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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的大军在哪?”
“说来惭愧,我百济国力贫弱。仓促之间,小王只来得急调了两万水军。他们就在离此九十里外扎营,随时听候陛下的差遣。”
“两万大军?”郭业冷笑一声,道:“就是不知这两万人,原来是准备帮助高句丽,还是我大唐?”
“当然是帮助大唐了。”
扶余璋深吸了一口气,道:“秦国公,小王以前是和你有些误会。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就不必公报私仇,污蔑小王了吧。”
“哼,是不是污蔑,你心中有数。”
扶余璋满脸委屈地望向李二陛下,道:“陛下,小王对大唐一片诚心,却被秦国公百般污蔑。您可得给小王做主啊!”
李二陛下沉声道:“所谓诚心,就是态度不明的两万大军?隋炀帝的前车之鉴在前,朕可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不光是两万大军,我百济还有别的东西表明诚意。”
“什么东西?”
“金旐铠一副,献与陛下。山五文铠一万副,献与陛下的大军。”
“金旐铠?山五文铠?”
“小王集结了全国的能工巧匠,造纯金铠甲一副,命名为金旐铠。另外又精造了万副铁甲外表漆以黄金,命名为山五文铠。”
郭业道:“您千万别告诉我,这些铠甲在百济国内。过个两三年,才能运到长安城。”
“那哪能呢?这些铠甲我已经带来了,陛下随时可以接收。”
“果真如此?”李二陛下眼前一亮,道:“金旐铠且不必说,先取一副山五文铠来。”
“遵旨!”
百济的铠甲,名扬于天下,只是从不外卖,世人深以为憾。
以前,百济对大唐是口服心不服。虽然每次给大唐进贡的物品里面也包含盔甲,但是那些盔甲的质量实在是比较一般。有时候甚至拿不知从哪里来的破烂铠甲凑数。
不过这次的山五文铠可跟以前不一样。它通体金黄,制作精良。就是大唐的明光铠,与它比起来,也得甘拜下风。
李道宗见了这副铠甲,简直是爱不释手,道:“好铠甲!真是好铠甲!陛下,微臣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
“念在微臣有一点薄功的份上,能否赐一副山五文铠给微臣?”
李二陛下道:“当然可以。山五文铠有一万副呢,怎么也少不了你一份。”
“谢陛下!”
扶余璋道:“陛下还想不想看看金旐铠?”
“本来朕并不喜欢过于奢侈的铠甲。不过百济的山五文铠都如此精良,朕还真的对金旐铠有些动心了。快快拿来给朕看看。”
“遵旨。”
等金旐铠拿来了,中军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为啥?
在场之人,都不差钱,哪怕有什么绝世珍宝放在他们的面前,都不会动心。
但是宝铠不同。身为武人,所谓的立身之本,就是胯下的战马,掌中的兵刃,以及身上的铠甲。
一身宝铠,对于他们的意义,可是胜过了任何珍宝!
见到这副铠甲,众将就如同色狼见到了脱光光的绝色美女,老饕看见了整盘的稀世佳肴!
谁不想要?
要不是都知道这是扶余璋献给李二陛下的礼物,恐怕就要动手抢了。现在不敢抢,也就只能尽力的多看两眼,过过干瘾。
良久,李二陛下才轻咳一声,道:“大家这是怎么了?都喜欢这副金旐铠?没关系,诸位为国劳苦功高,朕又岂能吝啬一副铠甲?不过金旐铠只有一副,到底给谁……”
他话还没说完呢,李道宗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金旐铠拿到了手中,道:“多谢陛下厚赐,这副铠甲就是我的了!”
李绩一伸手,就把金旐铠的另一头抓住了,道:“你就拉倒吧,论年纪,论官职,论威望,这副铠甲哪能轮得到你?快快松手!这副金旐铠是老夫的。”
“二位别吵,这是官大官小的事儿吗?真论官职,那不得陛下穿?依我看啊,这副铠甲得给最需要的人,比如俺老程!俺的武功低微,就靠这副宝铠护身了。”程名阵不敢去抢,扯着嗓子喊道。
“姓程的你也忒不要脸了,为了得到宝铠竟然说自己武艺低微。你武艺低微,那我的武艺岂不是连娘们都打不过?陛下,宝铠可不能给这种厚颜无耻之人,还是赐给我吧!”张君义道。
……
眼见众将吵吵成一团,李二陛下赶紧双手下压,道:“静一静,静一静。都是我大唐重臣,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
李道宗道:“那这副铠甲您到底要给谁?”
“这……朕还要仔细想一想。”
扶余璋道:“小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的当讲。”
“带方郡王有话请说。”
“这副铠甲,不如功高者得。谁立的功劳大,这副铠甲就是谁的。”
李二陛下苦笑道:“要说功劳,在场的哪个不是劳苦功高?怎么可能找出一个功劳最大的人来。”
扶余璋道:“那就不比过去的功劳,单说现在。”
“现在?”
