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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莫染睁开一双迷蒙的眼,发现夙隐正在啃咬着她的细颈,舌头轻舔着她的肌肤,仿佛在她身上燃了一团火。
她清醒了些,推了推覆压在身上的人:“你都忙完了么?”
“嗯。”夙隐淡淡地应了声,便扯过她的手压至头顶,又开始用细吻来折磨她,从脖颈一路蔓延至胸前。
她挣扎了下:“我困的很……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这才抬起脸,从正上方同她对视,一双深邃的黑眸被渴望笼罩,慢悠悠地勾起唇角:“不好。刚才谁叫你招惹我的?”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脸红了红:“我只是逗弄一下你……”
他吻住了她的双唇:“那我便略施惩戒,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莫染又困又累,意识也不是很清醒,根本无法挣扎,所以让他轻而易举地得了逞。他已经忍了许多天,进入她的时候,根本并非他所说的略施惩戒,一下一下折腾得她身体都快散了架。他似乎是有意不让她睡一样,没完没了地叫着她的名字,又没完没了地让她回应。折腾到后面,她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十分嘶哑,都像是要哭出来。
最后,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一阵战栗间,两人齐齐到达了顶峰。
今晚的月亮很圆,两个人躺在床上,从开着木窗便可看见,圆润如玉,蟾光也是极柔和的。
莫染已经累到了极点,被他搂在怀里,并不想说话,只扯着他的一缕发丝,和自己的一缕交缠在一处。
夙隐唤了她一声:“染儿。”
“嗯?”
“过些日子就要下雪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后山赏梅,可好?”
莫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好。”
夙隐顿了顿,却突然将她搂紧了几分,叹了一声又道:“我从没问过你,你们神仙跟凡人成了亲,后果是不是很严重?”
莫染半撑起身子,有些不解地望着他:“为何突然这么问?”
他唇角淡淡地弯了弯:“也没什么。只是今日皇上设宴,点了一出沉香救母的戏,看见三圣母被压在华山下面,我就突然想起了你。你我终归人仙殊途,你也知道,书里所写的那些私自下凡成亲的神仙,多半都不得善终。”
夙隐鲜少会在她面前表露出不安。大抵是今夜的月光太凉了,照到人心里也是一股子冷冽,连心也孤寂了起来。莫染在凡间的三年又何尝不是小心翼翼地过每一天,生怕一朝醒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枉然。
即使这样,这三年来,她也从来都没后悔过。
只因她可以陪在他身边。
于是亲了亲他的唇角,她眼中含着如水的笑意,安慰道:“若为未来的事情伤怀,倒不如开开心心地过着当下的每一日。”
他笑了笑:“我有时多希望我不仅仅是个凡人,这样我便也有能力保护你了。”
莫染失了失神。她心想,要不要告诉他,他其实是天上的朱雀神君呢?若是告诉了他,他也不用这般忧心忡忡了。
正想开口,哪知黑漆漆的天空中突然闪了道光,紧接着一道惊雷响起,吓得她身子一缩,被夙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只是打雷。”又觉得奇怪,“这都快入冬了,怎么还会打雷?”
莫染心中仍然惶恐不安。方才那道雷霆,乃是天谴之兆,告诫她不可扰了夙隐历劫。
因为那一声雷,这一晚莫染睡得格外不安稳。
睡梦中,她一直紧紧攥着夙隐的手,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皱得很紧,反复地呢哝着一个名字:“夙隐。”
夙隐并没有睡,听到她的呓语,轻轻问了声:“什么?”
莫染又将他的手抓紧了几分,继续含混不清地呢喃:“夙隐,我在罗酆山等你……”
夙隐的双眸,瞬间沉了沉。他并不知道染儿口中的“夙隐”是谁。
他握着莫染的手,加了几分力气。
双唇贴在莫染耳畔,不愿去胡思乱想,他在心底微叹了一声:“我以前从没有怕过什么,如今却怕得要命。你是神仙,我是凡人,我总怕我突然失去你。”
自从入了冬之后,将军府里的花草大多都凋零了,越发地萧索。而一向身子健壮的颜小阮不知怎的,这几日突然卧床不起,口中时常胡言乱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将军府里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无不摇头叹气,说自己医术有限,治不了这个病,且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怪病。一时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急做一团,眼见颜小阮一日比一日消瘦下去。
后来,有下人给老夫人出了个主意,请了个懂医术的道士过来。那道士在府里做了个法,而后便煞有介事道:“禀老夫人,小道手中的铃铛一直响个不停,乃是提醒府中有秽物作祟,应是妖孽混入了府中,吸了颜小姐的精气。若是此妖孽不除,只怕日后府中之人皆要遭殃,这一次是颜小姐,下一次说不定便是老夫人您了。”
莫染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冷笑了一声。这道士一看便是危言耸听来的,连她这个正儿八经的神仙站在这里都没有认出来,可见一点道行都没有,不过是说些吓唬人的话招摇撞骗罢了。
而老夫人素来最信这些,不由惊慌失措道:“这……这样厉害的妖孽,是从哪里来的?”
