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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太慢了!”吕布霍然转身,向身后地侯成道,“侯成何在?”
侯成挺身而出,朗声道:“末将在。”
吕布道:“多找些渡船来,只有五艘渡船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全军过河?太慢了!”
侯为道:“回禀将军,渡口沿河上下数十里已经找遍了,只有这五艘渡船。”
“没有渡船就伐木造筏,或者干脆架俘桥!”吕布蛮横地喝道,“本将军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都必须在两天之内将全军将士、马匹以及粮草辎重全部渡过河水,若是不能按时渡河~~头来见!”
侯成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应道:“末将领命。”
吕布眸子一转,向张辽道:“张辽。”
张辽急上前道:“小人在。”
“从现在起,你便是斥侯队长!大军过了河水便是河套,这可是马屠夫的地盘了,记得多派游骑斥侯,严密注意周边的动静,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报与本将军知晓。”吕布说罢,又伸手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缓声说道,“你的武艺不错,好好磨砺一番,将来定能成为一员骁将。”张辽目露激动之色,猛地挺起胸膛大声道:“多谢将军提携。”
“好,去吧。”
“小人遵命。”
张辽向吕布锵然抱拳一礼,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不及片刻功夫,英姿勃发的身影便没入了无边无际地黑暗之中。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151章 … 激战野牛渡←
野牛渡,并州军大营。
由于渡河缓慢,五千骑兵已经先行渡过了河水,而一万步兵以及粮草辎重却仍旧滞留在河水东岸,吕布不得不下令分兵扎营,一边多派游骑斥侯监视河水西岸的动静,一边静心等待大军渡河。
吕布大帐。
吕布正烦燥地走来走去,这天气闷热得让人心烦意乱,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军中无酒,也没有女人!吕布生平别无所好,唯好此二物,苦行僧般的军旅生活对吕布而言简直就是炼狱般的折磨。
“来人,拿酒来!”
“将军,营中无酒。”
“嗯?”吕布闷哼一声,疾声大喝道,“侯成!侯成何在?”
侯成歪带头盔,连滚带爬冲进了吕布大帐,连声道:“将~~将军,末将在此。”
吕布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侯成的袍襟,歪着嘴巴说道:“你,带上亲信去附近转一转,如果看到略有姿色的女人,就给本将军绑回大营来。”
侯成谄媚地应道:“是是是,末将这便去,嘿嘿,这便去。”
吕布在侯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别忘了再找些酒来。”
“末将就是忘了自己的脑袋也不会忘记将军的吩咐,嘿嘿。”
说罢,侯成屁颠屁颠地去了,旁边的魏续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目露不屑之色,心忖侯成这马屁精就知道讨好将军。
……
肆虐了整整一天的骄阳终于沉入了地平线下。黑夜再次笼罩了大地。
马跃按剑肃立在一处小山包上,翘首遥望东方阳沉沉的天际,片刻之前,探马回报大队汉军正在野牛渡渡河,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吕布地大军!令马跃没有想到的是,吕布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贾诩的身影出现在马跃身后,低声道:“主公,吕布大军来得比预料中还要快,看来正面决战已经是无法避免了。”
“嗯。”马跃道。“那就与吕布大军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并州军不是号称天下精锐吗?那就让他们领教领教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精锐!”
马跃用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与敌进行正面决战,可话说回来。尽量避免与敌决战,却并非是害怕决战!以前流寇中原时,马跃不敢与精锐官军决战,的确是因为八百流寇战斗力太差,可现在的情形却截然不同。
“报~~”马跃话音方落,句突便从远处疾驰而来,“主公。急报。”
马跃一甩披风,霍然转过身来,疾声问道:“可曾探清敌军详情?”
句突翻身下马,剧烈地喘息两声,答道:“主公,并州游骑果然名不虚传。尤其是他们的斥侯队长,武艺十分高强,末将于暗中以连珠箭偷袭。居然都被他从容避过,追随末将前往的斥侯队也损失了几十骑之多,不过,末将总算不辱使命,探清了敌军地详细情形。”
马跃道:“讲。”
句突道:“敌军约有一万五千人马,其中五千骑兵、一万步兵,目前约有五千骑兵已经渡过河水,一万步兵以及全部粮草辎重还滞留在河水东岸。”
“哦?”马跃神色一动,凝声问道,“可曾探清这路汉军的主将是谁?”
句突摇了摇头,答道:“末将曾试图抓一个舌头,可这些汉军异常骁勇,就算一骑面对数十骑围攻,也夷然不惧,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所以~~末将没能抓住活口,也无法问出这路汉军地主将是谁。”
马跃皱眉道:“旌旗呢?旌旗上绣的字你总认得吧?”
句突为难道:“末将虽然会说汉话,却不识得汉字。”
“行了,下去吧。”马跃挥了挥手,沉声道,“继续严密监视敌军动向,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末将遵命。”
句突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马跃霍然转身望向贾诩,问道:“文和,如何?”
