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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景会也略有所闻,这,确实是个问题,似乎是个悖论……”毕自严也当然听过这个问题,没事的时候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倒是是该让天下人都读书还是维持如今的现状?也明白圣人的理念和实际情况有冲突,在这个问题上,他也属于那种虽然明白,可不愿意彻底想透的人,和如今很多人一样,就这么自己骗着自己。
“呵呵呵……,人人有书读固然是盛世,是符合圣人理念的大好事,可人人有书读之后,也就是说,天下士农工商也都是读书人,既然都是读书人,又岂能让一些读书人凌驾于另外一些读书人之上?景会可理解这背后的意思?可理解这代表了什么?”孙承宗说到这里,倒是有些笑了,充满着希望和憧憬的笑了,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地方。
“……人人有书读,也就是说天下士农工商俱为一体,给读书人的优待,所有人都会有,人人都有的东西,也等于人人没有,或者说,人人平等……”毕自严放开了自我封闭的心扉,将心中那一直不愿意认真面对的地方敞开了,想透和说破了心里的〖答〗案。
“……人人平等……,景会终于还是认真下来仔细的想这个事了啊!”孙承宗听见毕自严说人人平等,也就笑了起来,人人有书读的最终后果就是大家都是读书人,谁也别想别谁高贵一些,也就是说,人人有书读最后的结果就是“人人平等”。起码在政治上的待遇是一样的。而如今儒家和这个社会奉行的则是读书人高过一切,读书可以做官,儒家高过一切,显然不希望什么农民,工匠,商人等等下**和读书人平起平坐,读书人没了优势,儒家又何以压制其他各家?儒家必定遭受冲击,儒家也必定会被其他“家”挑战,社会必定会有“动dà;ng”读书,信奉儒家不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好处,那又何必信奉儒家?
“惭愧,惭愧,这件事,景会虽然也曾考虑过,不过,却不愿意想破,惭愧,惭愧,着实有些自欺欺人了……”毕自严承认心中虽然明白,却不愿想破这个事。
“所以说,实则,圣人的理念和如今天下所行的是相悖的,儒家也就未必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要不就是圣人错了,要不就是如今世人做错了,两个之间,只能选一个……,先前这个问题,因为不可能有天下人都读书的事,所以,这个问题也不会引起多少人的关注,更不会引起众人的思考,可如今陛下以每年数百万两来推动此事,也就把这个悖论给凸显出来了,景会可明白陛下的苦心?”孙承宗说道这里,倒是轻轻的笑了起来,眼神依旧是延伸到了遥远的地方。
“啊!”阁老的意思是,陛下有意投巨资办学,就是为了凸显这事,bī儒家作出改变?”毕自严惊讶的看着孙承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嗯,此事,可以说是陛下有意,也可以说是巧合,儒家已经渗透到我大明的方方面面,要对我大明作出改变,作出变革,能绕得过儒家?要作出改变,作出变革,也唯有改变儒家一途,天下人有书读,算是动摇了如今儒家的基础,让世人对改变儒家有一个初步的认识,让天下人认识到圣人和儒家也不是没有一点错误,然后正一真人这件事才是正式改变儒家的手段,陛下有意朔造一个可以和儒家对抗的道家,以此bī儒家改进,作出让步……”孙承宗收回了那难得一见的笑容,将事情给毕自严讲解清楚。
“啊!”这……”毕自严彻底的惊呆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讲究,陛下谋略之深,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huā费巨资动摇儒家和圣人的根基,让世人对儒家和圣人产生怀疑,然后再huā大力气扶植一个和儒家对抗的道家,bī迫儒家让步,作出改进,这种谋略只能说,难以想象。
“以道家对儒家,以张家对孔家?朔造一个圣人以抗圣人?””毕自严的汗珠子滚落下来了,这全盘的布局,实在是深不可测。即便他是帝党的心腹,也只是窥见了一些皮má;o,如今得孙承宗讲解,才算是彻底的了解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也被这种不着边际,布局深远的手段惊骇了。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我大明一向讲究内外相制,文武相制,大小相制,如今扶植起道家,也算是一种形式的大小相制,不然,儒家一家独大,太容易固步自封了,总会出事的……”孙承宗将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也觉得轻松了些,这种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说的,毕自严无疑是皇帝培养的一个心腹,倒是有必要知道此事,先前是怕泄密,所以不能说,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倒是可以公布一些出来了。
“呃……,阁老,如今道家的声势正浓,有冲天之势,会不会对我儒家造成太大冲击?而主次逆转?”毕自严想明白了很多东西,那辗转难眠的疑huò;,也终于是nò;ng清了,其实也不算是太难想象的事,只是心中那道不愿意想破,不愿看破的面纱存在。
“这个倒是不会,道家、张真人如今的一切都是靠陛下而得,陛下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陛下要他往西,他绝不敢往东,别忘记了,陛下手里还有一个夷人教正在四处求陛下的扶植,道家、张真人上有儒家压制,下有夷人教牵制,也只能一mé;n心思的求陛下的庇护才行,失去了陛下的庇护,只怕道家、张真人也走不了多远。”孙承宗解释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景会明白了……”毕自严立刻点头,这才明白,原来这里面的圈圈绕绕这么多。
“……这只是其一,其二,陛下也只是想bī儒家改进而已,并没有真的废弃儒家的意思,要不然,陛下也不会huā费如此之大的心思做这些事了,不管如何,我中华大地能延绵不绝,儒家也是居功至伟的,这一点,陛下还是很明白的,景会不用担心,如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看到衍圣公为儒字新解做解读了,孔家变了,这儒家也就好变了……”孙承宗又说道。
“陛下圣明……”毕自严这才了解到,这一环一环相扣得多么的紧密,一bō接一bō的bō澜,将整个大明推向了皇帝想去的地方,实在是够惊骇,如不是知情人说出内幕,谁能猜到这些?
