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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莎娃嘻嘻傻笑道:“就怕去了圆明园,花姬妹妹想你哭鼻子。”
叶昭笑道:“你不想我么?”
莎娃碧眸如水,说:“想。”她向来敢说话,也从不扭捏害羞。
叶昭捏捏她高耸的鼻尖,又道:“过几日去省亲吧,去圣彼得堡,看看你父亲和爷爷。”莎娃爷爷年老体衰,现今彼得斯克公国由莎娃父亲监国,虽然莎娃与其家族感情淡漠,但总要回去看看,何况莫斯科政权蠢蠢欲动,帝国也需要彼得斯克公国和乌拉尔公国从东西钳制,以制衡莫斯科的野心。
莎娃问道:“带女儿去么?”
叶昭道:“随你,不过要注意安全,走海路。”所谓走海路便要绕半个地球经南洋、马六甲、印度洋再去欧洲。
虽然帝国与圣彼得堡直通铁路,但要穿越俄国全境,如果中国皇妃坐火车走这条铁路的消息传出去,指不定惹出什么事端,莫斯科政权下的俄国人,许多都对中国极为敌视,不过莫斯科为了巩固政权合法性,低调处理割地赔款事务,多少缓解了俄国国民的民族情绪。
俄国新生政权,现今正希望全力推动工业化,但境内各阶层矛盾尖锐,民意联盟领袖们为权力而斗争,在没有强力领导人的情况下,这种变革挫折重重,如果从技术角度,俄国几乎成为欧洲大国中最落后的国家,因为交通便利,中国的工业品充斥俄国市场,也最受有钱人青睐,同样在俄国一些城市,时常发生焚烧中国产品的骚动,这是一个充满矛盾、自尊心极强却又渐渐有了自卑感的国家,不管是欧洲国家还是中国,现今都希望其稳定,虽然短时间内,很难改变俄国人对中国的敌视态度。
摸着花姬缎子般柔滑的长发,叶昭道:“好久没出去走走了,可现在盘算盘算,怎么都感觉四面楚歌,还是窝在京城好,安全。”
花姬和莎娃自然都以为叶昭说笑,都咯咯的笑,实则叶昭是有感而发,可不是,帝国日强,潜在的敌人好像也就愈多,至于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亦或暴力组织,那就更是不知凡几,一些欧洲政客只怕认为他死了帝国四分五裂陷入动荡也比现今更能令世界感觉安全吧。
莎娃突然道:“啊,你不去看看富察妹妹么?这几日她心情可糟了。”富察氏住在永和宫偏殿,以莎娃的性格,想来几日便能混熟,几位新贵人所居宫殿主人性情都好,如果跟着金凤,最喜欢讲规矩摆架子,老人便是如美咲她也不敢欺负,但新人进宫,又不得叶昭宠幸,她自然要作威作福一番,这些新贵们可就不知道多难熬了。只是话说回来,贵妃娘娘,当然自居一宫,如朱丝丝喜欢和妹妹住一起则另当别论。
听莎娃提起富察贵人,叶昭眼前闪现出那一抹性感柔顺的靓影,就笑道:“怎么难熬了?”
莎娃说道:“她父亲辞了官,哥哥又被监察官调查,可不天塌了么?”随即省起,吐吐舌头,嬉皮笑脸道:“你别生气,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可不是她跟外界互通消息。”
叶家皇朝宫禁虽然不严,但后妃与外戚互通声息也是大忌,莎娃在仲裁、监察部门都干过,叶昭无聊时也同她谈谈监督革新除弊之法,开滦煤矿塌方事件叶昭与莎娃说起过,是以莎娃才知晓。
叶昭微微颔首,想了想道:“唤她来吃些冰水。”
莎娃答应,自去喊宫女去叫人,大概盏茶时间,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宫女挑起珠帘,穿雪白纱裙艳光四射的富察氏聘婷而入,福下身请安:“嫔妾给万岁爷请安。”声音异常娇柔。
思想碰撞之时,三从四德的美妇穿着时尚而又温婉的宫廷裙装,在青年男子面前露出雪白丝袜小脚的窘迫,面对挂名丈夫的羞怯,那独特的风情委实令叶昭也为之心动。
时隔多日又见到叶昭,富察氏又是期待又是害怕,来的途中便一直给自己鼓劲,定不能像上一次般胡言乱语。
永和宫两位娘娘一位性情开朗一位娇怯寡言,看起来人都是极好,而且两人极为亲近,听闻时常同榻而眠,富察氏小心翼翼与之相处的同时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在宫中结识这般亲密无间的姐妹,至于端妃娘娘和婕妃娘娘,毕竟地位相差悬殊,也实在高攀不上。
“起来吧。”叶昭伸手,示意宫女也为富察答应盛一碗酸梅汤。
叶昭又道:“你父亲的事啊,没什么要紧,谨言慎行,总有再启用之时。”
富察氏手一抖,手里的碗险些落地,随即便跪了下来。
看她吓得俏脸苍白模样,叶昭知道她定是担心自己以为她与家人暗通款曲,正想说话,茶几上电话突然急促的响起来。
众人都怔了一下,莎娃疾走两步,拿起了听筒,听筒里女子急促的说话声叶昭都能听到,只是不知道在说什么,莎娃一脸惊惶的抬头,对叶昭道:“金凤姐姐又吐血了……”
叶昭呆住,突然就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四年
