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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营寨呢?”
紧接着,匈奴心里就是如此疑问,大是不解。
“大匈奴宿营,只要安下帐幕就成,不会弄这些没用的寨栅,这肯定不是大匈奴的营地,会是谁的呢?”
对这问题,匈奴哪里能回答,他们只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匈奴的营地。因为匈奴宿营,只要安下帐幕就成,不会去做寨栅。
“该不会是秦军的营寨吧?”有匈奴终于想到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秦军在我们后面呢,我们早就甩掉秦军了,怎会在我们前面?”
“就是啊,就算秦军长得有翅膀会飞,也没有大匈奴的骑术了得!”
要让匈奴相信这是秦军的营地,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很难。一是匈奴对自己的骑术很有信心,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秦军会在他们前面。二是他们绝对不愿意也不敢相信,若是相信秦军就在他们前面,就意味着他们的退路被切断了,他们就失去了逃生的希望。
“咕咕!”单于喉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如同被正公鸡轮着的老母鸡似的。
他不仅喉头发出一阵怪异声响,而且,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
单于毕竟是个精明人,他的念头转得很快,已经明白了,这绝对是秦军的营地。
“呃!”一众匈奴大臣脸色大变,个个发出一阵磨牙声,他们集体失声了。
他们和单于一样,想到了最为可怕的可能性,由不得他们不胆颤心惊。
这种可能性非常可怕,一旦成真,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匈奴会匹马无还,由不得他们不惧。他们是胆颤心惊,只觉脑中嗡嗡直响,如同世界末日到来似的。
这已经很打击人了,然而,还有更打击人的,只听一阵尖叫声响起。
“秦军!是秦军!是可怕的秦军!”
“真的是秦军呢!那是秦军的旗帜!我识得上面的字,就是一个秦字。”
“秦军的旗帜,我们都识得呢,这个秦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匈奴认出了秦军的旗帜,惊骇欲绝,尖叫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如同见到恶魔似的。
秦军的可怕,他们记忆太深刻了,那是用匈奴的尸山血海验证过的,他们就是做梦都会害怕。此时此刻,见到做军挡路,他们能不惊骇欲绝吗?
“噗嗵!”单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来,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时的单于,脑中嗡嗡直响,眼前发黑,不知天地南北。他只道一个问题:“完了!完了!大匈奴完了!大匈奴完了!”
以他的精明,自然是想得到,这支秦军应当是秦军的伏兵,是秦异人早就隐藏在这里的,专门用来截断他们的退路。
“可恶的秦异人,你太会骗了!太会骗了!你不仅骗了本单于的财货牛羊骏马,更是骗得本单于信以为真你只有二十万人马,你却在这里隐藏了一支伏兵!”趴在地上的单于,在心里一个劲的叫嚷。
到了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次来到河套之地的秦军不是十万,也不是二十万,而是更多。
至于秦异人是如何把这支秦军隐藏起来的,这并不难猜,必然是隐藏在阴山中。这寨栅必然是秦军这段时间赶制的。
“可恶可恶!”单于抬头向天,一声冲天咆哮,蕴含着不甘与愤怒。
当明了秦异人的整个谋划时,他不仅没有丝毫喜悦,反而一颗心直往下沉,如同坠入无底深渊似的。
秦异人的谋划环环相扣,把匈奴算得死死的。如今,匈奴已经陷入了绝境,插翅难逃了,他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莫想逃走了。
“这可怎生办?这可怎生办?”
匈奴惊恐莫铭,如同善良的小白兔遇到饿狼似的,个个惊骇莫铭,脸色大变。
恐慌,如同瘟疫一样,在匈奴中蔓延,很快的,不计其数的匈奴陷入了惊恐中,适才以为能够逃走的喜悦荡然无存。
“大单于,切莫惊慌,切莫惊慌。”左贤王强作镇定,飞身下马,在单于身边大声提醒。
“处此之情,谁能不惊慌?就是伟大的昆仑神也会惊慌不已!”单于真想啐左贤王一脸,却是知道他说得很对,只能在心里吼吼。
“呼呼呼!”单于长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地上爬起来,扯起嗓子,大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莫要惊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是强作镇定,表面上看是镇定自若,其实,他只觉双腿无力,一阵阵发软,随时可能会摔倒在地上。只是,他知道,若他此时不能强作镇定的话,必然演变成一场灾难,匈奴就会再度自相残杀,不需要秦军动手,匈奴就会死伤惨重。
“大单于,这可怎生办?怎生办啊?”
