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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续道:“是,父亲,孩儿这便去安排。”
……
长安,马跃官邸。
贾诩硬着头皮劝道:“主公,现在还不到攻打洛阳的时候哇。”
“不打洛阳?”马跃阴恻恻地掠了贾诩一眼,问道,“不打洛阳怎么抓得到刘备?又怎么替公则和高顺报仇雪恨?”
贾诩道:“主公,替公则、高顺报仇乃是私仇,可攻打洛阳却是对朝廷的大不敬,有违人臣大义呀,恐招致天下诸侯的集体声讨,很可能重演薰卓的悲剧呀。如此一来,我军的情形就极为被动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马跃厉声道,“如果连身边地弟兄死了、伤了、残了,都能不闻不问,本将军还是人吗?如果替生死兄弟报仇便是对朝廷的大不敬,那又有何妨!就算做一回董卓,又有何惜?”
“唉……”贾诩叹息一声,再劝道。“既然主公执意要替公则和高顺将军报仇,那么在出兵之前,应该首先上奏朝廷,细说司隶校尉刘备罪状,让朝廷将刘备捆缚前来长安,听侯主公发落。”
马跃神色一动,问道:“整个洛阳都控制在刘备手中,他能把自己绑来长安送死?”
贾诩喟然叹息道:“刘备当然不会把自己绑来长安,这只不过是做做官样文章罢了。目的仅仅只是替主公出兵制造一个借口,意思是说,主公这次起兵攻打洛阳,并不是要对朝廷不敬,而是要杀司隶校尉刘备替属下报仇。”
贾诩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这么做未必就能消除天下诸侯的敌对之心,却至少可以稍稍挽回一些影响。至于这么做能有多大用处,就算智谋高深如贾诩,也是难以预料得到了。不过事在人为,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也罢。”马跃思忖片刻,沉声道。“既如此,可立即上奏天子。”
贾诩拱手作揖道:“诩这便去安排。”
……
洛阳,刘备官邸。
“三弟!”
“三弟啊。嗷嗷嗷……”
刘备、关羽兄弟正二人围着盛放张飞头颅的木匣嚎啕大哭,两人身前不远处。昂然峙立着那员前来送人头地牙将,见刘备、关羽哭得伤心。牙将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残忍地笑意。冷然道:“我家主公还说了,十日之内兵临城下。打破洛阳、鸡犬不留。”
“杀了你!”
关羽大吼一声,转身一拳就往牙将面门上砸来,牙将闷哼一声伸手挡格,只听喀嚓一声,牙将的双手竟被关羽砸得生生断折,紧接着,关羽地另一只铁拳再次砸到,牙将再无能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羽钵大的铁拳砸在自己面门上。
“噗。”
血光崩溅,牙将地面门当即被砸得血肉糊涂。
“大哥!”关羽一拳砸死前来下战书的牙将,转向刘备厉声喝道,“不如尽起司隶之兵,杀往长安,宰了马屠夫替三弟还有简雍先生报仇!”
刘备比关羽还要心痛张飞之死,更将马屠夫恨到了骨子里,可他更清楚,以自己地实力去和马屠夫决战
于鸡蛋碰石头,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与关羽想着报备最先想到地却是如何抵御马屠夫的报复。
马屠夫虽然狡诈如狐、凶残如狼,却也有个优点,那就是说到做到、绝不食言!既然马屠夫说了要攻打洛阳替部下报仇,那十天之内,马屠夫地大军就一定会出现在洛阳城下,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二弟。”刘备止住悲声,向关羽道,“如果要报仇,怕是不用杀去长安,十日之内,马屠夫将肯定亲率大军前来攻打洛阳。”
“那正好。”关羽咬牙切齿道,“那我们就在洛阳等着他!上次在坝上草原,某没能杀了他,这次在洛阳,某绝不轻饶了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
王允官邸。
蔡、刘弘、卢毓等朝廷大员已经齐聚一堂。
刘弘击节长叹道:“这下祸事至矣,马屠夫乃是西北一狼,生性凶残无比,较之西凉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刘备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他呀,唉……”
“是啊,谁说不是。”卢苦笑道,“真要让马屠夫进了京,大汉朝还能有好?”
王允蹙眉凝声道:“那诸位大人的意思,是真的把刘备绑去长安?”
刘弘苦笑道:“为了朝廷的安危,牺牲一个小小的司隶校尉本来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刘备手中掌握着司隶的兵权,就算我们有心把他绑去长安,可他自己愿意吗?万一逼急了,刘备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那该如何是好?”
“唉。”王允长叹一声,懊恼道,“奉先若还在河东,倒可以让他率并州旧部来洛阳主持大局,谅刘备也只能认命,可现在奉先去了兖州,放眼洛阳京畿,竟是再没人能够制约刘备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失策啊。”
“谁说不是。”刘弘道,“当初下官就曾提醒过大人。且不可将司隶新军地领军之权交给刘备,大人偏不听,结果如何?这下惹出大祸来了吧。”
蔡道:“刘弘大人现在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大家也赶紧想想,如何想个法子帮助朝廷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
王允神色一冷,说道:“不如以太后的名义发矫诏,将刘备诓入宫中,再在宫中事先埋设甲士,只等刘备到来便伏兵尽出将之捆往长安。如何?”
