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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侥幸偷生,可日后我等又该如何免劫?”
无量冥国消亡,势必因冥海诸国战乱,重创之后的生死楼,能否应对那诸宗觊觎?
之后还有五劫即将到来,他与生天神君以重伤之体,又如何安然渡过这一天地灭世浩劫?
“这一战,你我或有陨落之危。然而,你我也不得不战——”
死天微微摇着头,而后那目内透出的戾气,似要将数千里外的太古魔主身影灼穿。
“无非是一死而已,早些与晚些也没太大区别。我死天只知,谁要我死,我便先要他死!”
生天神君一阵哑然,而后面现出苦笑之声,以死殉城么?虽是不甘,可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此刻,看似还有着一个选择,可其实并无意义。倒戈相向,对他们而言,是生不如死!
……
庄无道已经退回到了玄应王宫内,他的身份,本就需要隐蔽。此时此刻,更不方便继续停留于城墙上。
‘冥海神天剑阵’阵破已成定局,那阿鼻平等王费时十万数年打造的坚固城墙,用不上数刻就会被腐蚀倾塌,没有阵法的掩盖,很容易就会被那太古察觉。
毕竟二者之间,乃是劫敌。互相之间,有着特殊的心灵感应。不是普通的幻法能够掩盖得住。哪怕加上天命神域,也不太可能。
以往他有浩劫天图镇压,只要不接近到一定距离,就可无事。可如今双方,相距不到三千里。
只有玄应王宫,这龙气最为浓郁,神力最为磅礴之地,才能瞒过对手的感知。
“有消息说回天圣宗已生叛意,只是一时之间,那圣天来还未决断。”
秦锋依然随在他身侧,为庄无道通报着战况消息。此时正摇着头,语气无奈:“也不止是回天圣宗,有反戈之意的,还有城内几个世家大族,以那赫连家为首。看好无道你能在这一战中取胜者,看来是少而又少。”
庄无道并不在乎,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之前有‘冥海神天剑阵’镇压,还可稳定人心。
此时剑阵破碎,城墙将毁,那些本就对他不看好之人,只会更生动摇之意。
不过打从一开始,秦锋就已将那三大圣宗的实力,都排除在外。哪怕这三大圣宗,全数倒戈,也是无惧。
三大圣宗如此,就更不用说这城内。那些还不成气候的世家势力。在阿鼻平等王的治下,无量冥国内,其实从无世家一说。
叛了也就叛了,正好可清理一番着无量冥国,看看无量玄应王治国六千年后,究竟有哪些人,可以真正值得信任。
也只有这一战之后,苍茫魔主在这里的根基,才会稳固。
无心理会,庄无道通过玄应王国神土与自身神域间的虚空联系,径自把神念,往那恶念化身所在投照了过去。
此时那苍茫魔主的身躯,正被无数的信念之丝包裹,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蚕茧一般。
而此时这神国之内,素寒芳与不死道人等人,则正如众星拱月,护在了这蚕茧周围。
冥狱中的情势,固然是危险,可这边神国之内的安全,也不可忽视。
神主晋升,都无天劫,却是人劫魔劫之属,同样凶险无比。
此时苍茫坐关,已经连续七十余日,神源本质的提升,渐至尾声。使得苍茫魔主的神力气息,已经有了些太上特征。
同时变化的,还有这方神国。看似与平常时没什么两样,可只有修为高深之人,才能感应到这一片神域虚空,正有一道道的规则,一条条的法理,正填充入内。
庄无道稍做感应,就不再去理会。他的恶念化身干得不错,完善神域的每一步,都是谨慎而富有条例,不急不躁,自若从容。
其实着神源本质的提升之法与步骤,本就是他以十方正反星斗神机阵,为恶念化身计算出来。
潜入神国的这丝意念,此时只略一颤动,就已与那恶念化身融而为一,直接就进入到了心灵深处。
在这意念海中,庄无道‘睁’开了双眼。而后就见那魂海大洋之上,一个与他魂力性质截然不同的意念印记,正燃烧着赤蓝色的火焰。
这是当初太古魔主留下的印记,刻印于他元神深处。本体拥有,恶念化身这里也同样存在。
庄无道静静等候,看着那赤蓝色的火焰,越烧越旺。最后一个红袍男子的身影,现于他的身前。
赫然正是太古魔主,面貌与此刻玄应神京外那辆坐辇上的太古,一模一样。
身影成形之时,那太古就已目光睨视过来:“多年不见,道友看来还算安好。”
第一四七六章众叛亲离
“多年不见,道友看来还算安好,气色不错。就不知今日这场大雨,道友感觉如何?”
“魔主说笑了,如今托魔主你的鸿福,我那玄应神京,如今已是危如累卵,哪里谈得上是安好?”
庄无道同样是淡定从容,所谓养移体居易气。若有必要,他现在也能拿出一方大能者的气度风范。
今日在此间,无非是耍耍嘴皮子,冷嘲热讽一番,怎么可能会逊色于对面。
“只是看来魔主你,却有些心急呢。明明有着平天印在手,又何需动用那都天玄阴重水?便是在下我,也代你心疼,不知家中可还安稳?”
