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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他们花了两个小时来搜查和破坏军火,但成效不大,因为大部分军火都搬走了或藏起来了。在这段时间内,附近城市的义勇军也闻讯赶来,手里拿着顺手抄来的武器,和高地上的民兵会合,最后这支小小的队伍达到四百五十人左右。
十点钟左右,有三百名民兵上前去,想把英军从北桥上赶走。当他们逼近时,英军向他们开火,打死两人,打伤一人,爱国者英勇还击,杀伤英军不少。英军退回到主力部队那里,美洲人越过桥梁,随后追击。
到那时,一切可以找到的军火都已经销毁。因此,史密斯中校开始准备退却。他把散在各处的英军集合起来,掩埋了阵亡的士兵,为伤员们找来了车辆。大约中午时分,他开始向波士顿退却。到这时候,他也该退却了。他的士兵由于夜间行军和一上午的劳动,由于不断遭到袭击,已经疲惫不堪了。
警报传遍整个乡村。义勇军从各个地方涌向战斗地点。当英军开始退却的时候,美洲人就开始对他们痛加报复。在空旷的道路上,英军不断地遭到从大树或石墙后面仔细瞄准射击的农村神射手的骚扰。还没有走到列克星敦,史密斯中校腿部就受了重伤。正当英军在退却途中处于极其危急的境地的时候,珀西勋爵率领一个旅一千人和两门野战炮在两点钟左右赶来接应他们。盖奇将军是应史密斯中校要求增派援军的紧急呼吁在九点钟左右从波士顿派珀西勋爵的部队前来增援的。勋爵不想对美洲民兵发动进攻,他只是从一个高地上用大炮猛烈轰击,想阻止民兵逼近。
在这以前,民兵们都是匆匆忙忙召来的乌合之众,各自随意行事,互相没有什么配合,但是,现在,希思将军来到现场了。他是奉命在民兵应召而来时负责指挥民兵的军官之一。民兵战士们马上就听从了他的命令。在民兵们受到大炮炮火的阻遏,开始四散而逃的时候,他有条不紊地把民兵们集合起来,布成战斗队形。
沃伦医师也骑着马来了。他是得知伏击的消息后从波士顿赶来的。在后半天中,他是战场上最活跃、最起作用的人物之一。由于他在场,正像由于希思将军在场一样,才把民兵们的狂怒的热情纳入轨道。
珀西勋爵在英军经过短时间休息以后,就命令英军向波士顿退却。他一开始退却,追击的义勇军就从两翼和后面加以骚扰和攻击。这一回轮到英国士兵发火了。他们就像在敌人的国土中一样大肆烧杀起来。列克星敦的房屋和店铺被放火毁毁,沿途的私人房屋被抢掠,居民被虐待。有一次,有一个无辜的病人被无端杀死在自己的房子里。这一切使农民们更加义愤填膺。民兵们在太阳落山后不久,追到查尔斯敦广场,就停止追击了。希思将军命令民兵在那里停了下来。又过了不到半小时,马布尔黑德和塞勒姆的强大民兵部队也赶来参加追击。华盛顿写道:“如果退却不是那么快的话上帝才知道,这是快得不能再快了政府军本来一定得投降,再不然就是被完全切断退路。”
内地的遥远的枪声传到了波士顿的英国人耳中。早上还唱着《扬基歌》穿过罗克斯伯里向前进军的部队,到了日落时分就被一批不过是武装农民的民兵驱赶着,沿着坎布里奇通往查尔斯敦隘口的古老道路向后退却。盖奇对这场惨败目瞪口呆。
在这一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件中,英军的损失是阵亡七十三人,受伤一百七十四人,失踪二十六人。阵亡的人员中有十八名军官。美洲人的损失是阵亡四十九人,受伤三十九人,失踪五人。这是在这场革命斗争中洒下的第一批鲜血,数量上仅仅是一滴,在后果上却是一场洪水,因为各殖民地从此就永远和宗主国分道扬镳了。
这个消息是在一个紧要关头传到弗吉尼亚的。邓莫尔勋爵已经遵照英国内阁向各省省督发布的全面命令,夺取了这个省份的军火。这个措施和盖奇的措施相似。人们大声疾呼地说,英国政府企图奴役各殖民地。整个弗吉尼亚都陷入烈火之中。每个县都升起了自由之旗。各地都号召群众拿起武器来。许多地方都盼望华盛顿去担任他们的民兵指挥官。他的老战友休·默塞尔准备率领他在弗吉德里克斯堡所组织和训练的七百名坚强战士,前往威廉斯堡。他这支部队就定名为“宪法自由和美洲之友”。邓莫尔勋爵只是由于在他夺取的一些炸药问题上及时作了让步,才没有被围困在自己的王宫式的官邸中。
在休·默塞尔和“自由之友”解散之前,他们互相宣誓保证,一旦需要他们起来保卫这个殖民地或任何别的殖民地的自由和权利,他们就要在接到通知之后马上重新集合起来。
华盛顿得知列克星敦惨案的时候,正在弗农山庄,准备以代表身份到费城去参加第二届美洲大陆会议。布赖恩·费尔法克斯和霍雷肖·盖茨少校当时正在他家中作客。他们全都认为,就后果而论,这一事件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但是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却不一样。高尚温和的费尔法克斯对这一事件深表遗憾。他预见到,由于这一事件的缘故,他生活中一切令人愉快的社会关系势必要中断,他的最亲密的朋友们一定会起来反对英国政府。这个政府虽然在政策上有错误,却是他衷心拥护,决心维护的。
与此相反,盖茨却用一个落魄的军人和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一事件。这一事件很有可能给他开辟一条在军政界飞黄腾达的新道路,因此,他决心走上这条道路。
第四部 临危受命十四。 华盛顿出任总司令(2)
华盛顿的心情则是复杂的。这从他给当时在英国的他的朋友和邻居乔治·威廉·弗尔法克斯的信中可以看出。在信中,他把这一“令人痛心的事件”的责任归咎于英国内阁和他们的军界代理人,最后说了下面一段话。在这段话中,他那爱国者的渴望使他那军人的含蓄的决心显得庄严而动人。“一想到同室操戈,兄弟相煎,一想到一度幸福而和平的美洲平原要么就要淹没在血泊中,要么就要成为奴隶的居住所,我就不胜伤心。这真是可悲的抉择!一个正直的人在选择自己的道路时还能有什么犹豫吗?”
