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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大人,这不,正想跟大人请示呢……”祖大寿笑着说道,这个“献俘”的事,他还不能自己独占了,还得跟洪承畴先说。
“……大寿啊!这好是好,不过,总指挥一女子,这般恐怕不适合总指挥的心xìng……”洪承畴有些疑huò了,虽然秦良玉和鞑子的仇恨不小,有血仇,可这般把鞑子围在这里叫秦良玉来杀,只怕秦良玉也不会喜欢,洪承畴觉得,如此,也太小看秦良玉了。
“大人,不会的,不会的,大人,您看那边……”祖大寿意见洪承畴皱眉头,就立刻知道洪承畴想些什么,立刻指着远处说道。远处,正是秦翼明带着步卒在清扫战场,正在不断的赶过来。
“这……”洪承畴看了看远处的步卒,也明白了,秦良玉或许不方便处理这批鞑子,可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洪承畴看了看祖大寿,笑道:“这是谁教你的鬼主意,也罢,就请秦小将过来吧……”洪承畴立刻笑道,答应了祖大寿的请求。洪承畴也有自己的考量,如今左路军打得最辛苦,功劳也最大,也要注意和其他右军的关系,该分别人功劳的也要分一点,不然,本是赢了一个大战,本事个大喜事,本来大家都该高兴,最后搞到大家的关系生疏,那就没意思了。毛文龙那边好歹也得了座大营,多少还有些功劳,可中军呢?除了满桂砍了几颗菜之外,这车营步卒可就没什么出彩的战果了,倒是要把功劳给车营分点,这也算得上是公sī兼顾,一举夺得了……
秦翼明带着步卒,“清扫”着战场,很快就到了祖大寿这里,整个战场,如今就这里还有“大批”鞑子了,在这战后的战场上,实在是太抢眼了,不来都不行。
“祖将军!……”秦翼明远远的就打招呼道,他干的这个清扫战场,很重要的一项职能就是清理剩余顽抗的鞑子,见到这边这么多鞑子,不来才怪。
“哦,呵呵呵,是秦小将啊!来得正好,来的正好……”祖大寿乐呵呵的说道,对面这个秦翼明,就是秦良玉的侄子,和秦良玉算是一家人,这伙活鞑子,祖大寿有意拿来讨好秦良玉,这很快就遇到正主了。
“不知大人有何见教?”秦翼明见祖大寿笑得“jiān诈”,提防着问道。
“秦小将军,此处还围了一伙鞑子,乃是鞑子镶蓝旗的头目阿敏,如今正负偶顽抗,秦小将军来得正好,步卒对付这伙鞑子再好不过了……”祖大寿道。
“……”秦翼明一阵疑huò,什么事是你们解决不了的?镶蓝旗的鞑子最先进入战场,也被你们打得最惨,几个鞑子还是你们解决不了的?这可当真是怪了。
“秦小将请跟我来,我家抚台大人在那里呢……”祖大寿又笑道,如今正好把这个人情送给秦良玉,于公于sī都兼顾到了,也顺带兼顾到了巡抚洪承畴和这秦翼明的关系。
秦翼明怪异的跟着过去了。
“见过抚台大人……”秦翼明倒是先给洪承畴行礼。
“呵呵呵,秦小将,你们来得正好,此处尚有鞑子镶蓝旗头目顽抗,我等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倒是只是围困这伙鞑子,没有立刻进攻,刚好小将过来,小将看,对这批鞑子可有兴趣?”洪承畴笑着问道。
“这……”秦翼明怪异的看着洪承畴。
“小将莫怪,这是祖将军的一片盛情,不要推却了,总指挥和鞑子之间的血仇,本抚也是知道的,总指挥救过咱们,咱们也不好忘恩,此处的鞑子,秦小将可拿去任凭处置……”洪承畴立刻小声的跟秦翼明说道,解释这件事的缘由。
“这……”秦翼明听了洪承畴的说辞,一愣,眼角一下子就湿润了。
“……这,多谢大人成全,多谢祖将军美意,只是此事,末将也做不得主……”秦翼明眼角带着不小的湿润说道。
“无妨,秦小将可立刻禀报总指挥,一切看总指挥的吩咐就是……”洪承畴立刻说道,不管秦良玉是杀是剐,这个人情是留下了。
“这,多谢大人成全,末将这就派人前去……”秦翼明立刻道。
……
秦良玉的车营。
“什么?”秦良玉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祖大寿那伙人居然给她弄了一批“活”鞑子,这实在是超出她的预料。想起自己战死、重伤的儿子,秦良玉小小的感动了一把。这说起来,也是让功劳的举动,可真的是兼顾了“公sī”。
沉默着想了一会,秦良玉道:“让翼明自己看着办吧……”秦良玉道。祖大寿等人的殷勤,兼顾了公sī,更是向她示好,她没理由,也没必要冷眼相对。但也不可能直接说把那伙鞑子如何如何,也就让秦翼明自己看着办。
……
这个命令很快就传到了洪承畴这里。
“秦小将,总指挥说,让小将军自己看着吧,小将军看,是要打算如何对待这批鞑子?”洪承畴笑着问道。
“这,既然这伙鞑子负偶顽抗,那自然是要消灭的……”秦翼明老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秦良玉的血仇,也是他的血仇,自然是要以血还血了,等的就是秦良玉的态度,既然秦良玉让他自己选,那他肯定是不用想了。
“好!那就请小将军出手吧,我等打了一天了,也累了,就为小将军压阵吧……”洪承畴好人做到底,如此说道。
