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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一声令下,寿春城内的抛石朵终于开始反击,将一块块巨石抛向凉军步兵头顶,不过,与凉军数百架抛石车同时发动进攻相比,吴军数十具抛石车的反击显得势孤力单,那廖廖少数石块也未能给汹涌向前的凉军步兵造成太大的杀伤。
终于,黑压压的西凉步兵开始进攻了吴军弓箭手的射程,随着寿春城头吴军小校的声声怒吼,一篷篷的箭矢从城头上攒落下来,拥挤在攻城车边的凉军步兵们纷分举起手中的橹盾,在头顶筑成一面坚固的盾墙,吴军弓箭手的攒射完全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直到西凉步兵接近城墙。后阵地抛石机唯恐误伤自己人才停止了进攻。
寿春城下。
田豫身披重甲亲临阵前指挥。
“钩索手,上!”
田豫一声令下,数十名钩索手在橹盾兵的掩护下逼近吊桥,领军小校一声令下,数十具钩索同时甩出牢牢地缠住了吊桥的悬索,更多的凉军步兵蜂拥而至。扯住钩索另一端的铁索往下使劲地拉扯,城头上箭下如雨,凉军步兵一片片地倒下,更多的凉军步兵蜂拥而来。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吊桥地悬索被生生拉断,桥体轰然落下。
“好!”田豫目露冰冷的杀机,引刀喝道,“撞门槌,攻!”
“咕噜噜噜……”
木轮车辙和车轴发出的刺耳的磨擦声中,一架巨大而又坚固的板车在数十名凉军士兵的推动下迅速向前滑行。板车的顶端牢牢地固定着一截足可两人合抱的巨形撞木,撞木顶端镶了一截铁头,铁头被磨得锋利异常,在斜阳的照耀下反射出冷森森的寒芒。就像一头呲牙咧嘴地恶狼。向城门一头撞了上来。
“轰!”
巨大的撞城槌滑过吊桥,在惯性的作用下重重撞上寿春北门的千斤闸,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寿春城地整堵北城墙都开始颤抖起来,在敌楼上观战地徐庶更是险些一跤摔倒在地,所幸身边的周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微笑问道:“军师无恙否?”
“无妨。”
徐庶急忙挣脱周瑜的扶持,尴尬地笑笑。
“呵呵。”周瑜微笑回头,向祖朗道。“祖郎将军。城门就交给你了。”
“请大都督放心。”祖郎轰然应诺,回头向肃立身后的吴军小校喝道,“你。火油都准备好了吗?”
吴军小校急挺身喝道:“回将军,都在油锅里煮着呢。”
“好!”祖郎大喝一声,布满刀疤的脸上掠过一丝狰狞,残忍地大笑道,“那就让城下那帮西凉野狗尝尝火油烤人肉的滋味,哈哈哈。”
“哗哗哗……”
当数十名凉军士兵推动撞城槌再次滑过吊桥,恶狠狠地撞上城门时,一锅锅烧滚的火油忽然从城头倾泄而下,滚烫的火油劈头盖脸地淋在凉军士兵的脸上、身上,直烫得凉军士兵像是油锅里地鱼虾上窜下跳,一边跳一边还发出极其碜人地哀嚎声。
城头上。
祖郎眸子里掠过一丝残忍的快意,冷然喝道:“放箭!”
一篷火箭从城头攒落,被火溅淋了一身的撞门槌连同底下板车,以及数十名正在挣扎哀嚎地凉军士兵顷刻间便被熊熊烈火所吞噬。眼看着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撞门槌被烈火所吞噬,田豫的脸色一片铁青,熊熊火光映入田豫双眸,就像是有两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吊桥被烧断,撞门槌轰然坠落护城河,水面上猛地窜起数尺高的火焰,旋即熄灭,只有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
“可恶!”
田豫握紧双拳,几欲咬碎钢牙。
恰此时,二十具攻城车堪堪接近护城河边。
“停止前进!”
田豫一声令下,二十具攻城车嘎然而止。
“降吊桥!”
田豫又是一声令下,攻城车上悬空的吊桥飞速降下,伴随一阵轰然巨响,二十座吊桥几乎是同时搭上了寿春城头,已在攻城车高台上等候多时的幽州精兵顿时呐喊着冲上吊桥,向寿春城头掩杀过来,幽州悍将毛楷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冲在最前面。
“杀杀!”
两名吴军士兵从城垛后闪身杀出,挺枪往毛楷当胸刺来,毛楷横转大盾磕飞两枝长枪,手中砍刀顺势横斩,两名吴军士兵顷刻间被斩成四截,毛楷一击得手,大喝一声凌空跃起,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头大鸟重重落在寿春城头,两名吴军士兵躲闪不及,竟被毛楷生生踩死。
“闪开,给老子闪开。”
炸雷般的大喝声中,一名满脸刀疤的吴军悍将鬼魅般出现在毛楷面前,毛楷的眸子霎时收缩,凭着武将的本能,他知道来了个扎手的家伙!
远处,凉军后阵。
“好!”李肃击节大叫道,“太好了,幽州军已经杀上寿春城头了,呵呵!”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343章 … 这一次,周瑜怕是要败在子敬手下了←
春城头。
周瑜将手中的羽扇往前轻轻一挥,朗声道:“开始反击!”
