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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的真是好啊,小的醍醐灌顶啊。”
“呵呵,管家过奖了,就说翁主吧,如此享乐也是可以的,以我所见,只要不是日日笙歌,也无伤大雅,还是身体要紧啊。”
田弘遇楞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这一笑,暴露出来了田弘遇的本性了。
“大人说的这些话,我爱听,我用自家的钱享乐,谁能够说什么啊。”
苏天成笑了笑,没有说话,管家的脸却有些红了,这就是区别所在啊。
田弘遇很是高兴,挥了挥手,很快,为首的那个女孩子,站到了苏天成的身边。
“奴婢服侍大人饮酒。”
田弘遇端着酒杯过来了。
“苏大人,美酒配佳人啊,我敬大人一杯。”
苏天成笑着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两人一口气喝完了这杯酒。
女孩子倒酒的时候,苏天成开口了。
“你的舞跳的很好啊,技艺非凡啊。”
“奴婢的舞技不好,让大人见笑了。”
女孩子的回答很是流利,苏天成看了看女孩子,再次开口了。
“不错啊,落落大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陈圆圆。”
苏天成端着酒杯的手抖动了一下,他做梦都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陈圆圆,那个曾经一怒为红颜的女人,那个被视为红颜祸水的女人。
苏天成的这个动作,没有瞒过陈圆圆的眼睛,陈圆圆以为自己的身份被别人瞧不起了,神色有些黯然,眼前的这位大人,给她的印象是非常好的,若是能够跟随这位大人,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陈圆圆,你可知道,苏大人乃是我大明朝的中流砥柱,太子太保、蓟辽督师啊。”
陈圆圆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了,她抬起头,看着苏天成。
“大人莫不是殿试榜样苏天成大人吗?”
还没有等到苏天成开口,田弘遇就发脾气了。
“陈圆圆,大人的名讳其实你随便称呼的,不懂规矩。”
苏天成笑着摆手了。
“没什么,我就是苏天成。”
陈圆圆的脸色有些发白,苏天成在南方的名气太大了,特别是当年秦淮八艳的前两位,顾横波和柳如是,都嫁给了眼前的这位苏大人,两人的丫鬟,也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夫君还是朝廷的官员,据说也是在苏大人的手下做事情的,丫鬟回到南方去的时候,说到了自家小姐的幸福生活,令秦淮河众多的姐妹,羡慕的每日都议论,而且顾横波和柳如是的家人,也引以为荣,顾横波的哥哥顾兴松和柳如是的堂哥徐继礼,两人都是知县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顾横波和柳如是两人生活都非常的幸福,两人受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接见,这件事情也传遍了秦淮河。
苏天成这样的俊杰,在大明朝是很少见的,若是能够陪伴在苏天成的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看样子这次老爷安排的歌舞,还真的是自己的机会了。
陈圆圆的心思,苏天成当然不会知道,这个时候,他也恢复冷静了,陈圆圆虽说是秦淮八艳之一,名气也是很大的,今天看见了,也的确不一般,但这里的场合不同了,自己可不能够有什么想法的。
“陈圆圆,你的歌舞确实不错的,我很是感谢啊,今日到翁主的府邸来,能够欣赏到如此绝佳的歌舞,非常欣慰。”
陈圆圆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开口说话了。
“大人,有一首诗词,奴婢只记得其中一句了,日日思君不见君,想请教大人。”
“呵呵,你说的是宋朝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念完这首诗,苏天成也愣住了,看着陈圆圆,要说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意思,那就是头号的大傻瓜了。
第七百九十七章管家的身份
青楼的女子,与大家闺秀最大的不同,就是敢于争取自身的幸福,一旦遇见了机会,她们会毫不犹豫的去争取,哪怕是赴汤蹈火、哪怕是飞蛾扑火,可惜现实的生活,往往难以如意,她们因为身份的限制,遭遇了太多的挫折,甚至有人为此丧命。那些酸秀才往往是靠不住的,性格的懦弱,家族的压力,到这这些读书人在青楼挥霍潇洒之后,都是拍屁股走人的,不过若对方是官员的身份,青楼女子往往会拼尽全力去争取,一旦进入到官宦之家,她们的身份就能够彻底的改变。
陈圆圆当然清楚这一点了,顾横波与柳如是就是最好的榜样。
十七岁的陈圆圆,正是绝佳的年华,要不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早就不可能保持处子之身了,也正是因为保持了处子之身,她才想着,能够直接向苏天成表明心意,这可怜的一点依仗,说起来也是很不堪的。