“……看来,这儒家作出改变,也是势在必行了……”毕自严感慨道,心中的疑huò;尽去。
“不错,儒家只能作出改变,即便今日不主动改变,明日也要被迫改变,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华夏一家,我华夏固步自封,不代表别人也固步自封,天地之间的道理,亘古就存在的,并不会围绕我华夏一直转下去,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孙承宗又说道。
“啊!”景会明白了,看来,如今不是冲击不冲击儒家的问题,也不是社会动dà;ng的问题,而是儒家如何改的问题。”毕自严算是明白了,现在已经到了没必要考虑其他的,只要考虑儒家怎么改了。
“不错,此时朝廷上有明主执政,下有群臣归心,海内外也还算平静,夷人也还未到远超我大明的地步,实在是对儒家进行改进的最佳时机,实在是我大明自我改正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个时机,只怕我大明再没机会改变了,如不得已要在国家暗弱之时进行改进,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孙承宗给了评定。
“景会明白了,多谢阁老开解……”毕自严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这个倒是不用,本来,这个事是不能随便说的,不过,景会乃是陛下的勾股之臣,日后必定会参与陛下更多的机密,助陛下完成更多的事,此时说与景会听,就是想让景会知道日后该如何做,切莫辜负了陛下……”孙承宗又说道,算是淳淳教导了。
“多谢阁老开解,景会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日后必定全力辅佐陛下,让我大明成就远迈汉唐的功业。”毕自严认认真真的给孙承宗行了个礼。……“老神仙”张显庸瞬间成了北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无数的高僧大德、有道之士才发觉,原来自己是配角,于是,倒是齐聚着去找张显庸了,倒是要一探张显庸有什么真本事。张显庸也实在是却不过这些人的磨,不得不出来当面说个清楚,或者说,彻底的折服这些人,不然,他知道,自己要“成圣”那是不可能的。“阿弥陀佛,老衲有礼了……”“无量寿福,贫道有礼了……”“见过张真人……”“见过张真人……”今日来找张显庸“算账”的,算是京城里顶级的有名有姓的高僧大德,有道之士。“贫道有礼了。”张显庸连忙回礼,也知道,这是自己成圣的第一步,如不摆平这些人,自己成圣,那是不可能的,想到〖兴〗奋处,张显庸更是充满了jī情。几人见过礼之后,才依主次坐下,开始今天正式的“较量”或者说“坚定”要说服天下人,就得首先说服这些人。“阿弥陀佛,张真人,老衲敢问,可否真的见到了我佛说的,一碗水里的万千生灵?”一开口,就是一个和尚,这个和尚的年纪比较的老了,在这里,名气可能较高,排的座次也在最前面,所以,倒是最先开口。“圆悟大师,此事千真万确,一碗水里确实可以有生灵万千,此是贫道亲眼所见,不过,这些生灵,也可以说,是很多问题的罪魁祸首……”张显庸倒是很客气的回答了老和尚的问题。也不知道这个圆悟在当时的地位有多高,只能拉出来一个用了。“阿弥陀佛,不知老衲可有幸见识一番……”这个老和尚倒是急得不得了的想见一见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说,这虽然是借了他道家的力,可也证明了佛祖的法力无边,能知道常人所不能知道的事。“大师客气了,不是贫道不愿意,只是此事陛下早有jiāo代,此事关系到我大明数百年国运,故必须谨慎对待,不可轻易的泄密,故,没有陛下首肯之前,贫道是万万不能给大师看的,其中难处,还请大师见谅!”张显庸理解拒绝了,这要是那么容易见到,你们还稀罕么?倒是要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