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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站起身来,来到李泉的面前,道:“李家主,您这些工坊要是不卖给我郭业,卖给别人,大概能得多少钱?”
“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怎么也比四十万贯钱多!”
“多也多不了多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那些男仆的确价值四十万贯。但是您那些玻璃工坊……嘿嘿,白送都没人要!李家主,你老人家扪心自问,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郭业这话倒也不假。玻璃工坊内的所有器物都是特制的,除了生产平板玻璃,别无他用。放在那里,还占地方。而生产平板玻璃呢,又明显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说是白送都没人要,一点都不过分。
李泉道:“就算你说的有理、老夫要是缺钱,自然可以把那两千男仆卖掉,得到四十万贯的钱财。嘿嘿,五大士族调教出来的家奴,大唐豪门必然趋之若鹜。又何必再搭上那五十六座玻璃工坊?”
“李家主,您这么想可就错了。你把那两千男仆卖掉之后,玻璃工坊可就真的再也不能起死回生了。您守着毫无用处的玻璃工坊,又有何用?还不如作为搭头,送给郭某人,和我结一个善缘!”
“老夫宁愿把那些琉璃工坊一把火烧了,也不会便宜某些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郭业脸一沉,道:“这么说来,同样是得到四十万贯钱。您是宁愿卖给外人,也不愿意给我姓郭的了?”
“正是如此。”
郭业冷笑道:“原来齐王麾下都是此等人物,郭某人真是长见识了!你们败给秦国公还真是不冤!郭某人羞与此等人为伍,咱们后会无期了!”
说着话,他转身欲走。
见此状况,李佑心中连骂了几声我日!
他心中暗想,郭业呀,郭业,你这个海贼头子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人家李泉宁愿把玻璃工坊烂在手里也不卖给你,的确是有些不厚道。
但是你趁人之危,要人家把价值几百万钱财的玻璃工坊白白送你,可就不仅仅是不厚道了,简直就是道德有亏!
就这,你还有脸指责本王麾下之人的道德,还羞与为伍呢!本王有你这么个手下,都深以为耻!
不过,腹诽归腹诽。形势比人强,现在这个海贼头子的势力对他至关重要,李泉还是不得不把郭业给拦下来。
“郭壮士慢走!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王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李家主太扣了,跟他同殿为臣,郭某人还真丢不起这个人!”郭业恶人先告状。
“扣?我扣你麻痹呀!”李泉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然后,他深吸了几口气,道:“你郭业才是说大话使小钱呢!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为王爷分忧,不能让我等没下场。结果呢,只肯出四十万贯钱!四十万贯?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郭业白眼一翻,道:“李家主,您这么想可就完全错了。我郭业可不是舍不得花钱的人。价值千贯的珠子,我眼都不眨一下,就赏给了您府内的小娘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李佑道:“既然郭壮士你豪爽大方,又是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为李家主解燃眉之急,那这个价钱……”
“也罢!”郭业一拍大腿,道:“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再加一万贯,总共四十一万贯,李家主你以为如何?”
“一下子就给老夫加了一万贯,郭先生,您可真大方呀。”李泉咬着牙说道。
“那是自然,郭某人一向就是这么对得起朋友。”
“我呸!姓郭的,正反话你听不懂吗?你给我听清楚了,老夫绝对不会把玻璃工坊卖给你。”
“哎呦呵,你不愿意卖,我还非买不可了!”
郭业重新落座,翘起了二郎腿,道:“李家主,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郭某人敢和您打赌,只要我再说几句话,您就会乖乖的把那些工坊卖给我,毫不迟疑!”
“你尽可以试试。”
郭业道:“五大士族家大业大,虽然如今一时钱财不凑手,但是只要缓上几年就能恢复元气。关于这一点,李家主是否承认?”
“那倒是不假,算你小子有些眼力。”闻听此言,李泉的语气趋于平和。
郭业继续道:“既然如此,实际上李家主现在最需要的其实并不是把这些玻璃工坊收回成本。而是得到一笔钱财,弥补流动资金的不足。鄙人以为四十万贯钱,足够了!”
听到这里,李泉的火又上来了,道:“我需要多少钱是一回事,但你要趁人之危,低价购买我的玻璃工坊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家主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事实上,除了这四十万贯钱财意外,郭某人还可以给您一些其他的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
郭业道:“您现在一定对那秦国公郭业恨之入骨吧。我可以帮你们对付他!不仅如此,郭某人还能帮齐王殿下登上皇位。这些好处,难道还不价值几百万贯的钱财?”
“哼哼,你一个海贼头子,就算有些钱财和势力。但要说对付秦国公郭业,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至于说帮齐王殿下登基,更是无稽之谈!”
