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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成的脸sè,变得严肃起来了。
“恩师,三年的时间,可能是有些长了,不过一年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仅仅是钱粮方面的积攒,就不可能达到目标的,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江宁营不是原地不动,完全可以参与剿灭流寇的作战,但不能够调防到辽东。”
“为什么这么说?”
“学生有着这样的看法,从作战能力来说,后金满洲八旗等,远远强于流寇,按说最大的隐患,还是在于后金,可流寇活动在中原一带,这些年来,有着愈演愈烈之势,流寇作乱,属于内乱,攘外必先安内,这安内的任务,剿灭流寇,是很大的一部分,若是稳定了内部,老百姓安居乐业了,方可抽出来jīng力,一心对付后金。”
“学生以为,对付后金,不仅仅是防御,要和他们展开决战,从根本上,剿灭他们的武装力量,让他们彻底的臣服。”
温体仁微微点头。
“你说的是不错的,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啊,后金sāo扰,流寇侵袭,朝廷不可能一心剿灭流寇,对后金侵袭视而不见啊。”
“学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想到了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学生以为,目前的情况下,可以暂时与后金讲和,稳住他们之后,朝廷集中力量,重点剿灭流寇。”
温体仁惊得站起来了,在书房里面,走了好几步。
“坤元,你怎么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啊。”
“恩师,学生没有觉得奇怪啊,当年,唐朝的开国皇帝李渊,不也是和突厥讲和吗,赢得了时间,统一了中原,最终回过头来,剿灭了突厥,令唐朝无比强盛。这就是很好的例证啊。可能不少的士子认为,与后金讲和,是大逆不道,是出卖祖宗,是不能够忍受的屈辱,堂堂天朝,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学生觉得,那些士子的认识,是迂腐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朝廷的困难,不知道真正的治国之道,更不懂得张弛之道,学生说的不客气一些,有些士子,就知道空谈,站着说话不腰疼,满嘴的仁义道德,狗屁不通。”
温体仁看着苏天成,眼神很是深邃。
好一会,温体仁才开口说话。
“坤元,你的认知能力,确实不一般,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不过,你的这些观点,千万不能够说出去,如今的趋势,不允许这类观点的存在。”
第二百八十一章训练开始
顺利的拿到了十万两白银,苏天成的认识,也彻底发生改变了。
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温体仁是不错的,至少在清正廉洁方面,是做的很好的,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如果说稍微提出来一些要求,聪明的苏天成,就要掏出来几千两的银子,作为感谢的酬劳,但温体仁根本没有提到这样的事情。
同时,温体仁做事情很严谨,考虑到的是全局,江宁营将士的待遇很高,可能影响到大明卫所的军士,甚至直接影响到朝廷的决策,他和苏天成交谈的时候,很坦率的告诉了苏天成,朝廷不拿出来一两银子,是他的建议,也是害怕其他的卫所军士,聚众闹事。
温体仁的表态,令苏天成感觉到了,不管怎么说,温体仁还是为朝廷考虑的,为皇上考虑的,尽管说和周延儒之间,有着不少的龌龊,相互之间,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可担任内阁首辅之后,温体仁还是摆正了自身的位置。
这一次的交谈,令苏天成再次的坚定了决心,某些文人墨客写出来的历史,不能够相信,且不说那些人是不是秉持公正的态度,就是他们那种无限上纲的挑剔xìng格,就令人作呕。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学问,就开始自高自大,目空一切,世界也是这样,有制造谎言的人,就有相信谎言的人,那些相信谎言的人,不一定认为谎言是真实的。而是愿意相信谎言是真实的。
这些人,借着一些编撰的历史。大发议论,阐明自身的观点,表现出来自身的深邃睿智和悲天悯人,以及仁慈正义的品质,体验着居高临下、审判历史、臧否人物的快感,历史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在他们的口中和笔下,乖乖的听任摆布。被戴上定xìng的帽子,画上小丑的油彩,这样的快感,让他们感觉到兴奋战栗,毛孔扩张,浑身舒坦。
相信这些谎言的人,有着各自的目的。满清推翻了大明朝,为了自身统治的需要,当然会丑化大明朝的皇帝和官员,证明大明朝的灭亡是咎由自取,他们一统天下是顺应民意,他们巴不得有这样的所谓历史。不遗余力的宣传,甚至写成了正史。
三人成虎的故事,在现实中间,屡屡出现,早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
回到了高阳县之后。征召军士的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
在随军家眷的安置问题上面。因为组织工作的庞大,孙承宗、鹿善继与苏天成之间,出现了一些争议。
