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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吴茂才最后一句话他倒是听清楚了,莫非自己那个美人老婆吴秀秀要来县城和他一块生活了?
这倒是一件令人向往而性福的事儿啊!
不过吴茂才临走前的吐槽也不是没有道理,看来自己真要好好淘换淘换一栋好宅子了。
回头瞄了一眼爹娘继续紧闭的房门,心道,好几百两银子,怎么着也能在城东富人区弄套又大又好又宽敞的好院落了吧?
……
……
翌日清晨,郭业醒的特别早,毕竟今天是他第一天赴任捕班的大喜日子,不可迟到。
踏着地上还未干涸的露珠,披着湿蒙蒙的晨雾,郭业一路上招来程二牛和朱鹏春两人,前往衙门而去。
一路之上,程二牛在左,朱鹏春在右,跟两尊哼哈二将似的陪伴着郭业行走于道上。
听着沿街路上和小贩一声声郭捕头,郭小哥的招呼,再看看左右两名雄赳赳气昂昂的得力手下,郭业不由志得意满,这他妈才是刑警大队长应该有的范儿。
进入了县衙,穿过前院到了右偏院的捕班大房,郭业准备开始第一天的新官上任见面会。
可谁知,刚一推门进入捕班大房,里头的情景却委实令他足足一怔。
看来,自己这个新官上任并非想象中那么乐观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幸亏自己之前得到了谷德昭的承诺,不然这火还真不好烧哟!
第73章立威
郭业抬脚踏进房间,霎时,一股气浪扑鼻而来……
臭,
极臭,
臭气熏天!
郭业第一反应便是掩鼻止息,但还是晚了一步,那股子臭气还是钻进了鼻孔,顺着呼吸间直抵胃部。
胃腹突然窜进一股酒糟味和呕吐物夹杂的臭味,顿时气浪翻滚,恶心难耐……
“呕~~”
“呕,呕,俺地娘啊,臭死了!”
左右两侧的程二牛和朱鹏春没有来得及掩鼻,早已被熏得弯腰扶在门板边儿上哇哇一阵吐。
郭业捂着鼻子粗粗扫视了一眼大房,只见地上四处摆满了酒坛子和空盘碎碟,还有不少呕吐物夹杂其中,而四十来号捕快东倒西歪地趴在里头,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更有甚者脱掉了乌皮靴和皂隶公服,赤身裸体地横躺在桌子之上呼呼大睡发着鼾声,随着鼾声一进一出,臭脚丫的味道也是四处飘荡。
看情况,捕班的捕快们昨晚在这儿喝了一宿的酒啊!
郭业掩鼻站在房中,面色阴沉地看着所见的一幕幕,心中气血汹涌,澎湃的暴戾之气在体内肆虐。
操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的,竟敢在今天给小哥唱上这么一出,奶奶的,真是岂有此理!
今天是什么日子?
郭业继任捕头第一天上任的大喜日子。
而这些人竟敢喝酒到天亮一个个跟醉猫似的,还将偌大的捕班大房糟蹋得比茅房还不堪。
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就是视郭业这个新捕头为无物,分明不给他面子嘛!
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麻痹,郭业暗骂一声,心道,老子早就料到你么这帮王八蛋会玩花招儿,看来之前跟谷德昭索要的承诺没有白费。
随即,郭业一声破吼:“二牛,去提两桶井水来,给本捕头颇醒这些醉鬼!”
程二牛早巴不得离开这臭气熏天堪比茅厕的捕班大房透口气,欣然跑出了房门去拎水。
接着,郭业吩咐朱鹏春道:“老朱,赶紧的,不想被熏死的话就快快将房间的窗户给打开。”
朱鹏春闭气嗯了一声,立马跑到窗边,吱呀吱呀几声逐一将窗户打了开来。
不小一会儿,弥漫满屋的臭味缓缓被清晨霜风驱散,仅仅还留下几丝淡淡的馊味。
就在这时,程二牛也提桶进来,按着郭业的吩咐将桶放在大房当中,拿起水瓢哗啦哗啦朝着满地的醉鬼门浇去。
哗~~
哗啦~~
程二牛和朱鹏春两人一瓢一瓢地朝着地上躺尸的醉鬼们泼洒凉水,在清早的寒风霜冻下和刺骨冰寒的井水双重刺激下,顿时地上的捕快们不约而醒,不少人带着醉意开始破口大骂和嘟囔。
“姥姥的,谁给老子泼凉水?”
“大清早,扰人清梦,作死呢吧?”
“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捕班的地盘,谁敢撒野?”
“哟,敢情是新来的捕头呀!”
“刘二哥,二哥,皂班那位新捕头来了哩!”
“老子眼没瞎,看见了。”捕班如今人气指数最高,继任捕头之位呼声最大的刘二早已醒来,一边抹着脸颊和衣领上被泼到的水渍,一边眯眼看着郭业哼哼道,“怎么着?郭捕头今儿个第一天上任就要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成?”
说着用手指了指前边儿不远的水桶,冷笑道:“不过您今儿个可是用错了法门哩,这新官上任两桶水,你要知道火走旺,水主失,不吉利不吉利呢!”
“哈哈,哈哈……”
“二哥说话就是逗乐哩,新官上任两桶水,妙啊,妙啊!”
