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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间用黄金堆砌出来的屋子接见王飞,宁成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考虑。想看看对方是喜还是怒。怒,则意味着他果真不是自己以前的好朋友王飞,与他已经不是一条心,杀了没有白杀。喜,则意味着他或许还是自己以前的好朋友,与他还是一条心。杀他是一个错误也是一个遗憾,可为了守住秘密,杀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
门又响了三下,宁成道:“进来!”听到屋内进来两个人,以为张管家又跟了进来,眉头不觉的一皱。
“宁大人,下臣王飞拜见!”
王飞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喜也没有怒,平静的就如冬季黄河里结冰的水,一动不动。
“哦,你来了。咱们多长时间没见了,还怪想你的。且等一下。让我把这块金砖砌好,一会下来陪你说话!”宁成头也不回。忙碌着手上地活计。
“是!”王飞道。等了片刻,宁成拍打着双手转过身来。看到身边的求盗,怒喝一声:“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求盗哪见过这么多金子,在梦里也不可能见到这么多金子,入了屋看到眼前满目的黄金,嘴张到最大,眼睛差点从眼眶子里蹦出来,正止流口水将眼前的黄金看个没完,猛听宁成一声怒喝,本就瞠目结舌的嘴说起话来更加结结巴巴,道:“大……人……”一句完整的话说不下来,还好脖子没有僵硬,转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王飞求救。
“大人息怒,他是衙门里的一个求盗,因为知道一些细节,所以跟我前来向大人禀报!”
“哦,原来是这样!”宁成亲昵的勾住王飞的肩头,指着屋里地一切,道:“现在河南郡还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你来瞧瞧,这盖地这间屋子如何,可惜你来的早了,若迟来几天最好,那时一切完工将会更加好看。”
“他为何要说我来早了?迟来几天又会发生什么事?”王飞揣磨着宁成话中隐藏地意思,机械的点了点头,连道两声:“不错!”
“老弟可知我为何要盖这间黄金屋?”
“不知,还请大人明示!”王飞道。
“长安城中流传着一个故事,说地是当今皇上与皇后的故事。那时陛下不小……”宁成把金屋藏娇的故事讲了一遍,叹道:“是这个故事启发了我啊,一直以来总想盖个金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终于实现这个愿望。”
“大人盖这些东西不过是白费工夫罢了,过得几天大人便去了,到时金屋还不是得拆!”王飞道。他话的原意,本是指过几天宁成便要去长安为官,到时金子盖的房屋还要拆掉带走,一见宁成把脸一寒,估计对方误会自己话的意思,连忙又解释道:“大人,我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过几天大人便要去长安……”
“算了,解释那些干啥,咱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还会怀意你有什么歹意?”宁成笑了笑,道:“老弟匆匆而来,有何事要报?”
“让他先讲吧!”王飞把求盗见上前来,趁着求盗讲话的机会,苦思刚才语误的补解之法。
“大……大人,今……今天我……我们……在……”求盗才遭宁成怒喝,想起往日宁成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心中越来越怕,一个字结巴十来遍才能吐出,过了盏茶时间连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王飞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办法,又见求盗话说不出一句来,宁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斥一句:“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让他讲啊,蛮有趣的!”宁成也猜不透王飞先是暗喻他不久将不存于人世,又找来个大结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所意为何,冷冷一笑道。那求盗哪看不出宁成的怒气转化为杀气,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出去。出去!”王飞朝那名求盗摆了摆手,直奔主题地对宁成道:“大人。大事不好,有个人自称是陛下的使者,正在大堂等候大人,让大人火速前去拜见!”
“什么,陛下地使者到了。可知他们前来所谓何事,莫非是来宣旨让我赶往长安任职?”宁成大吃一惊,转念一想,赶来的使者应该不是传旨的使者,不然京城里的靠山早就派人前来通知。何况,王飞说的话不清不楚。什么叫自称是陛下地使者,笑笑又道:“你能确认他们是陛下的使者?”
“正是无法确认是圣使,所以才来禀告大人,希望大人能拿个主意,看究竟是见还是不见!”王飞道。
“怎么无法确认,他们可有金印?”
“有金印!是个郎中署的中郎将!”
“传旨的不是郎中便是侍中,有可能是圣使。他们可有节杖?”
“有节杖。不过用麻布包裹,放在几案上不让人查看。”
“有金印,又有节杖,节杖本该用黄锦包裹。他们却用低贱的麻布包裹,看来是个暗使。各个路口的守兵没人回报有圣使前来?”
“没有?”王飞摇了摇头。
“他们是怎样到了衙门地?”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是刚才那个求盗带入衙门的。听他们讲,圣使一行人突然就出现在衙门口。好像打地底冒出来的一般,要不再把那名求盗叫进来问个清楚?”
