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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朕自然是知道。”李渊沉吟着,说道。似他这等宦海沉浮数十年的人,怎会不知其中利害。“这事,就让建成去办理吧!”李渊想了一想,又说。
“陛下,中原初定,臣听说死伤不少,隋军军中恐有厌战情绪,是不是考虑一下出兵潼关?”裴寂又说道。
“出兵潼关?”李渊神色之间,有着疑惑。
“不错,隋军虽然在潼关外有着兵马,更有函谷关之险,可是若能骚扰新安、渑池,就对洛阳的安定有着一定影响。”裴寂说着,这个想法,是他考虑了许久的。如今提出来,算是“雪中送炭”。
李渊听了,就沉思着不语。
洛阳。
杨浩瞧着军文,心中高兴着。李靖设计,不仅攻下了襄阳,还消灭了李大亮,常平县在隋军大兵压境之下,就选择了投降。襄阳平定,这个功劳不小,于是就吩咐马周,让他前去慰劳士兵,三军皆有赏赐,至于李靖、薛氏兄弟,就留在襄阳,整顿兵马,兴水师,为将来的南下做准备。而刘兰成、孟海公等人就召回洛阳,另有重任。
经过近半个月的调整,洛阳周边已经稳定了下来。至于清河,无论是军政,还是太后、皇后妃子,都已经开始南下,只是军政官员,就来的较快,其中兵器营更是一路疾奔,不过数日,就到达了洛阳,接受杨浩的指示,开始秘密研究新的东西。
本来,崔珺然、宇文漪、窦红线都有着身孕,不宜出行,杨浩想着去清河,后来瞧着洛阳初定,人心未安,一旦离开,可能有着变故,就只能让她们南下,只是慢一些就成了,免得动了胎气。
这洛阳的官僚机构一定要尽快架起来,才能尽快掌握各地的政权,尤其是那些主动投诚的郡县,虽然就任的官职不变,但是当地的军权,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不然,如原本历史上,唐初徐元朗、高开道、辅公祏等人纷纷叛变,层出不穷。这是教训,不过事情也得慢慢来,不能急躁,只要把握好分寸,才能将新降的郡县全部真正掌握。
河北的州县学,文武均有培训,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这些学生,虽然年轻,经验不足,但是用来驻守一县,勉强能行,而更重要的是忠心度很高,经过在河北学习的学生,虽然比起后世如传销之类的组织的洗脑有所不及,但是放在现在,就没有问题。这也是是怕洗脑过度,造成其他的后果,因为这些人,是要领军治政,与后世的那些组织大不同。
就在秋风之中,中原逐渐稳定下来,大多数投降的郡县,都接受了大隋的整编,少数的郡县,尤其是靠近江淮的郡县,虽然有着不满,但是就连杜伏威都已经投降,仅凭他们,却是无力反抗,只能是选择了默认。
李渊派出了庐江王李瑗,兵出潼关,对潼关以东的大隋势力范围进行骚扰,罗士信、黄君汉以渑池、新安之兵,使庐江王李瑗不能寸进,战事一度胶着。杨浩就让罗士信守住渑池、新安,对潼关并不攻打,现在,还不到时候。
日子,就在忙碌中过去。
十一月二十五日,洛阳迎来了第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啊!”杨浩说着,这个时候,他在安喜门之外,身后,是一千禁卫军,军容严整,四周已经被戒严,一个百姓也无。
之所以如此的郑重,是因为经过两个月的奔波,太后皇后,以及一路护送的来整、杨恭仁已经达到了洛阳。这一路,有五千禁卫军护送,每到一地,大多住在当初明帝修建的离宫之内,四周皆被戒严,一日只走两个时辰,有时候因为距离的缘故,就只有一个半时辰。
“是啊,陛下。这场雪,的确是来的及时。”魏征说着,他是与兵器营一同南下,这些日子,忙着处理政事,累的够呛。杨浩这个时候拉他出来,有着散心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这车辆之中,是否暖和?”杨浩这个时候,就有着顾虑,问着。这场雪,虽然有助于刚种下不久的冬小麦,但是于走路,却是不便。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何当年看电视的时候,总说大禹还三过家门而不入,那个时候,他以为是瞎扯,这个时候,才有着体会。
“陛下,有火熏。”魏征提醒着。这火熏,类似于香薰,是杨浩让清河工匠制造,倒也小巧,用的就是竹炭,少烟尘。
杨浩这才笑着,就在这时,远方就有一匹快马,疾奔而来,到了杨浩跟前,说道:“陛下,太后一行,离此不远了。”
杨浩稍等了片刻,就见远处旗帜渐渐的现了出来,就快步走上前,到了队伍面前,早有来整瞧见,忙道:“陛下!”此刻他却是全身铠甲,不便行礼。
“来将军,朕看见你健康如昔,就放心了!”杨浩说着,继续前行,这时整个队伍就停了下来。
杨浩走上前去,当先的,就是太后的马车,进去了,杨浩就微微躬身说着:“婶娘,一路辛苦了。”
昔日的萧皇后如今的萧太后就笑着道:“这一路行的倒慢,只是虽惊无险。”
杨浩一愣,这一路,每隔两三日就有探马将消息传回,可是不曾有坏消息。杨浩正要说着,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之声,脸色就是一变,有着复杂的情绪。
