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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回头再一思量,又想道,不对,那汪涵如今一身修为尽附于我那阴阳两界火上,除非她能当即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否则一旦我身死形消,她那魂魄中的两界火便成了无本之木,魂消只在旦夕间,却是任谁也救之不起!想来以她的聪慧,在当初借那两界火铸形之时,便当知道这事,如今又怎么自寻死路。
可既然如此,那这宝物却又为何不再显灵异,难道它还真是认人不成?若它就是这个性子,只认了那汪涵为主,那却是让我白跑一趟了!
杜宇脑中几个念头翻了一遍,忽然暗笑道,是了,却真是胡思乱想,既然己进了他身体内,再想那些,却又能有何用,还不如再往里探一探,大不了真的把他魂魄弄死,来个鸠占鹊巢,看看那汪涵所言的法宝究竟能不能显出灵异来。
杜宇打定主意,便运起清阳火中的元神,径往那人识海中去,念头一动,便要将那人魂魄烧死,好让自己这缕分神占了肉身。
然而杜宇这边火力刚落到那人浑浑噩噩的魂魄上,便有一阵莫能名状的威压突然降临,那人魂魄得此助力,便见杜宇那缕清阳火扑闪几下,竟然就此灭了!而那人的魂魄经此一惊,却突然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刚要感知四周,看看是出了什么事,却被大喜过望的杜宇反手一记,又震晕了过去。
杜宇震晕那人之时,便觉得那阵阵威压蓦然一强,无边威能降临,杜宇那清阳火虽然神妙无比,可在这一震之下,却不由心神一动,火光片片散开,灵识被迫离开那寄身火焰,回归杜宇真身上。
汪涵一直守在杜宇身边,见他就这么元神附物离体,心下叹了一声,却也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也在一边暗自调息,过了片刻,心下刚有些奇怪为何还不见一点动静,便见杜宇对面那具肉身蓦得一震,眼皮翻腾,看那样子,竟似是就要醒来,心下惊异之余,便连忙在一旁护着。
可那肉身眼皮动了几下,却忽而又停了下来,静了片刻,便见一道火线突然从那他眉心飞出,回归到杜宇识海之中。
汪涵见那火光回来之时气息大弱,只能勉强拉成一线,看见杜宇回魂后,便连忙要问出了何事。
杜宇睁开眼来,脸色转眼间便白了几分,只是眼中精光却暴涨起来,便是那气血不合的样子,也掩藏不了他此时心中的兴奋之意。
“师父,可曾找到那法宝气息?”汪涵虽然看见杜宇的样子,便猜他必然得手,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杜宇闻言微微一笑,调合了周身真气,又将手中几样法器准备好,才道:
“汪涵,你准备好那血河幡,若是那法宝遁光太快,你便出手,不要顾惜那血河幡,只要阻上一阻便好!”
汪涵闻言大喜,也不细问同,连忙应声到一边准备。
杜宇自从那缕清阳火回来大半,虽然气息略损,却是成竹在胸,也不用其他法门,便径往那楼后花园走去,看也不看,先一把火把那周遭树木花草全都烧死,轻吁一声,便祭出了青叶戈。
那青叶戈虽是新得,可在杜宇手上炼化几日后,却深感要比过往一切法宝都好用百倍,日日揣摩下,如今早已将其中用法试出大半。
杜宇两手掐出剑诀,将那青叶戈化成一道青光盘绕,口中轻轻一吐,却又是一道火光。
只是这火光却程碧色,邪异得很,一落到那土地上,便无声无息的烧出一个洞来,在杜宇的摧动下,不住往下烧去,却只烧了五六米,便自熄灭下去。
杜宇见状一笑,却是丝毫不敢放松,将那青光往下一绕,便往那洞中探去。
“嗡……”
一声清鸣,便见杜宇浑身一震,那被火烧出的洞中一阵交响传来。
“轰!”
那处洞口蓦然炸开,现出其中情景,却是一黑一青,两道光芒在不停纠缠,从洞中打到半空,余波将那处小洞给震裂了。
杜宇见状一喜,连连摧动手上法诀,意欲使那青叶戈压制住黑光,可那黑光看似伸手可破,却偏偏有几分遇强则强的意思,被时青叶戈出八分力,它不过堪堪被困,而此时在杜宇狠下,青叶戈挥出十二分的功效,可那黑光还是没有成擒的可能。
杜宇心中大急,那黑光宝光凝实而呆,气势冲霄,若不尽早收服,难免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心急之下,杜宇一边操纵那青光,一边反手拍中自己心口,口中一吐,便有一线本命清阳火出来,心神连动,便将那成片的清阳火连成一阵,附在那青叶戈上,以期其中清阳火之力,将那黑光迫住。
黑光虽然灵智不开,却也知道趋利避害,一见那清阳火光,先天灵慧不智,也顾不得再争斗,竟是宁肯此时吃上几记,也不愿和那清阳火照面,就此便要纵身遁走。
可既然杜宇早有准备,又哪能如了它的意,汪涵修行斗法经验丰富无比,见状正好以血河幡化作血光绕去,血光虽然还没能围住,便转眼便被那黑光挣脱,却倒底给了杜宇机会,将那清阳火附在青叶戈上,硬生生和它碰了几计,使得其上的清阳火趁势侵入那黑光中。
那黑光虽然厉害,却终究不过是死物,遇上了这天生相克之物,遁光便止了住,不由现出了原身,恰被早在一旁等着的杜宇在一旁看清,便连忙出手,一把摧动遁光上前,一把捞了个结实。
那黑光自从被清阳火打中,便神通大减,此时杜宇拿在手中,也只是有气无力的跳动几下,被杜宇再打进一道清阳火光,便也老老实实的不再动弹了。
杜宇看着手中正式被降伏的,这个三尺左右的焦炭状木棍,一时间,喜极而乱的头脑,也有点转不过来弯——形象不好倒是其次,关键是——它怎么这么轻易就服了呢?