“我郭业当然没有如此能耐,但是我身后之人却行!”
“身后之人?”在场之人闻言,都是脸色大变!
李泉道:“你究竟是谁?代表了哪方势力?混入齐王麾下,到底意欲何为?说得清讲得明,还能留你一条命在。稍有含糊之处,嘿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郭业轻轻一笑,说出了一番话语。
李泉听完了大喜,道:“原来郭壮士你还有如此来历,既然如此,这些玻璃工坊,我就都卖给你了!”
第1807章李泉中计
郭业对李泉究竟说了些什么?
那自然是大吹法螺,告诉了他一个十分惊人的身份。
在他的叙述里,自己明面上是一个海贼头子,实际上却是现如今高句丽国主渊男建的人。
渊男建在很久以前,就有两支秘密的人马替他聚敛钱财。一支人马扮作人口贩子,替他贩卖冒牌的新罗婢。还有另外一支人马,就是这伙海贼了。
渊男建和大唐秦国公仇深似海,却一直无法报复。闻听自己的手下和大唐的国舅爷搭上了关系,自然是喜出望外。
当即,他就派遣这个海贼头子重返大唐,并命令郭业要尽可能的为齐王提供帮助,好让秦国公身败名裂。
最后,郭业说道:“所以说,在下实际上代表的就是高句丽的国主。您说我有没有能力帮你们对付秦国公?”
“此言当真?可有什么信物凭证?”
对于此事,郭业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国主写给齐王殿下的一封书信,您一看便知。”
这封信倒是用汉文写的,上面还盖了高句丽国主的印玺。李佑扫了几眼,就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这就算凭证了?
李佑和渊男建又没打过交道,谁知道这封信是不是他亲笔所书。至于那个印章,就更不足为凭了。找颗白萝卜,要什么印章没有?
李佑迟疑道:“郭先生,您可还有别的信物?”
郭业双手一摊,道:“那还真没有。齐王殿下,我知道光凭这封书信,您不大相信郭某人的身份。不过,您好好想想,我到底拿出什么信物,才能打消您的疑虑呢?”
李佑想想也是,这年头什么伪造不了?除非双方早有约定的暗号,否则还真的难以查证真伪。
但是如此大事,难道就这么轻易相信他?
李佑道:“郭先生,小王有几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倒要向您请教。”
“齐王千岁有话请讲!”
“您真的是姓郭名业,与我们大唐的秦国公同名姓?”
“这却是不假。”郭业苦笑道:“王爷请想,我家国主对秦国公恨之入骨!如果在下用化名,何必起这么一个倒霉名字,惹国主不痛快?”
李佑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再问你,你为何一开始不对本王表露身份。直至现在,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
“呃……这个问题我也可以解释。”郭业道:“在下若是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即便有那封书信在,王爷能相信吗?”
阴弘智道:“难道你现在表明身份,我们就能对你深信不疑了?”
“那是自然。谁不都知道,这些玻璃工坊就是赔本的买卖。每开一天,都会亏损巨额的钱财。你们说假如我不是高句丽国主派来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李泉闻言,眼前一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买下这批玻璃工坊之后,还会继续生产?”
“那是自然。”
“可是,如此一来,每个月亏损至少要一百万贯。即便你的身后站着高句丽的国主,能亏得起吗?”
“一个月一百万贯的亏损,我家国主当然是承受不起。不过,这些玻璃工坊,在李家主手里是亏损。但是在我的手中,却还是有赚头的!”
“那怎么可能?秦国公郭业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的!”
“怎么不可能?秦国公的手再长,难道还能伸到高句丽去?”
“高句丽?你不是在长安城销售?”
“当然不是。我可没有李家主那么傻,非要和秦国公来个硬碰硬。事实上,这些平板玻璃我不仅打算销往高句丽,还准备销往百济和扶桑。”
九言劝醒迷途仕,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郭业此言一出,李泉顿时如梦方醒,道:“对呀,我又何必在长安城内和秦国公争锋?世上他鞭长莫及的地方多着哩!原来我咋没想到呢?”
郭业冷笑道:“莫非李家主是不打算把玻璃工坊卖给在下了?”
李泉道:“咱们在商言商,您出的价钱实在是太低了。李某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郭先生,对不住了。”
“李家主您可别忘了,我说的这些地方虽好,你们五大士族要想卖玻璃可卖不出去。这个钱,只有我能赚!我之所以说出来,就不怕您有样学样!”
李泉满不在乎的答道:“渊男建充其量能在高句丽称王称霸,难道还能管得了其他国家?”
“这您还真别跟我抬杠。大唐周边的藩国虽然很多,但是除了我们三国之外,只要你们五大士族能卖出平板玻璃的地方,秦国公郭业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