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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
斑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郭业也只能点头允。
……
……
郭业的这场薛延陀之行,可以说是非常顺利,来得快,回得快。总共花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样的速度,还真是让习惯了他一出使就一两年的妻妾们有点不适应。
丝毫没有前几次那样的小别胜新婚之感,和他打过了招呼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令郭业的心中倍感失落。
正在他心情郁闷之际,孙子善来报,有人求见。
郭业眼一瞪,道:“求见的那当然得是人了!难不成还是畜生?你就是这么当差的?怎么不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就来禀报?”
孙子善满脸委屈之色,道:“不是弟子不想问清楚了再回,问题是人家不肯说呀!”
“那此人是男是女,作何装扮你总看得出来吧?”
“不好意思,也看不出来。这个人穿了一个黑袍子,脸上还包了块黑布,只说有重要的事要求见您,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还有这种事?”
郭业眉头一皱,心说这位的打扮也太怪了吧!就算他的身份真的见不得人,托人给我带话,跟我秘密相见不就完了吗?
这副穿着打扮出现在我的府门之外,是人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了。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是此人的脑瓜真的缺根弦。还是说他的身份大有问题,有人借机陷害于我?
郭业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你命人把中门打开,由我亲自把此人迎进府来!”
“大开……中门?老师,您认识此人?”
“此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何谈认识二字?”
“您不认识他就大开中门?说句不那么谦虚的话,当今世上,值得您大开中门迎接的人,总共也不会超过十个。何必给一个藏头露尾之人这么大的面子?”
“哼!你懂什么?这个人如此装扮,肯定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咱们把他放进府来,外面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还不如把他隆重的接进府内,表明咱们问心无愧!”
……
郭业打算的挺好,但是等这位神秘人进入府内,把包在脸上的黑布取下的时候,他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长孙公公,怎么是你?”
长孙立言微微一笑,道:“正是老奴!不错,不错,秦国公真给老奴面子,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现在后悔也晚了,郭业强笑了一下,道:“是无垢派你来的?”
“正是。”
“那她派你来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盼您回国都盼疯了!还请秦国公速速入宫!”
“那怎么可能?”郭业脸色大变,道:“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儿,你我的行踪难道还能保密?我就这么入宫了,谁不知道是受了无垢的授意?”
长孙立言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又如何?”
“还如何?陛下知道了,我和无垢都得死!”
“不会吧,怎么可能那么严重?”
“我说长孙公公,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可是给陛下带绿帽子的事儿。他就是再胸怀宽广,能忍得了这个?”
“绿……绿帽子?”长孙立一拍脑袋,道:“秦国公您瞎想什么呢?莫非皇后娘娘就那么迫不及待?您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啊?不是为那事儿?”郭业直羞了个满面通红,死鸭子嘴硬道:“即便不是为了那事儿,秦立的案子过去没多久,这瓜田李下的,我和无垢也是不见面的好。”
“唉呀,秦国公,您误会了!皇后娘娘的意思,不是叫您去见她,是叫您去见陛下!”
“陛下?见陛下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那件大事了!”
郭业大惑不解,道:“大事?什么大事?”
“您真的不知道?老奴说的这件大事,就是监国之争。现在朝廷的官员们,为了这个事儿,都吵成一团了。”
郭业道:“我从薛延陀回来,这屁股还没坐热乎呢,您就来了。现如今朝廷之内的事儿,还真是两眼一抹黑。到底怎么回事?您给我说道说道。”
长孙立言道:“所谓监国之争,就是陛下亲征高句丽之后,朝廷之内,应该何人监国。”
“陛下成年的皇子,不过是李佑一人。难道不该是齐王监国?”
“那怎么能成?”闻听此言,长孙立言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道:“怎么能让齐王监国,分明应该让晋王监国!”
“可是晋王现在还没有成年……”
“就算没成年,虚岁十二,已经很不小了!晋王乃是陛下的嫡子,论身份,比齐王高多了。他不监国谁监国?”
郭业这才明白,所谓的监国之争,就是齐王李佑和晋王李治之争。
他说道:“晋王也好,齐王也好,到底何人监国,不过是一件小事,怎么能引起朝廷之内吵成一团?这只是监国之位,又不是封太子,难不成让晋王监一次国,他就能威胁到身为嫡子的晋王?”
