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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王?”杨浩一愣,王世充侄儿众多,他称帝之后,尽皆封王,可惜他的诸多侄儿又不如李渊的亲戚有名,是以一下子想不起来。
不过杨浩虽然不知道,但是秦叔宝等人对此却是知之甚详细,秦叔宝当即笑道:“此人乃是王世充九侄儿王君度。”
杨浩点点头,沉吟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凌敬捋了捋胡须,道:“只是可惜,这楚王来偃师何事?”
那士兵恭声道:“禀大人,那王君度并未说明,不过在城墙之上,却是高声怒骂云定兴,似乎对他的懈怠非常不满。”
“哦?”凌敬眼睛一亮,忽然站了起来,略一沉吟,道:“陛下,臣有一计,可破偃师!”
又是两天过去了,隋军似乎因为攻城不利,暂时停止了攻击,但是饶是如此,云定兴依然不敢大意,派人加紧防守,尤其是在夜间,故此他带着亲兵又在夜间巡逻。
当然比起隋军的攻城,云定心的心中却是对王君度更为郁郁。虽然王君度不是三头六臂,可是他对王君度了解颇深,知道此人睚眦必报,心胸比起王世充更为狭窄,是以在接到王君度之后,战战兢兢。一路上被王君度破口大骂,就是在府衙中用食,也是对饮食非常的不满。
一会说盐用重了,一会又说没有味道,一会又说用料粗糙,难以下咽,总之是百般挑剔,云定兴只能是苦笑。这是军中,不是王君度的楚王府,厨师自然没有楚王府重金聘请的名厨手艺好,至于用料,那里又有楚王府的考究?
可是这些食物,对于他云定兴来说,已经是不错的美食了,毕竟他是武将出身,那里有王君度那般娇贵?可是就是他苦笑之际,却被王君度看在眼中,免不了又是一阵臭骂,还扬言说回转洛阳之后,奏他一个怠慢之罪,撤换了他前线主将的帅位。
云定兴无奈,遇见这么一个活宝,只能自认倒霉。可是他知道,就算他有心不再为王氏一门效力,他也不能投靠隋军,毕竟杨庆、王轨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所以他只能努力的讨好王君度,免得这厮又发神经,晚上还找到一个漂亮的处子,陪王君度度过一夜。
王君度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向云定兴传达了王世充的旨意之后,这才离去。虽然对那个女子有些心动,可是偃师的食物也太难吃了一些,使得他不得不尽快离去。云定兴察言观色,知道王君度对这个女子颇为满意,于是让王君度带回洛阳,慢慢享用。
果然,王君度对云定兴的举动很是满意,带上那名女子,朝着洛阳进发。
从张镇周等人传回来的消息,隋军并没有分兵攻打郑军各寨,似乎一直在营中,不知道做些什么,或者说杨浩又有什么诡计。
此时天色已经阴沉,虽然弦月在天上高挂,可是地面依旧不甚明朗,故此,城墙上的郑军点燃了火把,将四周照的如同白昼,但是城墙之下,二十余丈之外,仍然是模糊一片,看的不是很真确。
“将军!”士卒们看见云定兴走上城墙,纷纷上前。
“注意警戒,不可妄动!”云定兴喝道,随后走到一名伍长的身边,问道:“你怎么样了?”
那名伍长脸上露出笑容,道:“多谢将军,幸无大碍!”
这名伍长就是得罪王君度的那人,虽然王君度下令重责他一百军棍,可是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王君度腹中饥饿,只顾着与云定兴回府,又没有亲自监视,那些士卒平素玩的极好,都是生死之交,就算有王君度的命令,也只不过是打了几下,只要能骗过王君度就好,更何况王君度已经是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是如此,他也是等王君度走了之后,这才上城墙继续巡逻。
云定兴叹口气,道:“小心一些,近日随进并没有攻城,一定有什么阴谋!”
那名伍长脸上露出难色,问道:“将军,若是再有钦差,将如何做?”他虽然胆子不小,可是面对有权有势的王氏一门,他一个小小的伍长又算的了什么呢?还是性命要紧啊,是以他问上一问,再有类似情况就依将军的吩咐办理。
云定兴一愣,犹豫了半响,这才道:“问清身份,查清楚印信,若无嫌疑,即刻开城!”说着,心中微微一叹。
“遵命!”那名伍长点头。
“切记,开城之前,一定要小心谨慎,四处探查一番,万万不可让隋军乘虚而入!”云定兴想了一想,再度补充。
“是,将军!卑职一定谨遵将军军令!”那名伍长答应,然后一躬身,抱拳道:“将军,卑职巡逻去了!”
“去吧,务必小心!”云定兴再度说话,看着那名伍长带着士卒巡逻,心中微微一叹,虽然隋军暂时并未攻城,可是偃师的形势却并非缓解,他实在是忧心战事啊。
“将军,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时候歇息吧!”一名亲兵劝道。此时不过亥时,可是因为战事以及王君度的关系,云定兴倒是有些憔悴了。虽然王君度在偃师的时间并不久,可是云定兴还得关注城外隋军的异动,此外还要随时关注张镇周等人的情况,及时的做出应对之策,实在是辛苦。幸好此时隋军停止了攻击。若是隋军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击,恐怕云定兴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法招架了,而且有了楚王在,恐怕会掣肘云定心的排兵布阵。
“再到其他城门看看吧!”云定兴想了一想,揉了揉额头,重任在身,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啊!
