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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面目狰狞的官员似乎还想说什么。
“……陛下不会废儒的,否则,也不会每年耗费数百万银子来办学了……”韩爌见那个人还要说话,立刻以话压住那个人的话头,这话一出口,韩爌就觉得一阵无语,皇帝办学貌似是在兴儒,可大家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在兴儒,这绝对是在要儒家的命。
“……阁老,这哪里是什么兴儒,这根本就是一杯毒药,一杯喝下去必死的毒药,这是在拿办学撕裂我儒家……”那个面目狰狞的官员咬牙切齿的说道。
众人一阵沉默,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也是一个没有争论出结果的问题,这个问题的后果大家也都能想到一些,可想归想,但能说出口么?
“……陛下这么做,必定有陛下的缘由的,日后,大家必定能明白陛下的用意的,以陛下之圣明,不会做有损我大明,不会做有损我华夏的事的,诸位放心好了,以陛下一向的圣明,这事也必定只有到了水落石出之日才会有答案揭晓……”韩爌无头无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也算是无可奈何,以他的精明,以他和皇帝的关系,他也搞不明白皇帝到底是怎么想这件事的,他也搞不明白皇帝到底在转什么圈子,他也搞不明白皇帝的目的。
众人一阵无语,包括那个面目狰狞的人也是一阵无语,这种事情,他算是经历得多了,几乎都如出一辙……
“……阁老,诸位,可别忘了太祖之事……,我等……”那个面目狰狞的人又说道。
“……好了,此事就不要再说了,陛下向来圣明,仁慈,也不嗜杀,这种无端的猜测,就不要再说了……”韩爌面露愠色的说道。
这话立刻得到众人的一致赞同,皇帝确实仁慈得很,也不嗜杀,甚至连廷杖这东西都没有,皇帝好说话这种怪怪的印象一直都深深的刻在大家的印象里。
那个面目狰狞的人也为之一窒,见韩爌面露愠色,也不敢再说了。
见压制住了反弹,韩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如今皇帝的动作算是越来越大了,他有必要,也有义务为皇帝压制这些言论,可也如同那个面目狰狞的官员说的一般,这几乎就是靠皇帝一个人的威望强撑着,看着悬啊!但一想到如今文官们的腰都给打折了,韩爌又淡然了。
……
一座茶楼上。
众多的儒生士子在畅言这次经纬度的事,也在讨论废儒,新儒的事。其中的言辞也不乏激烈者。
一个头戴斗笠,斗笠边缘有纱巾围住的人坐在茶楼的一角,似乎是一位刚从关外回来的人,正在安静的听着儒生士子们的争论。
说是安静,实际如果认真看,就会发现这个人微微的颤抖着,显然内心有着激烈的冲突,这个人正是衍圣公孔胤植。此时,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句话:孔圣人的后裔奴役、压榨着圣人的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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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二章武器
更新时间:20121222:24:58本章字数:4530
天气越发的火辣。
杨改革并不太喜欢这种天气,心里有一些烦闷,静静的看了一会大沙盘,关注战事,特别是关外的战事,是杨改革的功课。
“依卿家的说法,这东虏的末日,是不远了啊!”杨改革看了看兵部尚书申用懋,说道。
“回禀陛下,正是,不仅仅是东虏的末日到了,这林丹汗的末日只怕也是到了,这前朝的余孽,终究是要终结在陛下手里了……”申用懋极有信心的说了一大堆歌功颂德的马屁。他自觉是越来越受到皇帝的重视了,皇帝很多事都不瞒他,随着视野的开阔,内情的清晰,他倒是越发的有一种指点见山的感觉了。
“哦,呵呵,是吗?……”杨改革稍稍的干笑了几声,算是回应,内心其实是烦闷的。自己一手推动的许多事,都是靠自己一己之力强撑着的,虽然自己的声望够高,不在乎来自各方面的反弹,可一直这么强撑着,这压力也是极大的,一个人的精力,能量,始终是有限的,说不在乎,那都是有安慰自己的成分,说不焦、不燥、不怕,没有一点点烦恼,那更是不可能,到如今,杨改革也只能把这些强制的压在内心深处,不表现出来。
“……陛下,这东虏东面被我朝强军挤压,根本不敢应对我朝兵锋,若不是我朝克制,东虏早已可以一鼓而下了……”申用懋延绵不绝的诉说着,根本没想到,皇帝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陛下,如今这草原上,不管最后赢的是东虏还是林丹汗,我朝都会是最后的赢家……”申用懋最后总结道。
“嗯……”杨改革嗯了一声,算是在听,如今草原上的情势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杨改革在等林丹汗和黄台吉最后的火并。两家的联合成了泡影。那么,一决雌雄就是必然的,杨改革等的就是这一天。
