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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将目光注视到这一神秘的国土上。如果继续前进,通过一片雅丹地貌后,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只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罗布泊的边缘。
第二天早上六点三十,他们就开始动手准备热气球,用了近一个多小时,一切就绪后,一个庞然大物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个大家伙,最大直径15米,高19米,达到了近2000立方米,吊篮由藤条编制而成,着陆时能起到缓和冲击的作用。吊篮四角放置4个热气球专用液化气瓶,置计量器,吊篮内还装有温度表、高度表、升降表等飞行仪表,当然必不可少的食物和水也在其中。气球采用两层气囊,里面的气囊是一个氦气气球,两层气囊之间填充空气,下方安置燃烧器。在整个飞行过程中,氦气气囊一直保持一定的浮力。除此之外,白天,可以利用太阳光对两层气囊的空气进行加热,产生浮力;晚上再打开燃烧器加热空气。这样可以节省燃料,非常适合于长距离飞行。
这时是早上八点多点,太阳刚刚升起,一切显得风平浪静,燃烧器喷出的火焰有2…3米高,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热气球被四条粗绳固定着,但它好像随时会挣脱而去,劳伦期基、汉斯、卡尔已经进入吊篮,人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工作。
卡尔突然发现约一公里处的阿克布拉克山谷一片尘土飞扬,他连忙拿起望远镜看,发现足有三四十匹马直奔他们而来,马上的人看样子都是维吾尔族或哈萨克族,手里不是明晃晃的弯刀就是猎枪。卡尔大叫一声:“不好,有强盗来了,快砍绳子。”正在地面上工作的几个人因为点焰的巨大声响,并没听清。卡尔跳出吊篮,向着阿克布拉克山谷指了指,大声地喊:“快上车,强盗来了!”说着从地上拿起斧头,砍断了一根绳子。人们这时才意识到了危险,立刻有人帮忙又砍断了两根绳子,卡尔连忙再次爬进吊篮,又一根绳子被砍断了。热气球开始缓缓升起。地面上的人连忙上了车,向着楼兰方向开去。
为了确保热气球的安全,地勤人员必须跟随飘飞的热气球,并预先到达降落点。因为从阿克布拉克山谷往前,车辆将很难继续前进了,劳伦期基才会安排另一队3天前就出发了。现在出现了强盗,地面上的人就显得很危险,他们尽管带有枪枝,但要几个人对付几十人,特别是在毫无凭借的沙漠,那是不可能的事。在沙漠中,遇到了强盗,只要不抵抗,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那都是在有着大批宝物的情况下发生的,而此时,他们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强盗们可开眼的东西,因此逃跑就成为了首选。
热气球离开地面约有十米高啦,汉斯望了望后面,发现有几匹马已开始接近了热气球,而长长的绳子还有一条还没有收上来,离着地面也不过3米。
一个强盗在飞驰的马背上站起了身,他试图要抓住绳子,但是没有抓住,他从身上摘下一条长鞭,用力向上一扬,长鞭立刻卷住了绳子,手腕一转,牢牢地将绳子缠住,用力向下拉,气球并没有被拉动,反而是长鞭一下便脱了。汉斯想调整一下方向,以促使气球飞得更高,然后不想气球反而降下了约一米,另一个强盗策马也跟了上来,他在马上一纵,双手抓住了绳子,立刻被悬空起来,被策马赶上来的一个强盗用双手抱住了双腿,然后热气球将两人和马缓缓拖行向前。热气球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如果再有人上前拉住绳子,热气球可能会被迫停下来。吊篮中的三个人十分着急,可一时偏偏找不到刀来割断绳子。汉斯俯下身子抓住绳子左右晃动,终于骑着马的那个人坚持不住,松开了双手,那个抓住绳子的强盗,居然还不肯放手,由于少了一个人,热气球又向上上升了近2米,汉斯连忙回到驾驶室,将火焰调大,火焰发出吱吱地尖锐的声音,但只是震动了一下,并没上升。劳伦期基气得直跺脚:“怎么一回事?气球为什么不上升?”汉斯大声地回答:“气流太小啦!恐怕一时没法上升。”三人向外热气球望去,又有十多匹马朝着热气球飞驰而来,而且只有十多米啦,而那个抓着绳子的强盗居然已攀爬到吊篮边,卡尔无可奈何,搬起一袋食物砸了下去,那个强盗一声惨叫,从近十米的空中摔了下去,卡尔连忙将绳子拉了上来,就差一点就要给赶上来的强盗抓住绳子啦,热气球又向上升起近2米,然后开始加速。
一个强盗从腰间掏出一把短枪,朝着卡尔就是一枪,正好打在卡尔的胸前,卡尔只觉得胸口被撞击了一下,有点发疼,但一摸,硬硬的一件东西挂在胸前,正是那副望远镜,如果不是因为钢制的缘故,卡尔恐怕也难逃一劫。没等那个强盗再开第二枪,劳伦期基已丢下一袋食物,正好砸在马的屁股上,那匹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竖起,将那个强盗抛下马背。那个强盗身手敏捷,在地上侧身一滚,恰恰躲过随后而来的马蹄。那匹马刚四蹄落地,就被冲上来的一匹马撞了个正着,两匹马惨叫着,在沙砾上翻滚起来,马上的人也飞出三米远,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后便不动了,也不知生死。在后面的强盗骑手纷纷用力拉住马的缰绳,并将马头向侧一带,从摔倒的两匹马旁边飞驰而过,然后向回圈,停下马,围住了同伴。
此时热气球向前并迅速上升,而在上升前,卡尔迅速在背包中掏出了徕卡135照相机,也顾不上调焦,对着吊篮下狂按相机快门。
汉斯不由地大怒:“现在都什么时候啦,你发什么疯?!”