苏天成的想法不同了,他不知道田弘遇的目的,也摸不清管家的身份,处于这样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表态,哪怕面对的是秦淮八艳之一的陈圆圆,风花雪月的事情,苏天成很久都没有体味过了,他肩上的担子很重,想到的都是大事情。
陈圆圆火热和哀怨的眼神,苏天成当然能够看到,不过,他还是保持了镇定,微笑着坐下了,不再开口说话。
田弘遇有些着急,眼看着陈圆圆的表现非常的不错,眼看着事情就要成功了,想不到苏天成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没有这种心思。
管家也走过来了,对着苏天成稽首行礼了。
“小的有些事情。想着和大人私下里说说,不知道大人是否赏脸,小的唐突了。”
苏天成没有表现出来吃惊,酒宴进行的差不多了,观看了表演,酒足饭饱了。他也是准备告辞的,不牵涉到陈圆圆的事情,他还可以在这里坐一坐,和田弘遇说一会话,接触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他也看出来了,田弘遇没有多少的心机,至少在接人待物方面,个人的意图表现的很是明显。倒是管家心机有些深沉。
吃饭之后,苏天成跟着管家来到了厢房。
这样的一幅场景,实在有些奇怪,身为主人家的田弘遇,走在了后面,没有跟着过来,也没有准备和苏天成交谈,倒是管家侧着身体。跟在了苏天成的后面。
进入厢房之后,管家为苏天成端上了热茶。站立在旁边。
“管家还是坐下说话吧,这样站着说话,我不是很习惯。”
“感谢大人,大人若是不开口,小的是不敢坐下说话的。”
管家坐下的时候,神态很是安详。没有表现出来猥琐的姿态,虽说长相不怎么样,但这份气度还是不错的。
“大人,小的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小的若是惹怒了大人。还请大人海涵,大人乃是见过大世面的,我家老爷和大人是不能够比较的,虽说贵妃娘娘受到了皇上的宠爱,但小的以为,皇上乃是以国事为重的,故而对后宫的要求,也一定是严格的,我家老爷不过是想着能够享受生活,如同大人所说一样,我家老爷没有什么志向,不敢和大人比较,更不会有什么心思的。”
“呵呵,管家的意思是,这陈圆圆,我是一定要收下的,自古都是美女爱英雄,这件事情上面,田翁主没有其他的想法,不过是想着能够和我拉近关系而已。”
“大人睿智,小的佩服,小的以为,官场上很是复杂,大人如此的俊杰,遭遇到的是非,恐怕不少,小的曾经听闻,大人一向都是很低调的,小的不客气的说,朝中大人,能够和大人比肩的,恐怕还没有,就算是内阁之中的诸位大人,也没有建立多少的功勋,如此情况之下,大人依旧是如此的低调,小的觉得不简单。”
苏天成看着管家,好一会才开口。
“不知道管家名讳,可否告知。”
“小的牛金星,无名之辈,让大人见笑了。”
苏天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一天的遭遇真的是有些稀奇了,前面看见了秦淮八艳之一的陈圆圆,现在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管家,居然是牛金星。
历史发生了改变,一切皆有可能,苏天成只能够这样想了。
牛金星的名气也是不小的,历史上曾经辅佐李自成,牛金星有着举人的身份,不过是被革去了功名,沦落为寻常百姓,之后因为种种不满,投靠了李自成,成为了大顺政权的丞相,历史上的牛金星,名气不是很好,据说很是贪婪,也曾经投靠了后金,后金甚至不愿意封官,而是封赏了牛金星的儿子,也有人说牛金星在李自成被杀之后,出家做了道士。
流寇被剿灭了,李自成也被朝廷斩杀了,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了牛金星。
苏天成还是想着,看看这个牛金星,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牛金星。
“哦,不知道牛管家可曾有功名啊。”
牛金星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好开口了,见到牛金星这个样子,苏天成心里有底了。
“呵呵,我曾经听说过,和管家同名的牛金星,天启年间考中了举人,后来因为和邻里发生了纠纷,因为赋税的问题,被革去了举人的功名,充军服差役,不过最终没有成行,其后就不知所终了,这个牛金星,好像是河南宝丰人吧。”
苏天成说话的过程中,管家身体一直在颤抖,等到苏天成说完之后,管家站起来了,跪在了苏天成的面前。
“大人所说的牛金星,就是小人,因被革去功名,小的万念俱灰,这个时候,遇见了我家老爷,若不是老爷的赏识,小的恐怕也不在人世了,这些年以来,小的羞于过去的经历,隐姓埋名,一直在田府,跟随在老爷的左右。”
“起来吧,我也不会追究你没有充军的事情,过去这么久的事情,再提也无聊了,你是天启年间的举人,看来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田府的下人,为何会如此的嚣张,其实我到田府来之前,就在想这个问题,田翁主应该是珍惜名声的,如此的给贵妃娘娘抹黑,哪里是长久之计,况且田翁主也没有什么野心,那就更不可能纵容下人去胡闹了,我看,这恐怕是你心生不满,纵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