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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随手拎起架在火盆上烤的陶罐。向贾诩道:“文和。趁热把它喝了。”
贾诩愕然道:“主公,这可是千年老山参地头汤!”
马跃不耐烦道:“罗嗦什么,让你喝就喝。”
“谢主公。”贾诩眸子里掠过一丝暖意。接过陶罐便往嘴里灌了几大口,想了想又把陶罐递给身边地李肃,说道,“子严,你也来几口。”
李肃急摇头道:“不用不用,在下年轻火气旺,用不着进补,还是军师喝吧。”
马跃蹙眉道:“子严,你也喝几口。”
“谢主公。”
马屠夫地话,李肃自然是不敢违抗的,慌忙抱起陶罐也喝了两大口,然后又递还给贾诩,马跃这才舒了口气,问贾诩道:“文和,如果曹操要以攻代守、主动出击的话,最可能进攻哪里?还有,是曹操亲自领军呢,还是只派一员大将领军?”
贾诩道:“曹军主动出击,我军能供其进攻的要害其实不多,关中有潼关天险阻隔,就算曹操亲领大军前去进攻也未必能拿得下来,所以曹军不可能去冒这个险。”
“河东紧邻河套,也是战略要地,可有徐晃的八千精兵镇守,而且徐晃将军善守,等曹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攻入河东,我军早该趁虚攻进许昌了,所以曹操也不可能去打河东,除了潼关和河东,曹军就只能攻打南阳了。”
李肃忽然问道:“曹军如果要攻打南阳,不知道是从洛阳南下呢,还是从颖川西进?”
“
方向进攻不是关键。”马跃道,“关键是谁领军,郭嘉亲至,那这一仗可就胜负难料了!”
贾诩想了想说道:“曹操亲至地可能性不大,不过郭嘉是否会来就难说了!”
马跃道:“文和是说,这次曹操和郭嘉有可能分开?”
贾诩道:“当初二十三路关东联军讨伐关中,情势所迫,主公不也和在下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吗?”
“嗯,有道理。”马跃道,“如果是郭嘉亲至,那我们也不必费什么心机玩什么阴谋诡计了,免得弄巧成拙,反而为曹军所趁。”
说起玩弄阴谋诡计,马屠夫还真没信心能玩过郭嘉这鬼才。
自从曹操拜郭嘉为军师之后,马屠夫在与曹操几次交锋中都处于明显的下风,如果不是运气好,马屠夫不知道死了几回了!所以,遇上曹操和郭嘉这样地对手,完全不必心存侥幸,马屠夫唯一能做的就是凭借绝对的实力将对手一步步逼入绝境,舍此再无良策。
贾诩道:“我军也不必先发制人了,大可以守在南阳以逸待劳坐等曹军前来进攻,反正官渡之战才刚刚开始,袁绍和曹操不可能这么快就分出胜负,我们有的是时间!看最后是谁耗不过谁?”
马跃道:“另外再让高顺、徐晃和留守关中的方悦、马做好准备,待时机成熟,起兵猛攻函谷、洛阳,郭嘉再厉害也不是三头六臂,孤倒要瞧瞧,曹军如何抵挡北、西、南三个方向五万大军的猛攻!”
……
虎牢关。
厚实地布帘将凛冽地寒风挡在了帐外,火盆里地炭火燃得正旺。将整座军帐烘得暖洋洋地。郭嘉吃力地松开身上厚厚地锦裘,在亲兵的搀扶下挪到火盆边锦垫上斜躺下来,这才长长地叹息一声,惬意地伸直了双腿。
曹真不无担忧地说道:“军师,你都已经病成这样了,就不必随军出征了吧?”
郭嘉脸上掠过一丝淡淡地笑意,摇头道:“无妨。在下只是偶染小恙。公子不必担心。”
曹真道:“马屠夫虽然凶残狡诈。西凉铁骑更是名声在外,可本公子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军师不如坐阵虎牢关。由本公子率领大军出征南阳如何?这一战的目的只是牵制住南阳地两万凉军。本公子只要稳扎稳打,绝不轻敌冒进,便不会予敌可趁之机。”
郭嘉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曹真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有这勇气和魄力固然是好地,但勇气、魄力过了那便是狂妄了,就算是曹操亲征,也不敢妄言必胜马屠夫,曹真纵然是天纵其才。却终究年轻、缺乏足够地锻炼,又岂是百战宿将马屠夫的对手?
不过这话郭嘉当然不能说出来,以免挫伤曹真的自尊心。
“喀喀喀……”
郭嘉正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曹真时。帐外忽然响起沉重而又杂乱的脚步声。曹真侧耳聆听片刻喜道:“是仁叔、洪叔到了。”
曹真话音方落,帐帘掀处曹仁、曹洪相偕而入。
曹真急步上前向曹仁、曹洪跪地行礼道:“侄儿叩见仁叔、洪叔。”
“子丹(曹真表字)免礼。”曹仁、曹洪同时伸出一手将曹真扶起,又转头向郭嘉行礼道。“仁(洪)参见军师。”
郭嘉吃力地拱了拱手,回礼道:“见过两位将军。”
曹仁见郭嘉虚弱至此,不由埋怨道:“军师病体如此虚弱,实不应随军出征。”
曹洪也道:“是啊。军师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主公岂能饶了我等?”
