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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打算收大小姐为亲传弟子,重新归于法道。”
李晚心中一动:“严道友,你跟我说这些,只怕是受人所托吧?”
严大师不是个多嘴的人,重整家谱,认祖归宗,更加不是儿戏,如果不是得了某些人的授意,他也不可能对自己说这些。
严大师微怔,不由尴尬一笑:“让李大师见笑了。”
李晚道:“这件事情,我会慎重考虑的,当然,也要问过清宁本人。”
严大师颔首道:“的确应该问过大小姐,不过,她这一房本就是从宗家所出,认祖归宗,还能够重新得其庇荫,也算是一件好事。”
李晚于是找来萧清宁,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结果萧清宁听到,也是有喜有忧。
“先祖筚路蓝缕,就是为了自立门户,但如今……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李晚道:“这无关天工坊,也无关邬山萧家整体,你没有注意到吗,玉蟾宫萧家收纳的,只是你和你父亲这一房而已,甚至就连风宜堂兄,也仍然是邬山萧家的。”
事实上,李晚怀疑,若不是为了体面的话,玉蟾宫的萧氏本家甚至连家谱都懒得整理,直接让萧清宁的父亲把女儿过继给宗室就可以了,这样一来,自己就变成了玉蟾宫萧家的女婿,没有邬山萧家的份。
世家大族在这种事情上面的决绝与果断,是远超寻常小门小户的,只是此事可以做得圆满体面,更要兼顾萧清宁和其父母的感受,也就才需要谈亲情,究血缘。
“你应该看到,重投玉蟾宫,是可以分到家族产业的,这是萧氏本家拉拢我所愿付出的,他们能给你的东西,也是给我的,而你和父亲那一房,又得名又得利,还仍然能够保持天工坊的股份,就算今后岳父大人再给你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也完全享受到宗族子弟的待遇,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给你们两头吃的机会。而我要付出的代价,怕也是将来偏向于为玉蟾宫高人炼器,不为他们的对手炼器。”
“哪来的什么弟弟妹妹。”萧清宁宜嗔宜喜,白了李晚一眼,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两家通吃的机会,至少自己家里这一房,是因为夫君这位大师的出现而显贵了。
但是,她一直以来都为邬山萧家着想,与萧氏本家的感情并不深厚,心里面还有几分障碍。
萧清宁有些不安道:“这件事情,还是待我好好考虑吧,我现在脑子里有些混乱,一时之间,也不好答复。”
李晚也不逼迫她,只道:“这件事情不急,你好好考虑清楚就是。”
第三百二十七章各自的自信
萧氏本家的力量,无疑远远超越邬山萧家,但是接受其庇荫,也要承担相应的义务。
萧清宁此时犹豫盘桓的,也就是这些,她要考虑清楚个人与宗族,自己与夫君,本家与分支各方面的复杂关系。
李晚道:“这件事情,我不过问,交给你解决吧,我们夫妻一体,这种家业大事,无论如何也要保持一致,最后不是听你的,就是听自己的,不可能出现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萧清宁轻轻点头,她也知道李晚说得有理:“我再好好想想……”
不同的答复,就是出现了,萧氏本家也不会接受,的确应该好好想想。
把问题丢给萧清宁之后,李晚没有再管,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这几个月间,李晚派人打探了一下对手的情况。
出面与他较量的,是吴冶子门下,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商云,李晚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四年前,因此,着重打探了他这些年获取大师名位的过程,结果却发现,这是一位异常低调,名头甚至都还不如风浩然、阳顶天等人响亮的高手。
他的事迹,并没有流传出多少,甚至获得大师名位之后,很快又继续沉寂下去。
他这般不显山露水,比那些少年成名的还要还厉害得多,因为造就这样的情况,必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刻意雪藏!
有些宗门、世家,会为了保护自家的天才,或者磨砺其心性,刻意进行雪藏,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放出来,犹如宝剑出鞘。
这次为了对付自己,就是宝剑出鞘的时候,可比一般为了名利地位而来的愣头青复杂多了。
“中州地界的天才,实在太多了,像是雷家兄弟。风浩然,阳顶天等人,就有不少事迹流传,碰上他这么低调的。我们也很难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书房中,古大师略带着些许歉意,向李晚解释道。
其实相比这个,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是中州。他们的力量远远不如在天南完备。
李晚自然理解,因此也只是道:“辛苦各位道友了。”
古大师道:“现在我们手头上,就只有他炼制的几件普通法器,还有,关于当初获得大师名位的一些见闻,是找到几名灵宝宗内的执事弟子,口述出来的,虽然几份口述笔录之间可以相互佐证,但毕竟不能保证翔实细致。”
李晚道:“无妨,我就姑且看看。”
古大师欣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你慢慢看吧。”
古大师离开之后,李晚的目光扫过他留下来的口述笔录,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悟。
他自然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熟悉对手上面,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要约战斗法,多了解一下,还是有好处的。此刻,那商云想必也正在通过各处关系调查自己的底细。
“只可惜,我实在没有什么底细可给你调查,我的师承来历。炼器特点,长短处,都不像表露出来那样!”
