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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权恩低着头道。
从那以后,权铮与权恩每天上午习文,下午和晚上习武。再加上权铮自知不受那程后欢迎,偶有探望的时候,也就很少去她宫里,每日借口学习糊弄过去。而权恩更是给他一个正大光明不去见母亲的机会,自然也很是高兴。
柯环花了半年的时间,给两兄弟打牢了基本功(其实权铮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所以显得比权恩只高出一点点而已),等两人的基本功打劳后,柯环开始教两人暗器。
这天,柯环把两兄弟叫到一间古怪的房子里,说房子古怪,是因为房子只有一个二尺见方的小洞作门,在墙壁上有数十个凹孔,室内只点了数根蜡烛照明。
柯环指着那些小凹孔对两人道:“这是曲孔,用来透气,为防止外面的声音传来,所以弯弯曲曲。以后你们就在这里练习凝气闭神,等你们能在这里面一连呆上四天四夜后,你们的听力就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到那时才能练习听音辩位的暗器功夫!”
“那我们吃饭怎么办呢?”权恩问道。
还没等柯环说话,权铮就拉了拉权恩,指了指墙角处的两个小碗,道:“那个就是我们吃饭用的东西!”
柯环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情,但权恩却不干了,他走到那小碗跟前,用脚踢了踢那小碗,道:“这样一个破碗,怎么来吃饭?”
权铮笑了笑,走过去,指着一根伸入碗里的小竹筒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竹筒的另一端在墙外面,而每到吃饭的时候,那端就会顺着竹筒倒下来一些汤水!这,就是我们的饭!”
权铮说完,看着柯环,柯环忍不住大笑道:“殿下果然聪明过人,微臣佩服,实在是佩服!”
权铮见自己猜对了,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当年自己在练习定力的时候,曾经也遇过这种情形,他知道定力与闭气凝神其实是一个道理,而那柯环也绝对不会想着饿死自己兄弟两个,所以进来以后,他就注意观察周边的环境。
“碰”的一声,权恩一下子把那碗踢得老远,摔在地上摔得稀碎,他气冲冲地说道:“不行,不就练一下武功吗?至于让我饿肚子吗?”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
权铮见权恩的暴劣性子又起来了,他连忙接住权恩道:“弟弟,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权恩对这个比自己厉害的哥哥还是很尊敬的,于是道:“练功,练功,我从五岁开始练功,练了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饿过肚子,现在不就练一个暗器功夫吗?还要饿我?”
权铮一听,笑了,他说道:“原来弟弟是怕饿肚子啊?这样的话弟弟吃不了苦,也就算了。”
“谁说我吃不了苦?”权恩听他说自己怕吃苦,连忙辩道。但见权铮和柯环都是一脸的不相信,只有讪讪地低着头道:“我就给你看看,我能不能吃苦!”
从那以后,每天下午的时候,两人就被柯环关在室内。这个室内虽然说没有绝对的声音静止,但也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那怕是两人轻微的晃动,都显得声音格外的大。
但也有痛苦的时候,刚开始时,权恩按照柯环的要求,盘腿做在那里,但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受不了了,因为他感觉到无比的空虚与寂寞,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一样,在熄灭了蜡烛的暗室里,他感到无比的恐惶与孤独。仿佛人体内的所有悲观情绪,都在那短短的时间内涌现出来,剌激着他的大脑,折磨着他的精神!
终于,在不到两个时辰后,他拉响了那根向外面求救的小绳子。
小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个铜铃,他拉绳子,一直守在室外的柯环就立即帮他把门打开,抱着混身颤抖、脸色苍白的权恩走了出来。
从那以后,权恩打死也不愿再进那个小屋练习闭气凝神了,柯环无奈,只好在室外教他一些常见的暗器,留权铮一个人在室内练习。
而且还随着时间的推移,权铮在室内呆的时间也越久,从刚开始的半天、一天,到后来的两三天。
一年以后,权铮已可以在室内一呆就是五天五夜!这让柯环振惊不已,因为自己当年练习的时候,一年后只能在那室内呆上两天两夜,就那样,师傅还说自己是个天才!
当然,权铮在那室内练习闭气凝神的这段时间里,听力与感觉都强了许多,现在只要他集中注意力,甚至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卟通、卟通的跳动声。
这天,他和权恩练习好武功后,本想回去休息,但刚走到宫门口,就被等在那里的程后宫中的侍女唤住了,那侍女告诉二人,程后让他们过去一起过吃饭!
权铮本不想去,但权恩却又不愿意自己面对母亲,不知觉的,在这一年多的相处里,权恩把权铮当成了一个亲哥哥,一个好朋友的看待,而每当自己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哥哥。
于是,权铮架不住权恩的哀求,与他一起去了程后宫中。
第二卷潜龙在渊第七章父子兄弟
程后宫中,烛光摇曳,程后坐在桌子旁边,眯眼假寐,几个宫女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和装酒的铜壶,脸色苍白,颤颤惊惊!