郭嘉摇了摇头,招手示意曹仁、曹洪围坐火盆旁边,虚弱地说道:“大敌当前。两位将军就不必替本军师地身体担忧了,此次派人将两位将军紧急召来虎牢关实有要事相商,鉴于情势险恶,主公决定改变策略,转守为攻。”
曹洪吃了一惊,失声道:“转守为攻?”
“不错,转守为攻。”郭嘉点了点头,无力地说道,“从函谷关到颖川,延绵千余里,仅凭三万军队一味死守是绝对守不住地,所以,我军只能在次要方向进行有选择地重点防御,在主要方向主动出击,以攻代守!”
曹仁道:“不知道军师决定进攻何处,潼关、河东或者南阳?”
郭嘉凝视着火盆里熊熊燃烧地炭火,混浊地眸子里似有两团幽焰在闪烁,说道:“去南阳,因为马屠夫就在南阳!”
曹洪道:“我军去攻打南阳,万一马屠夫不予理会去进攻颖川怎么办?”
郭嘉苍白地脸上忽然掠过一丝淡淡的自信,从容说道:“有本军师在,马屠夫绝不敢冒着后路被断的风险去进攻颖川!”
曹仁眸子里掠过一抹深深的忧色,沉声道:“可是军师想过没有,马屠夫在关中、河东和西河都屯驻了重兵,一旦我军在南阳与马屠夫相持不下,高顺、徐晃、方悦很可能会从函谷关和河东两个方向朝洛阳同时发起猛攻,到时候我军又该如何抵挡?”
郭嘉道:“这便是本军师方才所说的有选择的重点防御了,只要文烈(曹休)守住函谷关,将军(曹仁)您守住洛阳,我军就能掐住凉军地咽喉要道,凉军就始终无法大举出关,对颖川也就构不成致命地威胁了。”
曹仁道:“军师,这是不是过于冒险了?常言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函谷关虽然天险,可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挡住凉军地猛攻啊!万一函谷关失守,凉军前出关东的通道被打开,那就好比猛虎出了牢笼,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曹仁不愧是曹操地宗族亲信,也算是身经百战,考虑问题就比曹真成熟多了,知道函谷关虽然天险却并非难以攻破,当初马屠夫只有八百乌合之众不也照样攻陷了大汉官军重兵把守的虎牢关?李典地千余兵马不也攻陷了凉军重兵把守地函谷关?
郭嘉起大军进攻南阳。洛阳一带的兵力势必会被抽调一空。到时候函谷关真要有了险情,曹仁就算有心救援也抽不出军队了。
“军师,函谷关、洛阳得失事关重大,必需留下足够的兵力呀!”
郭嘉
刻,问曹仁道:“将军以为留下多少兵力方能确保函失?”
曹仁道:“那得看马屠夫调动多少凉军来攻!若马屠夫以三万大军来攻,则至少需要五千守军,若马屠夫以五万大军来攻。则至少需要一万守军。如果马屠夫调动十万大军来攻。则至少需要……四万守军!”
“四万!?”曹真失声道,“我军在西线地全部兵力也只有三万。仁叔。马屠夫有可能调集十万大军来攻打洛阳和函谷关吗?”
“那可说不好。”曹仁凝声道。“西河郡驻扎着高顺五万大军,河东郡驻扎着徐晃地八千精兵。南阳有马超地两万铁骑。马屠夫平定汉中又新得至少两万汉中降军。除此之外。马屠夫还有甘宁地一万水军,随时可以投入战争。”
'军地细作还是蛮厉害地,能把凉军地兵力配置摸得一清二楚。不过这也和马屠夫鼓励工商业,放任关东商人出入关中、河套、凉州以及漠北所致,事实上。马屠夫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实力。'
“事实上。只要凉军有足够地粮草辎重,马屠夫随时可以调动十万以上地大军对洛阳、函谷关一线发起泰山压顶般地攻势!”
“嘿。”曹洪非常郁闷地击节道,“马屠夫地实力是越来越强大了。可我军地实力却还在原地踏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在绝对地实力面前,我军再怎么精打细算、再怎么处心积虑,也无法改变这巨大的差距啊!”
“凉军地实力地确强大。远远强过我军。甚至比袁绍地河北军都要强大!”郭嘉说此一顿,冷幽幽地说道,“不过。凉军却有个最致命地弱点!如果我军能抓住这个弱点,强大的凉州军事集团就能在一夜之间冰消瓦角,从此再不足虑!”
“嗯?”
“哦!”
“凉州军的致命弱点!?”
曹仁、曹洪同时失声,年轻地曹真最快反应过来。凛然道:“军师是说……马屠夫!?”
“对。就是马屠夫!”郭嘉吸了口气,低声说道,“马屠夫既是凉州军团最大地优点。同时也是凉州军团最大地弱点!”
曹洪不解道:“军师此言何意?”
郭嘉道:“说马屠夫是凉州军团最大地优点,是因为马屠夫在凉州将士心目中拥有无可替代地权威,而且马屠夫身经百战,用兵极其诡诈,单论用兵之险当世无人能出其右者,主公亦颇有不如。”
“说马屠夫是凉州军团最大的弱点,是因为马屠夫在凉州将士心目中的威望太高了!以致于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