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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睁开眼睛,她的背上冷冷的,湿湿的,她可以感觉得到,那血浆溅在背上时的温热,那带着点点生命的气息,很快就被吹去,变冷。她小小的身体紧紧地缩在父亲的怀里,混身颤抖着,强忍着恐惧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浸湿了父亲的衣服。
许琼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勇猛的敌人,从他那帽子上挂着的两个已经染成红色的白貂尾可以看出,他是这个部族的首领!
许琼一夹马腹,立即靠近了哈乌达,正准备挺剑刺去,却忽然发现他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人!于是许琼笑道:“族长大人,我看你还是投降吧!现在你们大势已去,难道说你还指望这么几千人抵抗住我数万大军吗?”
哈乌达一棒砸碎了眼前的一个秦军士兵肩膀,转身看了看周围的人,却见自己的族人一个个虽然勇猛,但耐不住秦军人多,被一个个分割开来,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了。
“哼,我与你们大秦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屠杀我的族人!”哈乌达双目赤红地瞪着许琼喝问道。
“没有仇恨?难道说你们匈奴人侵我大秦国土,杀我中原百姓,还说没有仇恨?不过要说因为这些,虽然我们会找你们算账,但也不会是现在,只是你们不该掳了我们的一个人!”许琼冷冷地说道。
“你们的一个人?谁?”黎丹的妈妈是中原女子,所以哈乌达相对来讲,对中原人还是比较仁慈的,很少出去攻打过边境上的中原人城寨。听到许琼如此说,立即问道。
“哼,你还想不承认?我问你,五天前是不是你们曾掳了一个年轻的中原人?”许琼冷哼道。
“咦,他说的是大哥哥!”黎丹一直都趴在哈乌达的怀里,听到许琼这样一说,立即抬头看着哈乌达说道。
哈乌达略一想,确有此事,那天晚上黎丹还因此哭了半夜,自己好不容易才哄睡。于是道:“是又怎么样?难道说你们中原人就没有杀过我们的人吗?”
“错就错在你们不该掳这个人!”许琼说完,脸色一变,又喝道:“废话少说,快点让你的族人投降,也许我会看在你们没有伤到我大哥的面子上,放你们一条活路,如若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就看看我手中的狼牙棒愿不愿意吧!”哈乌达一听,大声喝道。
他把正抬头看着自己的黎丹往怀里一搂,挥舞着狼牙棒向许琼头上砸来。许琼连忙侧身避过,转头就朝着哈乌达胸前一剑。
本来如若只是哈乌达自己一身的话,他自然能够躲过这一剑,但因为怀里抱着黎丹,怕她受伤,于是身子一扭,把自己的背让给了许琼。
许琼的剑毫不客气的剌中了哈乌达的后背,虽然没有能够剌入他的胸膛,但也划过了一指多深的一道血痕。哈乌达痛得龇齿咧嘴,连忙一夹马腹,避开了许琼,向自己的族人处跑去。
许琼见哈乌达要跑,立即大喊:“哪里走!”
说着,也追向哈乌达,长剑就向他的背上再次剌去。但这次哈乌达有了防备,手中的狼牙棒转身一挥,挡开了许琼的长剑,双腿一用力,座下的马随势跑了出去。
但哈乌达也知道追自己的这个人是秦军的大将,如若让黎丹跟在自己身边只会使她也受到连累,于是纵马狂奔。及到几个自己手下头目战斗的地方,替他们打跑了十几个围攻的秦军士兵以后,哈乌达把怀里的交到一个亲信手里,道:“你快带着人走,我来挡他们一阵!”
那名亲信如何肯听?他抱着脸色苍白的黎丹说道:“头领带着郡主快走就是,我与将士们保护头领离开!”
哈乌达瞪了一眼那个亲信,道:“你走不走,你若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那名亲信眼看着秦军士兵们把北边的退路也要围起来了,知道自己搁误不起时间,于是紧紧地抱着哭泣不止的黎丹说道:“头领保重!”
说完,夹马带着几个将领,就向外冲去,黎丹看着父亲,小手挥舞着哭喊道:“阿玛!”
哈乌达转身看了一下黎丹,一滴泪水划过脸庞,声音哽咽地说道:“找到你的哥哥,带兵杀光所有的中原人,为阿玛报仇!”
黎丹眼里的泪水一刹那间弥漫了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看不清渐渐远走的父亲,她的心里充满了茫然与无助。
哈乌达的亲信抱着黎丹,与几名白狼族将领一起,冲出了重围,向北方的旷野里奔去,他们的身后,被秦军点燃的帐篷火光冲天,映照着黎丹那满含泪水的眼睛,血红一片。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鹅毛般的雪花,在天空中飞舞,徐徐落下。仿佛上天也看不惯这场屠杀,降下一世的洁白,把一天一地的罪恶盖下。
但是,人心里的怨恨,又能用这纯洁的东西盖住吗?
