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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被貂蝉这么一问,和蔡琰一样侧过身坐椅子,左手搭着椅背,右手放在桌子上的党爱国这才扭过头注意起的右手。
“哎呀没事没事,不过杯和桌子都给砸坏了。”
党爱国转头一看,连忙从桌子上抬起了的右手。刚才他光想着蔡琰的事了,结果拳头一锤,把放在手边的小茶杯给砸碎了。
茶杯的碎片嵌进了桌子表面,里面剩下的那点水也流得满桌子都是。不过党爱国有“观察者”系统的保护,自然没有受一点伤。
貂蝉看到党爱国抬起的右手依然完好无损,甚至连袖子都没有被桌子上的水沾湿,提起来的心这才放下。松了一口气之后,她才有点自嘲地想到,还真是关心则乱。党校长不管表现得再像个凡人,却终究是个刀枪不入的“未来人神仙”。
俗话说“仙凡有别”,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不就是这样吗?
何况她只是个小小的侍女——果然,面前这位是根本配不上的贵人。
貂蝉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声,赶紧从座位上站起身,走收拾起桌面上的水迹和茶杯碎片。即使她想要献出她唯一拥有的宝物——至今为止依然保持着清白的美妙**,用以身相许的老土桥段来报答党校长的大恩大德,都还不够资格啊
再次不经意地认识到这一点,让少女的心中感到淡淡的哀伤。不过“贵贱有别”这也是天经地意的事情,她作为党校长的侍女本来就不该有非分之想。奉献出全部身心,竭尽忠诚地服侍主人一辈子,这就是她作为“貂蝉”的最佳报恩方式了。
因为她只不过是“貂蝉”而已,一个不本来姓名的低贱舞姬。
=====我是少女之心的分割线=====
党爱国关心地盯着坚持要亲自收拾桌子的貂蝉,怕她被破碎的茶杯割破了手。不过他的担心也实在没有必要。貂蝉聪明地用破茶杯底的边缘棱角将嵌在桌上的碎瓷片一块块地起了出来,然后麻利地将它们捡到了擦桌子的抹布里。
一捡碎杯或碎盘子就要被割到手的展开,是只在文艺作品中才会必定发生的小概率事件。何况在现实中,也根本没有人会雇佣那么笨手笨脚的女仆——除非有“特殊用途”。
但不管是否真的有必要,就像貂蝉关心他一样,他也同样关心貂蝉。这种关心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下意识反应,也可以称之为“发自内心”的情感。
党爱国默默地看着貂蝉用抹布把碎片裹起来,然后召呼伺候在外面的女“校工”将碎片收走,又给他拿了个新茶杯倒上水……这些琐碎的日常之举虽然平淡平凡而又平静,却让他心里的那点气很快就消了。
不管说,这一时期的人都是这种男尊女卑的观念,也怪不得蔡邕。何况那个老爹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接受能力和旺盛求知欲,这让党爱国也相当钦佩。等中央大学的第一批学生毕业之后,再次招生时他一定要把蔡邕老爹也招进来。
“昭姬……”
心气平静下来的党爱国一边开口,一边将身子右转了90度,变成了背靠椅背的坐姿。他的眼角扫到坐在对面的蔡琰时,还生气地鼓着脸颊的少女不时候已经扭过头看向这边了。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这个可爱的美*女才飞快地将头扭,重新亮出固执的后脑勺。
而且就算蔡琰再能装,她脑后的乌亮长发因为快速甩头,已经很不自然地在无风的室内飘扬了起来。
但是,尽管蔡琰轻逸的秀发已经深深地出卖了她,可少女的矜持却仍然让她选择了和党爱国冷战到底。
“嗯咳……”
故意清了下嗓子之后,党爱国一边斟酌着语句,一边慢吞吞地向蔡琰说出了的想法:
“嗯,昭姬……那个……我不同意你嫁给卫仲道。虽然现在的人都认为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也有权去追求……爱、爱情。”
党爱国费了老大劲儿才说出了最后那个让人莫名其妙有些脸红的词,而且还像是做了心虚之事一样,眼神故意避开了蔡琰。
哎,谁让他是个“硬派男人”呢,耸肩。情啊爱啊的,他实在说不出口。有谁想笑就尽管笑吧,反正他就是这样一个在某些方面意外地害羞的三十岁处男。
在他的对面,侧身倚坐在椅子上的蔡琰听他说出“不同意”的时候,心脏“扑通”地剧烈跳动了一下,明显到整个身子都跟着一颤。接着党爱国吞吞吐吐地说出“爱情”这个词,很容易害羞的少女也跟着红了脸,甚至连雪腻的后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貂蝉也没有插言,屋子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三人好像都在低着头琢磨的心思,谁也没有看谁。
“总之你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嫁给卫仲道”
过了一会儿,党爱国红着脸,瓮声瓮气地这样说道。
因为屋子里即使大敞着窗户也依然没有一丝风,所以他的脸才会显得有点红,绝对不是因为不好意思的缘故。刚才的沉默,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在琢磨应该样在不透露历史事件的情况下,正确地表达出的意思。
不过就算再解释,他现在的话依然好像是对卫仲道这个“情敌”抱有极大敌意似的,谁来听也肯定都是这种感觉。
听到了党爱国最后的结论,蔡琰慌慌张张地扬起头,用明显动摇了的声音对着空气说道父、父母之命,孝也;媒媒媒妁之言,礼也。无媒苟、苟合,人所不齿也。那卫仲道出自河东名门,乃一时之俊杰,又有父母之命……”
脸色绯红如霞的蔡琰竟然莫名其妙地夸起了卫仲道,而且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是认为就算她不说,别人也能猜出她后面的话?真是不她到底在想些——反正党爱国是一点都摸不着头脑的。
虽然俗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但党爱国已经下定了主意,不管说,蔡琰和卫仲道的婚事他非得给搅黄了不可。所以他十分严肃地再次对着蔡琰的后脑勺重申反正只要不是嫁给卫仲道,你想嫁给谁都行。”
脸上有些发烫的蔡琰听了党爱国的话,心里直觉般地感到有些不爽快。她不自觉地嘟起嘴,带着点撒娇意味对空气说道哼——那我就嫁给别人了?”