蔡等人连连点头道:“此计甚妙。”
“好。”王允拍案而起,沉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只是王允等人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将他们的交谈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并且以高价将这个消息卖给了刘备。
……
徐州。
曹军大营,曹操中军大帐。
自从三天前大军围住徐州城,曹操便令夏侯恼、夏侯渊诸将日夜攻打。陶谦几次谴使解释求和,都被曹操不由分说斩首示众。
眼看徐州城即将攻破时,留守兖州地曹仁忽然来到曹军大营。
“主公,大事不好了。”
曹操正在帐中假寐等候破城捷报,猛惊醒见是曹仁。不由吃惊道:“子孝不在兖州,反来徐州何事?”
曹仁急道:“主公,陈留太守张邈和治中陈宫反了!”
“什么!你说什么?”曹操一惊而起。吃声道,“张邈、陈宫反了?”
曹仁苦道:“正是。”
“不可能。”曹操摇头道。“这绝无可能。”
“真地反了。”曹仁急道,“他们不但反了。还将河东太守吕布迎入州。奉为州牧,吕布的并州军已经连续攻克陈留、济阳、山阳各郡。泰山郡也已经叛投吕布,只有荀彧先生把守地东郡还有程先生把守的济北国还在我军地控制之下。”
“这……”
曹操的小眼睛顿时一阵滴溜溜地乱转,急切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前困局。
郭嘉不失时机地劝道:“主公,现在徐州城也攻打得差不多了,陶谦已经被主公地兵锋吓破了胆,如果这时候主公主动要求罢战,就算提出一些苛刻地条件,想必陶谦也是不敢拒绝的。相反,如果等陶谦知道了吕布袭取兖州地消息,到时候不但无法谋求好处,只怕陶谦还会反过来缠住我军不放,这样一来,我军腹背受敌,处境就不妙了。”
荀攸也劝道:“奉孝所言极是,与其到时候仓惶撤兵,倒不如趁着现在局势尚可,主动撤军。”
“罢了。”曹操凝思片刻,浩然叹息一声,说道,“即刻谴使入城,向陶谦陈明罢兵之意,不过条件是陶谦必须赔偿十万石粮食、五万斤精铁还有两千副铠甲,如果不答应条件,就继续攻城直至城破。”
荀攸欣然道:“攸这便去安排。”
……
武都郡,段煨官邸。
杨奉匆匆而入,向段煨抱拳道:“段煨将军。”
段煨也抱拳回礼道:“杨奉将军。”
杨奉道:“将军谴人连夜将末将召来,不知有何紧要之事?”
段煨将手中书简递与杨奉,凝声说道:“片刻之前,马平西谴快马送来八百里急报,令你我尽起大军前往长安集结,书中措辞极为严厉,丝毫没有转圈的余地,并说三日之内不能赶到长安,便绝不轻饶。”
杨奉脸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接过书简一目十行浏览起来,一边看一边说道:“马平西的措辞竟如此严厉!?看来事态很严重,将军可知长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马平西要尽起关中大军攻打洛阳?”
段煨道:“以将军看,我们该不该去长安?”
杨奉不答反问道:“不去能行么?”
段煨苦笑道:“马屠夫虽然凶残嗜杀,却是言出必践,不去怕是不行啊。”
杨奉道:“那便是了,军情紧急,你我速速点起大军前往长安才是正经,真要误了行程,只怕立时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
函谷关。
赵岑手捧宝剑,弯腰立于关门之前,十数员军中将校于身后一字排开,更远处,赵岑麾下的五千残
集结完毕,不过。所有将士都是两手空空。这一次不是为了打仗,而是投降。
杂乱的马蹄声中,徐晃、方悦、典韦诸将簇拥着马跃缓步而来,马跃身披黄金战甲,在斜阳的照耀下浑身璀璨有如战神下凡,直令人不敢正视。
赵岑率领十数员将校急趋前几步,立于道侧,赵岑又将宝剑高举过顶。朗声道:“末将赵岑,愿效犬马之劳。”
马跃伸手接过赵岑手中地宝剑,略一打量旋即目露感慨之色,原来这宝剑竟然正是黄巾贼首张角的七星宝剑,当初马跃为了谋求一官半职,便借花献佛将之献给了大将军何进,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七星宝剑转辗又回到了他地手里。
七星宝剑锋利依旧,却不知几易其主了,物是人非,不由得马屠夫心生感慨。
赵岑见马跃抚剑沉思,久久不语。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唱道:“末将赵岑,愿效犬马之劳。”
马跃终于回过神来,沉声问道:“你就是赵岑?”
赵岑恭声道:“正是小人。”
马跃斜眼打量片刻。忽然说道:“牵马引路。”
赵岑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