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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夷!”里面吴举人的口气也很愤怒。
说话间,刘瑾就将桌子搬过来,铺开地图,将金灭北宋的太原之战的棋子都摆了上去。
朱厚照:“子乔,你也来杀一盘。”
苏木摆头:“你们先玩着,我还有其他事,等下再类陪你。”然后铺开一张纸,在上面画起地图来。
不片刻小蝶的面条就做好了,端了进来,气愤地说:“那朱寿要来蹭饭吃也就罢了,还不老实,一边吃还一边下棋。”
苏木一笑,外面突然传来朱厚照得意地大笑:“拿下太原了,胜捷军全灭、白杆军全灭。山西者,天下脊梁,北宋完蛋了!”
笑声还没落定,北屋就传来吴举人的号啕大哭:“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
苏木骇然,这这这……这是闹哪般啊?
放下碗,刚出门。
西屋猛地推开,吴小姐慌忙跑了出来:“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国亡矣,国亡矣!”
“爹爹,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
“胡说,胡说,这不是游戏!”
……
北屋中,吴小姐劝解半天,好不容易才让吴举人止住悲声。
朱厚照还在得意大笑。
苏木不觉摇头:这一老一小,老的痴,小的疯,真是少见。
“子乔,老举人是不成的,丢盔弃甲了,咱们来玩两把!”弘治皇帝前两日吐血之后,朱厚照一直呆在皇宫里,不得出门。
这几日可将他憋坏了,虽然下了一盘棋,可还是没过瘾。
他一边呼哧呼哧地吃着面条,一边向苏木邀战。
苏木摇头:“山西太原之战也就这样了,再推演下去也没什么滋味,何不换个地图?”
“子乔你又开新地图了?”未来的正德皇帝眼睛一亮,“是哪一场经典战例?”
“你带上棋子进屋来一看就知道了。”
“好。”太子将手中的面碗放到吴举人的窗台上,用手拢了所有的棋子就带着刘瑾兴冲冲地进了苏木的屋子。
一看地图,太子大为失望:“这什么地图,太简单了,没意思,没意思!”
原来苏木所画的地方非常潦草,满纸都是框框条条,叫人看不明白。
“别急。”苏木提起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东顺门……逢天门……宣武门……俸米仓……甜水胡同……
朱厚照:“啊,我明白了,子乔你画的是北京?这京城没发生过什么战役啊,你又要推演什么?”
苏木笑眯眯地将棋子摆好:“战棋推演并不是游戏,并不只是用来复盘历史上发生过的战役。最大的用处是主将在战前用来推演即将发生的战役,预测成败。这是东厂一千人马,这是锦衣亲军……”
“啊,你要推演锦衣卫和东厂开战,好大胆子!”刘瑾脸色大变,忍不住厉声叫起来。
朱厚照却白了他一眼:“难道就推演不得了,莫名其妙!说句实在话,我对厂卫开战之后,谁能打败谁却是大大地好奇。”
看到太子不高兴,刘瑾吓得忙点头:“是是是,少爷说推演得就推演得。”只要太子爷高兴,别说厂卫开战,就算是后宫的娘娘们抓扯成一团,他刘公公也会在旁边大声喝彩助威。
苏木拿起一个棋子放在甜水胡同:“我负责指挥锦衣卫的一个百户所,进攻方,执红,假设我吃掉东厂一个百人队。以东厂的性子,应该会全力报复的。朱大将军,你来指挥东厂。”
“行。”朱厚照甩了一下色子,开始调动东厂的人马。
二人各自推演了半天,眼见着苏木的那个百户所已经被东厂的人马团团包围,然后不断在东厂的攻击下损兵折将,就要失守了。
“子乔,你这一仗要想胜,关键是要调动其他位所的人马过来支援,问题的关键是你只有一个百户所的权限,这一仗可不好打啊!”
苏木却是一笑,指了指地图上的有个地方,“这里是关键,如果在这里动手,锦衣卫的兵马就被全部调动起来了。而东厂冷不防被我在背后来这么一下,你猜结果会是什么?”
“这里!”这下连刘瑾也看明白了,“这里不是……”
苏木摆摆头:“纸上推演没什么意思,朱大将军,想不想实地玩上一把?实话对你说,我现在是甜水胡同锦衣卫百户所请的幕僚,今天晚上百户所要向东厂开战,如果你有兴趣参加,这个点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跟着刘公公假扮东厂的人,来一个鱼目混珠。”
“啊,你真要动手怎么回事?”刘瑾面色大变;“这不是作乱,这不是造反吗,好大胆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不行,我得去
苏木摆摆头:“纸上推演没什么意思,朱大将军,想不想真正地玩上一把?实话对你说,我现在是甜水胡同锦衣卫百户所请的幕僚,今天晚上百户所要向东厂开战,如果你有兴趣参加,这个点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跟着刘公公假扮东厂的人,来一个鱼目混珠。”
“啊,你真要动手?”刘瑾面色大变;“这不是作乱,这不是造反吗,好大胆子!”
