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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说实话,我跟王十普,别看是一个姓,其实根本就没照过面,一点交情也没有。就在前些日子,王十普把十份请帖,送到了我的家中,要我今日一定赴宴。您想想,王十普是混黑道的,我敢不来吗?”
郭业眉头一皱,道:“十份请帖?这么说来,王十普是要请十个人,怎么只有您一个人赴宴?”
“我也奇怪呀。我王余财乃是独子,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手下的伙计倒是不少,但是他们没有和我同桌吃饭的道理。所以这十份请帖我完全用不上,简直就是浪费。这不赶巧了,整好碰上兄弟你想到听海楼吃饭,所以就把六张请帖匀给你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郭业冷笑一声,道:“您真是这么想的?”
“是……是呀,难道兄弟你以为还有别的说道?”
“不对吧,王老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十普给您十份请帖的意思,是让您带九个和您身份差不多的人一起赴宴。可是王十普名声在外,谁敢惹这个无妄之灾?所以,您并没有完成任务。但是呢,找不来人,您又怕得罪王十普,所以就临时把我找来顶缸,王老哥,您说我猜得对不对?”
王余财的肥脸一抽抽,满面羞惭,道:“兄弟年纪轻轻,思维就如此缜密,真是令老哥哥我佩服。既然如此,您请吧……”
“请?老哥哥您是让我走?”
“那是自然,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威墙之下,您既然知道这场宴会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难道还肯留在这是非之地?”
杨凤怡道:“来就来了,为什么要走?别人怕王十普,我们夫君可不怕。今天听海楼的这顿饭,我们夫妻几个还吃定了。”
上川梅子道:“这位胖老哥,您可别因为我们夫君身体不好,就小瞧我们夫君。他现在除了那个地方软,其他的都硬,是不是呀夫君?”
这话说得,简直让郭业没法回答,只得道:“这里是大唐,乃是有王法的地方。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王十普能把我怎么样。”
王余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听我一句劝,兄弟,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别整这么多娇妻美妾。尤其是这两位……”他指了指杨凤怡和上川梅子,在郭业耳边低声道:“你满足不了她们,她们这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呀……千万别听她们的,快走!快走!”
郭业扑哧一乐,道:“你刚才费尽心思才我们诓骗进来,怎么现在又想劝我们走了?”
“说这话您可能不相信,我王余财其实是个老实人,原来根本就没办过什么缺德的事儿。今天把您诳进来以后,我就一直良心不安,说不出来的难受。后来被您把话挑明了,我竟然感到无比的轻松。唉,我算是想明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这事,本来就是我王余财的劫数,又何必连累他人?”
郭业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老哥,您能这么想就对了。”
“这么说……兄弟你是听了我的劝告,准备走人了?”
“当然不是!”郭业微微一笑,道:“我还是不准备走。不但不准备走,王老哥,你今天能把我们让进来,就算是咱们哥俩有缘。你的事儿,兄弟我替你扛了!”
“你替我抗?”
“那是自然。无论王十普怎么难为你,你都推到我的头上,不管是要钱,还是要命,都包在我郭业的身上。”
王余财伸手就往郭业的额头上摸去,郭业连忙偏头躲开,道:“咱有话说话,别乱摸。”
“兄弟,你这是生病了?咋说胡话呢?你知不知道我王余财是什么身份?你帮我王余财抗事儿,你抗的住吗?”
“倒要请教,王老哥您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们家是开绸缎庄的!”王余财傲然道:“整个密州府,我王家开了十几个绸缎,家财何止万贯?密州首富不敢说,但怎么也能排上前十号。您说王十普突然请我吃饭,这事儿能小的了吗?别说替我抗事儿了,哪怕替我分担一点,恐怕就要你家破人亡!”
“原来您是绸缎庄的掌柜……”
“怎么样?知道我王余财的厉害了吧?”
杨凤怡轻笑一声道:“一个绸缎庄的掌柜,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一个绸缎庄……是十几个绸缎庄……”
“再多的绸缎庄,那也不过是绸缎庄的掌柜。我说王余财,你可知道我们夫君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杨凤怡刚要回答,只听得脚步声声,一伙人走了上了三楼。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目狰狞,声若铜钟,哈哈大笑道:“众位贤达,在下王十普,这厢有礼了!”
第1659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别看王余财怕王十普怕的要死,但是有人不怕。
当即,就站起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哥,冷哼一声,道:“我说王十普,你今天弄了这么大的阵仗,把我们这些人都请过来,到底为的是什么?你要是想敲诈勒索,本公子可不答应。”
“原来是青州刺史的大公子张君可。张公子,您确定这次接到了王某人的请帖?”