孙承宗和鹿善继认为,已经是冬月了,不长时间之后,就是chūn节了,这些将士的家眷,可以在chūn节之后,出发到江宁县去,不能够因为家眷的随军,影响到了招募军士的训练,耽误了时间。其实两人的本意,是以江宁营为重,招募工作的重点,还是在这些军士的身上。
苏天成的看法不同。
他认为,想要稳定被招募的军士,最好的办法,就是稳定他们的家眷,做好了家眷的安置,可以令军士对江宁营有着刻骨铭心的归属感,耽误这点时间,不算什么的,再说了,这些家眷,在今后的岁月里面,都是要随军的,若是将士阵亡了,家眷可以享受到高额的补贴,就地扎根生活,不愁吃穿。
这个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是稳定军心、鼓舞士气的最佳手段。
孙承宗和鹿善继两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苏天成如此的关照军士的家眷,江宁营的做法,与卫所的做法,有着天地悬殊了。
十一月二十三rì,招募军士的工作结束,前后一共十四天。
如此庞大的队伍,如何到江宁县去,苏天成考虑的非常细致。
所招募的军士,分四批出发,每次两千五百人,出发的时间,前后相隔一天,从二十四rì开始,到二十七rì,要求到达江宁县的时间,是十二月二十rì到二十三rì。
江宁营的军士,也分成了四批次,负责带队。
至于说军士的家眷,悉数在二十四rì出发,他们的速度,肯定是要慢一些的。
苏天成如此的安排,主要是考虑到了军士的家眷,从十一月二十四rì到十二月二十三rì,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家眷,到达江宁县,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沿途他们都能够见到行进的大部队,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
至于说江宁县那边的安排,早就在开始准备了,到现在,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所有被招募的军士,包括他们的家眷,都站在高阳县县城外面。
足足几万人,看上去密密麻麻的,江宁营的名气,在北直隶和保定府,如rì中天,传的神乎其神,能够成为江宁营的一员,是令人骄傲的,更加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家里的老人,领到了五两白银,家眷也拿到了五两白银,当然,没有成家的青壮,或者是父母双亡的青壮,为江宁营省下了五两银子的开支。
这里面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出过远门,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rì子,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景,更不用说他们的家眷,这一次,要到数千里之外的南方去了,今后可能就在南方生活了,大家有些惶恐,故土难离。
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但这样的沉闷中间,也带着期盼和躁动,改变生活的愿望,谁的内心都是有的,只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们等候上面的命令,今天是家眷和第一批两千军士出发的rì子。
辰时,苏天成、孙承宗、鹿善继、刘铁汉等人,出现在县城外面了。
随着刘铁汉大声的吼出来行军的要求,现场变得沉默了。
所有被招募的军士,训练已经开始了。
要求很明确,每rì徒步行军一百里地,早上卯时出发,行军一百里之后,方可以歇息,出发时,每人携带五天的口粮,自己背着,若是有人吃不消,或者是不能够坚持,那就需要退出江宁营了,至于说已经发放的银两,作为补助,江宁营不会要回来的。
家眷跟随出发,但不能够干扰军士。
第一批出发的军士,苏天成亲自带队。
第二批的军士,孙承宗带队,第三批的军士,鹿善继带队,第四批的军士,刘铁汉带队。
出发的时间到了,这一次的行军,前后一个月的时间。
孙承宗和鹿善继看着出发的人流,感慨万千,他们是欣然接受任务的,这里面大部分的军士,都是他们的老乡,这些人,在不长的时间之后,会成为大明朝的中流砥柱,想到这些,两人就很是激动的。
“孙大人,鹿大人,晚辈先行一步了,晚辈在江宁县,等着两位大人。”
“好,好,老夫也恨不得马上出发啊。”
苏天成看了看刘铁汉。
“刘铁汉,你最后出发,任务要重一些,特别是那些随军的家眷,一定要注意,此去路途遥远,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事情的,要妥帖的处理好,需要开支银两的地方,不要心疼,该花的银子,一定要花的。”
“属下牢记大人的教诲。”
苏天成笑了笑,上马了,他冲着孙承宗等人抱拳之后,跃马上了官道,朝着远方而去。
孙承宗和鹿善继,在县城外面,站了很长的时间。
好久之后,孙承宗才慢慢开口了。
“善继,可惜老夫的年纪大了,难以亲自上阵杀敌了,想到以前在辽东的岁月,有着很多的感慨啊,那个时候,你我也是战战兢兢的,面对后金的骑兵,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够是固守城池,难有机会面对面鏖战,大凌河一战,一直都是老夫心中的痛,现在看来,解开这个疙瘩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大人,我也有这样的感受,苏大人了不起啊,年纪轻轻能够训练出来如此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