回廊曲折,翠竹掩映,微风吹来,避暑山庄的六月凭空多了几分凉意。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书案前,叶昭正与李鸿章议事。
快四年了,叶昭埋头政务,废寝忘食、事无巨细,人似乎也消瘦了许多,不过人人都知道,皇上心殇懿贵妃离世,寄心政务以冲淡心中郁结。
这四年帝国和整个世界发生了许多事,比如李鸿章在两年前就任首相,比如帝国今年初开放党禁,比如拿破仑三世和莎娃爷爷的去世,但总体上,整个世界还是一种微妙平衡下的和平。
刚刚开放党禁,各种政党便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很快帝国议会将会进行第一次大选,李鸿章、杜博奇、张有存甚至本在家颐养天年的周京山都被人请出来筹建党派。
在这些政党中,以李鸿章、沈丙莹、邹凯之三驾马车组成的“民生党”实力最为强劲,代表着保守民主派力量,“民生”也取自大皇帝著作中最著名的《民生与民主》,是以民生党也自诩为正宗的保皇党。
杜博奇的“民治公会”汇聚了大批的学者,普遍认为是温和且学术色彩最浓郁的党派。
张有存与部分退伍军官筹建的“忠义护国学社”,则尊崇皇权,信奉扩张主义。
周京山与闽粤乡绅为主体筹建的“大公党”便是守旧集团的利益代表。
此外还有许多小党派,数目众多,叶昭却也一个个认真翻阅了它们的党纲。
说起来也有些荒诞,无论何种政党,都在向效忠皇帝的色彩上靠拢,这也是必然的,现今议会选举,只有将自己宣传成大皇帝最亲近的党派,才会赢得选票不是?
按照今年年初修正的帝国宪法和皇室大典,规定了帝国获得投票权的公民范围,需年满十八且接受过小学以上文化教育总资产超过五千元的公民,不分男女,便自动获得投票权,实则便是英国,受过教育的女性也是刚刚获得选举权。
修订的宪法中,多少类似后世所谓的二元君主立宪制,即君主可以直接任免内阁成员,不过与二元君主立宪制又有本质不同的便是帝国内阁组成的正常方式乃是靠选举,由帝国皇帝任命议会选举中的多数党领袖为政务院总理大臣,筹组内阁。
西南西北等边疆敏感地带,设特别行政区由中央直接任命官员,其余省份长官,将会逐步实现通过选举产生,同时市县也将会实现行政平行管理,皆受省府辖制,便于中央集权。
不过现今省一级长官仍由政务院或者说御书房任命,以免突然的党派纷争、选民选举造成全国混乱的局面。
而帝国皇帝自然也享有罢黜百官、解散议会的权力,同时帝国军队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和实际上的最高指挥官自然也只有大皇帝才能胜任。
这四年来除了外务,叶昭几乎将整幅心思都放在了开放党禁之事上,金凤离世,对叶昭的打击是巨大的,同时也令他意识到,生命无常,很多事若一拖再拖,未必就真能寻到合适的时机,政局稳定、百姓富足,时间越长,人心思定,想变革就越发难了,而不管现今帝国形势如何一片大好,不从制度根本上动手,将来的国民终究会陷入一片黑暗。
党派说开禁马上就出现了几十上百个,这也在意料之中,莫说这么多年的铺垫,便是晚清准备立宪时,那些党派还不是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说起来,今日之党派总比晚清立宪时筹组的那些党派更为正规进步,但也只是同晚清比而已,这千奇百怪的党派们只怕会将大选变成一场闹剧。
但,总要走出第一步,叶昭觉得,民主的闹剧,比独裁的庄严更值得尊重。
现今眼看大选在即,叶昭只觉得好像终于卸下了重担,四年来,突然第一次有了困意,想好好的睡一觉。
“你最近忙,也不必时时来请安了。”叶昭捻着佛珠,面无表情,现今各党派领袖无不想尽办法希望获得大皇帝的召见,以便提振党团士气、获得国民支持。
李鸿章深知,现今大皇帝不想表现出甚么倾向性,今日能觐见实属不易,他毕竟现今是首相,有便利条件,刚刚汇报了法国人舰队进入波斯湾,并且与土耳其奥斯曼帝国谈判的情形。
伊朗现今是帝国力量投射的西陲,与英、法的较量延续了数年,不过随着一年前布哈拉汗国到德黑兰铁路的贯通,这种较量随即告一段落。加之在波斯湾巴士拉一带的长期经营,帝国的影响力渐渐抵至圣城巴格达及奥斯曼帝国南部地区。
这几年来,俄国虽仇视中国,但其与土耳其奥斯曼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一直在加剧,因为俄国对东方帝国的牵制作用,在俄国和土耳其的冲突中原来土耳其的盟友英、法渐渐持中立立场,而俄国暂时不敢挑战耸立在东方的巨人,向外高加索以及东欧一带索取利益成为了其外交政策的主旋律。
加之德国、奥匈、比利时等国家的介入,土耳其奥斯曼帝国现今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东西方商路,因为新丝绸之路铁路线的延伸,也渐渐出现新的格局,许多东方商人通过铁路将货物从中原运至德黑兰,再由德黑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