“你知晓平天印?”
那太古微一愣神,似是意外于庄无道的言语。都天玄阴重水他已使用了出来。然而借得平天印之事情,却是少有人得知。
也就是说此物,早在对方意料之中了么?
果然是个难对付的家伙,不过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资格成为他的劫敌。
“果然不愧是六千年内,就能将无量冥国治理到水泼不进的人物!”
轻赞了一声,太古的唇角冷冷的挑起:“道友可莫要误会了什么,今日本座动用这都天玄阴重水,可非是因那鬼劫。区区一个鬼戢魔渊,还不在本座眼中。能让我太古迫不及待,是因你让本座,等候得实在太久。六千年苦候,只为今朝。只需能早一刻,取去道友性命,又何惜这区区都天玄阴重水?”
“如此说来,在下荣幸之至。”
庄无道闻言哑然失笑,而后目现讥嘲之色:“可我观魔主之举,似不欲与本座在此间一战?这就是魔主所说的不惜代价?”
太古进入到此间的魂念,仅只是极微小的一点。刚好足够太古,在他魂海内维持身形。
别说冲不动庄无道的本体神念。便是他的恶念化身,也一样是奈何不得。
“嘿!道友你大可得意一阵。本座这次确无把握,在神意攻伐上,与你一较胜负。”
太古魔主此时是坦然承认着,自己在神念攻伐上的本领,要逊色于这位劫敌一筹。
近七千年中,庄无道从元仙修到金仙境,二者间也曾再有过两次交手。
然而从始至终,太古都没从这位的手中讨到便宜。
非是因对面主场之利,在天道加持之下,他能动用的神念魂力,与对方基本相当。顶多是因本身境界高出数筹之故,稍有限制。
可最后的结果,却都是以他的败北之局收场。真仙境如此,金仙境如此,到了太上境,则更无胜望——
只有蠢货,才会选择在对手最擅长的领域去挑衅。
“所以你我之间的胜负,还是决于那玄应神京之内才好。如本座所料不错,你神主之身,在此晋升太上,那本身道体则依然还在玄应神京?以金仙之身,怕是不足以做本座的对手。这一战,可莫要让本座失望。”
“魔主难道就欲拿这等浅薄之言,来摇动在下道心?”
庄无道依然是一声轻哂,满含着冷讽不屑;“是否会让魔主失望,且拭目以待便是。”
太古的眉头轻挑,随即又莞尔一笑:“如此,那么此间之事就可了结,你我稍后再见!”
话音落下的同时,太古魔主的魂躯,就赫然已化火燃烧。不止是这丝念头,便是留在庄无道元神深处的那点印记,也同样瞬间化灭,不留半点的残余。
庄无道冷冷看了一眼,意念也同样从魂海中退出。
知道太古魔主此举,正是向他展其决心。不留半点的退路,必欲在这一战中,与他决一胜负。
……
当庄无道把意念抽回,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就听秦锋正通过太虚子镜与人聊着天。
“赫连仙尊,就不觉此举太过愚蠢?无量冥国若败,此间两亿由旬冥海,日后都必为妖族所据。那太古魔主,能给你赫连家多少好处?有了背主之名,这冥狱之中,只怕都无你家容身之地。的”
赫连仙尊?
庄无道扫了那太虚宝鉴一眼,就见一个黑色道袍老者,须发皆白,气度狂烈如虎。
只一转念间,他就在恶念化身的记忆中,寻到了此人的身影。
原来是玄应神京,赫连家的家主——
阿鼻平等王的时代,因那位平等魔主不欲受世家掣肘,施政时多方打压,这冥国中并未‘世家’这一概念存在。
到了无量玄应王之时,因要大肆扩充阿鼻神狱军,提振国势,他那恶念化身一方面大力招揽可靠的修士入境,成为本国供奉。一方面则是放开限制,使修士的数量大增。
此举无疑是极其有效,正因无量冥国整体的实力增强,才使周围诸国不敢轻犯,阿鼻神狱军的数量在短短七千年内增长近一倍。可此举也同样使得那世家豪族,有了生存的空间。
这赫连家,就是新近崛起的一族。门中四位金仙,另有三人,在玄应王庭内任着官职,实力还算不俗。
这镜中之人,当时名唤赫连龙山,正是赫连家的家主。
“藏镜人兄难道还想让我赫连家,与此城玉石俱焚不成?非是赫连家不忠,实在是无量玄应王让我赫连家看不到希望。所谓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然而我赫连龙山非是圣人,也做不到坐视族人都殒难于此。”
“也对,大难临头,各谋生路自是再寻常不过。你赫连家实在不愿与我无量冥国同生死共患难,我藏镜人也勉强不来。”
秦锋微微颔首,然而目光转厉:“只要能够说清楚,玄应王心胸大度,自可以容你赫连一族安然离去。可你赫连家,位于东玄巷的伏兵又是怎生回事?我可以理解成,你们赫连一族,这是早已心生叛意?你与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