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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我要提醒您一下,就算咱们能逃出去,到了张家岛上,面对扶桑和百济的将近十万联军,又有多少胜算?”
“这……”虬髯客一咬牙,道:“好!五五之数,我赌了!”
许丰年道:“国主还请三思啊!”
“许兄弟不必多言!老夫算是想明白了,事到如今,赌一把还有胜利的希望。不赌的话,那就只能被人用钝刀子割肉,慢慢流血而死了。”
然后,他手持将令,道:“王伯当!”
“末将在!”
“孤王命你带本部兵马,在西北方向上放火,给我烧他娘的!”
“遵命!”
王伯当快步下了旗舰,没一会儿功夫,西北方向上,扶馀国的士兵,就点燃了用油布包裹好的火箭。
“放!”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几十艘扶桑军舰被点燃,股股浓烟腾起!
……
……
百济旗舰上。
此次远征军的统帅沙宅乞贤见到远处浓烟滚滚,不由得脸色大变,道:“大师,您看!您快看哪!”
沙宅乞贤口中的大师,正是长安城的野道士,百济的国师,孙子善的便宜老丈人,郭业派往百济的密谍,戒色和尚是也!
郭业发出的几封信中,就有给他的一封,严令他务必查清此次扶桑有没有和百济勾结,一起出兵。
如果没有的话,那当然是最好。如果确有此事,就要全力破坏两国的关系,促成百济退出战斗。
自己的女儿乃是郭业徒弟的老婆,为了女儿的幸福,就算是这个任务千难万险,戒色和尚也只能拼老命了。
最终,苍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打探出来。
百济和扶桑联合出兵之事还真有。至于领兵之人,就是百济武王的小舅子,沙宅王后的亲弟弟沙宅乞贤!
听到这个消息的后,戒色和尚不由得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说白了,他在百济不过是一个弄臣,很难影响国家大计。要是领兵的是旁人,他还真没啥办法,但是这位沙宅国舅不同。
此人乃是世家纨绔出身,根本就毫不知兵。也就是沙宅王后见此行必胜,才怂恿扶余璋,让自己的弟弟去刷战绩。
另外,此人还有一个特点,让戒色和尚非常满意。这个特点就是,沙宅乞贤非常迷信,真的相信自己这个国师是有法力在身。
不知兵又脑瓜不大好使,正好忽悠。
所以,戒色和尚马上就接近于他,说服国舅爷出征时一定要把自己带上,好让自己为大军祈福。
对于这个要求,沙宅乞贤当然是没口子的答应。
不过,出海以后,戒色和尚的所作所为就和祈福搭不上边了。他把沙宅乞贤神神秘密地拉到一边,说自己已经得到了佛祖的暗示,此战必败,要想活命,就必须赶紧退兵。
沙宅国舅只是无能,又不是真傻,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只是将信将疑,准备见机行事。
戒色和尚呢,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是不断地旁敲侧击。
见黑云飘过,就说是霉运罩顶。见白云行来,就说白色不吉!哪怕是看到飞来一排海鸟,都说是叫声凄厉,有不祥之兆!
几天的海路走下来,直把沙宅乞贤吓得小心肝乱颤。此时见到远处浓烟滚滚,顿时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戒色和尚这下子可逮着理了,道:“我说什么来着,凶!大凶呀!此战必败无疑。”
“可是……现在貌似是扶馀国把扶桑的大军包围,还并没有攻打,只是烧了一小部分船只。咱们上去,里应外合,是不是还有机会?”
“国舅爷您怎么这么糊涂啊!扶馀国为什么不赶紧灭了扶桑的大军?这就要诱咱们上钩。您要是心有不甘,真的上前参战,那才真的是悔之晚矣!”
“您的意思是说,扶馀国不灭掉扶桑海军是故意的?”
“正是如此。”
“但是……”沙宅乞贤道:“这毕竟是只是咱们的猜测,要是就此退兵,那扶桑的大军可就真完了。到时候扶桑人告上一个刁状。我那姐夫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这个简单,您别实话实说。”
“那要怎么讲?”
“您就说看到那扶桑海军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救之无益不就得了?”
“我姐夫能信吗?”
“怎么不信?扶桑人再亲近,能有你姐姐亲近?”
“说得也是。不过……”
“没有不过。国舅爷您想,此次扶桑海军全没,百济却是全身而退。扶桑人固然可以说是您贻误了战机,但咱们还能说是见机不对保存实力呢。这种笔墨官司打起来,恐怕就是扶桑天皇都得头疼。”
“如此说来,咱们退兵是理所应当?”
“那是自然。”
“我姐夫不会怪罪?”
“当然不会。”
“扶桑人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定然如此!”
“好!”沙宅乞贤一拍大腿,道:“全军返航!”
