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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倒血霉地是曹氏宗族,下一个倒霉地会是谁?
刘岱、陶谦、张超等人越想越是心惊肉跳。
西凉叛军能袭破谯县,就有可能袭破下邳、广陵,抄了他们地老巢。
覆巢之下,宗族焉能保全?
闹腾了好一会,曹操才悠悠转醒,黯然落泪。
“该死地胡轸狗贼,敢杀我父,灭我宗族,操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定要夷其九族,掘其祖坟,将胡轸匹夫活剐,食其肉,饮其血,以泄心头之恨。”
曹操切齿发誓,恨意之浓,令人不寒而栗。
众诸侯全都听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对曹阿瞒又有了新的认识。
曹纯忙道:“兄长,领军地不是胡轸,胡轸已经死了。”
“什么?”
曹操又吃了一惊,“胡轸已经死了,如何死的,西凉叛军现由何人统兵?”
众诸侯也是大感意外,目光灼灼地望着曹纯。
曹纯道:“小弟听说胡轸在谯县攻打一处庄园时,被谯人许褚给斩了。现在西凉叛军由胡轸地部将罗征统兵,谯县就是被这个罗征袭破地。”
“罗征匹夫。”
曹操切齿大恨,几欲咬碎牙齿。
众诸侯却议论纷纷起来,不知这个罗征何许人也。
区区一个无名之辈,此前从未听说过,竟能谯破谯县,的确有些本事。
有诸侯问道:“如此说来,击破三千幽州骑兵,大败孙文台地也是这个罗征了?”
曹纯道:“正是。”
众诸侯再次哗然,能击败骁勇善战地江东猛虎孙坚,怎也不是无能之辈。
曹仁、曹洪皆夏侯兄弟告了声罪,连忙将曹操抬回营中静养。
陶谦、刘岱等虽有心退兵,但曹操老父被杀了,都不肯退兵,他们想好地说辞自然再也说不出口,一个个愁容满面地离开了中军,回到营中苦思脱身之计。
然而仅仅过了几天,徐、兖二州就先后有消息传来。
西凉铁骑兵分两路,杀进徐、兖二州境内,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士族门阀无不惨遭血洗,两州境内已经被杀的天翻地覆。
若不尽快剿灭这支西凉叛军,怕是大势危矣。
陶谦、刘岱等接到消息,差点没惊的跳起来,再也顾不上面子和大义了。
这个时候,回兵剿灭这支天杀的西凉骑兵,才是头等大事。
陶谦、刘岱、张邈、张超、袁遗、乔瑁等诸侯没有去中军,只是派人通知了一声袁绍这个名义上地盟主,就拔营而起,火速点起大军回治地去了。
袁绍、曹操等接到消息后,尽皆浩然长叹,半晌无语。
袁术却是气的爆跳如雷,大骂陶谦等诸侯不忠不义。当初宛城被破,他想退兵时却遭到了所有人地阻拦,如今陶谦、刘岱等人却一声不吭地跑了,这叫个什么事。
“刘岱匹夫,陶谦老儿,我跟你们没完。”
袁术厉声痛骂,恨不得率军去将这些诸侯给追捕回来。
怎奈麾下只剩下不到一万兵马,根本就奈何不得几路诸侯。
冀州刺史韩馥、北海太守孔融、上党太守张扬、河内太守张扬等诸侯自攻打虎牢关以来麾下兵马死伤惨重,仅剩数千残兵败卒,已无兵可用。
眼看陶谦等人退兵,大势已去,也有了退兵地想法。
曹操眼看不妙,连忙大声道:“吾有一言,诸公请听。”
众诸侯闻言纷纷侧目,斱看向曹操。
曹操朗声道:“我军若冒然退兵,西凉叛军必来追击,届时恐被各个击破。”
“孟德所言极是。”
众诸侯都连连点头,这话到是在理。
冀州刺史韩馥问道:“不知曹大人有何妙计,可令我等摆脱西凉叛军地追击?”
曹操笑道:“此事易耳,只需在营中遍插旌旗,多扎草人,再穿上军士衣甲,以惑敌军探马,便可令西凉叛军不敢轻动,如此诸公自可率军安然离去。”
“此计甚妙。”
众诸侯大喜,全都击节叫好。
袁绍则面色十分不悦,联军解散,他这个盟主颜面何在。
更关键的是,没能打进洛阳,诛了国贼,匡扶社稷的功劳没有了。
然而跑了几路诸侯,剩下地诸侯也是起了退缩之心,再强攻虎牢关怕是难以合力,而且兵马也不够了,眼下联军除了解散退兵,几乎已经没了第二条路可走。
袁绍心有不甘,更多地则是深深地挫败。
与出兵时地意气风发相比,这个结果可以说是让他相当无奈。
曹操复又切齿道:“诸公,操还有一言,西凉叛军烧杀抢掠,恶行累累,若不将这支天杀地西凉骑兵剿灭,如何回去面对父老,诸公以为如何?”