“现在您虽然击败了高句丽的三十万大军,但是辽东城还未攻下。不如规定,谁能攻破辽东城,这副铠甲就赐给谁。”
第1937章一日破城
“带方郡王这个主意好!”李道宗闻听此言,直乐得眉开眼笑,道:“功劳多者得宝铠,实在是公平合理。”
然后,他跪倒在地,道:“陛下,这攻破辽东城的差事,您就交给我吧。三日内,微臣定能把此城攻下。”
“三日破城?哎呦喂,我的江夏王,您还真有脸说。”
虢国公张士贵乃是玄甲军统领,深得李二陛下信任。虽然官职略低,却敢于和江夏王李道宗争执。
他把嘴一撇,道:“一个多月以前,您就宣称要半个月破城。结果呢,到了现在,辽东城还是安然无恙!现在您还说什么三日破城,我都替您臊得慌!”
李道宗道:“我之所以食言,那是因为高句丽的大军四面包围,咱们唐军不能全力攻城,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这话您还真说的出口!我姓张的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那就得是个钉!更何况是落在白纸黑字上的东西。”
“你是指军令状?”
“不错,不错。难得江夏王还记得有军令状这回事。我问您,这军令状上哪句话说,如果高句丽有伏兵,您的半月破城之约就不作数了?”
“这……”
“没词了吧。江夏王,如果我是您,大军一解围,就羞愧得抹脖子自尽了。还用等到今天?”
“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哦,我明白了,感情您老是贪生怕死,不想自尽啊。没关系,好生恶死乃是人之常情,就是蝼蚁也尚且偷生,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但是……”
“怎样?”
“这话又说回来了。您怕死就找个犄角旮旯一忍,让大家眼不见为净呀。同僚一场,大伙难道还能把你逼死?可您恬不知耻的跳出来,当没有军令状这回事,就太交代不过去了吧。”
张士贵这嘴也真够损的,直把李道宗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份军令状该不该执行,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咱们请陛下圣裁!”
“哦,说不过我,想起来找陛下撑腰了?”张士贵面带讥讽之色,道:“就算陛下碍于情面,帮你说几句话,那又如何?难道这样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再说了……”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你半个月破城也好,三日破城也罢。无非就是仗恃玄甲军。可我张士贵才是玄甲军的正式统领,陛下为啥不派我破城,非得用你?”
“哼哼,说一千道一万,你还不是看上我那副宝铠了?”
“是又怎么样?江夏王,别人怕你,我张士贵可不怕你。这个破辽东城的差事,我和你争定了。”
李道宗冷笑道:“好,争就争。我来问你,同样是用玄甲军破城,你准备用几天?”
“几天?那个……你用三天,我也用三天。”
“那我要是说两天呢?”
“两天……两天?”张士贵一咬牙,道:“两天就两天,我和你拼了!”
“拼了?呵呵,恐怕你拼不起!”李道宗道:“辽东城城防坚固,里面又有十万雄兵。虽然现在的士气可能有些低落。但是要说两天破城,嘿嘿……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还真办不到!”
“我办不到。那你能办到?要论用兵,江夏王,你未必在我张士贵之上。”
“你还别不服气。”李道宗道:“明白跟你说吧,两天那还是我谦虚着讲!要是我加把劲,一天我就能破辽东城。”
张士贵闻听此言,都懒得反驳了,白眼一翻,道:“吹……吹……牛皮在天上飞……”
“怎么?你不信?”
“你说呢?”
“你还别不信。就是一日破城,我李道宗敢立下军令状!”
李二陛下可不能任由李道宗这么胡言乱语,道:“江夏王,慎言!前一个军令状,那是情况特殊,朕可以优容。但是这一次,那上面怎么写,咱们就得怎么办。你还要不要脑袋了?”
“无妨无妨,陛下尽管命人取纸笔来,不就是一日破城吗?这个军令状我立了。如果一日破不了辽东城,某愿意提头来见陛下!”
李二陛下摇头道:“一日破城?简直是无稽之谈。江夏王,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小王是认真的。”
“认真也不行,朕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心腹爱将白白送死。”
“多谢陛下的爱护。不过您想没想过,我李道宗可是狂妄自大之人?您什么时候见过我打无把握之仗了?”
“这……”
“其实,是某家给辽东城准备了一样好东西。有此物在手,破辽东城就在旦夕之间!”
“什么好东西?”
“楼车。”
“楼车?那算什么好东西?”李二陛下摇了摇头,道:“之前攻打辽东城,咱们又不是没用过楼车。还不是毫无作用。”
李道宗说道:“微臣的这个楼车,可和一般的楼车不同。此车不光是能够射箭,上面还有一个云梯,可以把军士们送到城墙之上。”
“那怎么可能?能把军士送上城头,这楼车得多高大?朕又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