“就是,姓郭的娃子有啥本事,凭甚掌管咱们捕班?”
“可不呗,兴许人家舔了县尉大人的屁眼,大人一高兴就赏了他这个位置呗。”
“要我说啊,秦捕头之下就属刘二哥才有资格领着咱们捕班干事儿,姓郭的瓜娃子?嗨,嫩着哩……”
……
……
郭业没有吱声,继续一脸阴沉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挪到了蹦达得最欢的刘二身上。
看来,这帮王八蛋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有备而来啊!
倒是程二牛一听郭小哥被人家冷嘲热讽,顿时憨气大发,双拳挥舞吼道:“你们这群兔崽子闭嘴,信不信老子一拳揍死你们这帮瓜娃子,谁不服郭小哥,上来先吃俺两拳!”
虎气凛冽,再加上平日里在衙门的凶名,程二牛这雷霆一声吼倒也震住了不少胆子小的捕快。
程二牛身后的朱鹏春也是握紧了腰间的横刀,跃跃欲试地跳脚喊道:“大胆,大胆,我家郭小哥乃是县令大人亲自任命的捕快,谁敢不服?”
郭业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轻声唤道:“老朱,二牛,你们先退下,本捕头再听听他们有何要讲的。”
朱鹏春唔了一声,老实退到了郭业的身后。
程二牛鼓着腮帮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怒目而视房中一群人之后,惺惺退下。
郭业这么一说不打紧,可把刘二给乐坏了,看着郭业的眼神更加的鄙夷和不屑。
胆子大了几分,提步缓缓走上前来,与郭业仅仅一步之遥,心中哼道,果然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不过是狗屎运好点罢了,小小摆了这么一个阵仗就把他给吓蔫了。
在他眼中,郭业也渐渐显出妥协的态势,看来必须借着敲打敲打眼前这个新任的小捕头,继续奠定自己在捕班的地位了。
虽然郭业继任捕头已经下发公文,无法更改,但是自己如果能够压郭业一头,在捕班中当个‘太上捕头’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哩。
于是乎,刘二嘿嘿干笑两声,对着郭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郭捕头,咱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郭业淡定地点点头,说道:“刘二,昔日秦威身边的头号爪牙嘛!”
爪牙?
刘二脸色瞬间呆滞,看着郭业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毒和怨恨,心中怒骂,竟敢说老子是爪牙?意思是说老子是秦威身边的一条狗咯?
好,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刘二做事不地道了。
强忍被郭业指桑骂槐的羞耻感,刘二抬手指了指四周,说道:“郭捕头,刚才弟兄们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这就是民心民意啊。”
郭业继续一副淡定面容,语气沉稳地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刘二听罢,突然一扫心中刚才的阴霾,沾沾窃喜,这小子这么上道?竟然主动问起老子的意见?
好!
刘二将双手负在背后,摇头晃脑道:“你硬要做这个捕头也不是不行,关键是要看你如何去做了,是吧?”
看着刘二这个屌样,后头的程二牛早已双拳握得嘎嘣响,而郭业却是依旧古井不波的样子,问道:“还请刘二哥教我,教我如何才能胜任这个捕头之位,才能在捕班中坐稳位置。”
上道!
刘二心中暗赞了一身郭业的识时务,脸上得意之色更加浓郁,对着郭业沾沾自喜道:“好说好说,哈哈,郭捕头,我刘二没啥大本事,就是喜欢交朋友,你看看,现在捕班中的几十号弟兄都听命于我。只要刘某人一声令下,他们绝不说二话,尽心尽力为郭捕头办事,让你舒舒服服地做你的捕头,高枕无忧。”
郭业看了眼志得意满,脑袋轻晃的刘二,不耐烦地说道:“倒是个好主意,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呃~~
刘二先是一愣,他是当真没想到郭业竟然会如此识时务,心中再次大呼,爽快,这小子真他妈上道!
于是掰扯着手指,对郭业哼唧道:“郭捕头果真是个痛快人,既然你如此爽快,我刘二也不能太矫情了。条件很简单,就是捕班四十号弟兄可以听你号令,不过,嘿嘿——”
说着指了指郭业的胸口,生怕别人听不见他说得话似的,提高嗓门说道:“你,郭业,郭捕头,必须唯我马首是瞻,我刘二说东,你不能往西走;我刘二说西,你不能往东……”
“砰!”
“你是你妈个逼啊!”
刘二还未说完话,只见郭业胳膊一抬,使出一记咏春拳中的“日字冲拳”,夹杂着一声厉骂,猛然砸向刘二的眼眶。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勃然而出,径直将还未防备的刘二砸的七荤八素,身子向后一仰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刘二向后仰去倒地的那一瞬间,郭业拔地而起蹦起半人高,双膝跪倒在刘二的胸口之上,抡起左右双手,冲着他的脸颊左右开工,皮啦啪啦一阵扇。
“啪!”
“让老子听命于你,你算个鸡巴!”
“啪啪!”
“山中无老虎,你个龟孙子也敢称王,谁他妈惯着你的臭毛病?”
“啪啪啪!”
“我让你装逼,看我不抽死你,谁他妈给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底气拿来装逼?”
“啪啪啪啪……”
郭业路见二逼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左右双掌不断转换扇打着早已被突然袭击搞得迷迷糊糊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