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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巧合,正好映证了颜良和庞统的猜测。
耳听庞统之言,颜良冷峻的脸上,杀意如潮而生,遂是扬鞭道:“传令下去,命诸将今晚依计而行,咱们就让碧眼儿那小子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夜色已深,月黑风高。
秣城东城上,全身披甲的孙权,神色肃然的远望着钟山方向的点点火光。
他知道,那里便是敌营所在。
孙权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自信之余,更多的却是不安。
毕竟,自从与颜良交手以来,屡屡兵败,此时的他,已无绝对的信心,能够万无一失的战胜那个魔鬼般的对手。
“主公,朱休穆勇猛无双,再加上有陈子烈从内作应,内外夹击,必可攻破敌营。”
鲁肃见孙权信心似有不足,便极是自信的给孙权打气。
孙权微微点头,表情这才坚毅起来。
这时,全副武装的陈武上得城头,拱手道:“主公,宿卫亲军皆已整装待发,请主公示下。”
孙权望了一眼城下,但见两千虎熊之士,皆是肃列于城下。
这两千宿卫亲军,不是当年跟随孙策平定江东的老兵,就是他们的子侄,不但战斗力极强,对于孙氏也是忠心不二。
放眼整个江东,真正还能称得上精锐之士的,只余下眼前这两千宿卫军。
“子烈呀,我孙家最后的精锐,全都交给你了,今夜你可是担负着整个江东的兴衰,千万别让我失望。”
孙权拍着陈武肩膀,语重心长的嘱托着。
陈武面如烈火,慨然道:“主公放心,末将受主公厚恩,今夜当决死一战,以报主公的恩情。”
有了陈武这句话,孙权就宽慰了不少。
孙权闻言大悦,欣然道:“好,有子烈出马,还有何可担心,时候不早,出发吧。”
陈武亦无犹豫,下得城墙,率领着两千宿卫军,从那渐开的城门而出,徐徐的步入了夜色之中。
孙权站在城头,眼看着他那仅剩的家底消失在夜色之中,忽然间有种肉疼的感觉。
暗叹一声后,孙权向鲁肃示意了一下。
鲁肃遂喝道:“速速点起号火。”
左右士军忙碌了起来,不多时间,三堆烽火便在城头点起。
夜色深深,那赤色的火焰极为清晰,方圆数十里都看得清清楚楚。
数里之外,钟山北营中的颜良,自然也看到了秣陵城头的那三堆号火。
“总是点三堆烽火作信号,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换点新鲜的方法么……”驻马横刀的颜良,远望着城头方向,嘴角浮现着冷笑。
沉沉的夜色中,万余饱餐的颜军将士,正藏于昏暗之中,虎视眈眈的凝视着营外那一片漆黑。
整个钟山北营,号称只有五千兵马,但数日以来,颜良已暗中增调了大批兵马。
除了营中这一万兵马,还有更多的兵马,隐藏在这黑暗之中,如伺机的饿狼一般,等着猎物上钩。
宁静的夜色中,颜良忽然嗅到了一丝异样。
绝顶武将的本能,让他觉察到,视野的那一头,正有无数的杀机滚滚袭来。
风起了,大旗猎猎作响。
蓦然间,喊杀之声如潮而起,数不清的吴军,如幽灵一般突然间从黑暗中杀出,向着营门一线狂冲而来。
火把照耀下,吴人的劫营之军,如约出现。
冲在最前边的陈武,纵舞着手中的长刀,疯了似的抽打着战马,仿佛要将他积蓄已久的愤怒,统统都倾泄在这一场突袭之中。
“颜良狗贼,想灭我江东,辱我主公,我陈武今夜就要大杀你的威风,让你知道我江东儿郎不是任人欺压之辈!”
神思间,陈武舞刀高喝:“江东的儿郎们,杀进敌营,杀光那帮荆州人,让敌人知道我们江东战士的厉害——”
暴喝声中,两千吴军如潮而至,转眼就杀至了营门一线。
守备在营门处的颜军哨卒一哄而散,吓得四散奔逃,陈武奋发神威,一刀将营门斩裂,纵马舞刀,当先杀入了颜营。
如此轻易的就能突破敌营,纵马而入的一瞬间,陈武的心头涌上一股狂喜。
但很快,陈武的狂喜就跌落下去,因为他发现,整个敌营一片沉寂,并没有出现他想象的那种慌乱的景象。
似乎,眼前压根就是一座空营。
“莫非,我中计了吗?”陈武的脑海中,立时闪过了这个念头。
正当这时,猛听着身后两翼,喊杀之声如雷惊起,似乎万千兵马,正从身后围杀而来。
陈武的脸色顿时一变,他麾下那些原本斗志昂扬的吴卒,锐气转眼泄了一半,一个个也面露惊慌之色。
两千多号吴军,堵在了营门内外,一时失了分寸。
而在大营深处,颜良和他的万余士卒,则如看猴戏一般,欣赏着敌人那摸不着头脑的慌张相。
“差不多了,该是我们登场的时候了。”
冷笑声中,颜良驱马拖刀,缓缓的步出了黑暗。
身后的周仓以及万余士卒,亦一步步的从暗中走出,现出了他们狰狞的面容。
正摸不着头脑的陈武,猛间敌营腹地中,忽然间现出成千上万的兵马,那浩荡的军势,竟是将他赫得惊呆在了那里。