因为来自内外的压力,原本杨改革打算让孙承宗加快一些步伐。主动一些的,又隐忍下来了,不打算给孙承宗压力,也不打算破坏自己定下的策略。尽管因为各处的压力反弹,自己有些难以承受。
可杨改革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内外数方势力都在比拼。比的是耐心,耐力,比的是谁忍到最后,比的是谁能坚持得更久。
杨改革有些疲乏了,悄悄叹息了一声之后离开了平台,嘴里念叨着一句话: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杨改革准备一肩挑起这所有的压力。
因为天气热,杨改革几乎就一直在小楼房那边处理政事。太液池的凉风倒是让杨改革觉得清爽不少。
小憩了一阵。
虽然压力没有远去,可疲乏却减少了不少。
“陛下。陈于廷求见……”王承恩服侍着皇帝洗漱了一番,然后禀报道。
“哦,陈于廷?他又什么事吗?”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好似是纠劾的事,事情好像和修建灯塔有关,好像是有人从中做手脚,从中漂没了不少,从而导致偷工减料,灯塔倒掉了……”王承恩连忙说道。
“哦!”听闻这句话,杨改革猛然来了精神了,整个人的心神为之一振。杨改革老早就安排这一着了,让韩爌那一派的人马参与工程营建,为的就是分化瓦解官僚阶层。尽管如今的官僚们经过自己的多次分化瓦解,已经分成了数拨,但于总体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能量,咋某些情况下,还是会对自己造成某些威胁。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杨改革相信,在明末这个时间段里,就没有不偷腥的猫,自己海量的工程营建款,杨改革就不相信会没人漂没,既然有人漂没那就好,一边受不了诱惑漂没,一边再让人查,让两边战个痛快,如此,官僚阶层的精力将会被消耗不少,注意力也会被转移,给自己捣乱的能量也会被分得更加的散,自己身上那无形的压力,才会逐步的减少。
杨改革相信,给官僚们找点事之后,相信他们也没那么多精力管自己的事,拉一派,打一派,自己始终稳坐钓鱼台,自己要做什么事,也可以更加顺利的推进下去,即便是官僚们想反对点什么,先干点什么,也没那个精力和能力和自己唱反调了。
漂没和反漂没,就是一个不错的话题和手段。以明末的特性,漂没是肯定的,那剩下的,就是反漂没了,就是控制反漂没的力度了,就是通过反漂没的力度来掌控和消化官僚阶层的精力了。
杨改革一直安排的,韩爌那一拨人就是负责漂没的,而陈于廷那一拨人则是反漂没的。负责漂没的那一票人一直都很敬业,可反漂没的这一拨人,也就陈于廷这一拨人,却不怎么上道,陈于廷不知道是人傻,理解能力差,还是不甘于自己的掌控,迟迟不肯就位,这戏也就一直没有正式的唱过,官僚们的精力没处发泄,杨改革的压力值也就随之上升,许多不怎么中听的话已经传到了杨改革的耳朵里,杨改革也为这事烦闷,都已经打算再换一个“演员”了,没想到,这灯塔倒掉,漂没显现的事终于来了,这陈于廷,终于是归位了,杨改革知道,自己这压力终于可以减一减了。
“……呵呵呵,好戏要开场了……”杨改革轻轻的念叨了一句。
……
陈于廷整个人都是踌躇着的,他终于是下定决心,接受他前辈的教诲和劝说,专心致志的做属于他的事,经过他前辈的开导,他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前途。以前他怎么做都不怎么得皇帝的看重,皇帝都似乎都对他不满,他也努力过,他也想过其中的问题,可似乎一直没找到皇帝的“要害”,一直不能得皇帝的欢心,始终不能真正的走进皇帝,最近,他算是想通了,也看清了自己的路子,如今,他准备朝着这个路子走下去。
“臣参见比陛下!”陈于廷恭谨的行礼,经过这次大悟,陈于廷相信,他一定能得皇帝的“欢心”,一定能得皇帝的重用,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皇帝的“要害”,陈于廷相信,只要自己一直点中皇帝的这个“要害”,自己就是这大明朝站得住脚,说得上话的总宪。
“免礼……”杨改革道了句,看着自信满满的陈于廷,杨改革也是很感慨,这家伙终于是要归位了,他若是再不归位,自己可就要踢他出局了。
“……谢陛下!”陈于廷立刻谢恩。
“……卿家来见朕,可是有事?”杨改革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禀陛下,确实是有事,此事涉及颇广,还得陛下圣裁!”陈于廷赶忙说道,自信心爆棚。
“哦,详说一下!”杨改革简单的道。
“回禀陛下,事情还和建造灯塔有些牵连……”说道这里,陈于廷小心的看了看皇帝,还是有些害怕自己会错了意,表错情。
“……哦,继续说……”杨改革又简单的说了一句。
“……遵旨,回禀陛下,事情是因为山东一处在建的灯塔倒塌,从而牵扯出舞弊来,其中涉及到工部和地方州府,又和陛下的海上谋略有牵连,故此,只能请陛下圣裁了……”陈于廷说道,说着,把自己的奏疏递了上去。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