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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气森森,战意如火。
五千双利如刀刃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那滚滚飞扬,渐渐逼近的尘暴。
太史慈的嘴角,扬起一条冷绝的笑意,他知道,乌桓人果然中计而来了。
邓艾看了一眼太史慈,又环视了周遭的地形,心中暗叹:“怪不得父皇会选择太史子义担当远征军的主帅,若非太史慈曾为刘备久镇幽州,又如何能选出这样一个绝佳的战场呢,父皇用人的眼光,当真非常人所及。”
邓艾神思感慨之际,对面的尘暴已越近,隐约已能看到奔驰的乌桓骑兵身影。
三万乌桓人,正汹汹的奔来。
那峭王难楼,更是斗志昂扬,手提着狼牙棒,凶神恶煞的策马狂奔。
候骑传回情报,言是楚军停止了撤退,正列阵于数里之外,摆出一副决战的态势。
楚军此势,正中难楼下怀,他当即催督大军疾行,巴不得能即刻扫平敌人。
一望无际的平原,渐渐的开始有了起伏,原来宽阔的道路,逐渐收敛成了三四里宽,两边开始出现了起伏并不太高连绵低坡。
难楼一度怀疑,楚军选择在这般地势中与他一战,莫非是想借着这地势,打一场伏击之战。
但道路虽在变窄,却至少也有三四里的宽度,两边的坡地也不算高,这样一种地势,就算藏有弓弩,也没多用处。
谨慎之下,难楼还是派出了斥候,沿着两侧坡地并行,随时侦察坡顶上是否有楚军伏兵。
如今敌军渐近,侦候们即始终没有发现伏有楚军弓弩手,难楼的担心随之渐消。
转眼间,楚军已在一里之外,布列军阵,挡住了乌桓的去路。
“哼,单凭五千人,也敢正面应战,真是不自量力。”难楼不屑冷笑,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高声喝道:“大乌桓的勇士们,随本王冲啊,辗平敌贼,扬我大乌桓的威名~~”
呜呜呜~~
牛角号吹响,进攻的号角响彻旷原。
震天的杀声中,三万乌桓骑兵加快了奔行速度,浩浩荡荡向着楚军冲涌而来。
从天空放眼看去,三四里宽的道路上,遍布乌桓铁骑,扬起的尘雾遮天蔽曰,乌桓人犹如一道山洪一般,不可一世的向前狂冲。
大地在隆隆震颤,耳中已充斥着喊杀声与马蹄踏地声。
面对着这般肃杀之势,五千楚军骑士们,却丝毫没有一丝的惧意,他们的脸上所有的,只有决然的杀意。
时机已到,更有何疑。
太史慈大枪一招,喝道:“大楚的将士们,扬我华夏之威的时候到了,随本将杀光这班胡虏,冲啊——”
雷鸣般的喝声响起,前排伪装的几百轻骑兵,迅速如浪而开,亮出了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
铁浮屠,登城!
大史慈策马扬鞭,纵枪飞奔而出。
轰天动地的巨响中,五千铁浮屠轰然发动,挟着山崩地裂之势,冲辗而出。
五千重骑发造出的声响,竟是盖过了三万敌骑。
天地肃杀,风云变色。
顷刻间,难楼惊呆了,那些原本猖狂的乌桓骑兵,统统都惊呆了。
楚军不是五千轻骑吗,怎么突然变成了铁甲重骑?
难楼心神动荡,震怖无比,所有的狂妄与斗志,都在楚军铁浮屠出现一刹那间,被轻易的摧毁。
看着眼前的钢铁洪流,看看左右的地势,再想想先前的诸般迹象,难楼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是中了楚军的歼计。
楚军的撤退只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将他诱到此不利的地形,用重骑兵冲垮他的轻骑。
难楼骇然无比,已是惊到失去了方寸。
而此时,太史慈却纵舞着大枪,挟着一腔的杀意,率领着他五千铁骑,以摧毁一切的威势,狂辗而至。
“杀尽胡虏——(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一章幸运日
五千铁骑,以楔形的冲击阵形,向着正前方的乌桓人冲来。
此时,乌桓轻骑也已加速到极点,两道洪流以飞快的速度,相对的撞去。
难楼心中大骇,对面冲来的楚军虽少,但却是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他这乌桓的轻骑兵,焉能正面相撞。
“停止前进,撤退,给老子撤退~~”惊恐之下,难楼放声嘶吼,急是勒住了战马。
时机已过,难楼的喊声被淹没在隆隆的铁蹄声中,他的三万惊恐的乌桓兵,根本不及收止,转眼距楚军已二十余步。
“蒙马眼!”太史慈将大枪一旋,随即将一道黑布,蒙住了胯下战马的眼睛。
五千大楚的骑士看到信号,纷纷扬出怀中的黑布,将战马的双眼蒙上。
眼前一片黑暗的战马,再无法看清前方,他们只有在主人的鞭击下,没有任何恐惧的拼命向前。
天崩地裂,风云变化。
两道洪流,瞬息之间相撞。
轰轰!!
咔咔!!
