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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的驿卒是四川总督朱元的一个亲卫,他是在蜀王围攻总督府之前一刻才出总督府的,险些没能出城,所以具体情形并不清楚。”孙承宗也是一头的汗道。
“知道蜀王为什么要造反吗?”
“目前还不知道。”
“严密封锁消息,哪个报信的驿卒,你立刻将其严密看护起来,朕要亲自问他话!”朱影龙现在是心乱如麻,匆匆给孙承宗下令道。
“老臣遵旨,不过蜀王这一反,各地的藩王必然会不安分,皇上需要未雨绸缪呀!”
“老院长说的对,今天术蜀王反了,明天也许周王、惠王、潞王也会跟着反了,这些藩王们,眼睛里就只有自己的利益,看不到朝廷的利益,看不到国家的利益,国家垮了,朝廷没了,难道就能保住他们的权势和财富吗?一个个鼠目寸光,全是国家的蛀虫!”朱影龙高声怒骂道。
“朕要好好的治一治这些国家的蛀虫!”朱影龙发狠心了,暗地里搞太慢,也容易让有心之人联想翩翩,虽说搞掉福王后,他又让李永贞小打小闹的搞掉七八个侯爷什么地。暂时没有拿藩王门开刀,大概是因为这个,蜀王嗅到了危机,不惜一反以保爵位和财富吧!
“皇上切莫意气行事。”孙承宗连忙劝谏道。
“老院长放心好了,朕还不至于不知道轻重,蜀王他要反就让他反好了,朕正感觉的四川好像不是朕治下的国土似的,水泼泼不进,针插也插不进,现在正好给了朕这个机会。”
“皇上可想派军入川平叛?”
“不没有必要。石柱总兵秦良玉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朝廷不是给她送去了三万多精壮吗,平蜀还是让知己知彼的人去做最好。”
“现在蜀中情况不明,万一秦良玉也是蜀王叛军中的一员,还有那一百万两白银,已经运到石柱了。”孙承宗稳重的道。
“知人知面难知心,朕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女总兵,但朕相信她绝对是一个件事超卓、深明大义的巾帼英雄,他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朱影龙地所有信心都建立他所知道的历史上对秦良玉的评价,毕竟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已经人事已非,许多本来发生的事情现在根本没有发生,而原来历史上没有发生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挑战了自己表面粗壮的神经。
如果真的连秦良玉也成了蜀王的人,逼得没有办法。就只有动用新军了,新军组建也快一年了,本来打算明年开春南下扫平南京弘隆朝廷,现在少不得先在四川战场练一练兵了。
这正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最开心的要数魏忠贤了,不管四川能不能被他控制,但至少现在不在北朝地控制手中。还能给对方制造更大的混乱。自然疼不出手来对付自己了。甚至他都想准备北伐了,如果再捞点军功的话。自家的江山岂不是更加稳固。
就在魏忠贤悄悄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皇太极也在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他是隔了几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聪明地他先封锁了这个消息,他可不想让代善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否则又要嚷着攻明,坏了自己吞并朝鲜的计划,吞并了朝鲜,东面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此时攻明虽然机会不错,但只会白白的便宜了别人,自己讨不到一点好处,所以他选择了不知道,并且与范文程取得了默契,批准了索尼以高于市场物价三成地价格购买铁、铜等战略物资,并且埋头准备来年春天吞并朝鲜地计划。
四川总督朱元快不行了,由于他地大意,使得蜀王造反成功,使得平静的四川又陷入了战火纷乱之中,他深深地自责,为什么就那么相信蜀王在知道不可行的情况下会迷途知返,主动的放弃这个错误的想法,谁知道这根本是蜀王故意的作出一副放弃的姿态,是让他看的,麻痹自己的判断,以至于酿成今日之苦果,气急加上内疚,加上受了点伤,到了重庆,把军政事务移交给秦良玉之后就一病不起,几天下来,一个本来精神矍铄的老人一下子变的双目浑浊,气若游丝了。
“杜将军,眼下我们虽然打退了蜀王叛军的进攻,但这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几天,叛军就会卷土重来,良玉想听听将军的意见。”三天三夜的攻防战过后,蜀王率大军暂时性撤退,秦良玉也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如何走。
杜文焕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道:“文焕乃败将,一切听秦将军的将令!”这杜文焕也是有血性的汉子,就这么窝囊的输了,还让总督大人也受了伤,他三日三夜没合眼了,战斗在城头第一线,脑中除了一个“杀”字,别无其他了。
尽管杜文焕的话对秦良玉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对于这样一个血性汉子她还是非常敬佩的,杜文焕是朱元的爱将,在征剿永宁宣抚司奢崇明的过程中立下赫赫战功,是川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领。
“良玉统计一下,我军约四万,杜将军手下约两万人,重庆卫也有五千人马,加上重庆得守军,我军大约七万人左右,蜀王叛军号称三十万,实际上最多十余万,我军除去伤兵,能拿起兵器,战斗的约六万有余,防守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但如果我们仅仅是防守,那也太被动了,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大家看有什么问题?”