当陈武看到那面巨大的“颜”字大旗下,颜良那巍然如山的身影时,更是惊得心头剧震。
一股绝望的寒意从脚升起,转眼就袭遍了全身。
“鲁子敬啊鲁子敬,你可害苦了主公,害苦了我陈武啊——”惊恐的陈武,心中叫苦不迭。
第四百七十二章狂杀吴将
“退,速退——”
惊觉中计的陈武,扬刀一声大叫,掉转马头就想撤兵。
只是,两千吴军拥挤在了一团,惊慌之下一时号令难行,陈武那一句撤退,反而让本军陷入了更加混乱之中。
“杀——”
颜良长刀向前一指,没有过多的言语,只一声惊雷般的“杀”字。
那洪钟般的吼声,直震得左右将士的耳膜嗡嗡作痛,凛烈之极的杀意,如星火一般,瞬间将将士们积蓄已久的战意点燃。
“杀——”
震天动地的狂吼声中,万余颜家军的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轰然泄下,向着营门处的吴卒杀奔而去。
此时的陈武,才刚刚撤出营门,身后的颜军已然杀至。
如此近的距离,陈武自知若只一味撤退,背后破绽尽露,他的两千宿卫精锐将被轻易击溃。
万般无奈之下,陈武只能强打精神,勒马转身,催督士卒迎击。
宿卫精锐不愧是精锐,在这种情况下,斗志依然没有瓦解,他们在陈武的喝斥下,强鼓起勇气,仓促列阵迎敌。
片刻之后,一万颜军冲到,那茫茫无尽的人海,如滔天巨浪一般,转眼就将两千吴军淹没。
一场数量悬殊的围杀,就此展开。
陈武的宿卫亲军虽然精锐,但颜良所统的,亦为百战精兵,一万对两千,压倒性的优势之下,吴军顷刻就陷入全面的劣势。
惨叫声中,一名名吴卒倒在四面八方砍来的刀剑下,被分割为数段的吴军,只能各自为战,凭着斗志苦苦支撑。
与此同时,埋伏的两路伏兵也先后杀到,近六千人的兵马,也加入到了围杀之中。
乱军中,凌统和吕蒙所率兵马,肆无忌惮的辗杀着企图逃往秣陵的吴卒。
万千军中,颜良更是长刀如风,左右横扫,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那一人一骑一路辗杀过去,所过处,竟是生生的辗出了一条血路,倒在其间的,则是数不清的残肢断颅。
纵马如风,长刀似电,颜良如魔神一般,踏着长长的血路,直杀向乱战的陈武。
孙权麾下有名之将,韩当、董袭和徐盛皆已陨命,吕蒙、凌统、蒋钦和陆逊已然归降颜良,黄盖被俘,其余潘璋、太史慈之流皆在淮南,已归周瑜所有。
眼下这秣陵城中,孙权能用的武将,不过周泰和陈武二人。
若杀陈武,就等于断了孙权一条臂膀。
四蹄翻飞中,颜良已纵马杀至,手中长刀卷起赤血的尾迹,直向陈武斩去。
此时的陈武惊觉颜良杀到,心知对手武艺绝顶,乃他生平所见最强的敌手,不及多想,陈武急是倾尽全力,举刀相扛。
刀锋如电,呼啸而至。
吭——沉闷的撞击声中,陈武只觉泰山压顶般的巨力,狂轰而下,直震得他气血如潮,头目一眩。
双臂难支之下,陈武手中的长刀急沉下来,颜良的刀锋顺势斩向陈武的面门。
惊恐下的陈武,急是头往旁一侧,躲过了削至的刀锋,但肩膀却被斩下。
肩甲碎裂,刀锋砍入血肉,被陈武卸下去七成之力的这一刀,竟仍能破甲而入,伤及他的肩膀。
“他的力道竟刚猛如斯,他到底是人是鬼……”
陈武惊怖之时,肩痛欲裂,而此时,颜良却刀势一收,猛又横斩而来。
下压的力道骤去,陈武还来不及喘口气时,斜向处,那长刀已似一轮弯月,横扫向他的腰际。
刀锋未至,那先行扑至的劲风,便如鱼胶一般死死的将他缠住,封住了他所有的闪避之路,唯有硬生生的去扛。
生死一线,陈武顾不得肩上之痛,急是竖刀相挡,这一次他是将吃奶的劲力都用了出来。
颜良面如冰霜,猿臂展动中,刀锋已狂袭而至。
哐——又是一声金属激鸣,飞溅的火星瞬间照亮了陈武那惊怖艰难的脸庞。
狂力冲击之下,陈武只将翻滚的气血再难压制,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身形剧震,握刀的双手更是虎口震裂。
头晕目眩中,陈武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费尽全力才稳住身形,不至于从马上被击飞出去。
“能吃下我两记强击,这厮也算了得了。”
颜良暗自欣赏时,第三刀却已毫不留情的斩将出来。
这一刀力道不及前两刀那么刚猛,但速度却极快,尚未看清他如何变招,刀锋便无声无息的从背后斩向陈武。
两刀击打吐血,这第三刀陈武是万万不敢硬挡。
斜眼瞥见刀锋斩至,陈武一面吐血,一面将上身急是往前卧去。
那明晃晃的刀锋,贴着陈武的后背呼啸而过,正当陈武以为避过这致命一击时,却听的“噗”的一声,那刀锋竟如切败絮一般,将他身前的马头斩断。
那硕大的马头飞上半空,断颈处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