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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公说的是有道理的;下官没有其他的意见;唐大人做出来决定之后;两大营会遵照执行的。”
张泰宁虽然是武官;可也见过了太多的波折;岂会轻易表态。
唐世济没有办法;只能够开口了。
“江宁县租赁官田的事宜;我大明尚无此先例;还是慎重一些的好;我们商议之后;禀报皇上定夺;我的意见;租赁是可以的;但还是要等到圣旨下来之后;再行办理相关事宜;不可cāo之过急;若是朝廷有异议;我们也能够做出来解释。”
秦三德有些不满意了;先前提出来让苏天成参与讨论;唐世济不同意;现在又要求江宁县等候圣旨;这要是拖延下来;今年没有圣旨了;江宁县岂不是拿不到官田了;而且有些官田;已经荒芜一段时间;需要进行整理了。
“唐大人;咱家不是这么看的;租赁官田的事情;大明确实没有先例;正因为如此;咱家觉得;南直隶试行了;一旦有了成果;朝廷自然会改变诸多看法的;若是等候圣旨;耽误了时rì;影响了chūn耕;此事就无法取得圆满成功了;两大营也得不到收入了。”
“秦公公;兹事重大;还是要禀报皇上;予以定夺。”
唐世济的语气淡淡的;虽然柔和;态度确实明确的。
秦三德很是恼火;可也没有办法说出来其他的意见了;人家唐世济按照规矩办事情;自己还能够怎么办啊。
“唐大人按照规矩来;咱家也没有其他的话说了;不过租赁官田的事情;时间是耽误不得的;咱家看;是不是密折专奏。”
唐世济的脸sè微微有些变了;密折专奏;是禀报重大事宜的;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随便使用的;租赁官田;不是什么大事情;觉不需要密折专奏;顶多就是不经过六部和都察院;也不经过内阁;直接奏报给皇上。
但这样的做法;严格来说;都是不妥当的。
“秦公公;这密折专奏的事宜;我看还是免了;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若是随意启用了密折专奏;受到训斥;租赁官田的事情;恐怕耽误了;我的意见;直接上奏折到内阁。”
秦三德的脸sè也有些变了;上奏折到内阁;问题恐怕更大;内阁肯定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打回来了;或者搁置不理睬;如此一来;江宁县租赁官田的事宜;必然无限期的拖延下去;甚至不能够成功了。
“咱家刚才想的有些急了;这租赁官田的事情;密折专奏还是有些不合适的;可唐大人提出来;写给内阁奏折;咱家也是不同意的;唐大人说过了;大明朝从未有租赁官田的事宜;内阁会回复吗;会上奏吗。”
唐世济楞了一下;微微点头。
“咱家以为;还是将奏折直接呈报给皇上;请皇上定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一百七十四章升堂的学问
八月初;县衙开始放告。
所谓的放告;也就是接受百姓的状纸;每月的初三、初六和初九三天;知县升堂;刑房的司吏、典吏和书办;引着告状的百姓;到县衙大堂来上递状纸;一般情况下;知县不会当堂审理;待到退堂之后;仔细看了这些状纸;认为可以审理的;就留下状纸;来rì升堂审理;不应当受理的;要求衙役退回去状纸。
遇见了重大的刑事案件;往往需要好长时间审理。
这个时代的侦破技术;可不比几百年之后;冤假错案是不必要说的;特别是杀人案件;遇见那些流窜作案的;基本没有侦破的可能xìng;可案件总是要侦破的;要不然知县的政绩就有问题了;这个时候;运气不好的人;可能就倒霉了;被怀疑为行凶人;你不服气;喊冤枉也可以;打的你生不如死;还不如承认了;来一刀的痛快。
当然了;主要的案件;大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为了分割家产纷争的案件;是最多的;反正大都牵涉到了钱财。
知县不是神仙;好多的知县;也就是通过了科举考试的读书人;绝非是什么神探;遇见了重大的刑事案件;通过一番的思考;想当然的认为谁可能是行凶人。
知县最大的两桩工作任务;就是钱粮和刑名。如果你侦办案件迅速;征收钱粮得力。就是最大的政绩了;虽说不一定很快能够得到提拔;至少这是基础。
苏天成到河南区赈灾的时候;县衙就开始放告了;接手案件的是县丞卢天明。
县丞是知县最为重要的佐官;遇到知县空缺;或者是有事情外出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要审理案件的。
卢天明很聪明。苏天成到河南赈灾;他接手了诸多的案件;基本上没有怎么审理;一律都压着;苏天成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这审理案件的事情。还是等到苏天成回来之后处理;若是自己审理了;运气不好;遇见了错案;遭遇知县大人的责罚;甚至是追究。得不偿失。
苏天成坐在二堂;看着一大堆的状纸;开始感觉到头疼。
这个时候;他开始怀念几百年之后的体制了;有专门的公检法司机关。主要领导不需要过问这些事情;将主要jīng力。集中到发展经济上面;可现在是不行的;知县就是一县的父母官;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
明末的风气;已经很不好了;知县审案;成为了敛财的好机会;师爷、司吏、典吏、书办和衙役;一个个都是粉墨登场;各自捞让处;有钱有势的;作威作福;拿出来了银子;可以摆平一切;无钱无权的;吃亏是必然的;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不到万不得已;老百姓是不会到衙门打官司告状的。
连续看了两天的状纸;苏天成一直都没有发话;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升堂审理;也没有说不审理;这是因为;他看了诸多的状纸;已经发现了里面的问题了。
他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正确审理;但决不允许出现颠倒黑白的事情。
渠清泽进入二堂的时候;发现苏天成皱着眉头;对着案桌上面的一叠状纸。
“大人;是为刑名的事情头疼吗?”