“婶娘,我本有一事想要请你帮忙,只是如今看来,明日再说吧!”杨浩说着,就急着出去,留下太后笑着,在她的身边,另有一个小孩,不过两岁,却是齐王杨暕的遗腹子,叫杨政道。
杨浩出去,循着声音,就进了车辆之中,只见一个女子,正哄着孩子,轻声的哼着,不是崔珺然又是谁。
“珺然,你……”杨浩正要说着。
就见一个女子突然抬起头,将白嫩嫩的手指竖在嘴边。
杨浩瞧着那女子,打扮不是宫女,依稀和张文瓘有几分相似,顿时就奇怪着。
哭声渐渐的止住了,杨浩这才瞧着那孩子,有些瘦小,他的心中就有些疼痛,这是自己的孩子么?心中就有着愧疚,瞧着崔珺然,就伸出手去,握住她那有些冰冷的柔荑。
崔珺然瞧着他消瘦的面容,手指就要抽出,只见那不是宫女的女子,却是站起身来,轻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民女告退了!”说着,就走了去出去,进了窦红线的车辆中。
“珺然,辛苦你了。”望着她的眼角有着泪滴,他稍微用劲,握紧了她的的柔荑。
崔珺然这才伏在在他肩头,轻轻的哭泣。
萧太后虽然说得轻松,可是实际的情形,却是凶险得多。
车队虽然缓缓而行,但是崔珺然身子差了一些,比不得宇文漪、窦红线会些武艺,身体就要好上一些。车队到了濮阳,要过河,这个时节,天气就冷了,崔珺然一时受寒,就不舒服起来,她已经怀孕八九个月,虽然御医开了药方,可是竟是抵挡不住,反而发起高烧。
孕妇身子,本来就娇贵一些,这发着高烧,肚子里的就开始闹腾。随行的御医虽然是医术高手,可是病着又要生产,顿时就有些素手无策,众御医就商议着,恐怕只能保住一个。
御医的意见,让太后有着不安,尤其是德丽两妃,瞧见生孩子如此痛苦,心中就不免恐惧着。
保大人,还是要小孩。这在许多人看来,是个难以做出的抉择,尤其是这个时候,杨浩不在,这个决定,谁敢做?就是萧太后,也是不敢。传消息去洛阳?可是就是快马,马不停蹄的疾奔,至少也要一日一夜,再回到濮阳,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就在这时,却是有人前来,询问这支车队,是否是皇家的车队。
当时人心惶惶,谁又顾得上他?若不是杨恭仁心细如发,瞧见那人是道人打扮,多了一丝心思,就问着,这才知道此人原来是想要去洛阳,路经此处,又听到街上似乎有宫女士兵说着要出人命,这才过来看看。
杨恭仁瞧着道士虽然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但是整个人的身上,自然有着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就将事情说了。
那道士听了,却是心中就有了注意,表示愿意效劳。杨恭仁就禀告了萧太后,此时萧太后也是六神无主,就同意了,不过仍是让御医看着。那道士极有本事,靠着一根丝线就诊断出来,顿时惊倒众御医。要知道这一众御医是知道了缘由的,这道人凭着丝线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是明明白白,众人哪能不惊。
萧太后知晓,询问了几句,见道人应对得当,想了一想,就让他继续治疗。那道人就用针灸,扎了几针,随后就开了药方,让人取药煎熬。御医们看着药方,就是惊叹,这药方上的药,虽然都是常见之药,但是他们想不到,这些平凡的药,能够确保皇后娘娘无恙?
就在焦急的等待中,药汁熬好,宫女端上去,崔珺然服食了之后,居然就好上了许多,半个时辰之后,产婆就笑着出来,说是已经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崔珺然此时说出来,虽然眼中有着泪水,但是就平淡了许多,饶是如此,杨浩仍然知道当时的情形,不比上战场差,就安慰了半响,瞧着安睡的孩子,心中就幸福着。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杨浩就问道:“刚才那个女子,我看着和张文瓘有几分相似,这是为何?”
崔珺然笑道:“那可不是,她正是张文瓘的姐姐,张文予。”说着,就是一笑,道:“她可是对陛下佩服得紧啊!”
“胡说什么呢?”杨浩说着,他自然是知道张文瓘有个姐姐,不过却从未见过,说起来他去张家多次,但都是去商议事情,那大多是亲王之时,后来称帝,就去的更少了。
杨浩想着,又问道:“那道人可在?”
崔珺然就说着:“此刻应该在漪妹哪里吧!”其实宇文漪要稍大一些,不过崔珺然是后宫之主,自然就是“姐姐”。
杨浩就应着,又与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下了马车,吩咐向着洛阳皇宫前行,然后上了宇文漪的马车。果然,在宽大的马车上,一名道人手上有着丝线,说道:“娘娘的脉象平稳,一切……”
就在他说着的时候,忽见宇文漪的脸上却是流出了泪水,道人回头,就看见一个男子放下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