党爱国看到蔡琰终于明白了要表达的意思,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于是立即高兴地点头回答道是啊是啊,只要是卫仲道之外的人,谁都行。”
听了党爱国好像卸下了个大包袱一样的轻松语气,蔡琰那火辣辣的脸“刷”地一下就挂上了冰霜,皮肤上的血色“刷”地一下就褪了个干净,燥热的心也“刷”地一下就凉爽了许多——而且还凉过了头,变得“挖凉挖凉”的。
“谁、谁都行……”
脸色发青的蔡琰紧咬着牙关,自言自语似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颤音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这可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哪这可真是秦香莲和陈世美哪……
此时蔡琰的头脑一片混乱,在她的眼前如走马灯一样不断浮现出了牛郎与织女、孟姜女与范杞梁、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红拂女与李靖、梁山伯与祝英台、许仙与白素贞、杨乃武与小白菜、罗密欧与朱丽叶、陈*系与谢霆锋……
蔡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呼”地一下转过身怒视着党爱国。她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用变得异常尖锐而苍白的声音质问谁都行?”
“是、是啊……”
被她吓了一跳的党爱国下意识地这样回答道。这、这又是了?咋突然就又变脸了呢?
“我、我就要嫁给卫仲道”
还没等党爱国反应,一直表现得很淑女的蔡琰第一次对他大吼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屋子。
0136我就要嫁给卫仲道!
0136我就要嫁给卫仲道!
0137你和卫仲道有仇?
0137你和卫仲道有仇?
“唉……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当蔡琰负气跑出了屋子之后,党爱国摇着头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你越说她越别扭,但又不能不管她。真嫁给了卫仲道,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该办呢?他还真没有哄小姑娘的经验。
党爱国用手撑着下巴伪装“思想者”,貂蝉在一旁伸过头来,弯着腰从斜下方地窥视着他的表情,轻声地问道:
“校长,莫非你和卫仲道有仇?”
“唔?”
听到声音,党爱国的眼神往旁边移了移。他看见貂蝉那好像兔子一样翼翼的可爱表情,原本有点烦闷的内心立即平静了下来。
党爱国坐直了身子,感觉有些不明所以,用手搔了搔脸颊说了句:
“没有啊?”
虽然“当局者迷”,但他马上就明白了貂蝉的意思,又摊开双手补充道:
“我和那卫仲道真没关系,我都不他长样子。”
“请校长恕妾身僭越。”貂蝉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党爱国行了个礼,然后才温声细语地追问道,“若是如此,那校长为何要阻挠昭姬和卫仲道的婚事?”
貂蝉的话算是把党爱国问住了。虽然他并不是一定要守住“未来的历史”,但他一直都尽可能地避免透露三国这段的历史。毕竟有些信息关系到某些人的切身利益,一旦透露出去很可能引起连锁反应。
比如汉灵帝,他要是了以后曹操的会建立魏朝取代汉朝,保不准现在就找个理由把曹操杀掉。而曹操了以后成了魏武帝,可能会误以为有“帝王之气”,原本还没想着造反,结果被这也许不会再到来的“未来”一忽悠,现在就开始琢磨着篡位了。
党爱国这边顾虑颇多,因此一不应该回答貂蝉的问题,而他的沉默却被少女误以为是某种难以启齿的理由。
没来由地觉得心里酸溜溜的貂蝉咬了咬娇嫩的嘴唇,用伪装得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建议道若是校长有意于昭姬,何必出此下策?以校长的身份,只要明媒正娶,让昭姬风风光光过门,任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替的心仪之人计划着和别人结婚,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啊即使貂蝉早已经认清了的“身份”,心里也仍然好像吃了没长成的青桃子一样,又酸又涩简直让人快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