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李晚慢慢翻开手中笔录。
这笔录,给李晚获知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李晚很快就发现。商云似乎的确擅长于炼制刀剑。
他经历元符塔试练之时,相似的前几关挑战,也很轻松通过,基本功应该不错。
“嗯?炼器之时,掌间隐约有金光放出,疑为特殊功法所致?”
见到笔录当中,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记载,李晚不由得眼角微跳,却是没来由地想起,自己修炼鸿蒙宝气,全力运转之时,也是紫气氤氲。不过随着自己的功力渐渐高深,这些紫气,在平常已经不会显露于外了。
他也修炼有类似的内功,而且,与几年前的自己相仿。
“这笔录记载的,是八年前的事情,他九年前晋升中期,八年前获得大师名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李晚估摸着,他对此功法的掌握程度,大概与自己相差无几,就是不知道,此法与鸿蒙宝气相比,谁优谁劣。
想到此处,李晚嘴角浮现出一丝自信的笑意。
“我从涉足器道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像鸿蒙宝气一般神奇的功法,不会在这方面输给他。”
主修功法,决定着一个人的法力性质,修为情况,乃是最重要的内功,李晚在这方面,还是有自信的。
其他诸如器道经验、技艺、见识,有《器宗大典》里面吸收的神识气机,更加是胜券在握。
不过,李晚也不会因此而轻松大意。
这次约战,对他而言,可谓是重要之极,因为这是他获得了大师名位之后,背负着天南年青一代佼佼者身份,与中州高手进行的对决。
人争一口气,这场名利之争,已经牵扯越来越广,意义也变得越来越重要。
虽然李晚跟萧清宁说过,哪怕这次失败了也可以厚着脸皮回天南,但事到临头,才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并不是一句空话,一旦自己失去了大师的荣光,虽然不至于立刻沦为安大师、洪熊山等人那样的普通高手,但是江湖地位大降,也是可以预见的。
而同样的,这次萧氏本家主动招揽,也是因为这个大师名位,如果自己不是一名器道大师,萧氏本家那样的豪门,又怎么会上心?
最近自己声名鹊起,有不少的大师、峰主、散修,各位天南同道从各方赶来,也是因为获得了大师名位的缘故,虽然不至于市侩到见自己失败就落井下石,但低看几眼,也是理所当然的,今后自己要寻他们的助力,难免敷衍……
不过自己也有诸多优势,比如说,通过《器宗大典》参悟秘法,广博全面的器道见识,未必会输给商云这样的名门高手。
又比如,自己还年轻,哪怕跌倒了,今后也有可能爬起,更因为大师名位处在一个不同寻常的高度,寻常人等想要落井下石都有难度。
而且,若是胜利了,自己就可以迅速建立起绝世天才的形象,真正以傲人之姿存立于世间,无论哪一方的势力,都要给几分薄面,今后开山收徒,自立门户,探寻宝材,延续血脉……都将顺利无比。
这好处,看似只是一个“顺利”,但实际上,却是非常重要的。
秉承入世之道的修士,名利之争,隐隐间与将来的成就挂钩,如果能够在争斗中胜利,得道的机缘都更大。
“气运”之说,是飘渺如云的说法,但是具体到人世间的际遇,就是各方面见你成就高,都给你几分薄面,就像是当初萧清宁给李晚讲述过结丹之法,大家一起争夺三大药,如果有名有位,或者别人忌惮、敬重的背景,结丹的机会,自然比别人更大。
这用在晋升元婴之境上,亦是同理。
李晚想要寻求这气运,就要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得到大师名位只是第一步,若是能够击败同等品级的大师,无疑是一个捷径。
……
“这个李晚,果然很强啊。”
正当李晚在周氏道场查阅商云的情况时,商云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师弟,我们这次主动挑战,是为了报那十多年前的一箭之仇,再强也得把那人拿下!而且,师尊已经利用宗里的权限,传授给了你那秘籍,你可千万不要让师尊失望!”
一名相貌老成的中年修士看着年轻的商云,眼底掠过一抹复杂莫名的神色,似有羡慕,又带着些许的嫉妒。
“虽然因为《磨锋诀》一事,师门损失惨重,但若你能击败李晚,获得名利与声望,多多少少,也是个补偿!”
商云连忙道:“多谢师兄教诲,这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