看见渠清泽进来;苏天成没有说话;微微点头;如何的审理这些案件;他内心里面;大致有了想法;但还是要征询一下意见的。
“大人的意思;是想着清楚一些办案的程序。”
“渠大人;锦衣卫也是时常办案的;这里面;有些什么诀窍啊;详细说说;你可不要藏私啊。”
“大人既然问到审案的事情了;下官也不客气了;这审理案件;要说简单;也是简单的;状纸都说清楚了;这些状纸;大多是县里的讼师写的;事实基本上都是清楚的;按照诉状上面的要求;略微的询问一番;接着就可以断案了。”
苏天成的脸上;出现了讽刺的笑容。
“老哥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按照你说的;那些讼师;可以来担任知县了;还要我来审理什么案件;告状的人;无不想着将事情说的天大;似乎县衙不按照他们的意见办理;就是贪赃枉法;就是不公了;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谨慎了;岂能随意断案。”
渠清泽愣了一下;脸有些红了。
“大人已经有主意了;下官纯粹是多话了。”
“你赌气干什么啊;几句话就承受不住了;亏得还是锦衣卫的百户;这点的气量都没有吗;你就实在一些;说说里面的弊端;也就是存在哪些问题。”
“下官明白了。”
渠清泽的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要说这审案子;牵连众多;有刑房的吏员;部分的衙役;还有县里专门靠打官司生活的讼师;他们都与案件审理息息相关;比如说一个具体的案件;告状人递交诉状的时候;可能就接触到了刑房的书办;甚至是司吏和典吏;就算是本人没有出面;讼师也是有可能事先接触了;这审理起来;自然就有奥妙了。”
“大人想着知晓审案的蹊跷;下官就明说了;知县要是清明;能够抓住主要问题;下面的吏员、衙役;包括讼师;就很是小心;不敢乱来;知县要是糊涂;这审案;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基本就是下面说了算。”
“哦;你详细解释一下。”
“譬如说这盗窃的案子;苦主来告状了;要是他能够抓住现行;是最好了;抓不住现行;仅仅是怀疑谁;就不好办了;财物损失大了;总是要找到去处的;讼师在起草诉状的时候;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思考;没有直接的证据;好说啊;通过苦主的怀疑进行推理;找到了元凶;一番分析之后;元凶辩无可辩;知县大人断下来了;元凶自然是要赔偿的;就是抄没了家产;也要赔偿苦主的损失。”
“呵呵;你的意思是;元凶既然无法辩解了;苦主的财物;就有了着落;这里面;讼师功不可没;要不是讼师的努力;苦主的财物;白白损失了;事成之后;报酬自然是少不了的;由此推理其他的案件;也有着这样的惯例了。当然了;这里面;仅仅依靠讼师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还需要诸多的关节;知县要是糊涂蛋;众人就可以得到好处啊。至于说真正的元凶是谁;倒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了。”
“大人真是高明啊。”
苏天成轻轻摇头;这绝不是什么高明;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其实是一种悲哀;说来说去;最终吃亏的;还是老百姓。
“那你继续说说;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
渠清泽早就有了准备;迅速开口了。
“难度很大;农忙季节刚过;放告停止五个月时间了;县衙的案子一定是不少的;若是要详细追查;耽误时间不说;也耗费了人力和财力;下官的理解;重点还是要依靠判断力的;最好的办法;是依靠里长、甲首或者是宗族的力量;他们熟悉情况;能够做出来准确的分析和判断;若是掌握了这薪面的情况;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渠清泽说到的是调查案件的事情;有一定的道理;可作为穿越人士;苏天成不是很满意这样的意见;一些简单的案件;早就通过宗族、里长和甲首;进行过调解了;不会到县衙来告状的;既然到了县衙;说明下面已经没有好的办法了。
自己如果和渠清泽说明有罪类推和无罪推定的原则;渠清泽一定会以为自己是疯了;按照这样的标准来判案;肯定是不行的;大气候不合适;到时候;江宁县诸多的案件;不能够判决;影响到自己的声誉。
只能够在这中间;寻找平衡点。
司法公正;是一定要坚持的;这不是小事情;如果继续让下面的人胡作非为;不管为老百姓做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