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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不要干坐着。
“都、都要。并且我也没有做飞机用的厚纸……”
慢慢喝完了茶之后,皇子刘辩难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样说道——之前他向别人要求什么可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的。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身为皇长子,问谁要“他们家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这就叫做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
但也许是党爱国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平等”的态度,加再上刘辩早就被母后和父皇告诫了一番,所以他的心里也自然地承认了党爱国的地位在他之上,因此才会有些脸红胆怯。
不要以为小孩子之间就真的是什么绝对平等的关系了。事实上,从不懂事的幼儿园起,小孩子们就会隐隐约约地划分出圈子。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孩子们会逐步用各种各样的分辨方法来确定自己和别人的地位,然后选择和自己“位置”相近的人交往。
所以可以看到男生和假小子、女生和娘娘腔这种分法,优等生、中不溜、差生这种分法,帅哥、美女、普通人这种分法,还有足球小将、灌篮高手、网球王子、棒球英豪和宅男这种分法。
小孩子的这种区分是相当明显而不做作的,“外人”想加入某个圈子相当困难。如果自身没有相应的“特质”就贸然闯入,甚至有可能遭到相当残酷的对待。换句话说,未成年人之间的交往不像成年人那样虚伪,也不会“客套应付”,是非常直接不客气的。
0066航空模型协会
听说了刘辩的难处,党爱国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有那个财力去支持他从事自己感兴趣的研究活动的——就算到了现代基本也是如此,他确实是疏忽了这一点。不知不觉中,他还是有点脱离群众了啊。
党爱国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同时也感觉到现在自己身边可用的人才真是太少了。他自己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很有数。也许在计算机方面他算是“准精英”人才,但也只不过是普通人的等级罢了。他有的只是勤奋刻苦而已,在智力方面与天才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只凭一个人,是无法支撑起一个国家的未来的。只有许多具有卓越才华,又能够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的“同志”们一起奋斗,才能够实现承载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伟大理想。党爱国再次认识到,自己打算花上几年、十几年来培养出和自己有着相似理念的人才,这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党爱国这样想着,视线不自觉地移到了坐在自己侧面的蔡琰身上,将这美少女看得莫名其妙,甚至恼怒起来。可就在蔡琰的怒气值将要上升到顶点,继而如火山般爆发的时候,党爱国又知机地收回了视线,正色对刘辩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你,不管是技术指导、材料、资金还是场地。”
看到党爱国这么好说话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刘辩很是兴奋。毕竟他过去向父皇和母后要求些什么,有很多时候都会因为不合“礼制”、“身份”之类的理由被驳回——尤其是这样“无用”的玩乐之物。
话说真不公平啊,他老子自己还在上林苑里驾着驴车玩,以至于王公百姓无不效仿,把京城附近的驴价炒得比马价还高呢。这就是所谓的“宽于律己,严以待人”吧。
说句公道话,大人们总是这样,往轻里说,是给孩子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往重里说,从小就让孩子了解到什么叫做“双重标准”,也难怪孩子们长大了、当官了,都学会说一套做一套了。
“但是不要高兴得太早——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劳而获的这种好事。所以我也是有条件的。”
刘辩还没有乐呵上几秒钟,党爱国的后话就跟来了。这让刘辩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甚至是电梯一样大起大落了一番——虽然他并没有坐过这两种东西,但却并不妨碍他产生类似的情绪。
看到刘辩用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望向自己,党爱国“阴谋得逞”似的“嘿嘿”一笑。不得不说,和学生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这个“大叔”的心理年龄也重新变得年轻了起来——虽然他的不少学生年纪比他还大。
“你需要什么你自然可以和我说,但是不等于你说了我就必须要给,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真的想干嘛就干嘛吧?如果没有个规矩我就随便满足你的要求了,那么以后其他人来提要求我同样也得满足。所以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成立起一个受学校承认的学生社团,然后学校会依照规矩给你划拨活动经费。”
“社团?”