贾诩道:“此乃天赐良机也,主公何不效法古人,半渡而击之?”
“善,文和之言正合吾意。”马跃点了点头,疾声大喝道,“典韦何在?”
典韦锵然上前,疾声道:“末将在。”
“传我军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马跃下令道,“明日三更造饭,全军将士饱餐一顿,五更进兵!”
“末将遵命。”
……
野牛渡。
离并州军大营十里外,侯成率领几十名亲兵正押解着两名略有姿色地少妇缓缓而行,其中两名亲兵手中还抱着两坛酒,几十名亲兵边走边发出肆无忌惮的淫笑,时不时地在两名少妇身上摸几把,两名少妇惊叫连连,却越发惹来这伙兵痞子的大呼小叫。
“啪!”
侯成伸手在一名少妇的肥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淫笑道:“他娘的,这女人的大屁股真是又圆又翘,干起来肯定爽,咱们将军最喜欢大屁股的风骚娘们,家里地十几个姬妾没一个屁股小的,嘿嘿~~”
“将军,要不要您先上马试试?”一名亲兵拍马屁道,“反正弟兄们不说,吕布将军也不知道你已经先干过这娘们了。”
“去。”侯成一脚将那亲兵踢飞,笑骂道,“尽出馊主意,将军的女人你也敢动,活腻味了不是。”
这伙兵痞子正打闹时,身后忽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侯成霍然回头。只见张辽正策马疾驰而来。在离石与方悦一战,侯成是闹得灰头土脸,在将士们面前丢尽了颜面,可张辽却和方悦打成了平手,可谓大出风头。
不过侯成并未因此妒嫉、仇视张辽,反而有事没事去巴结张辽,侯成这厮是个典型的人精,武艺平平、可察颜观色地本事却属一流!这厮早就看出张辽虽然年轻,可武艺高强,将来成就未可限量。
“张辽小兄弟。可曾探得敌军动静?”
侯成拍马迎上前来,笑嘻嘻地跟张辽打招呼。不过这一次,他地热脸却贴上了张辽的冷屁股!张辽的神色颇有些阴沉。从鼻孔里闷哼一声,指着侯成亲兵手中地两坛酒和那两位少妇问道:“侯成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侯成窒了窒,半晌才反应过来张辽不过是个小小的斥侯队长,顿时不悦地闷哼道,“张辽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将军的事情你也敢管?”
张辽义正词严地喝道:“大汉军律。营中一律不得酗酒、留蓄女人,更不准强抢民女!侯成将军行伍多年,难道连这一点也不知道吗?”
“放肆!”侯成疾声大喝道,“本将军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斥侯队长来教训,简直岂有此理。”
“军职无大小,就算是吕布将军也得遵循大汉军律!”张辽沉声道。“这次放了这两位女子便也罢了,在下权当什么也没看见,如若不然……”
侯成森然道:“你待如何?”
侯成话音方落。身后数十名亲兵已经呼喇喇地抽出了腰刀,成环形将张辽团团围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上前。面对数十亲兵的包围,张辽夷然不惧,从马鞍后抽出铁枪,缓缓横在身前,森然道:“如然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气。”
“你敢!”侯成色厉内茬地喝道,“你一个小小的斥侯队长,也敢对本将军动刀动枪,敢情是活腻了。”
“既如此~~”张辽冷冷一哂,疾声道,“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啪!”
话音方落,张辽手中地铁枪已经毒蛇般疾刺而出,正中一名亲手怀抱的酒坛,只听一声脆响,酒坛炸裂,坛中地酒水顿时洒了亲兵满头满脸,幸好张辽有意枪下留情,那亲兵倒是毫发无损。
“还真敢动手!?”侯成大吃一惊,拍马便走,边跑边回头疾声道,“你给本将军等着,本将军定要你好看!”
……
吕布大帐。
吕布正等得不耐烦时,忽见侯成神情狼狈地冲进大帐,仆地跪倒在地上,喘息着叫道:“将~军~~”“这是怎么了?”吕布蹙眉道,“慌慌张张、像掉了魂似的,本将军让你找地酒呢?女人呢?”
侯成道:“找~~到了。”
“找到了?”吕布摊手问道,“那么在哪里呢?”
“又~~被张辽那小子放跑了。”
“什么?怎么又扯上张辽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侯成道:“本来,末将已经替将军找到了几坛好酒,还有两个漂亮娘们,谁曾想在辕门外遇上了刺探军情返回的张辽,结果这小子非说末将强抢民女、还酗酒闹事,不但把末将和弟兄们揍了一顿,还放走了那两个娘们……”
“平!”
吕布重重一拳捶在桌案上,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侯成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吓得凛然噤声,再不敢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