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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溪月胃里的东西早就吐空了,她干呕着酸水,虚弱疲惫的趴在床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房外传来敲门声,楚笑风抬头看向门口,叫外面的人进来。
随后,便见盛卿心端了一大碗药汁走来,楼溪月光闻这味道就十分抗拒,她向楚笑风怀中躲去,企图拒喝这碗药。
“溪月,喝了它你就不会再那么难受了,你相信娘,这个药汁可以治疗孕吐。”
盛卿心把碗往前递了递,最终还是由楚笑风接过,亲自端到楼溪月嘴边。
“我不想喝,你把它拿开。”
楼溪月的脸贴在楚笑风的胸膛上,为了不喝药,她还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耳边的气息逐渐炙热,楚笑风眸底隐藏着几分欲火,他的眸光忽明忽暗,稍稍将她推开,声音放柔,“听心姨的话,把它喝了。”
“唔,不要。”
闻着这个味道就想吐,她才不相信这个药汁能止孕吐。
“你不听话?”
“不听怎么样?楚笑风,你敢打我吗?”
闻言,楚笑风感到十分好笑,不禁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会打她?
这怀孕的女人说起话来果然是不可理喻。
但这是他的女人,她就算再嚣张,再跋扈,再耍小脾气,他也甘之如饴。
“乖,把它喝了,我可以带你出去。”
“你不是不同意吗?”她撇嘴,刚刚她缠了他那么半天,好话都说尽了,也不见他心软。
楚笑风扶额,“我怕你一出门,我就看不住你了。但如果你把这碗药喝了,我可以领你下山走走。”
“下山多没意思,我要去剑盟宗!”
“剑盟宗已经被青休接管,那里现在是天堰门的地界,你去那里做什么?”
“去看看以前剑盟宗留下来的弟子啊。”她咂舌。
“为何?”他诧异,以前剑盟宗留下的弟子所剩无几,她怎么突然对他们有兴趣了?
她微微勾起唇角,不怀好意地笑道:“我想知道,以前剑盟宗的弟子活下来的还有几个。”
“别闹了。”楚笑风无奈极了,“溪儿,剑盟宗离苍羽派太远,我们选个近点的地方吧。”
“近点就没意思了啊……”楼溪月撇嘴,“楚笑风,你到底想不想我喝药?想的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她的话……真的没法听啊……
楚笑风向盛卿心求救,盛卿心掩唇一笑,走上前,坐在她身边道:“溪月,你不要欺负笑风,还有半个月你们就成亲了,笑风这些日子都被你欺负惨了。”
“哪有!”她噘嘴,他昨晚还敢对她行尽了不道德之事呢!
“乖乖把药喝了,这可是无言熬了一个时辰才熬好的,你也不想让他的心血白费吧?”
她瞥了那浓黑的药汁一眼,冷冷一哼,端起药碗,大口大口的喝干净。
“把碗拿走,告诉顾无言,近期不用给我熬药,我现在看见这东西脾气就暴躁!”
“他不也是为了你好?”盛卿心接回药碗,笑着摇了摇头。
“为我好?”她勾起红唇,唇角一扬,“我偏偏不领他的情!”
那个食不知髓的男人,一旦有了第一次,便想夜夜都和曦然被翻红浪。
结果呢,结果他动作真快,曦然现在已经有一月的身孕了!
可以说,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本想与楚笑风成亲后便溜出苍羽派,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怎么好意思把苍羽派的重担都交到另一个孕妇的身上?
该不会是顾无言早就察觉出她的意图,所以故意让曦然这么快怀孕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无言还真是奸诈!
她咬了咬牙,咽下嘴里最后的一口药汁,霸气的抹了抹嘴巴,对楚笑风道:“成亲后,我想去各地看看,你提前收拾好东西,我们要在顾无言之前跑路。”
“你的身子经得起折腾?”
楼溪月睇了他一眼,笑嘻嘻地开口:“当然!”
趁着楼亦诀和盛卿心都在,她要把苍羽派掌门的位置让出来。虽说她现在也没有插手苍羽派的内务,可是有这个职位在,她就不能彻底松懈下来。
反正那些人还有精力,不如在打理苍羽派几年,至于招收新弟子,那更是他们的事情了。
很快,便到了楚笑风与楼溪月成亲之日。同时,也是顾无言与沐曦然成亲之日。
虽然上个月便入冬了,可今年的初雪始终未至,花长老看着空明如镜的天空,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一场雪何时会下,今年的气温格外低啊。”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它愿意什么时候下就什么下。赶紧收拾收拾,溪月和曦然的嫁衣都送去过了?”
图长老在一旁怼了怼他的胳膊,不愿意听他在那自个叹气。
今儿这么好的日子他叹什么气?不就是溪月和曦然都出嫁了?这都是好事,应该高兴才是,就算想哭那也不该让别人看见不是?
“诶!我说你这个花老头,今儿又不是你闺女出嫁,你哭什么?”
花长老红着眼睛瞪他,“我就乐意哭,你管得着么?”