那道士摇头晃脑地掐指虚虚一算,方捏着胡子道:“回老夫人,这妖孽乃是三年前入的将军府。小道多问一句,不知府里有谁是三年前进府的?”
三年前……仔细想想,不正是将军夫人入府的日子?
联想以前关于将军夫人是妖女的传言,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莫染的身上。
第四十四章
老夫人信以为真,立时怒视着莫染,道:“害人的妖孽是你?当初我就觉得你来得不明不白,不曾想竟是个妖孽!”
莫染皱起眉,狠狠地瞥了那胡说八道的道士一眼,又耐着性子对老夫人解释道:“娘亲,你不要相信这个道士的鬼话,你看我好好的怎么可能是妖孽?况且我跟小阮一向交好,又怎会忍心伤害她?”
老夫人盛怒之下,又是爱女心切,哪里还愿意同她讲道理,提起拐杖就往她身上打去,被夙隐及时出手拦住了。他用身子护住莫染,道:“娘亲,你冷静些,染儿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妖孽。”
老夫人的挥过去的拐杖落在夙隐的身上,见他这样护着莫染,不由气得身子颤抖。想起当年他拒了皇上赐婚的事,火气更重:“当初你放着公主不娶,执意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就觉得奇怪,你从来都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现如今你看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还敢说她不是妖孽?你自己的亲妹妹被她害得卧床不起,你竟还护着她?”
“娘亲,染儿不是妖孽,她其实是……”
莫染及时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不让他说下去。她从夙隐的怀中挣脱出来,走到那道士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道士,我且问你,你所说的孽障,可是我?”
道士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后退了一步,讪然地一笑:“小道只说这孽障是三年前进了将军府,并……并不一定就是夫人您……”
莫染冷声道:“三年前进府的只有我,你这么说,不就是说的我么。”
道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道……小道只是……”
莫染不耐地打断他:“既然如此,你便念个能让妖怪现形的符咒,看看我究竟是人是妖,也好让这里的人都瞧个明白。”
那道士犹豫了一会。
莫染冷笑一声:“怎么,你不会?”
道士只好拱手行了一礼:“夫人,那小道便得罪了。”
道士拿出桃木剑挑起一张符咒,煞有介事地扫了些水洒在上面,随后便开始口中振振有词。莫染只冷笑着看他,站在庭院中央,一脸的平静。
道士口中念咒的速度越来越快,莫染身上却毫无变化。
莫染冷哼一声:“枉你把自己夸得那么厉害,连如此简单的一个咒都不会么?”
话音刚落,却见周围的人脸色忽的全都变了,皆是吓得后退了几步。
连夙隐也是一脸惊诧。
莫染觉得蹊跷,看了看自己,竟然有个猫妖的影子重叠在自己的身上,不知是何缘故。她大惊失色,继而勃然大怒,想也不想地从袖中射出一道仙光,击中了道士:“混账东西,你竟敢使这下三滥的叠影术陷害于我?”
那道士的咒语戛然而止,他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停住脚后吐了口血。
周围的人皆被眼前一幕吓到了。
莫染慢慢地冷静下来,在这一阵鸦雀无声中,心蓦地一沉。闭了闭眼,知道她这次遇上大麻烦了。
莫染一时落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将军府的人皆认定她是妖孽,如今她就算说明自己是神仙,怕是也不能让他们相信了,毕竟于凡人而言,向来分不出妖与仙的区别。况且为了不引起天上注意,她爹爹北阴酆都大帝叮嘱过,万万不能泄露了自己的神仙身份。
莫染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周围的人都用满是戒备和惊慌的眼神看着她,怔了怔:“我……我当真不是妖孽……”
夙隐走过来替她解围,握紧她冰凉的手指,一阵温暖瞬间注入了手心,直达心尖。他在她耳旁低声说了句:“有我在,没事的。”
莫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听着他如沐春风的话,心里一时也稍稍定了定。
随后夙隐厉声道:“你们都听好了,莫染是我颜倾墨的结发妻子,将军府的夫人,绝非妖怪。一切都是方才这个道士装神弄鬼罢了。今日之事,本将军便不再追究了,你们也不准传出去,否则,本将军必定军法伺候,严惩不贷!”
众下人恭敬道:“是。”
老夫人却气得直发抖:“倾墨,你这是说什么浑话?方才你也看见了,她确确实实是个猫妖,你怎还如此执迷不悟?”
道士见有老夫人撑腰,也连忙为自己辩解道:“请将军明鉴,小道并没有装神弄鬼。尊夫人的确是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