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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谈何容易?
天福和尚在长安城中抛头露面很多次了,犯了这么大的案子,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天下之大,想把他找着,真的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那琵琶女呢?就更难办了。先不说能不能抓到,就是抓着了又怎么办?以郭业和她的关系,难道郭业还能把她作为人证交出去?
到时候五大士族谋反罪无可赦,郭业给李二陛下戴绿帽,罪不容诛。这不是同归于尽的结局吗?
所以说,不是郭业不如长孙皇后聪明,想不到这个绝地反击的办法。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但是美人恩重,此事又实在拖延不得,必须在半年之内完成,这可如何是好?
郭业冥思苦想,还是不得要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那找人商量呢?
暗夜组建了西厂,这些年一直在查找天福和尚的下落,还不是毫无头绪?
至于斑鸠,一直缠绵病榻,也不是一个合适的献策之人。
长孙师?此人对李二陛下忠心耿耿,这个案子和琵琶女有关,郭业又怎么敢让他搀和?
至于孙子善……呃……这人还用说吗?
还有没有别人……别人……
有了!
郭业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男人没啥合适的,这不是还有女人吗这年头,论起阴谋诡计来,谁还能超过则天武后?
虽然现在历史的进程已经改变,但是让她出出主意,应该还是能够胜任的吧。
“夫君,你可回来了,真想死奴家了……”一见郭业,武媚娘就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扑入了他的怀中,紧紧抱住,再也不肯松开。
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感受着那微微颤抖的娇躯,郭业心里是一阵得意,又一阵愧疚!
得意的是,如此佳人,日后的一代女皇被自己收入了房中,这般艳福,实在是羡煞旁人。愧疚的是,自己的女人太多了,这些日子也真是冷落她了!
他把武媚娘打横抱起,道:“为夫也是十分想念媚娘,今天我可要好好疼疼你。”
说着话,就往卧房走去。
武媚娘哧哧笑道:“夫君慢来,这可是白天……”
“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啊?您说啥……”
“呃……我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什么,为夫马上就要让你享受到人生至乐!”
“把门关上……轻点……”
……
云消雨散。
武媚娘半裸着身子,倚在郭业的身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在郭业的胸口上画着圈圈,道:“您刚才那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一句诗?”
“不是诗,而是一首曲子,曲名叫做《鹊桥仙》……”然后,郭业就把《鹊桥仙》完整的词句,吟哦了一遍。
武媚娘听完了,秀眉微蹙,道:“这首曲子,赞的是牛郎织女吧?”
“正是。”
“那最后那两句的意思,应该是只要二人心心相印,就不必在乎离别之痛。怎么到了您的嘴里,成了白昼宣淫的借口了呢?”
郭业老脸一红,道:“呃……我就是随口一说,娘子不必当真。”
“随口一说?这个曲子媚娘闻所未闻,可是夫君所作?但不知是送给哪位红颜知己的呢?”
日!
我就知道一代女皇没那么容易糊弄!
郭业道:“这个曲子并非是我所作,而是另有其人!”
“哦?是何人有此大才,能写出如此优雅的词句?”
“此人姓秦名观!”
“秦观?名不见经传。夫君,您不是在欺骗媚娘吧?”
“那哪能呢?为夫可以对天发誓!”
武媚娘颇为意兴阑珊地说道:“不必了!夫君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您家中娇妻美妾成群,难道会因为一首曲子改变?”
“媚娘你……吃醋了?”
“倒也不是吃醋。媚娘怕的是,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有朝一日,妾身老了,您还会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外室吗?”
“你才多大年纪,怎么担心起这个来了?真是杞人忧天!”
“就算妾身没老,以您的身份地位,难免不会遇到比媚娘更漂亮的女子,到时候……”
郭业摇了摇头,正色道:“媚娘多虑了!郭某人不敢说不好色,但是绝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更何况,我喜欢你可不单单是你的美貌,而是你这个人!”
“夫君您说这话,不是逗媚娘开心吧?要不是媚娘死缠烂打,恐怕还不能嫁给您呢?说您喜欢媚娘这个人……奴家可不敢相信!”
“媚娘不可太过妄自菲薄。以前,我之所以有所推拒,可不是看不上你。”
“那是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媚娘你钟天地之灵秀,不仅有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容貌,而且聪慧过人,天下其他的女子加起来,恐怕也及不上你的一半。说实话,郭某人还真担心有些配不上你。”
武媚娘被他夸得颇为不好意思,满面羞红,低下头去,嗫喏道:“瞎说,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就是有那么好!要不然这个香水的产业,我为啥不交给别人,非要交给你?实在是其他人都不能胜任呀!”