权铮和权恩手牵着手,来到室内,向程后请了个安后,就坐下来用膳。程后今天对权铮格外亲热,又是夹菜,又是添饭的,使得那权铮感动非常,更使得权恩郁闷不已。
权恩见母亲今天特别开心,于是悄悄将桌上的铜壶拿下,就要往杯子里倒酒,那旁边的宫女见了,顿时大惊,忍不住张着大嘴道:“王后,二殿下他……他……”
程后一见,扭过头来,见权恩已经在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脸一顿时下得苍白,指着权恩却说不出话来。
那权铮众人对权恩喝酒反应这么大,忙喝道:“弟弟,你怎么可以喝酒呢?”
权恩被他这样一喝,手一抖,杯中的酒泼到地上许多,在地板上溅起无数气泡,渐渐的冒起烟来。
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而权铮更是看着程后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这酒是打算给谁喝的,但他没有想到的时,程后竟然为了让权恩登上王位,下此毒手罢了。更知道,此时不是与程后翻脸的时候,于是笑道:“这酒是刚热过的吧?我说怎么就冒烟了呢?”
程后一听,忙不跌地点头道:“对对对,这酒是刚热过的,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说着,程后夺过权恩手中的杯子与酒壶,交给一个宫女,示意她拿出去。
虽然风波在权铮的刻意掩视下,表面上平息了,但坐在那里闷声吃饭的三个人的心却无论如何也平息不下来。权恩更时不时的看看母亲,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但他每一样菜都故意去尝尝,让自己的母亲不好下手毒死哥哥。
吃过饭,权铮借口天太晚,就回去了。
而权恩却留了下来,他看着程后,问道:“母后,你要毒死哥哥吗?”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毒死他呢?”程后被权恩这样一问,连忙慌乱是答道。
“你就算毒死了哥哥,我就算坐上了王位,但那样我就能快乐了吗?”权恩不理程后的分辩,说道:“母后,以前的时候,你教育我,一定要薄情寡义,这样才能让人害怕自己,这样才能让臣下们不敢起二心。我也一直努力向你所说的那个方向努力。但是母后,你却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人还有另一种活法,那就是亲情与友爱!”
说完,权恩站起了来,转身离开了王宫,留下一脸沮丧的程后,坐在饭桌前发呆。
秦王宫内,权铮跪在秦政的跟前,而秦政正一脸忧郁地看着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现在就想从军呢?”
“大秦有律令,就算是王孙贵族,没有战功,也不得任职,儿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是到了为父王上阵杀敌的时候了!”权铮道。
“你知道吗?父王这一辈子最失望的地方,就是你的兄弟太少!正是因为我的儿子太少,我才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将来以后继承王位,稳固江山!”秦政道。
“但难道说父王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做一个后院里未经风霜的花,却不愿意让孩儿去上阵杀敌,磨练自己吗?”权铮固执地问道。
“但我不是听说你和侍卫统领在练习武功吗?那不也是磨练吗?更何况没有性命之忧。”秦政实在是不愿意这个儿子上战场,他宁愿修改大秦律令!也不愿让自己最看重的这个儿子战死沙场。
“父王,温室深院里的花朵,不经风吹雨打,永远不会长大,不会粗壮!只有经历了日晒雨淋的树木,才能茁壮成长!”
“你是因为与你母后有隙,才要去外面的,对吗?”秦政不是瞎子,他能看得到,也能听得到。但在这个上面,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儿子,他很难做出选择。
“……”权铮不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吾儿起来吧,我答应你的请求!”秦政无奈地挥了挥手道。
权铮站了起来,眼睛瞄了一下秦政,只见他满脸的泪水,忍不住道:“父王,以后孩儿不在身边,你要多多保重!!”
“你真的关心我吗?”秦政忽然问道。
权铮抬头看了一眼秦政,点了点头。
“但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与我保持很远的距离?从来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在我的怀里撒下娇?让我带你玩呢?为什么你显得那么成熟,一切的事情都能够自己完成,从来不给我一个尽父亲责任的机会呢?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最喜欢的是你,但我最愧疚的也是你。从小你就被贼人掳去,在乡村野间长大,教职工你诗文学术的是别人,你生病请医生的也是别人,就连你夜里作梦的时候,恐怕也喊的是别人!而我呢?我这个做父亲的呢?我在哪里?我为你做了什么?现在,你回来了,我本想好好的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把欠你的都尽力弥补过来,但为什么你就又要走了呢?咳咳,父亲这些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只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让我好好的看看你,我的儿子!”秦政一边流泪,一边倾诉着。
权铮看着仅四十多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