“主动出击,我军还要分出兵力防守重庆,一旦失去重庆,我军将没有退路了。”川东兵备副使表示怀疑道。
“对,起码在兵力上超过叛军,我们才可主动出击!”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绝大部分将领都赞成坚守重庆,等待朝廷派来大军,然后再主动出击。
秦良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坚守重庆是最为稳妥之策,而反对主动出击多数是败退下来的川军将领,而秦良玉又不放心把重庆交到这些人的手里,要主动出击,就只有带着自己麾下的四万大军出击,这些将领现在听自己号令,那是又朱元的军令在,一旦朱元病故,恐怕她很让让这些将领听从自己的号令,尤其自己不是汉人,而且还不是男人。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四章:形势逆转(二)
数反对的情况下,人心、士气都不稳,秦良玉也不能只能暂时同意了以守为主的策略。
就在众将还没有散去之前,总督朱元身边的一个亲卫匆匆跑来禀告,说总督朱大人怕是回光返照了,要见秦良玉以及众将军最后一面。
秦良玉与众将俱大惊失色,要知道总督朱元现在是所有人心中的核心骨,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绝对对军心士气有着极大的冲击,正是因为这个,全重庆城的名医都让秦良玉给请过来了,希望能医治好朱元,就算医治不好,至少现在这个时候能吊住他的命,否则局势就将更加混乱不堪,许多将领必然不服自己统帅,未战恐怕自己内部就先打起来了,一想到这里,秦良玉陡然升起一丝无力回天的感觉。
秦良玉第一个走进朱元的病房,身后跟着杜文焕以及一众将领也都陆续走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显得非常的沉重。
总督朱元已经让人给扶着坐了起来,脸色异常的潮红,整个人看上去似乎精神了许多,一望便知是回光返照的征兆。
朱元没有随蜀王反叛,这已经让秦良玉心中那块巨大的石头落地了,不管是做巡抚还是总督,朱元对他们这对孤儿寡母的都甚为照顾,而且在四川地面上,朱元也算的上是一个好官,尤其在大是大非上不随波逐流,军事指挥上也很有才华,所以秦良玉内心里是极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人老来失节,成为千古骂名。
“朱老大人?”秦良玉上前轻轻的唤了一声。
朱元闻得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先前的浑浊不见了。又恢复了已往的清澈,嘴角微微一笑,看到一屋子的人,缓缓道:“秦将军,你们都来了?”
“大帅,文焕对不起您!”杜文焕从秦良玉身后走了出来,双膝落地,跪在坚硬地青石砖上,眼圈刹那间就红了。
紧跟着杜文焕身后顿时跪了一地,个个都垂下了脑袋。房间里顿时弥漫这一股悲凉的气氛,就连秦良玉这个素来坚强的女人都忍不住心中一酸,差点也跟着一起跪下了。
“文焕,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咎由自取,罪孽深重呀是我的错误估计,蜀王又怎么得逞,你先起来吧。”朱元在四川十多年,从参政的位置一直升到总督。全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不然他一个文人又能如何受到这么多将领的尊敬呢。
杜文焕知道朱元的脾气,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抬头看了朱元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神。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们也都起来吧,我有话要说!”
片刻,所有将领都站了起来,聆听朱元的训示。
“本督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临走之前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秦将军。”
“秦良玉在!”
“在朝廷没有选派新的总督过来之前,本督授命你掌管本督所有印信。可暂行总督所有职权!”朱元沉声道。虽然他也知道这不合朝廷的法度。但事有从权,眼下他只能这么做了。朝廷总不会去怪罪一个死人吧?
没有人敢反对,秦良玉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你推我就的时候,当即半膝跪下道:“秦良玉谨遵大帅之令!”
“好,有你主持大局,本督也走的安心。”朱元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众将听令!”朱元突然脸色一变,严肃的喝了一声道。
“标下在!”杜文焕等一众将官通通再一次跪了下来。
“这是本督临死前最后一道军令,就只有四个字,主动出击!众将可都听明白了吗?”朱元似乎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大声道。
“谨遵大帅军令!”众将都在心中一颤,异口同声道。
秦良玉的眼睛湿润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朱元最后一道军令是为了成全自己,这是为自己统领这群将领打下第一道基础,进而上下一心,取得平叛地胜利。
“大帅去了!”突然杜文焕的一声悲呼,众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簇拥上前,看到的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呼吸的朱元,想来是刚才透支了所有生命力,终于油枯灯尽了。
崇祯元年十一月十四日黄昏,四川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