“将军,你……”那名亲兵想要再度劝阻。
“不用说了,隋军就在城外,就算想睡,也睡不着啊!”云定兴苦笑。这或许就是为将者的觉悟吧!
那人无语,只是轻叹一声,随后紧紧的跟随在云定兴的身后,朝着其他各门走去。
“城上的守军,还不速速开门!”就在云定兴走后不久,城门口再度响起一个声音。
那名伍长闻言颇为头疼,当初他镇守西门,遇见了王君度,因此换到了东门,可是那里想到再次遇见这种事情?揉揉额头,那人感觉非常郁郁,不得不走上两步,高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至此?”
“孤乃唐王,还不速速开门!”那人在城下大喊,拼命的按捺住不安的战马。
那名伍长心中忍不住哆嗦,暗想自己为何自己总是遇见王世充的侄儿,大郑的王爷?心中哀叹的同时,那名伍长鼓足勇气,一抱拳,道:“如今乃是战乱时期,奉将军命令,还请大王出示印信!”
“你好大胆!”那人勃然大怒,狠狠的往地下就是一鞭,宛如前几日的王君度,那名伍长忍不住暗叹一声,然后仔细瞧了瞧那人,借着灯火,倒也勉强看清楚那人容貌,与王君度倒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使得一手好鞭法。
那名伍长犹豫了片刻之后,暗想既然已经得到将军军令,大不了到时候让将军去解释。虽然云定兴对他不错,可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就是当时他询问之时,想必云定兴也是明白他的想法的,可是他仍然告诉了自己处理方式,显然是对此有了应对之策。
“殿下,微臣得到将军之命,镇守此门,还请殿下出示信印,证明身份,否则此门绝不打开!”那名伍长大声的喊着,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快意,可是更多的,还是迟疑。
“反了,反了!”唐王在城门外大声叫嚷着,忽然一抬手,指着他道:“你千般阻挡孤王入城,若是延误了军情,必将诛你九族!”
那名伍长一个哆嗦,对于他来说,最为害怕的就是这件事,虽然他是奉了云定兴的军令,可是比起大郑诸王来说,云定兴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看到唐王大怒,他心中不觉想起前几日的情形,赶紧吩咐士兵开门。
“可是,将军有令在先,如果贸然开门,恐怕……”有士兵仍然有些顾虑。
那名伍长顿时惊醒过来,想起云定兴最后的嘱咐,不由略微迟疑,这个时候,城外那人又在大声的喊着,声称要在陛下面前狠狠的参奏云定兴一本,同时将得罪他的人全数诛杀,才能解心头之恨。
那名伍长颇为无奈,不明白为何这几位王爷都是如此德行?想了一想,那名伍长紧走两步,道:“殿下稍等,微臣这就为你开门去!”说着,他目光一扫众人,低声道:“你们仔细看看,那人后面可有人马埋伏?”
众士卒将手中的火把举高,仔细的瞧了瞧城外,虽然火光熊熊,可是也只能看清城外三十丈以内。而三十丈之外虽然有着月光,却是昏暗不明,看不真切了。
“怎么样,有问题吗?”那名伍长低声问道。
就在这时,城下那人又高声喊道:“怎么还不开门!”
众士卒低声道:“似乎没有多余的人。”
那名伍长心中这才稍定,看来,这并不是隋军的阴谋,既然经过查看并没有什么人,那么不妨开门,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关上城门,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吧!而且,就算这个人是假的,可是他只有一个人,断然不会翻出大浪。而如果真的是唐王,怠慢之罪,他受不起,恐怕就算是云定兴也吃罪不起啊!
擦了一把汗,“唐王”心中却是有些害怕。虽然他知道此行非常的危险,可是在性命攸关之际,难免会心有怯意。
这是凌敬的计策,唐王王仁则被俘,他的印信等物自然也落入了隋军之手。
杨浩之所以两天没用攻城,就是为王君度的离去创造条件,既然他在偃师城中,带去的旨意不明,杨浩自然不会笨的在王君度没有离去的时候,派出假唐王诈城。同时,他也是在军中挑选一名长的像王仁则的士兵,准备让他冒充唐王。
按照前几日的情形,凌敬大胆的猜测,如果以假唐王冒充钦差,出使偃师,云定兴必然会因为前几日的事情,变成惊弓之鸟,或许会轻易的打开城门呢?当然,事先杨浩已经想好了对策,将一应的信服一一交给那人,叮嘱他依计行事,随后,会有大军支援。
郑军高举火把,虽然没有看见隋兵,可是并不代表没有,相反,杨浩对于夺取偃师的计划做出了相当充分的准备,夺取偃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