这一声叫又尖又利,老太监没想到苏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子荒唐他自然知道,日常也有意讨好,弄出一些胡闹的事情来捧场逗趣。不过,这些讨好之举不过是停留在小打小闹的程度,可苏木这次却建议让储君和人真刀实枪地干。
若是有个三长来两短又如何是好,即使太子大发神威丝毫未损失,玩得尽兴。可一国储君牵涉进厂卫之争却是一桩极其大的政治事件。
这个苏木失心疯了吗?
问题是苏木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啊,这事又该怎么同他说呢?
刘瑾还没叫完,太子却呼一声站起来,面上带着亢奋的神情,一双眼睛亮得怕人:“什么,要开战,哇哇,我要去!子乔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东厂和锦衣亲军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以前也没听说过。还有,你什么时候成了甜水胡同百户所的幕僚了?”
看这个姓朱的小子兴奋成这样,苏木就知道事情成了。
这家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至于事情的后果究竟会怎么样,他才不在乎呢,只要玩得高兴,爽了,管他娘。
“别急,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等我缓口气,慢慢同你说。这次战斗,我需要你帮忙,如果没有你,还真赢不了。朱大将军,你不是一直想带兵上阵做万人敌吗?这次战役若是打起来,万人规模不敢说,厂卫双方加一起好几千人,且都是战兵。就其规模,已算是一场大型战役。我看你这几日军棋推演,大有古时名将风采,正是时候参加实战。否则,一辈子停留在纸上岂不成了赵括。”苏木不动声色地诱惑着朱厚照。
接触了这两个月,他对这姓朱的皇族小子的心性已经揣摩到十足,开始慢慢地给他下套。
刘瑾还在叫:“少爷,去不得,去不得呀,这事若是要老爷知道就麻烦了。”
“住口!”一听到这么大规模的战役,未来的正德皇帝就心痒难搔。苏木这一席话深得其心,的确一场真正的大战役,双方出动的兵马号称十万,可扣除民夫和辅兵,真正的主力战兵也不过几千。
这几日玩兵棋他玩得正入巷,迫不及待地想在战场上检验自己所学的军事知识。
他本是一个一旦疯起来就不管不顾之人,听刘瑾还在叫,顿时就怒了:“刘伴,你怎么能这样,太扫兴了,太扫兴了,混帐东西!”
一双眼睛看着刘瑾,直欲喷出火来。
刘瑾从来没看到太子爷对自己如此严厉,心中一寒,嗫嚅:“少爷,兹体事大,可乱来不得地呀……”
“嘿嘿,兹体事大,在本少爷眼中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看你这人也没个出息劲,好歹你也是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真真是让我失望啊!说起来你不就是怕事吗,本少爷手下可容不得那种贪生怕死的无胆鼠辈。”太子冷笑地看着刘瑾:“刘伴,你不是一直想回老家吗,明日本少爷就放你回乡,你走吧!”
刘瑾大惊,猛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哭号道:“少爷,老奴舍不得你啊,不要赶奴婢走啊!”
这一声哭号惊动了院子里的小蝶。
小姑娘慌忙跑进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苏木朝她摆了摆手,然后一把将刘瑾扶起来:“刘伴,你家少爷只是说说气话,其实你也是他使老了的人,怎么舍得离开你。”
朱厚照:“起来吧,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刘瑾这才站起来,感激地看了苏木一眼,但眉宇中还是非常担心。
苏木:“刘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不就是厂卫打架而已,只要没死人就闹不大。还有,你家少爷这次是冒充东厂的人,大半夜的,行踪诡秘,一击即走,别人也发现不了他。”
“真的?”刘瑾还是担心。
苏木一笑:“你也是笨,难不成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杀将过去,不知道化装吗?”
朱厚照:“要让我出手也成,不过,这次战役斗由本少爷全权指挥,否则你请别人。”
苏木白了他一眼:“废话,等下我带人修理了甜水胡同的东厂坐探子之后,立即就会缩回卫所死守。而你则人带冒充东厂番子把锦衣卫的人引出来,至于怎么引,引多少人,还不是你说了算。”
说完,苏木一笑:“千言万语就一句话:将所有局势都控制在手中的感觉非常地棒,难道你就不想感受一下吗?”
“废话,想,太想了!”未来的正德皇帝喜上眉毛梢,一拍桌子:“刘伴,马上回家,挑二十武艺最高强的侍卫,剃刀了胡子,假扮太监。他们的武艺虽然比不上本少爷,可架不住人多声势大呀!”
刘瑾苦着脸:“少爷,假扮太监没任何问题,可让他们剃须,只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全剃光,那就是不孝,人家不跟我翻脸才怪?”
未来的正德皇帝大怒:“什么不孝,少跟我说大道理!他们若不答应,那就是不忠,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个忠字得排第一位。如果他们不答应,以后也不用跟我。”
刘瑾鸡啄米一样点头:“少爷说得是,天地君亲师,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