肃立周瑜身后的传令兵迅速举起一面令旗用力挥舞了两下,敌楼左右两侧角堡上,领军吴将锵然拔剑高举过顶,仰天大喝道:“射!”
“突突!”
两枝巨型弩箭从弩床上闪电般射出,寒光一闪便射中了凉军攻城车的侧壁,带有倒钩的箭簇更是直透厚达数寸的木壁。领军吴将一声令下,角堡上的吴军士兵迅速绞动绞轮,系在弩箭上的绳索很快就被绷紧,在绞轮转动的吱嘎声中,高高耸立的攻城车很快就开始倾斜起来。
刚刚踏上吊桥的两名凉军步兵脚下一滑,从桥面上坠落,翻翻滚滚地坠入护城河里,从此再没有浮起来,只有两团殷红的血液濡红了水面。
凉军后阵。
“怎么回事?攻城车好像正在倾倒?”
马跃从座椅上霍然站起身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前方。
寿春城下。
“嘎嘎嘎……轰!”
当高耸的攻城车倾斜到一定的斜角之后,终于失去重心轰然倒下,拥挤在攻城车下的凉军步兵急忙奔走躲避,然而,仍许多人被重重倒下的攻城车压住,筋断骨裂、死于非命!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二十架攻城车已经被吴军拉倒了十七架,剩下的三架攻城车也已经严重倾斜,随时可能倾倒。
凉军后阵。马跃的脸肌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从牙缝里喝道:“传令……收兵!”
“呜呜呜……”
马跃一声令下。凉军后阵顷刻间响起了苍凉悠远地牛角号声,闻听号角声,拥挤在寿春城下的凉军步兵们迅速转身后撤,不到片刻功夫便从寿春城下撤了个干干净净,原本喧嚣地战场此时已经狼藉遍地,只剩下二十架攻城车的残骸还有成百上千阵亡将士的尸体。
“吼……”
“吼……”
“吼……”
见凉军退去。寿春城头的吴军将士欣喜若狂,纷纷举起兵器争相庆祝。
敌楼上,吕蒙、陆逊向周瑜道:“大都督。凉军撤兵了,呵呵!”
“嗯。”周瑜欣然点头,朗声道,“本督早就说过。马屠夫来攻打寿春。根本就是送死来了。”
……
是夜。
寿春城北,凉军大营。
“本想杀吴军个措手不及。不想却功败垂成。”马跃仰天长叹道,“不愧是周瑜啊,竟然如此轻易就破了孤的攻城车奇计。唉。”
“是啊。”贾诩点了点头,喟然道,“尤其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周瑜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就找到攻城车的弱点,此人洞察细微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地确一流啊!诩以为。普天之下也许只有主公及曹操这奸贼能与周瑜相提并论了!”
“文和过誉了。”马跃喟然道,“周瑜用兵孤自愧弗如啊,只怕曹操也该略逊一筹吧。”
“子敬。”马跃忽然把目光转向鲁肃。问道。“你和周瑜曾是挚友,以你之见周瑜可有弱点?”
鲁肃不假思索地答道:“并无缺点。”
“没有缺点?”马跃蹙眉道,“那就麻烦了!”
蒯越忽然出列向马跃道:“强攻既然难以奏效,丞相何不采取奇袭之策?”
“奇袭之策?”马跃问道,“计将安出?”
蒯越道:“越曾仔细观察过附近地势。发现寿春地势偏低,周围两百里都是洼地,既便是穿城而过的淮河。其水平面也是略高于地面,丞相只需谴一军于淮河上游筑堤蓄水,待水位高涨尔后决堤放水,如此,可兵不血刃水淹寿春。”
“好计!”李肃击节道,“水淹寿春?端的好计。”
“不行。”马跃摇头道,“如果以水淹之计破城,寿春方圆数百里甚至是整个淮南都将成为一片泽国,数十万顷良田将颗粒无收,素有膏腴之地美称的淮南郡岂不是要饿琈遍野?异度千万不要忘了,现在地淮南郡,还有孙权、周瑜强行迁来地三百多万徐州百姓在屯田!”
蒯越道:“丞相……”
“异度此言大谬不然。”马跃霍然举手,断然道,“孤是大汉朝的丞相,又岂能为了区区一座寿春城而牺牲四百余万无辜百姓。”
蒯越道:“主公,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哪。”
马跃道:“孤意已决,异度不必多言!”
“唉。”
蒯越轻叹一声,转身入列,可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失望之色,马跃虽然凶名昭著、杀人如麻,可是至少他还是体恤百姓地,大汉朝能有如此丞相,可谓天下万民之福。
“
明。”鲁肃忽然闪身出列,向马跃恭恭敬敬地揖了道,“肃谨代淮南数百万百姓谢过丞相不杀之恩。”
“罢了。”马跃摇手道,“子敬不必如此。”
鲁肃道:“丞相,肃有一个笨办法,或者可以击破寿春。”
“哦?”马跃欣然道,“子敬快快道来。”
鲁肃道:“丞相可令士卒在寿春城外负土筑台,高度当高出寿春城墙数丈,尔后集结弓箭手于高台之上朝寿春城内居高临下放箭,复令士卒负土往前继续填充,等高台继续往前延伸直至填平寿春城头时,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