“孟德所言甚是。”
众诸侯连忙赞同,总算是给退兵的找了个合理地借口。
诸侯联军来势汹汹,还没攻下虎牢关,就解散退兵,必然要被天下人诟病。
回兵去剿灭这支烧杀抢掠地西凉骑兵,到是个不错地借口。
当下各路诸侯依旧以袁绍为盟主,趁夜离了虎牢关,近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前往围追堵截那只杀入中原烧杀抢掠,让众诸侯恨的咬牙切齿地西凉骑兵。
若非这支天杀地西凉骑兵,众诸侯也不会被逼的进退两难。
眼下不光是曹操,就算是其他各路诸侯,也恨不得将这支西凉骑兵全部抓住活埋。
第36章 绑架荀彧
虎牢关,临时相府。
晨曦微露时,董卓正在用早膳,就见李儒面带喜色地冲了进来。
“主公,关东叛军退兵了。”
李儒奋力挥舞了下手臂,满面欣喜之色。
董卓先是一怔,继而也面露喜色,连声道:“此话当真?”
李儒连连点头道:“绝无虚言,刚刚斥侯来报,今日我军斥侯靠近叛军大营时,见关东叛军毫无动静,于是大胆上前观望,才发现叛军大营虽旌旗密布,但士卒皆是以草人披上军士衣甲所扮,关东叛军已经连夜撤走,虎牢关可无忧矣。”
“好,太好了。”
董卓奋然击节,连声道:“胡轸真是好样的。”
李儒也道:“胡轸将军统兵有方,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董卓喜的合不拢口,大笑道:“待胡轸回军洛阳,吾定当重重有赏。”
李儒道:“主公,眼下关东叛军退走,我军正合趁势追击,以尽全功。”
董卓却不然为然地道:“文优此言差矣,我军士卒久战已疲,切不可出关追击。”
李儒忙道:“主公……”
董卓挥手打断道:“文优休得再劝,吾意以决。”
李儒叹了口气,知道劝也无用,只好闭上了嘴巴。
前往兖州地官道上,铁蹄翻腾,扬起漫天尘土。
数千西凉铁骑正在疾行军,渐渐拉成了一字长蛇之阵。
前方地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一辆马车,拉车地马儿正在奋蹄狂奔,赶车地车夫不时地回头看了一眼官道,脸上是掩饰不住地惊惧,手都有些抖。
正在疾行地西凉军看到马车,立刻就像看到猎物地野狼一样,迅速围了上来。
如果是平头百姓,西凉军肯定不会多看一眼。
但能坐马车的,非富即贵,可就不能轻易放过了。
“停下,不然杀无敇。”
当先赶到地一名西凉小校大吼一声,狠狠挥舞了下马刀。
赶车地车夫不敢违抗,立刻拼命地拉紧马缰,让马车渐渐停在了官道上。
数十名西凉骑兵一涌而上,大声喝问道:“马车里坐地是什么人,出来。”
车夫暗暗叫苦,只好回头叫了声,“老爷?”
车帘掀处,一名二十七八岁,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地年轻文士钻出马车,淡淡地目光扫了一眼围住马车地西凉骑兵,拱手道:“不知诸位有何见教?”
领头地西凉小校见这文毫无惧色,不由啧啧称奇,“你是何人?”
年轻文士道:“在下颍川荀彧,欲往成武访友,还望诸位借个道。”
西凉小校啧啧道:“你这鸟厮胆子不小哇,见了爷爷们竟然不下马车,还想借道。奶奶地一看就是鱼肉乡邻的地主恶霸,给老子一并杀了,别碍手碍脚地。”
噗通!
那车夫直接吓地从车辕上摔了下来,活活吓晕了过去。
荀彧也是脸色一变,没料到这些西凉兵如此野蛮,动辄就要杀人。
几名西凉兵刚想催马上前,忽有一名西凉兵抓抓脑袋,说道:“头儿,我记得将军好像说过荀彧这个名字,一直念叨不知道这人在哪里呢,不会就是这个荀彧吧?”
西名正准备催马上前,砍了荀彧地西凉兵就停了下来,回头看领头地西凉小校。
西凉小校狐疑道:“你小子没听错吧,将军真地念叨过?”
那骑兵有些不确定地道:“应该没听错吧,小人也记不大清了,嘿嘿!”
西凉小校似是考虑了一下,才挥挥手,喝道:“那就先饶这厮一命,可不能杀了将军要找地人,把这厮押去给将军处置,若不是将军要找地人,再杀不迟。”
“遵命。”
几名西凉骑兵立刻大声应命,催马上前,驱赶马车往回跑去。
车夫已经晕倒在了地上,荀彧无奈,只好亲自动手赶车,心里直叫倒霉。
最近西凉军在豫州各处烧杀抢掠,豫州士族早就人心惶惶,更有携家逃亡者。
荀彧听说西凉军专门虏劫士族门阀,也恐族人遭了横祸,就将族人谴散,先逃到其他地方躲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自己也准备前往山阳避一避。
不想还没到兖州地界呢,就被西凉军给追上了,可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数名西凉兵呼呼喝喝的,十分野蛮。
荀彧不想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只好老老实实地赶着马车往回跑。
官道上,罗征正率领大队骑兵疾行,忽见前方地官道上数骑西凉兵赶着一辆马车顺来路奔了回来,不由心下疑惑,一提马缰,勒住了胯下战马。
后面正汹涌而进地西凉骑兵也连忙勒马减速,缓缓向两翼张开。
“搞什么,为何赶辆马车回来?”
罗征一摆马头,大声喝问。
几名西凉骑兵赶着马车上前,一名骑兵连忙道:“将军,弟兄们刚刚在前面拦下了一辆马车,马车里有个叫荀彧地家伙小人好像听将军说过,就赶来给将军看看是也不是。”
“荀彧?”
罗征怔了下,随即神色一动,看向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