“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秦国公的小妾做生意,抛头露面,太不成体统,这才一定要我帮着您打理这份产业。”武媚娘嘟着嘴说道。
“呃……那只是原因只一,我刚才所言,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果然是言多必失,郭业额头上不由得出了一头冷汗。
武媚娘妩媚一笑,道:“其实您不必解释。这些话即便是假的,奴家听了也很开心。”
“唉,看来媚娘还是不信任为夫!我再说一件事,你就明白为夫刚才所言,绝不是欺瞒之词了!”
“什么事?”
“现在为夫遇到了一桩难处,毫无办法!为夫想来想去,天下间能帮的上忙的,也只有媚娘了。所以今日才特来向贤妻请教!”
“此言当真?这件事您没找柴郡主商量?”
“那是自然。不仅是柴郡主,就是你的其他姐妹,对此事也全不知。这件事被她们知道了,不过是徒乱人心罢了,毫无益处。也只有你,才能为我出谋划策。”
“到底是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和你所说的五大士族吧……”
于是,郭业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对武媚娘说了一遍。当然,事关长孙皇后的事情,他可一句话都没说。
武媚娘道:“这些事情,妾身也有所耳闻,每日焚香祷告,盼望夫君平安无事。后来您的爵位失而复得,妾身才放下心来。您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帮您找到天福和尚?”
“也不一定要天福和尚,只要是五大士族谋反的确切证据就行!”
武媚娘想了一下,道:“天福和尚妾身是没办法,不过琵琶女,妾身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到底是什么办法?”
“与其四处突击,不如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什么意思?”
“嘻嘻,那就要看夫君大人的魅力够不够大了……”
第1819章有心栽花花不开
现如今,长安城最大的酒楼,那当然是郭业的海天盛宴大酒楼。但是要说最适合平民百姓的,却得说是清风楼。
清风楼出现的时间比海天盛宴大酒楼还晚,以便宜实惠著称,短短几年内,就以连锁店的形式,开遍了各个坊市。
这一日天将中午,清风楼长寿坊分号,又是早早的客满。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其中有一桌人的声音,格外的大、
“我说张哥,最近长安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能不能给小弟说道说道!”
“新鲜事?好说。我给你说一个,崇仁坊的小寡妇偷人,致使一夜出了十二条人命的案子。”
“这事我早就听说过了,您能不能说点别的?”
“别的?那大慈恩寺铁树开花……”
“这事长安城内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诶,我说张哥,您不是一直号称包打听吗,怎么光知道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消息。这顿饭,我可请的冤枉!”
“好!我给你说个绝的,不过你可得给我保密!这事儿,事关国家的前途,社稷的安稳,全天下知道的不过是一掌之数!”
“吹牛吧你,就凭你张五白,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大的秘密?”
“你别不信啊,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姓张的虽然身份低微,但是谁让我赶上了呢!”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给咱们哥们说道说道。”
他们说着保密,声音可不见小,话说到这里,清风楼内已经鸦雀无声,人人都想听听那个天大的秘密。
张五白微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大唐最有前途的高官,秦国公郭业……”
“嗨!我当你说什么呢?这事儿谁不知道呀?不就是他买了几间琉璃作坊,然后被小人给告发,丢官罢职了吗?这事儿人家《长安晚报》都登了,又何必您来多这句嘴!”
“唉,你们几个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郭业被丢官罢职是不假,但是你们知不道以后的事?”
“您是说他被陛下恢复了爵位?这事《长安晚报》也说了。”
“当然不是这个。我是说,再以后的事儿。”
“再以后还有事儿……我就知道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秦国公郭业现在已经病入膏肓,用不了多久就要撒手人寰!”
“还有这事儿?不会吧,怎么可能?秦国公现在正当壮年,怎么可能得了重病呢?”
“这有什么稀奇的。霍去病十七岁为大将军,死的是什么时候?三国美周郎赤壁之战天下闻名,后来又是怎么死的?”
“您的意思是……”
“这不是明摆着吗?秦国公少年得志,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边能好受得了吗?长安城里哪个达官贵戚不做买卖,怎么单处罚他一个人?怒则伤肝,气急攻心,这病不就来了吗?”
“您说的还真是有鼻子有眼的。不过,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别人不知道,单单就您知道?”
“这也是我赶上了,我有个远房的表妹,在秦国公府里做事,专门伺候秦国公的起居,这是她告诉我的!”
“真的假的?唉,这可真是天妒英才呀!”
“谁说不是呢。秦国公为咱们大唐立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