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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大,可愣是让官府把他那点家当都折腾光了,兄弟也散了,毫不容易明白了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先前其实也明白,可惜没长眼睛。认为天下的官还不是跟乌鸦一般的黑。)捣鼓点劣质瓷器混饭吃,出摊没几天,生意是一个没做着,眼看着就要断顿了,好不容易来了一条肥羊,他今天还就宰定了。
周淮安可是对这个燕小六知道不少,他可是奉命在京收集情报的,做鑫缘茶楼掌柜的那会儿可是满北京有点名堂的人物他都调查过,这个燕小六自然也在其中,只不过周淮安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为人一直很低调,燕小六不认识他,他却认识燕小六,当下驱步上前。悄声在朱影龙的耳边将燕小六的来历简单地说了一下,好知己知彼。
“乡亲们看啦,这可是上等的青花瓷器,景德镇官窑的。五十两一只,这价钱满北京城都找不到,这三个人明明说好了两只花瓶一百两白银。现在就只给了这么一点碎银子。就像把我这这对花瓶抱走。你们给我燕小六评评理,这还天理王法了吗?”燕小六指着徐应元怀里抱着的那对劣质青花瓷瓶。高声向周围的百姓叫屈道,只可惜围观的百姓看戏的多,打抱不平的少。
听完周淮安的介绍,朱影龙心中便有了底,堂堂一国之君若是连一个无理取闹,肆意抬高物价,以次充好,欺骗顾客的无赖斗都对付不了,还有什么颜面何存?
“这位燕老板,你说你这对青花瓷瓶是景德镇官窑出地?”朱影龙虽然对古玩这东西不在行,平时也不会刻意去留意这些,但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做YY作者那可是什么都要涉猎到的,古董知识就是其中一,尤其是明代的青花瓷器,那可是在几百年后举世闻名地东西,一只小小的青花瓷碗都能万元甚至几万以上,在青花瓷上。用写、刻、印等方法标明瓷器烧造年代的款识,称为纪年款,一
瓷器的底部,而刚才他买下地这对青花瓷器因为是次从窑中偷运出来的,这对青花瓷瓶底部白白净净,虽然是青花瓷不错,但不仅仅不是正品,而且还是次品,如果自己要是这个小贩,最起码也要请人伪造一下,这样傻不垃圾的就出来摆摊子卖,能卖出去才见鬼呢!
“当然!”燕小六一脸神气,得意地道,他地青花瓷虽然是次品,到也真地出自景德镇,因此回答的分外有信心。
朱影龙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不知我买地这对瓷瓶是出自那家手艺?”
“当然是官窑了!”
“不知道如今朝廷青花瓷器官窑是那家在主持呀?”朱影龙笑着问道。
“这个我燕小六当然知道,是薄家,薄家成为景德镇青花官窑已经百年,我燕小六既然做青花瓷器的生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燕小六得意的大道,自以为占了上风,围成一圈的百姓也指指点点,大多是说燕小六说的不错。
朱影龙含笑点了点头道:“那请问燕老板,你这青花瓷器的货物是薄家什么人放给你的呀?”
“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燕小六翻起白眼瞪着朱影龙吐沫横飞,责问道。
“嘿嘿,燕老板,你可知道这青花瓷官窑每一件青花瓷器出窑可都是要登记在册的,你的这些青花瓷器既没有纪年款又没有“花押”,根本就是私窑出来的劣等次品,本来我也不想于你计较,权当买了一个心情,这对瓷瓶一百文的价格已经够高的了,想不到你居然讹起人来了,这可就怪不得我了,这是你自找的!”
这一圈话下来,围观的百姓走知道怎么回事了,自己还差点成了燕小六讹诈别人的帮凶,本来燕小六人品就不行,这下谁看燕小六的眼神都带着一股鄙视和不屑。
燕小六气的狂吐血,本以为是个败家的富家玩意,没想到居然是个懂行的,你既然懂这一行,你干嘛招惹我干什么?欲哭无泪,忽然恶从胆边生,跳将前来,一把扯住朱影龙的衣袖,恶狠狠的道:“他妈的,小子,你这么一说谁还来买我的青花瓷器,要不一百两这里的瓷器你都拿走,要么放下一百两银子,走人,两条路让你选!”