汪涵见状,虽然不知道杜宇的什么呆,却极有眼色的连忙上前贺道:
“恭喜师父收服此宝!”
杜宇见状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莫明其妙的感概抛在脑后,刚想笑着谦虚几句,却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扯过汪涵,急道:
“快走,有人来了!邪气四溢,修为还在我之上!”……求推荐,求收藏啊
第一卷五火真经第二十一章炼气十三层
杜宇收起那根焦炭般的法宝,心头喜意刚起,就觉得远方一阵浩荡的法力波动传来,其中隐隐有万千鬼哭之声,似乎都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只是距离太远,而他灵觉天成,早早现,才未能真显出神通来。
杜宇脸色一变,知道这是邪道的法术,来人法力明显远在他之上,而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是这等法术打前站,不问可知,来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旁的汪涵刚有所觉,见状也极知机的顺势化成鬼雾,附在那件玄灵血河幡上,被杜宇一把抓住,还未收在怀中,便急急驾起遁光,运起隐藏形迹的手段,连个照面也打,便仓惶往自己老窝逃回。
一路也无言语,杜宇隐迹匿形,终是赶回自己的地下小密室后,也未见那人追来,知道那人虽然法力高深,可遁法却没有他的精妙,这才放下心来,抖手将汪涵放出。
汪涵化形而出,见眼前风清云淡,那位修士并未追来,也松了口气,笑道:
“幸好师父遁光神,才没让那人追上,我方才远远一探,看那人有如此威势,显然便是未能炼成元神,也有炼气九层以上的修为,又明显是魔门一脉的修士,这等人最是不讲道理,既然见了有宝物出世之相,就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若一句话不合,怕是他就想把咱们也都炼入他什么魔门法宝中呢!”
杜宇也在一旁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一身遁法精奇迅,听闻汪涵之言,不由一奇,问道:“元神?炼气九层?这却是什么说法?”
汪涵见他对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却也并不奇怪,只答道:
“只是修行界中大道未成时,因为各派修行功法虽然不同,可法力却大都作不得假,便起了这以法力主为划分境界之法!从入门炼气开始,共分为一十三层,除了传说中早断了传承的几门修行功法外,炼气之境,最多有一十三的功力便是到顶,再往数,正道叫金丹,魔门讲元神,这一境界,又分了四个层次!便如方才那人,一身法力波动恍若明灯,毫不隐藏,我虽未能细看,但想来也不过是,或都炼气九层以上,或者元神初成吧!”
杜宇闻言点了点头,细想了一想,却又皱眉道:“怎么,‘或者炼气九层以上,或者元神初成’,这话听着却有些别扭!莫非炼气九层和元神期还有什么不同吗?”
汪涵笑道:“师父真是慧眼如炬,这炼气九层以上,却和元神期并没有什么关系!其实,自从炼气九层开始,便可称炼气顶峰,自此就有炼成元神的能力,只是因人不同,天资才情、功法际遇各有奇巧,真正结成元神,却并是从炼气九层到十三层都有可能,有些人自炼气九层便炼成元神,有些人却是直到炼气十一二层,甚至十三层才能心血来潮,成就一世道基!是以对于方才那人而言,究竟是哪一种,却也不好说!”
杜宇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既然你说法有不同,那这两种情况也不一样吧!嗯,是了,两者便是法力上差不多,可只要炼气未完,元神不生,那就不能有离体转世之功,与人斗法时便少了一条活路!而元神一成,浑身法力凝实,更多了诸般法术的运用手段,若真斗法起来,想来也必然比那还在炼气十几层的人要高出一筹!”
汪涵点头称是,肯定了杜宇的猜想,接着道:“便如我化身子母鬼之时,也堪堪有炼气三层顶峰的法力,如今,却只在炼气二层左右,而师父您,若是没用什么法术掩藏气息,应当在炼气五六层上,比起方才那人,却是还差了不少!”
杜宇点了点头,据此将《五火真经》上各境界一一对应,也就明白了自己在这修行界上究竟是何等地位。
“只是斗法之时,却也不能只看法力,”汪涵见杜宇一脸思索,便又道:
“便如我肉身未失之时,虽然只是炼气第八层的修为,可手中有先父所留诸般法宝,不要说门里那几个炼气十层的同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