刘辩对党爱国的要求很是不解,一脸迷茫地询问着这一新词汇。
“嗯……社团就是‘社会团体’,是拥有同样目的的人们自发形成的组织。比如你想要研究如何制作飞机模型,别的同学也有这个兴趣,然后你们就共同创立一个研究飞机模型的组织一起来研究。以后如果有想要制作飞机模型的同学,也可以加入这个组织。”
真要咬文嚼字地问起“社团”的含义来,党爱国确实还得想一想才能大概地下个定义。毕竟普通人不会没事闲得挨个确定各个词汇的标准定义——又不是专门学法律的。他是按照大学学生社团的功能来给刘辩说明的,虽然未必准确,但能说明问题就行。
理解了“社团”这个词的含意之后,刘辩面有难色地嘟哝着什么。是害怕受到伤害吧?如果主动向别人伸出的手却被别人冷漠地无视了,甚至被毫不客气地拍掉了,心里一定会很受伤吧?在这一点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会因为刘辩是皇子就有所改变。
——或者说,正因为刘辩是皇子,所以对于那种以利益为纽带的冰冷的人际关系才更加畏惧吧。世家大族的孩子,所谓的贵族子弟们,物质条件上的确相当优厚,但却也因此在其他方面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的能不劳而获的,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尽管往往看起来未必等价。但只想收益,而不想付出,也不想承担责任和风险的好事,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出现吧。
“这……我……一个人……不行吗?”
“行,当然行!”
刘辩用弱不可闻的声音,吞吞吐吐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原本已经做好了被否决的准备,但不想党爱国却想也不想地这样回答了他。等到刘辩十分惊讶地扬起脸看向他的时候,党爱国才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那样的话,你就只有一点经费可拿了,大部分材料、资金和场地都需要你自己去找,只有我给你提供的技术指导是充分的。”
听了坏心眼的党爱国的话之后,刘辩的脸变成了囧的样子。这党校长不是一个很正经的“好人”么,怎么实际上性格这么恶劣呢?大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党爱国耸了耸肩,接着对纳了闷儿的刘辩解释道:
“学生社团是为了让所有对某方面有共同兴趣的学生,能够一起利用学校提供的资源,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的组织。而学校里的学生那么多,以后成立的各种社团也很多,学校不可能无限地满足所有社团的要求。
那么在分配资源的时候,学校自然会优先考虑学生需求迫切的,活动搞得好的和社团人数多的那些社团,并在综合评估之后,才会根据结果来划拨资源。如果你只有一个人,社团活动搞得怎么样,分配给你的资源会不会被浪费了这些还都不能确定,那么一开始学校也只能给你提供最基本的启动资金而已。
——而且这些资金的使用情况,学校还要定期检查和不定期抽查,以确保你没有将资金挪用到社团活动范围以外。如果有挪动或贪污社团资金的情况,那么还要对你们社团和相关犯罪人员进行处罚。”
党爱国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好像没完没了了,但实际上这是因为在刘辩到来之前,他根本还没有开始考虑学生社团的问题。所以给刘辩讲解相关问题的时候,他顺便也直接将自己印象中的学生社团管理审查制度给搬出来了。虽然刘辩很是讶异于党爱国的滔滔不绝,但蔡琰和王粲早就习惯了,此时头也不抬地奋笔疾书做着记录。
“这、这个……那、那我不做飞机了……”
刘辩被党爱国说的满头大汗,期期艾艾地打算逃跑。看来党爱国已经把他的那一点勇气给吓得好似乌龟一样,完全缩回壳里去了。
“哎,别忙着走啊……”
党爱国一看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连忙从椅子里蹿了起来,一把按住屁股刚离开椅面的刘辩。他用好像急着将卖不出去的破烂货硬塞给冤大头的无良商贩的语气,热情地对刘辩忽悠道:
“成立社团有很多好处的,一开始就算只有一个人也没关系,只要你认认真真地进行活动,学校划拨给你的资金就足够使用了。而且如果你真有什么合理的需要,学校划拨给社团的资金又有空余,还可以再申请追加资金的嘛。
更何况如果你现在成立社团的话,那么就是我们中央大学成立的第一个社团,你也就成为了中央大学有史以来第一个学生社团的会长了啊。这可是名垂青史的事情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怎么可以错过呢?
——你如果错过了,一定会后悔终生的!我敢保证!
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创办社团,肯定会不知所措。没关系,作为校长我怎么可能不帮助你把社团创立起来呢?关于社团的会计、书记需要做的事情你可以先不考虑,我们先一起把社团成立起来,把飞机模型做起来再说!”
十分有压迫力的党爱国按着刘辩那有些瘦弱的肩膀,把脸凑近了过去,双目囧囧有神地盯着他,让刘辩那拒绝的话最终没敢说出口。被大人所摆布,听从大人的命令对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看到刘辩最终还是勉强地点了头,党爱国十分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对刘辩少年“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冒险精神予以了高度评价。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