“大胆,燕小六,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朱影龙猝不及防之下被燕小六抓了个正着,而徐应元和周淮安一见,顿时亡魂直冒,冲上前来,厉声喝道。
绝对是意外,朱影龙不过想教训一下这个坑人的燕小六,想不到这个燕小六居然这么大胆,大街之上居然抓住自己为人质,强行索要银两,他怎么也想不到出宫一次居然遇上了这样乌龙事件,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当街被人挟持了,够要被史学家们大写特写了。
“燕小六,你快放开我,不然你会一辈子后悔的。”朱影龙可不能在百姓面前表现的太窝囊,镇定的对燕小六道。
“妈的,老子都快被官府逼的走投无路了,好不容易找了份小生意做做,想不到几天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光顾,今天算你倒霉,教你的手下把银子给我,我就放了你!”燕小六已经豁出去了,大明朝天大地大,有银子到哪儿不能生活。
徐应元急的脸色都白了,这皇上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也甭活了。
“老周,你身上带银子没有,给他就是,先把爷换回来。”徐应元几乎带着哭腔求周淮安道。
周围的百姓也被这一突然变故吓得退开一边,居然给燕小六身后让出一条路来。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三章:金屋藏娇(四)
伸手掏了掏,居然让他给整出十几两碎银子出来,没谁身上揣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银票!”周淮安想起了自己出门的时候了身上还带着几张银票,可但他俯身看了自己穿的衣服一眼,顿时傻眼了,银票藏在官服里面,现在这个管家衣服是后来换的,银票自然不在身上了。
“官兵来了!”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只见街道尽头急奔而来一对官兵,街上顿时乱了套,看热闹的百姓一轰而散,燕小六已经豁出去了,拽着朱影龙隐藏在混乱的人群中向附近的一条小巷子跑过去。
周淮安和徐应元两个一看燕小六挟持朱影龙往小巷子里钻,大叫不好,拔腿就追了上去,周淮安虽然也熟悉这片街道,但他毕竟不如燕小六这条地头蛇,等到他们两个追到巷子口,燕小六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正要拔腿进巷子看看,两人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官兵的重重包围,二十几条枪对着他们二人,要命的是,领队的根本就不认识周淮安这个大内侍卫统领和徐应元这个司礼大太监,不由分说将两人合围起来,周淮安自问对付七八个官兵没有问题,可一旁的徐应元一个都对付不了,人家可是二十几个官兵,团团围住,这下好了,皇上丢了,还不能亮身份,一亮身份,势必暴露皇上的身份,这么一来,皇上可能就更加危险了,要是被那些叛党或者有野心的人先一步找到皇上,这简直不敢想象。
周淮安和徐应元两个人是有苦说不出,这叫什么事儿?
“官爷,燕小六抓了我家公子,求您赶紧派人把我家公子救出来吧!”徐应元得周淮安眼神提醒。没有暴露身份,求那带队的官兵队长道。
“燕小六?以前这条街流氓头子?”
“是呀,就是他!”
“你门是不是专拿本老爷开刷吧,这燕小六现在的胆子可比兔子还小,抓你们家公子干什么?”
“勒索银子,就刚才,乡亲们都可以做见证?”徐应元转溜一圈,冷汗从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四周除了官兵就剩下他和周淮安两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燕小六抓了你家公子?小子。不是逗本老爷玩吧,他有那胆子吗。啊,哈哈哈!”领队的队长这么一笑,跟着四周地官兵都跟着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来人啦,把这两个胡说八道、意图行骗的毛贼捆起来!”
“大胆,咱家……”徐应元一听对方居然要把他们抓起来,情急之下,端起司礼大太监的气势冲着四周的官兵叱喝,后猛的想起不能暴露身份。吓得他把话有缩了回去。
还别说,这徐应元虽然是个太监,先如今这太监虽然无权无势,但长期处于高位。这以端起姿势来,还真有那么一点上位者的威严,倒是唬了准备上前动手捆绑徐应元的几个官兵往后退了半步,怔怔的朝领队队长望过去。
领队的队长可没有那么对玲珑地心思。大户人人家的奴才就是指挥颐指气使,这个他见的多了,在北京城。有钱有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管用了。小子。你还是夹着尾巴好好的跟本老爷回去吧,运气好。还能回家吃个团圆饭,运气不好,就呆在牢房过大年吧!
“愣着干什么,绑上带走!”领头的踢了刚才退后的一个官差一角,心道,这年头手下是越来越不好带了。
“慢着,官差大老爷,我们真的没有胡说八道,我家公子真的被燕小六给掳走了,您能不能行个方便,随我们去燕小六的住处看看,若是我们说了假话,您再拿我们也不迟嘛!”周淮安忙上前握住那领头队长的手,顺手递过去一块十两地银锭子,皇上丢了,身份不能暴露,又不能跟这帮不讲理的官差走,唯一可走就只有贿赂这一条道了。
一出手就是十两白银,这可抵上自己两个月的饷银了,银子在手里这么一掂量,领头的顿时态度变缓和起来,不过这在这条剑街巡逻,一年下来这灰色收入也不少,十两虽然不少,但还不至于让自己动心。
周淮安一看对方这神情,心里可骂开了,妈地,这杀才,居然嫌银子给的少,不过眼下是救回皇上要紧,咬一咬牙,又摸出一块十两重的纹银,用手背挡着,含笑靠了过去,道:“官差老爷,这就快大过年了,公子丢了,我们这些下人的可担待不起,您菩萨心肠,一定能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地苦楚的。”
又十两,诚意足了,这领头的居然跟周淮安倒起苦水来了:“兄弟,你倒是说到哥哥我心坎上了,这年头当差不容易,一个月才三四两地俸银,我那一大家口子人呢,这北京城里什么都贵,唉,比狗还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