“不错,你是没请我,但是你请了一个叫张六全的。这跟请我也没什么区别。”
“张六全?”王十普眉头一皱,道:“这个张六全是开漆器店的,没听说这个漆器店是张刺史家的产业呀?”
“本来这家漆器点确实和我们张家无关,不过……自从收了您的请帖,张六全就给了我两成干股,还把他的妹妹许配给我为妾。这个漆器店,不就成了我们家的产业了吗?”
王十普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您能纳美妾,得干股,全靠了我的一份请帖。张公子,您是不是得感谢我?”
“感谢?你也配!王十普,你不过是把自己女儿,嫁给了密州刺史为妾,靠着这个关系,在密州横行霸道,无恶不做。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这个张六全我罩了,你以后少打他的主意。话尽于此,告辞!”
“慢!”王十普大手一身,把张君可拦住了,道:“我说张公子,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呀。我告诉您,今天我找张六全来,可不是什么敲诈勒索,而是一件好事,一件大好事!既然张六全不识抬举,说不得,这场好事,就得落到您的头上。”
“好事?整个密州府谁不知道。你王十普什么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你这是想整什么幺蛾子?我可告诉你。我张居可,你惹不起!”
“您稍坐片刻,我这就把话给您说清楚。”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十普往四下里扫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道:“众位贤达,大家都是密州有头有脸的人,今天我王十普把大家找来,乃是为了送给诸位一场天大的富贵。”
“天大的富贵?你王十普都上不得台面,还想给大家一场天大的富贵,这不是开玩笑吗?”张君可讥讽道。
“张公子还请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我王十普文不成武不就,出身也不好,全靠众位帮衬,才能有了今天这个小小的局面,当然不能给大家什么大富贵了。不过……我不行,有人行。”
“哦?那人是谁?就算是密州刺史,你那个便宜妹夫梁三益,也不放在本公子的眼中。”
“也不是粱刺史,此人的身份比梁刺史要高的多得多!”
“那究竟是谁?”
王十普微微一笑,道:“说起此人,那在咱们大唐,可以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位不妨猜猜,此人究竟是谁。”
在场的其实都是密州府的土财主,对朝廷大事也不怎么了解,当即就乱哄哄的吵成了一团。有猜长孙皇后的,有猜魏征的,有猜房玄龄的……不一而足,甚至有人猜是大唐礼部尚书秦国公郭业郭子仪的。
任由人们议论纷纷了许久,王十普双手下压,道:“不好意思,众位都猜错了,告诉你们吧,这位就是燕王李佑。众位都知道,由于妖僧天福和尚的缘故,咱们大唐痛失了三位王爷,现在陛下诸子之中,燕王最为年长,那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别人都好糊弄,唯独张君可毕竟是官宦子弟,闻言嗤笑一声,道:“王十普你这话说的不对,现如今陛下诸子之中的确是燕王最为年长,不过他乃是阴贵妃所生,按照民间的说法,那就是庶出。您别忘了,长孙皇后还生有一子,被封为晋王,名叫李治,乃是陛下的嫡子。论起身份尊贵来,这个燕王李佑,就是拍马也及不上晋王李治,谈何身份尊贵?”
“哦?是吗?”王十普身后闪出一个人来,此人中等身材,相貌还算英俊,看年纪大概是三十往上,四十不到,穿着普普通通,看不出是什么身份。
张君可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
“在下阴弘智。”
“阴弘智?名不见经传,没听说过。”
“您没听说过我不要紧,但是我有两份亲戚比较有名,您一定听说过。”
“什么亲戚?”
“在下的姐姐,嫁给了当今的大唐天子,受封阴妃。在下的外甥,就是您口中,那拍马也及不上晋王李治的燕王李佑。这下您听明白了吧?”
王十普得意道:“换言之,这位就是燕王李佑的亲舅舅,阴贵妃的亲弟弟,咱们大唐的国舅爷!众位,还不赶快行礼!”
“哪呀我就行礼!你说他是国舅就是国舅呀,有何凭证?”
阴弘智从腰间抽出一个腰牌,道:“这就是凭证!”
张君可结过腰牌,定睛一看,腰牌之上写了八个大字“燕王府尚乘直长阴”。按说,腰牌造假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此时,张君可已经信了八成。
王十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有家有口的,绝对不敢在这种大事上撒谎。冒充官员,无论主犯从犯都是斩立决的大罪。先前随口一说,事后还可以抵赖。有了这个腰牌,那可就是证据确凿了。
张君可当即躬身一礼,道:“参见国舅爷!”之所以叫国舅爷,而不称呼阴弘智的官职。实在是因为阴弘智的官职尚乘直长,不过是个七品下的官职,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免礼!”
有了张君可带头,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对阴弘智行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