第三卷登顶历程第三十一章再遇黎丹
天,犹如要压下来一样,阴沉沉的。
鹅毛般的大雪缤纷落下,大草原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毯,被风一吹,卷起了雪暴,直向帐篷这里刮来,迎风的那一面,早就堆满了雪花。
“我说这位兄弟啊,你怎么非要在这样的大雪天回去呢?”拖达一边冒着风雪帮权铮整理马鞍,一边埋怨道。
“这雪下起来就没个停的时候了,我必须要尽快回去,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权铮说道。
整理好了马鞍,拖达拍了一下马屁股,说道:“好了,我们可以上路了!”
权铮愣了一下,一脸不相信地问道:“拖达大哥,你要跟我一起走?”
“是啊,这样的大雪天,你又不知道路怎么走,很容易就会迷路,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拖达说着,把准备好的羊腿用布包好,塞在怀里。
权铮感激地点了点头,对拖达说道:“谢谢你,拖达大哥!”
拖达只是笑了笑,对权铮的感激没有怎么在意,跨上自己的马背,就向外行去。权铮也连忙跨上那匹从白狼族中夺过来的马,随着拖达,踏上了回去的路。
风雪,更大了,吹打着马背上的两个人摇摇欲坠,拖达和权铮两个人很快就受不了了,不得跳下马来,用马身子挡着风雪,坚难地前进着。
“嗒嗒,嗒嗒!”一阵马蹄声顺风传来,权铮眯着眼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十几匹马,驮着几个持刀的匈奴武士,正向他们这里跑来。
“快,快上马,狗日的白狼族人来了!”拖达一看到那些人的衣服上绣的狼头,立即喊道。
但已来不及了,两人刚刚骑上马背,那十几个白狼族武士就冲到了他们跟前,一名武士看了一眼拖达的衣着,立即问道:“这里距离黑狼族头领驻地还有多远?”
拖达本来是满怀戒备的,但见这些白狼部族的武士们虽然气势汹汹,但也并不似要谋害自己的。于是道:“远着哪,还有两百多里!”
那些白狼族武士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一名小心翼翼地护着前胸的武将又道:“既然如此,你们就送我们快点去吧!”
拖达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白狼族与自己的族人因为牧场的原因,两族之间经常征战不休,虽然没有死什么人,但也使每个人心里对白狼族心怀怨恨。现在听到他们要让自己带路,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我们白狼族遭到了中原人的突然袭击,现在全族人都差不多被屠杀完了,难道说你不看在我们同一个单于的面上,帮助我们吗?”那个武将恼怒地说道。
拖达一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虽然匈奴部族之间多有矛盾,但在他们认为,这是部族内部的事情,就如亲兄弟吵架一样。现在听到那白狼族武将说他们的族人被中原人屠杀,再看那武将的身上满是冻僵了的血液,知道所言不假。于是看着权铮,有些为难起来。
权铮对于这个消息也很是惊讶,他倒不是同情白狼族,而是他不知道这些中原人哪来的那么多兵力,竟然攻打白狼族!现见拖达一脸的为难,于是说道:“拖达大哥送他们去就是了,我一个人回去也是可以的!”
本来那个白狼族武将只注意着拖达,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个用衣服掩着脸的人,现在听到权铮说话,注意力立即被他吸引了过来,于是厉声问道:“你不想帮我们吗?”
权铮看了一眼那个白狼族武将,不理会他的话,就要纵马离开,却见那些武士们立即把自己给包围了起来。
“你是中原人!”那个武将看清了权铮的打扮,立即喊道。
权铮听这武将的语气不善,于是道:“是又怎么样?难道说你们要拦着我不成?”
“杀了他,为我们的族人报仇!”那名武将一确定权铮是中原人,立即命令道。
看着渐渐围拢上来的匈奴武士,权铮抽出自己腰中的刀,挡在自己面前。一名匈奴武士挥舞着手中的腰刀,“呀呀”叫着向权铮的头上砍来。权铮连忙低头避过,手中的刀乘机戳出,正中那名武士小腹,权铮略一扭身,抽出自己的刀,那名武士猛的仰了一下头,闷哼了一声,倒下马去。
权铮虽然杀了这个武士,但也不敢高兴得太早,其他的那些武士已围了上来,权铮急忙把手中的刀挥成一团,护住自己全身,就向外冲去。
但那些武士们又怎么会让权铮如此容易离开?砍不到权铮的人,就向权铮的马砍来。权铮虽然能保住自己,但又如何能护住座下的马?很快他的马头上中了一刀,嘶鸣一声,就要倒地。
权铮连忙借势下马,眼瞅着一个武士又向自己冲了过来,连忙侧身中跳开,躲过马蹄,在错过的那一瞬间,权铮朝着那马腿上就是一刀。
那武士的马一只前腿被权铮砍断,立即倒地,还没有等那武士跳下马来,权铮跑上去又是一刀,结果了那武士的性命。
那名武将见权铮连杀自己两条人命,知道他不容易于对付,于是命令道:“大家一切上,围着砍死他!”
权铮没有马,而且手中的兵器也并不是很顺手,而敌人还有十二个,并且人人骑马,如若硬拼,自己很通难以对付。于是他乘着风急雪大,跑到上风头,见那些武士们过来,脚上一用力,踢出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