“多谢大人成全……”秦翼明道。有着不小的感动,感jī,确实是出自真心的。
……
不多时,围困阿敏的圈子,终于是放松些了。
阿敏及其周围的奴才们,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又稍稍的振作起来。拿起刀来查看,实际,他们这会已经是伤残惨重,更是疲惫不堪,根本没有一丝斗志,就是在等死而已。本来是骑兵的,现在的马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箭也早已用光,如今就是被人围着等死而已。
秦翼明也不罗嗦。
火枪上,早已上了刺刀。
一大片明晃晃的刺刀,甚是扎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步卒队伍迈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前进,队伍行进得一丝不苟,显得极为平稳和认真,不管何时,对待作战,总是倾尽全力。
这一大片熠熠生辉的刺刀亮出来,立刻闪耀了马眼,很多马不安的挣扎起来。让原本也极为整齐的祖大寿部产生了不小的混乱,也多亏祖大寿部都是精锐,都是控马的老手,虽然马被惊了一下,却也好歹没有出丑。
洪承畴的马,也被惊了一下,产生不小的不安,洪承畴是连忙安抚马匹,不禁暗暗点头,这只队伍,确实了得,虽然是步卒,可这气势,绝不亚于骑兵,熠熠生辉的刺刀林,看得洪承畴有些炫目,虽然以前也没少看白杆兵的训练,可能在真实的战场上看到如此的刺刀林,还是很难得的,从这一点,足以说明这个秦翼明的水平,足以说明白杆兵的水准。
洪承畴暗暗下了一个评语,这白杆兵确实是一等一的强兵,即便是他这辽东铁骑,对上了也不见得会讨好,配合着大炮车营,绝对是一等一的硬扎。
……
原本明军退开,阿敏还有那么一丝期待,可看到明朝那熠熠生辉的刺刀林,阿敏知道,自己完了。
整齐的刺刀林向前推进,队列行进得非常整齐,犹如一场训练多时的表演。
……
中军。
此时各方探马斥候传来的都是好消息,整个战场的态势已经基本明了。
虏酋黄台吉放弃了镶蓝旗,也放弃了大营,撤走了,保留了可观的实力。
镶蓝旗彻底的完了,镶蓝旗也就剩几个头目还在“负偶顽抗”。
毛文龙的偏师轻取鞑子大营,也没遇到什么抵抗,不过,好像鞑子早有准备,大营里的东西,被撤走了不少,说起来,还真的就是几座毡房而已。
毛文龙轻取鞑子大营,也并不甘心就只有这么一点功劳,已经去追黄台吉了,想必会有更多的收获。
战场上,满桂也收拾了断后的鞑子,也还不甘心就这么点点功劳,也去追鞑子了,秦良玉只是叫满桂小心,不要太冲动,见好就收,也是以二十里为限,并不打算死追黄台吉。
现在秦良玉的车营已经立好了,并不惧怕任何人来攻。已经有了很强的自卫能力,倒是可以放满桂出去了。
步卒也已经派上了战场,做战场的善后和清理工作。
洪承畴的左路军,这一次,几乎就是独抗整个鞑子,损伤严重,如今有伤的,已经退下战场,接受治疗,没伤的,继续清理战场上落单顽抗的鞑子,打扫战场。
……
看着如林一般的刺刀林,阿敏从心底里感觉到了害怕,眼睛里冒出的是野兽一般的光芒。
不过,即便是这种光芒再摄人,可也没用。
如今他们这一bō人,早已精疲力尽,受伤颇多,马匹丢失,弓箭用尽,心气和士气,已经被明朝xxx到了最低,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yù望了,如今仅仅就是围拢在一起等待自己命运的叛军而已。
随着刺刀林的靠近,不少鞑子倒是条件反射般的持刀对峙,也是组成了一道的人墙。
“杀……”一声暴喝。
刺刀林也跟着回答一声暴喝:“杀……”
“噗噗噗噗……”
一片刺刀捅进身体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面对已经没了斗志和勇气的这伙鞑子,秦翼明没有任何的仁慈,以刺刀阵直挑。
阿敏颤抖着,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他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杀起人来,也不会仁慈,可看到如此整齐的一片杀人声,想到这些刀子即将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也是忍不住恐惧起来,杀别人不仁慈,就不代表不惧怕别人杀自己。
“杀……”又是一阵高喝。
“杀……”刺刀林回答的依旧是一一片杀生。
依旧是一片刺刀杀进人体的声音。
……
“杀……”
“杀……”
“杀……”
杀声不断的响起,整个战场上,最后一块还在“负偶顽抗”的圈子,终于是被这一片刺刀林削了个干净。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毛文龙一死,后金就能立刻绕道进关的原因,实际上后金已经占领了一部分草原,已经打开了通向明朝的另外一条通道,后金并不是临时起意要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