匈奴眼巴巴的望着单于,可怜兮兮的。
“你们放心,本单于自有办法把让你们活命,因为我们有伟大的昆仑神。”此时此刻,单于是束手无策,没有丝毫办法,只有祭出昆仑神这面旗帜了。
“昆仑神啊,请你佑护你忠实的子民!”他一提起昆仑神,不少匈奴立时跪倒在地上,向昆仑神祈祷了。
昆仑神并没有响应他们,并没有救他们,似乎抛弃了他们。
好在,在这种绝望的境地之中,有这点儿可怜的精神寄托也是好的,匈奴竟然不再那么慌乱了。
单于看在眼里,心下稍安,飞身上马,一拍马背,直奔秦军营地。
第三十三章此路不通(下)
单于这番举动,让左贤王这些匈奴大臣大是不解,齐声惊呼道:“大单于。”
秦军在这里就是为了对付匈奴,单于朝秦军营地赶去,这不是送死吗?要左贤王他们不急都不成。
单于却是充耳不闻,只管打马前行就是。
左贤王他们相对无言,摇摇头,只得拍马跟上。
“大单于,你这是做什么呀?这可是秦军营地,秦军如狼似虎呀!”一众大臣心惊胆跳,万分不愿面对秦军。
单于仍是不理,打马前行,来到秦军营地前,停留在强弩射程之下。
如此一来,一众大臣大是放心了,他们忙拉马缰,停了下来。只要不进入秦军强弩射程范围,暂时没有性命之虞,他们暗松一口气。
单于没有说话,而是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打量着秦军营地,只见秦军营寨坚固异常,更有深深的壕沟阻挡在前,还有可怕的强弩。若是强攻的话,依匈奴那点可怜的战力,一定会死伤惨重,即使死伤惨重,也不见得能有效用。
一众大臣把单于打量一阵,只见他紧抿着嘴唇,瞪圆眼睛,死盯着秦军营寨,久久不说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有心要问个明白,不敢触他的霉头。此时此刻,单于非常不爽,若是触了霉头,那就是自取其辱。
“秦将说话。”就在一众大臣惊讶之际,只听单于冲秦军营寨大声道。
和秦将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以为能说得秦将放我们一条生路?
一众大臣万分不解,惊疑不定。
王翦、尉缭和蒙武早就在哨塔上看得真切,一听单于说话,王翦道:“单于,你从龙城一路南下,赶到北河,又从北河一路北返,赶到这里,真够辛苦的啊!”
尉缭冲王翦竖了竖大拇指,抿着嘴唇,脸上泛着笑容。
蒙武更干脆,直接翻白眼。
这个王翦看上去方方正正,也是一焉坏,如此说话,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存心要气死单于吗?
果然,单于一听这话,身子一阵摇晃,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当初,单于得到中牟之战的消息后,就料定秦军会在今岁大举东进,扫灭六国,一统华夏,无力顾及北方,匈奴的天赐良机就来了,他就可以率领匈奴大举南下,趁此良机占据河套之地,把匈奴壮大。
他信心满满的率领百万之众南下,以为一定能够取得天大的胜利。却是没有想到,秦军并没有按他的想法行事,秦军不仅没有大举东进,反倒是大举北征了,三十万秦军来到河套之地,对匈奴大打出手。打得匈奴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死伤无数。
这已经够让单于郁闷的了,王翦偏偏还要往他伤口上撒盐,他能不郁闷吗?一口怨气冲上来,单于差点晕过去。
“你……”单于气血上涌,手指着王翦,要想喝骂,却是气得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单于,你切莫生气,气大伤身啊。”王翦却是好整以暇,笑呵呵的,仿佛如同老友见面似的。
“噗哧!”听着王翦的调侃,尉缭再也忍不住了,失笑出声。
“王将军,你干脆一剑把单于剁了吧。见过气人的,没见过你这么气人的!”蒙武无力的翻着白眼。
认识王翦也有些时日了,头一遭见识到王翦竟然有能够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明明是他撩起单于的勃勃怒气,他还来劝单于莫生气,这比起拿刀捅了单于还要让他难受。
“本单于不生气,绝不生气。”单于在心里一个劲的告诫自己,不能生气。然而,他越是告诫自己,越是生气,谁叫王翦的话可以把死人气活呢?
“你你你……”单于咬牙切齿,手指着王翦,一连不知道说了几多个“你”字。
“单于,你是想问此路可否通行,是吧?我这就告诉你:此路不通!”王翦把单于那副随时会气死的样儿看在眼里,淡淡的道。
“此路不通”这四个字如同万钧雷霆狠狠砸在单于心坎上,让他头晕目眩,几欲晕去。
自从知道退路已经被秦军截断之后,单于就知道情势极不妙,匈奴陷入了绝境,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他仍是不甘心,想要与秦军谈谈,看看能不能有一丝生路。
对于处于绝望中的人来说,哪怕有一点儿希望,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点点,他心里也会好受些。然而,王翦拒绝得非常干脆,他还没有提说,王翦就把他最后一点点希望掐灭了。
“呼呼呼!”单于不住喘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他终于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大声问道:“敢问将军姓氏?”
“在下王翦。”王翦一挑眉头,道:“你可要记好了,是我断了你的退路,你到了地下也要记得我啊。”
这话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