那个手持短枪的强盗从地上爬起身,仰头望着吊篮的人,那一副满脸凶恶的神情让人不由得脊梁骨透出一丝丝的寒意。而卡尔则对着他不失时机地拍了一张特写:“先生们,我们很快就可以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该死的强盗啦。如果上帝允许的话,最好是将他吊死在阿克布拉克山谷的大门口,要让所有强盗从此经此为戒。”
劳伦期基长长地松了口气,他摇摇头:“就凭一张相片?做梦吧,你知不知道,这该死的沙漠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就算他坐在那里等你抓,你也得要先想办法要如何才能走进这沙漠才行。”
卡尔并不在意,相反,当烟尘消散时,他的目光立刻被眼前美丽的景色所吸引。远处是阿克布拉克山谷蜿蜒曲折,一轮红日升在空中,早上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风轻柔地从面前拂过。地面上几十匹马,马上的人竖立不动,就好像化石一般;灰黄色的砾石开始慢慢变成了成片成片的金黄的沙粒,然后汇集成无数的波浪,一望无际,将所有的一切淹没在这黄色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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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热气球(3)
感觉上,西北风在新疆大多数地方盛行,尤其是在冬季,站在空阔的大地上,当猛烈的西北风夹杂着黄沙,从你脸上掠过,如果你没有用布裹住脸,你的脸上很快就会被划出一道道细细的鲜红渗血的条纹来,干冷的空气中,你甚至会觉得那是刀子从脸上划过。然而事实上,最有经验的当地人也会感到极大的困惑,在广阔的沙漠中,他们可以不用任何的仪器,只用眼睛看,就能准确的判断出方向,只用鼻子嗅,就能从空气中的温度判断出水源会出现在哪。但是对于风,他们永远无法摸透,永远带着一股敬畏的心。他们认为天上的风是个脾气暴躁的神,他住在天山最顶的云端,他总是呼啸着向着一个方向狂奔,遇到阻挡,不是愤怒地一跃而过,就是折回头换个方向继续狂奔,从来没有目的,当他累的时候,他就会将身上缩成一团,悄然地躺在软软的沙地上。
新疆少数民族古老的传说形象地描述出了在沙漠中风的最大特点,那就是稳定性和随意性,当西北风在库鲁克塔格山遇到阻挡时,它就会回头转向成为偏南方向的风,当它和西北方向来的风在某一地方再次相遇时,就要看谁的力量更加强大,从而形成了复杂多变的情形。热气球之所以能够朝着罗布泊的大致方向飞行,正是因为库鲁克塔格山山脉绵延数百里,像巨人的手臂与阿尔金山、昆仑山一起将塔克拉玛干沙漠闭锁在塔里木盆地内,从而改变了风向的结果。
劳伦期基在吊篮中不时地校对着方向,刚才那惊心动魂的事已好像忘记得一干而净,对于使用热气球探险,他并没有什么把握,但他坚信必能有一番收获,凡事吗,总是要先有个开始,他愿意为了人生的理想一直奋斗下去。
在开始的三个小时内,一切都很顺利,风速约5…7米/秒,能见度达到2。5公里,热气球一直保持在高度70…100米,大约一小时前进10…15公里,这样算起来,如果在空中没有太大偏移,他们3个小时左右可以到达罗布泊的边缘。向地面望下去,一眼的黄沙,巨大的沙丘连续起伏,没有尽头。偶尔也会有几颗绿色的植被,但如果没用望远镜观察,根本无法发觉,远处的山脉也渐渐地变小。观察是十分单调、极需耐心的一项工作,尽管劳伦期基自己也认为目前不可能会出现什么有用的资料,但他还是一丝不苟地观察着地面。卡尔已经收起了照相机,和汉斯靠在吊篮旁,说着无关的话题。
接近中午,阳光变得猛烈而毒辣,为了节约能源,在一个小时前,汉斯就熄灭了点火器,但热气球的两层气囊中的空气受到了加热,整个气球不需要加热仍能保持着浮力,但飞行的速度却缓慢了许多。
汉斯在热气球的西南方向的地面发现了一个黑点,开始时他并没有注意,认为可能是比较大的褐色的砾石,但一会,黑点上面好像有一丝烟雾弥漫,而且起来越大,形成一个倒置的圆柱状。劳伦期基也发现了,他透过望远镜望过去,那是龙卷风吗,但热气球周围的天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周围也没有感觉到气流有什么变化,各种仪器也一切正常。一般说来,高度越低,气流越稳定,为了保证安全,汉斯开始降低高度,并开始尽可能地远离那圆柱体。卡尔则对准那圆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