“啧啧啧,你都一把大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快把你那几滴眼泪憋回去,我们该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你个无情的家伙,溪月和曦然成亲你竟然感觉也没有?”
图长老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谁说他没有感觉?
他这是昨夜哭过了!
他害怕叫人笑话,所以没让任何人看见。
“嗤,我跟你站一起都嫌丢人。花老头,等会儿他们拜堂你可不能哭啊,不然小心我揍你!”
花长老冷冷一哼,再怎么样他都分得清场合,等他们拜堂的时候他就是想哭也会忍着,肯定不能破坏他们的拜堂气氛。
苍羽派今日特别热闹,两位长老一出小院,就看到应邀来参加的各界各派掌门,他们与人说过话后,便往今日的主场地走去。
这种日子里,苍羽派的四位长老身上穿的是天下第一巧手特别缝制的红色长袍,若非上面的花纹不一样,他们差点会以为这四个长老长相都一样。
除了他们外,楼亦诀与盛卿心也穿着红色锦袍与红色长裙。
为了应景,现在才出现的飞钰竟也淘弄来一件红色的锦衫,这件套在他身上不大不小,让人感觉他好像成熟英俊了不少。
吉时还未到,众人在搭建好的台子下互相闲聊,其中有个正在吃东西的小姑娘却引起了飞钰的注意。
他走上前,看着那小姑娘大快朵颐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微微弯起。
他拍了下小姑娘的肩膀,小姑娘当时吓了一跳,手里的糕点落在地上,呆呆的模样特别可爱。
飞钰以为她会拿起另一块糕点,或是转头骂他为什么吓她,可是这小姑娘没有如他所想,反而还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糕点,拍走上面的木灰,塞进嘴里继续吃。
“小妹妹,这块点心已经掉在地上了,你为什么还要捡起来?”
那个小姑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口齿不清地说:“我爹娘说过,绝对不能浪费食物。”
“哦?你喜欢吃?”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摇摇头,道:“我饿了好几天,这些东西摆在这里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确实是这样,只不过……”飞钰上下打量着她,如此寒冬,她却穿的异常单薄,这让他不禁想为她多披一件衣服。
“喂,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穿的这样少?你不冷吗?”
小姑娘诧异地看着他,“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管我穿的少不少?我冷不冷都是我的事情,我的名字也没有非告诉你的必要。”
“我好心问你,你怎么是这样的态度?”
除了小爱和火瞳外,飞钰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能和他顶嘴的人了,所以他觉得小姑娘很有趣,有趣到就想问出她的名字。
“我又没让你问,多管闲事!”
“喂,你……”他一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尊使,吉时快到了,您该准备准备了。”
这时,苍羽派的弟子终于找到了他,便站在他身后,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飞钰朝那小姑娘冷哼一声,一拂衣袖,离开了这里。
那个小姑娘在听到弟子叫他尊使后,她的眼睛骨碌一转,转身走进人群之中。
吉时一到,两对新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当他们拜过堂行过礼后,天空忽然飘下了晶莹洁白的雪花。
“哇!御哥哥,你看呐,下雪了。”
小爱伸出掌心,接住从天而落的一片雪花,笑嘻嘻地用法力将它凝固,然后端到御向晚面前。
御向晚揽着她的腰,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她玩得尽兴,心情也感到莫名开朗。
“冷不冷?”
“你的怀抱那么暖,我怎么会觉得冷?”小爱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轻轻吹落雪花,她看着楼溪月道:“御哥哥,楼姐姐今日定然非常漂亮,不如我们今晚去闹洞房吧?”
“好。”他含笑点头,剑眉飞扬,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对新人身上,眸底渐渐浮起一丝笑意。
“下雪了。”
楼溪月掀开纱巾一角,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纱巾下,嘴角轻勾。
沐曦然直接掀落红色纱巾,纱巾随风扬到人群中,那些人看见沐曦然今日艳美的妆容,不由得爆发出一声惊呼。
未到洞房时,新娘子自己掀落纱巾,这在人界还在第一例。
他们欣赏着沐曦然的容貌,忽然有人大喊道:“楼掌门,沐护法都掀开纱巾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让大家一睹芳容啊?”
那不行!楚笑风嘴角的笑意渐冷,他真想把那个叫嚣的男人撵出去。
楼溪月落下纱巾一角,含笑的嗓音从纱巾下飘出,“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曦然喜欢冬日飘雪,所以才会过于激动掀了纱巾,有礼之人当知避而不看,无理之人才会吵闹叫嚣。我不知阁下是哪个界面的掌门,但我苍羽派既然邀请了你来,便希望你可以遵守苍羽派的规定,尊重我的亲事!”
那人脸皮一红,尴尬的闭上嘴,开始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懊悔起来。
好歹苍羽派给他留了面子,没有把他当场赶出这里,不然他这张脸就真的不用要了。
“楼溪月,本尊很想遵守苍羽派的规定,尊重你的亲事,可你为何不给本尊发请帖?”
不知何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