第二届大陆会议于五月十日在费城举行。佩顿·伦道夫再度当选为主席,但是,由于他需要回去担任弗吉尼亚议会的议长,马萨诸塞的约翰·汉考克被提升为主席。
这个著名的机构的会议进程说明,一方面人们对于宗主国还有留恋不舍的感情,另一方面自治的精神又在不断增长,两种思想感情在斗争着。许多非常积极地维护殖民地权利的人,其中包括华盛顿在内,仍然希望最后能获得和解,少数人则主张完全独立,至少在口头上是这样。
会议上成立了一个邦联,允许各殖民地有按照各自的宪法处理自己的内部事务,但又把缔和宣战,订立条约和盟约,管理全面贸易的权力授予大陆会议;换言之,就是把在一切与整个社会的安全和福利有关的事务上制订立法的权力都授予大陆会议。
执行权力授予一个由大陆会议从代表中遴选、任职期限有限的十二人委员会。没有派代表参加大陆会议的殖民地,只要同意邦联的条件,还可以成为邦联的成员。一直犹豫不定的佐治亚很快也参加了联邦。这样,这个邦联就从新斯科舍一直延伸到佛罗里达。
大陆会议马上就行使了自己的邦联权力。根据这种权力,大陆会议下令征集兵员,在殖民地各地修筑碉堡,筹集军火、弹药和军用物资,同时为了筹措这些和其他显然属于自卫性质的措施的经费,会议授权发行为数达三百万美元的钞票,上面印着“联合殖民地”的字样,由邦联担保予以兑现。
会议通过了一项报复性法令,禁止向英国渔船提供一切供应品;还通过一项法令,宣布马萨诸塞省由于英国王室违反自己的宪章,已经不再受它和英国王室订立的契约的约束,并建议它自己成立一个内部的政府。
华盛顿担任所有处理军事事务的委员会的主席,说明公众对他的军事才能和经验十分赏识。大多数军队的规章条例和防御措施都是他制订的。
实际围困波士顿的新英格兰军队的处境从一开始就成为大家议论的中心。新英格兰军队没有军火,没有武器,没有服装,没有薪饷;事实上,也没有得到立法机构的同意或赞助。大陆会议若不加以批准或协助,它就有解体的危险。如果新英格兰军队解体,怎么再召集一支军队呢?如果新英格兰军队解体,怎么能阻止英军从波士顿向外袭击,在整个乡村烧杀抢掠呢?
这一切都是在会外纷纷议论的问题。大家都普遍愿意维护这支军队。但是,困难的问题是,由谁来担任总司令?亚当斯在他的日记中向我们隐约谈到秘密会议内部的意见分歧和利益冲突。他说,南方有一派人不能容忍由一个新英格兰将军担任新英格兰军队的司令官。
他写道:“我不敢说这种戒心究竟是真诚的,还是仅仅表现了一种自大和一种狂妄的野心想叫一位南方将军来指挥一支北方军队。但是,在我看来,他们的意图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他们都属意于华盛顿上校,而且,我们的许多中坚分子都参与这个计划,以致如果我们不对这个计划让步,我们就寸步难行。”
舆论明显地倾向于华盛顿,然而这种舆论并不是任何拥戴者或赞助集团制造出来的。亚当斯说,在任命华盛顿的问题上态度冷淡的弗吉尼亚代表不只一个,彭德尔顿先生尤其明白地坚决反对。不用说,在这一场合,像在他一生中其他场合一样,华盛顿事先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夺取这种近在眼前的荣誉。
亚当斯在他的日记中声称,督促代表们作出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