第1989章扶桑死士
扶桑草壁皇太子,高坐在旗舰上,对于整个战况一览无遗。
眼见着远处援军已至,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扶馀国国主虽然用兵如神,坑了咱们一遭。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咱们还有后招。”
苏我连子道:“张仲坚虽然善于用兵,但那只是小聪明。您暗中调动百济的援军才是大智慧。”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哼哼,什么虬髯客张仲坚,号称要与大唐天子李世民争天下的人物,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咱们扶桑人怎么可能守信与他公平交战呢?这他都相信,纯属脑子有病。”
草壁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此人用兵还是不错的,算是一个将才。但论把握全局的本事,比起本太子来,还是略逊一筹。”
“嘿嘿,可怜的张仲坚,还以为咱们要跟他正大光明的决战,迫使扶馀国降服呢。哪知道咱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全歼他的主力。岛上的财帛女子,不用他献上,咱们自己来取!”
草壁脸上露出了瘾邪的笑容,道:“扶馀国灭,本皇太子别的都不放在心上,但是那个公主鱼暖暖,可一定要收入房中。”
“您也见着那小妞啦?此女真是……”苏我连子咽了口唾沫,道:“真是天生尤物一个。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气质不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不可亵玩?本太子就是要大大地亵玩!啧啧,不行,一想到她在我的胯下婉转承欢的模样,我还真有点受不了。”
苏我连子眼珠一转,道:“说到亵玩,微臣有一个浅见,还望太子殿下参详。”
“你说!”
“您在房中无论如何蹂躏此女,让她丧失尊严,恐怕也算不得真正的亵玩。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众人围观!或者,与众人一起享用此女,让她由高贵的小公主,变成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
草壁用手点指苏我连子,道:“哼,你这老小子给本太子出这个主意,是想分一杯羹吧?”
“我……我……”
“我什么呀?喜欢就说出来,有什么了不起?”草壁的神色由阴转晴,道:“虽然你有私心,但是这个主意真不赖,本太子喜欢。把她抓住了以后,咱们就开个无遮大会……”
二人正说得眉飞色舞,突然井上平夫道:“殿下,您看……远处是……”
“是什么?那不是咱们的援军,百济海军么?”
“是百济海军倒是没错,但他们怎么开始往回走了?”
“往……往回走?那怎么可能?”
“在下也觉得不大可能。问题是,事实就在眼前呀……”
人们说着话,百济海军已经把风帆转向,走得比来得时候还快,白帆片片逐渐变成白帆点点,越来越远……
“这……这是怎么回事?”草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百济海军怎么走了?怎么能走?是他们不顾念与我扶桑的情谊?还是被扶馀国施展了迷魂术?”
苏我连子的脸上当然也不大好看,道:“殿下,别管是什么原因了,现在我军败局已定。咱们快走!走得晚了,就不是咱们亵玩人家的公主,而是人家亵玩您这个皇太子了。”
草壁不慌不忙地说道:“鱼暖暖亵玩于我?这也不是不能商量……”
“哪呀,人家是派几十个壮汉,日夜轮流上!哎呦喂,我说太子爷,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咱们败了,落到扶馀国的手里,那还能有个好?”
草壁道:“右大臣不要惊慌,刚才本太子只是开一个玩笑。以如今的状况看,我看即便没有百济,咱们扶桑的实力也还是占优,何必一定要跑?”
苏我连子还要再劝,但见草壁那老神在在的表情,又改变了主意。
他心中暗想,兵败逃跑,可是一门大学问。到时候哪个打头,哪个断后,势必吵吵成一团。再说了,即便我被分配到队伍前列,那能不能跑得了,也在两可之间。
罢了,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事到如今,草壁皇太子,咱也只有对不住您了!
想到这里,他说道:“既然如此,还请殿下给老臣三千大军,我要为受困的勇士们解围!”
“这还差不多,准了!”草壁叮嘱道:“我告诉你,现在扶馀国以少围多,队形稀疏。待会儿你这三千人五十艘船,别管其他人,直接攻打张仲坚的旗舰,可收奇效。”
“得令!”
苏我连子下去,点了五十条船,好好荡荡地脱离了扶桑本队!又浩浩荡荡地冲向了扶馀国的大军。
可是,没走到半路,就出了幺蛾子了。
草壁王子只见那支队伍忽然间一转向,把风帆鼓起,扬长而去!
到了现在,草壁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人家苏我连子见事不妙,拐了自己一支部队逃跑了!
井上平夫道:“殿下,这可咋办?”
草壁恨声道:“可恶!这个苏我连子,仗着父皇的宠信,竟然敢临阵脱逃!”
“您还是先别管右大臣了,事到如今,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撤?”
“为什么要撤?本太子还没有输呢!哼哼,苏我连子算计着我此次必败,就算我逃回去了,也不过是和他打笔墨官司。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场仗我赢定了!”
“……”井上平夫不知怎么接话好。明眼人一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