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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是秦国的顶梁柱,他病势深重,秦异人来探视过多回了,再来探病实属正常。
“快,扶我起来,我要迎接君上。”白起想要坐起,却是没有力气,难以坐起,只得求助其妻了。
“上将军,但请安卧。”就在这时,秦异人的声音响起,只见秦异人领着范睢他们已经进来了。
“……”白起和白夫人大为惊讶,嘴巴张大了,不知从何说起。
秦异人要是前来探病的话,不会带着这么多人吧?带这么多人前来探病,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要他们夫妻不惊讶都不成。
“见过君上。”愣怔之后,白起夫妇算是明白过来了,忙冲秦异人见礼。
“免了。”秦异人上前一步,右手按在白起胸口上,阻止白起见礼。
“谢君上不罪之恩。”白起忙谢恩。
秦异人站在病榻前,把白起好一通打量,比起上次前来探视时更加沉重了,秦异人心头一沉,暗叹一声:“英雄迟暮呀!”
白夫人忙招呼秦异人他们坐下,秦异人就坐在白起病榻上,叹息道:“上将军一病若此之重乎!”
“君上,臣这病怕是没治了,让君上担心,实是罪过。”白起能感受得到秦异人浓浓的关怀之情,大是感动。
“白起,今儿寡人前来,一是为了探视你的病情,二是想让你做个抉择。”秦异人闲话一完,就直奔主题了,道:“上将军征战一生,东挡西杀,斩杀山东士卒一百数十万,为大秦打出一个美好前程,长平之战更是打败赵国这个一统的最大对手,令大秦方有一统天下之希望。要是没有上将军,寡人今日断不会起兵灭国,还在与劲敌赵国死磕。”
这些话都是真的,范睢他们大为赞成,白起大是感动,眼中泪水滚来滚去。
“可是,你平生未灭一国,未免遗憾。”秦异人眉头一挑,接着道:“当此灭国之际,你的心七上八下吧?”
“君上,臣真的不免遗憾。”任何人换到白起的位置,都会有遗憾,白起爽快的承认了。
“寡人思虑再三,以为若让你不会有遗憾,就只有再打上一仗,把韩国灭了。可是,你的病势如此之沉重,难以经受战阵折腾,寡人一时难断,便前来看你,要你自个儿拿个主意。”秦异人最后说明用意。
“我?”白起一双虎目瞪得滚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依白起想来,他病得如此之重,秦异人断不会让他领兵上战场的,那会要他的命。哪里想得到,峰回路转,秦异人竟然要他自个儿拿主意,这对于他来说,这消息太过突然了。
兴许,这是白起这辈子经历过的最为突然之事了。
“夫君,不可,万万不可。”白夫人抢着阻止,一脸的紧张。
作为妻子,白夫人当然是盼望白起活得越久越好,哪怕是多活片时时光也是好的。依白起眼下的病情,让他上战场的话,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说不准了。
“贤妻,为夫征战一生,未灭一国,若是就此逝去,一定是抱憾而终……”白起紧握着白夫的手,冲白夫人解释。
“不!不!不!”白夫人一个劲的阻止:“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再上战场了。我绝不。”
“上将军,这事不急,你们两夫妻再好好商议吧。明儿给寡人回音便是。”秦异人知道这事儿的难处,很是通情达理。
“不!君上,臣这就说,这仗臣打定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白起猛的坐起来了,双手紧紧握着白夫的手,一个劲的道:“贤妻,当年你嫁给为夫时就知道,为夫这一生只能死在战场上,决不效那妇人孺子之行死在病榻上!”