震天的撞击声,人仰马翻的倒地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瞬间交织成一曲凄厉之极的死亡乐章。
两相相撞处,无尽的鲜血如倒流的瀑布,高高的溅上半天,散成了漫天的血雾。
一瞬间后,乌桓的骑兵阵崩溃了。
太史慈率领的铁浮屠,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生生的将乌桓人的阵形从中撕开,铁骑之阵勇往直前,无人能挡,所过之处,乌桓的轻骑尽被撞翻在地,践踏于脚下。
那可是铁浮屠啊,那是颜良以十州之物力所打造的钢铁军团,那厚重的甲铠所赋予的超强冲击力和防御力,岂是这班草原强盗那能抵挡的。
蒙上了马眼的战马只管发足前冲,将那些乌桓轻骑轻松的撞翻在地,三万乌桓骑兵,就此土崩瓦解。
难楼精神已崩溃,已被楚军这不可思议的冲击力摧毁了所有的自信,只得拨马拼命奔逃。
然而,这一条道路虽有三四里宽,但却并不比平原地带,无法四散而逃。
楚军的铁浮屠,却如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平推而来,令乌桓人无处可避,只能承受着恐怖的辗压。
收止不停马蹄的乌桓骑兵,彼此拥挤相撞,死在自己人的轧辗之下者,更是不计其数。
难楼纵马狂奔,不断的躲闪着迎面而来的自己部下,回头看去,却见楚国的铁骑,正如波浪一般,层层叠叠的追赶在后面,将他的乌桓骑兵吞噬在滚滚的浪涛之中。
难楼和他的乌桓人,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惧,那种深到骨头里的恐惧,让他们深深的感受到了颜良和楚国的威力。
此刻,他们真是后悔跟颜良作对,后悔不该为了一点小利,就错上了不归之路。
只是,后悔已晚。
楚军铁骑一路辗压,三万乌桓骑兵在长达数里的狭长道路上,被辗杀得血流成河,尸枕成藉。
难楼拼命的狂奔,身边的部下却越来越少,眼看着,前面地势渐宽,即将奔入旷原地带。
难楼心中暗喜,便想自己总算是能逃过一劫了。
便在这里,难楼忽觉身后,一股凛烈之极的杀气,正狂袭而来。
他回头一瞥,惊见楚军中一员虎威上将,正纵马舞枪,向着自己飞驰而至。
转眼间,敌骑已杀至近前。
那威势无上之将,正是颜良麾下大将,太史慈。
难楼不及多想,急是挥舞着狼牙棒,如车轮一般反扫而出,试图挡击那袭来之将。
太史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猿臂探出,手中大枪挟着狂怒之力,如电光一般抢先刺出。
那雷霆的一闪,如过疾过,后后而先至,赶在难楼狼牙棒扫来之前,疾刺而去。
噗~~
骨肉撕裂声中,那一柄大枪,瞬间洞穿了难楼的后背,这位乌桓峭王闷哼了一声,便即栽倒于马下。
拥有着一流武艺的太史慈,一招之间,便毙了这狂妄一时的乌桓酋首。
意气风发,斗志如火,太史慈枪舞如风,如死神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铁骑辗压,一往无前。
……
曰落时分,这一场重骑对轻骑的大战,终于落幕。
数里长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胡虏的尸体,天空中盘旋已久的群鸦纷纷落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餐。
残阳映照下,大楚的战旗大这惨烈的战场上空,猎猎的飞舞。
太史慈傲立于战旗之下,血染征袍的他,环视周遭这壮烈的战场,英气逼人的脸上,终于洋溢起一抹痛快的微笑。
“太史将军,咱们这一战斩杀胡虏,有两万多人啊。”邓艾飞奔而来,兴奋的大叫。
太史慈愈觉痛快,实觉此战酣畅淋漓,实乃他生平最痛快的一战。
“速将捷报报与陛下,咱们休整一晚,明曰再战。”太史慈挥手令道。
邓艾一怔,忙道:“太史将军,今已破了乌桓骑兵,何不趁生追击,拿下雍奴,直取蓟城。”
“我也有此意,不过陛下临行前给了我一道密旨,命我击败乌桓骑兵后,再按密旨执行下一步行动。”太史慈说着,从怀中取出了那道密旨。
邓艾心中一奇,跟着也凑上近前,二人看过那旨意后,皆露惊喜之色。
“父皇的所想果然比我们要高明。”邓艾不禁感慨赞叹,对颜良是愈加的敬佩。
太史慈收起了密旨,欣然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就遵从陛下的旨意,挥师向东,直取辽西。”
改道向西,直取辽西,这正是颜良的旨意。
今太史慈虽胜一阵,但蓟县城池坚固,城中尚有数千守军,太史慈单凭五千重骑,在已失出其不意的效果的情况下,未必能拿下蓟城。
而辽西乃乌桓人的大本营,一旦太史慈转攻辽西,身在易京的乌桓人闻知,必然回守老巢。
那个时候,易京只余下刘备的几万乌合之众,还有什么力量能挡下颜良的二十五万大军。
太史慈与邓艾俱是聪明之辈,一见颜良这密旨,便已知颜良的用意,当即再无犹豫,打扫过战场后,旋即改道向辽西而去。
几百里外,易京。
皇宫大殿中,刘备在负手踱步,灰白的脸上,尽是焦虑之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备是在为渔阳的战事而担忧。
难楼统帅的三万轻骑,离开易京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没有捷报传来,这让尝够了失败的刘备,心中如何能安。
“陛下无需太过担心,楚贼不过五千轻骑,就算皆为精锐,也敌不过三万乌桓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