“秦国公您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事实上,这件事还真有可能影响谁来继承大统。”
见郭业满脸的怀疑之色,长孙立言继续解释道:“其一,监国之位非同小可,一般太子在时,就是太子监国。齐王坐上了这个位置,难免会给一些糊涂之人,不好的联想。”
郭业摆了摆手,道:“这些糊涂蛋影响不了谁能继位,不足为虑。”
“其二,皇后娘娘这个身子,恐怕真的命不久矣。她故去之后,万一陛下立阴贵妃为皇后。那晋王对比齐王的优势可就近乎没有了,再有了此次监国的故事,您说他们二人到底何人能被立为太子?”
“这……”
“还有最关键的第三条,兵凶战危,万一陛下真有不测之灾,那监国的齐王,岂不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了这三条理由,秦国公,您说这监国之位能不争吗?”
“我明白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我进宫劝服陛下,让晋王监国。”
“正是如此。老奴穿这一身打扮,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身份,无非是不给人以皇后娘娘干政的口实罢了。既然您已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这就随我入宫面圣吧!”
“慢!”郭业一摆手,道:“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第1851章略施小计
听长孙立言把三个理由这么一讲,郭业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真的不能对监国之争掉以轻心。
第一个理由,可以不用理会。第三个理由,也不过是小概率事件。
关键是第二个理由。
长孙皇后一死,阴妃会不会被李二陛下扶上皇后之位?
这可太说不准了!
尽管历史上,长孙无垢死后,李二陛下并没有再立过皇后。但是现在历史已经改变,这件事还真不一定。
万一阴贵妃真的上位,那齐王李佑就可以算是李二陛下的嫡子了。
虽然按照封建礼法来说,那时候的李治还是比李佑要尊贵一些,但是也尊贵不了多少,双方已经没有了本质的差距。
再过几年,长孙皇后尸骨已寒,阴贵妃的枕头风一吹,再加上这次的监国故事,那谁当太子,可就真的不一定了。
如果齐王李佑真的登上皇位的话,那显而易见的,自己这个给他找了很多次不痛快的人,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就算不被抄家灭族,也得被勒令致仕!
所以,就算不看在长孙皇后的面子上,仅仅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也必须支持李治监国。
但是,具体该如何说服李二陛下呢?
……
……
“从长计……议?”长孙立言的脸色阴沉似水,道:“秦国公,老奴是否可以理解为,您现在不想入宫面圣?”
郭业微微一笑,道:“长孙公公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假如,郭某人今日入宫面圣,您觉得,能促成晋王监国吗?”
“秦国公乃是国之重臣,深受陛下宠信,即便不能促成陛下立刻下旨,想必也能让他慎重考虑此事。”
“我却不这么认为。”郭业摇了摇头,道:“咱们再打个比方。假如说不光是我,朝中所有重臣,一致要求晋王监国,您以为,陛下会同意此事吗?”
“那当然……不能了。”长孙立言如梦初醒,一拍脑袋,道:“假如那样的话,恐怕晋王不但不能监国,相反还会有性命之忧。”
“还是的呀……所以说,此事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于多少人支持此事,而在于陛下的想法!甚至可以说,哪个皇子支持的人越多,就越不可能监国!我今天入宫去劝说陛下,很大的可能是适得其反!”
“那秦国公的意思是……咱们就什么都不做?”
“那也不成。什么都不做,那做监国的可能是齐王,也可能是晋王。这可与咱们的初衷不符。”
长孙立言一翻白眼,道:“这正话反话都让您说了,入宫面圣不成,什么都不做也不成,您到底准备怎么办呀?”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从长计议!此事可急不得。首先,咱们要做的,是先宣布皇后娘娘的病情……”
接下来的几天,朝堂之上,风云突转。
长孙皇后病重,恐怕命不久矣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
阴贵妃即将登上皇后之位,齐王李佑子凭母贵,马上要获得李二陛下嫡子身份的消息,也被有心人暗暗散布。
这两个消息一出,顿时令齐王李佑的声势大涨!
诸位皇子之中,年龄最长的是谁?李佑!
现在成年的皇子有谁?李佑!
陛下的嫡子又是谁?原来只有李治一人,现在还要加上一个齐王李佑!
三个条件集于一身,他不当太子,谁当太子?他不继承皇位,谁继承皇位?
既然李佑继承皇位已经近乎板上钉钉了,那这从场监国之争,自己不支持他支持谁?
不但要支持,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支持!不如此,怎能获得从龙之功?不如此,怎能显出自己对未来天子的忠诚?
哪怕是那些对齐王李佑不怎么感冒,甚至心向李治之人,听到了这些消息,都有些犯嘀咕。自己就算不上表支持李佑监国,也不至于要和未来的天子唱反调吧?
万一遭了李佑的嫉恨,有朝一日被他报复了咋办?左右不过是帝王家事,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