声调并不高,却是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这话有些冷酷,却是实情。对于白起这样的英雄豪杰来说,与其在病榻上死去,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上,这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尽管白夫人很不愿意,可是把白起这坚定样儿看在眼里,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水涌出来,唯有默然点头的份。
“上将军,你可决定了?”秦异人暗中一叹,再度问道:“要知道,你若再上战场的话,恐有不测。”
“君上,臣心意已决。”白起眼中精光暴射,气势威猛,当年那个纵横疆场的上将军又复活了。
“如此甚好!”秦异人重重点头,大为激赏,道:“上将军病情极重,不宜过多操劳军务,寡人令王翦为你之副,一切军务由王翦操持便是。”
“谢君上。”白起眼中泪水滚来滚去,大声冲秦异人致谢。
王翦的才华不需要说的,足以完成灭韩之任,让他做自己的副手,这是秦异人对白起的莫大关怀,要白起不激动都不成。
“另外,寡人会让一批医术高超的太医随侍在你身侧,以备缓急。”秦异人这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全白起的性命了。
“君上厚恩,臣无以为报,唯有灭韩以报!”白着一颗硕大的头颅,激昂昂而言。
白起一决定之后,立时表现出了雷厉风行的特质,略事收拾,当天就离开咸阳,直奔洛阳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章起兵灭韩
洛阳热闹非凡,周天子治下如同活棺材似的冷清早已不见了,如今的街瞿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更重要的是,行人脸上泛着笑容,喜笑颜开,如同大过年似的。
自从周室被秦国所灭,洛阳就成了秦国的城池,秦国在洛阳推行秦法,第一要务就是废除已成传说的“井田制”,然后再废除奴隶,分给国人庶民土地,这令逃国在外的洛阳人纷纷返回家园,辛勤劳作,家境越来越殷实,吃得饱,穿得暖。
如此巨变,远非在周天子治下所能想象,这要不令洛阳国人庶民欢喜都不成。
更重要的是,洛阳成为秦国的战略基地,是秦国进军山东的跳板,为此,秦国大举建设洛阳,洛阳的变化是日新月异,一天一个变化,这就令洛阳的国人庶民更加欢喜了。
前不久,大量的秦军从关中调到洛阳,这些秦军战意炽烈,所有的洛阳人都知道秦国这次是要灭韩了。
韩国紧邻洛阳,洛阳的国人庶民最是清楚,韩国早就该灭了,若是被秦国所灭,这是天大的喜事儿,作为“新秦人”,洛阳国人庶民哪能不欢喜的。
就这样,整个洛阳为一片喜庆气氛所笼罩,一派欢喜气氛。
洛阳西城门,司马梗、王绾和颜渊站在城门下,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打量着西方。
他们正在等待上将军白起的到来,对于白起,那是他们打从心里钦佩,要他们不来迎接都不成。
没过几多时间,一队人马出现在视野里,司马梗他们精神一振,眼前一亮,忙整理一番衣衫,仔细检查之后没有问题方才放心。
白起威名赫赫,是秦人心目中的大英雄,若是衣衫有问题,那就是对白起的大不敬,这绝不是司马梗他们所能忍受的。
这队人马来到近前,司马梗放眼一瞧,只见王翦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车马车而来,不用想也知道,白起就在这车里了。白起病了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司马梗不会不知道。
司马梗飞跑而去,如同风一般快。白起和司马梗是一对搭挡,两人配合了数十年,白起在战阵冲杀,司马梗为白起准备辎重粮草,这份交情极为深厚,司马梗很想早点儿见到白起。
王绾和颜渊飞跑起来,紧跟着司马梗来到马车前。
马车停了下来,白起掀起窗帘,硕大的头颅探出窗外,冲司马梗笑笑,道:“有劳司马兄了。”
“上将军……”司马梗眼里为一层雾气笼罩,眼圈儿一红,差点掉下来泪来。
如今的白起面容枯槁,脸色蜡黄,虽然气色还不错,却早已没有了昔日那种勃勃生气,很明显,白起病得很重,随时可能死去,这要令好友兼老搭挡的司马梗不悲痛都不成。
司马梗很想劝阻白起,莫要再上战场了,可是,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依白起眼下的病情,他若是上战场的话,这对他很是残酷,可是,对于征战一生的白起来说,若是不让他上战场,了却这辈子最后的心愿,这更残酷。
将军难免阵前亡,象白起这样的旷世名将,死在战场上,才是他最好的归宿,而不是死在病榻上。
王绾和颜渊眼圈儿泛红,想要说话却是梗住了,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他们也和司马梗一样的想法,想要劝阻白起,却是这话不能说。
“上将军,请。”司马梗抹抹发红的眼圈儿,侧身相请。
“谢司马兄。”白起冲司马梗微微一笑,道:“直接去军营。”
“上将军,你先歇会再去不迟。”司马梗虽然知道白起雷厉风行,仍是不免劝一句,眼下的白起早已不是往昔的白起了,身子骨太虚弱了,歇息一会是应该的。
“司马兄,但请放心。白起征战一生,这点儿折腾算不了什么。”白起就是白起,雷厉风行是他的特质,哪怕是时日无多,仍是能保持这种特质。
司马梗知道白起的脾性,知道再说也没有用,只得暗自一叹,跟着马车去了兵营。
如今的洛阳,就是一座大兵营,到处都是秦军的旗帜,到处都是秦军的营盘。三十万秦军集结在洛阳,其规模有多大,自是不用说的了,占地数十里。
其实,要灭一弱韩,用不着派出这么多秦军,十五万足以灭韩。秦异人之所以调动三十万秦军,是因为这些秦军是刚刚训练成的新军,还没有上过战场,让他们趁此机会上战场,积累战阵经验极有必要。
韩国太弱,不算一回事,要灭韩是轻而易举。问题是,这只是一个开端,还有连番大战在等着他们,尤其是还有楚国这样的大战国,那将是一场硬仗,让秦军积累战阵经验太有必要了。
白起到来的消息如同风一般传开了,秦军将士涌出军营,站在道路两旁,昂首挺胸,以十二分敬意迎接白起的到来。
白起是旷世名将,率领秦军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大小数十战,从无败绩,称得上是“常胜将军”了,在崇尚武功的秦人心目中,白起就是大英雄,值得他们敬仰,值得他们追随。要秦军将士不来相迎都不成。
白起到来,掀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