽力在第一时间处理,不愿意拖沓,故而郭映华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哎呀,真他娘的累,当官,还要当一个好官,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儿。”等到郭映华下去之后,何成梁便抱怨起来。这几天,他又去了原本已经废置的四个流民安置大营,不过现在这四座大营又人满为患了,没办法,谁叫江淮一带以及兖州部分地方的百姓都因为蝗灾而流离失所呢,不得不安置啊。
“姐夫,我给你带人来啦!”正当何成梁在椅子上睡着的时候,庄之束老远便嚷嚷着推门而入了。
“你小子老是这么咋咋呼呼的,不知道你姐夫我刚刚回来,正休息会儿,又叫你给吵醒了,哎呀,不好意思,各位请坐,武妈,上茶!”何成梁正抱怨着,却见一群人跟着庄之束进来了,连忙招呼道。
“来,姐夫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我的同窗,宜兴卢象升卢建斗。”没等众人坐下,庄之束便急不可耐的介绍开来。
“扑哧——”何成梁一口茶喷了出来,卢象升,三边总督,天雄军统领卢象升,偶像啊!何成梁记得当初庄之束和自己提过,不过由于没有具体的问,倒不是特别的了解,现在一看年龄,再一说籍贯字号,何成梁立马判断眼前这个人就是历史上的民族英雄卢象升没错了。不对,人现在还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书生呢,想远了,对,镇定,一定要镇定,不能激动,不然成何体统!
何成梁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淡淡的问道:“哦?倒是听你提起过,不知建斗如今道济南所为何事啊?”
“姐夫!”庄之束不干了,“我还没有介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