“不用了!”一想到求盗结结巴巴的嘴。宁成就忍不住要生气。来的人前方没有通报,突然出现在衙门口,而且指名道姓让他前去拜见,已有五成把握来的是暗使。他们来是干什么的?
宣读圣旨?靠山们肯定会提前通知他,这样地顺水人情又有哪个不愿做,而且宣读圣旨又何需偷偷摸摸的。查看灾情?水灾与田有莫大的干系,有圣使前来查看灾情,别的靠山通知不通知说不了,田一定会通知地。再说,查看灾情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便是有人去京城告御状,因此陛下派人前来调查,可这种可能性也不甚大,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地墙,若有人去京城告御状,靠山们定会有所查觉,继而通知他,但现在并没人通知他。
宁成看向王飞,王飞的一副苦瓜脸在他看来倒像是暗想,一个胆大地推测在他心中形成:“莫非是他使的一个计策?”
不可能!很快,宁成又推翻这个推测,王飞没有这么大地胆,不可能派人假冒使者,这可是诛五族的重罪。
“特使长什么样?”
“一个十七八岁,另一个二十多岁,还有一个奴仆……”王飞将三个人的容貌形容了一遍,道:“大人看现在怎么办?”
从王飞形容的模样来看,像极了昨天本家的一个客栈老板述说的两个人特征。那时他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自打封了河南郡,关了洛阳城,又有哪个人看起来不是形迹可疑。现在,两相一对比,这两个人确实可疑,而且已经搞到他的头上了。
节杖不让看,用麻布包裹,除了有暗使的可能之外还有骗子的可能。暗使用麻布包裹,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是特使。骗子用麻布包裹,是不知道节杖应该用黄锦包裹。
“你确确实实看了金印?能确认是中郎将的金印?”宁成问道。
“印放在桌子上,从制式上来看,应该是中郎将的将
“制式上来看?现在那群刁民,连钱都敢私铸,还有什么他们不敢伪造的!你啊你,跟了我也十多年了,怎么办事还是这样毛臊,为何不仔细确认呢?”
“小臣不敢,怕惹恼了中郎将,坏了大人的大事!”王飞道。
“我有什么大事,你又怕个什么?”宁成道。
“大人训斥的对!唉,这官越做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了,看来我该告老还乡了!”王飞一语双关,既告诉宁成自己现在的胆子极小,绝不会做出出卖他地事情。又告诉对方只想还乡休养。
“告老还乡?我都还想继续为大汉效力呢,你怎么起了还乡之念。不行。今后你还要随我一同去长安为官,告老还乡谁还与我喝酒下棋?”宁成笑道,眼睛眯成一线,想从王飞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这些以后再说!大人,”王飞抬头去看宁成。眼睛里充满真挚,道:“我们现在最应该搞清楚的是特使什么来路,到洛阳城所谓何事,若是对我们不利,应该早想办法铲除!”
“对,没错。我也是这么想地!”宁成朝外走去,王飞跟在身后,开了门,朝远处站着的张管家招了招手,道:“备车!”
“是!”王管家亲自赶来一辆光彩夺目的马车,上次王飞来时还没见过这辆车,看来是最近才造出来的。
“大人!”王飞朝宁成拱了拱手。道:“我先行一步,咱们衙门门口见!”
“急什么?”宁成拉住王飞的胳膊,道:“咱们两个同行,好久没有畅谈。想与你说说话!”
“可是,我驾车前来……”
“让他独坐那辆。把车赶到衙门不就行了!”宁成指着几乎把腰躬成九十度弯地求盗道,拉着王飞上了马车。车出宁府。又往前走了里许路,两人一直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宁成打开尴尬,道:
“老弟,我觉得我们有些生分了!”
“不会!可能是你我最近皆忙,联系的少些!”
“老弟,我听外边有些传言,说有一次你喝醉了酒,对外宣称说你只需动动小指头,便能让我人头落地,不知可有此事!”宁成一直猜测王飞对自己的忠诚度究竟有多高,此时两人同在车厢内,旁边再无第三个人,正时刺探王飞反应的时候。
王飞吓了一跳,宁成说的确是他心中所想,可一直以来他都藏在心中,从未对别人说过。回想近几年喝醉酒的经历,每次都是装醉,并无一次真正地大醉,更无一次向人提起过此事。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矢口否认:
“我对大人的忠心天地可表,不知谁在大人面前搬弄事非,请求大人将其找来,下臣愿当面与其对质。若有一分一毫证据证明我有背叛大人之心,立马让我横死街头。”
“只是说些闲话,老弟又何必发如此恶毒的誓言!”宁成呵呵而笑,道:“还记得我们当初同为求盗的事吗?今天见到那个结巴求盗,倒让我想起咱们的往事来,时间过得真快,简直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是啊!大人还记得那个老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