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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不闻,口口声声说西门固若金汤,安全无虞,既而执意调集大军支援南门。如今两处城门失守,难道将军还想推卸全部责任,将罪责全都推到我等身上吗?今日之战,我等屡屡冲锋在前,数万人马战死沙场,莫非将军对此视若无睹么?”
“高览你敢对本将军如此说话?你来日方长,看你得意几时!”眼见身旁的一众袁军将士怒瞪着自己,曹真恼羞成怒地厉声呵斥高览。却终究迫于身边的巨大压力,不敢恶言相向,遂丢下一句狠话。勒马便走。
回马之际,曹真满脸愠色的冷声呵斥道:“尔等还愣着作甚?速速随本将军前往西门!”随即曹真一边策马疾驰,一边示意亲兵前去东城大营禀报,毕竟西凉军突围一事兹事体大,曹真也不敢擅自做主,必须尽快禀报曹操,等候命令。
目送曹真率领本部人马离开。之前制止高览的副将满脸忧色地轻声道:“将军何必当众得罪曹真呢?要知道他可是曹、、、主公的假子,虽非曹氏血脉,却终归是主公收养的义子。身份何其尊贵,岂是我等能够招惹得起的?更何况我等刚刚归附主公,眼下虽然还是统兵将领,却是迫于形势所致。随后待局势稳定下来。全军必然重新整编,届时我等何去何从犹未可知。
是以将军实在不该得罪曹真,须知曹氏亲贵尽皆位高权重,个个都是统兵大将,日后我等必定会被安排他们帐下效力。到那时,说不定这些人就会趁机打击报复,可以刁难我等,如此以来我等往后的处境将愈发艰难。”这番话无疑是肺腑之言。真正的大实话。
高览闻声轻轻点头,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忧色。低声叹息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如今老主公已去,我等便如无根的浮萍,祸福难料,吉凶未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得过且过。奈何我就是看不惯这些曹氏亲贵趾高气扬的狂妄嘴脸,除了曹仁、曹纯和曹洪三位将军之外,像曹真、曹休、夏侯霸等人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肆无忌惮地藐视我等?
此外我等新近归附曹公,若是一干同僚都被曹氏亲贵压制着,只怕往后的处境将愈发不妙,根本没有出头之日。与其这样,不如尽早挑明彼此间的隔阂和分歧,让曹公及早察觉。如果曹公真心接纳我等,必然会慎重考虑我等的职务,量才适用,破格提拨人才,并委以重任。否则的话,我等便要重新考虑出路罢了,此事以后再说。”也许是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唯恐隔墙有耳,高览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随即大手一挥,带领大军奔向西门。
邺城,东城曹操大营。
随着曹真的亲兵三更半夜前来禀报军情,经过最初的雷霆大怒之后,曹操迅速冷静下来,既而披上锦袍,命亲兵传唤身负重伤的曹仁、曹纯和荀彧、许攸、郭图等人速来帅帐议事。
不多时,众人相继入帐,并且已从亲兵口中得知西凉军趁夜突围之事,是以帅帐里的氛围十分紧张,颇为压抑。毕竟李利率军突围出城之事非比寻常,若能设法挽回还自罢了,如果真让李利逃出生天,那后果将极其严重,说是不堪设想亦不为过。
“李贼率军突围出城了!”待众人落座,曹操首先道破议事的重点,接着沉声道:“李贼当真奸诈狡猾之极!此贼上午还现身与我相见,公然蛊惑我军将士,以本初兄的灵柩要挟我等就范,却在深夜三更便突然分兵突围。刚刚曹真遣人来报,李贼将帐下两万余战骑兵分三路,同时攻击除了我军屯驻的东城之外的其它三处城门,并于一刻钟前攻破北门和西门,现已逃离邺城。尔等对此有何良策截杀李贼?”
荀彧应声道:“主公勿忧。以在下看来,突袭北门的敌军不过是虚张声势的佯攻,掩人耳目罢了。然而此举在我眼里却是雕虫小技,欲盖弥彰,因此他真正的突围方向应是西门,此刻便在逃往并州的路上。是以主公不必担忧,从西门至并州壶关的沿途之上可谓是遍布杀机,那些人朝思暮想着除掉李贼,想来此番便可让其如愿以偿。呵呵呵!”
看到荀彧脸上洋溢着智珠在握的狞笑,曹操微微颔首,捋须而笑,笑容与荀彧一般无二,杀机凛然,俨然是早有谋划,一切尽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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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行人刁斗风沙暗
天色微亮。一阵急促的“嗒嗒”马蹄声打破了山林中的幽寂,惊得夜宿高枝的飞鸟振翅疾飞,惊鸣一片。
羊肠小道上遍布藤蔓,荆棘参差其间,足有两尺高的茅草葱绿成茵,薄如刀刃的绿叶上噙着晶莹的露珠。马蹄疾驰而过,践踏着遍地的野草,藤条和荆棘被迎头折断,带走了露珠,浸湿了马蹄,留下一片狼藉。
一缕晨曦浮现,驱逐晨雾,照亮山间小路,为山中的行人指明方向。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在莽莽群山的另一边,便是并州东南隘口壶关。
唏聿聿!
战马长嘶,勒马驻足于山梁,放目远眺,眼前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峰,山势巍峨,树木茂密,郁郁葱葱。这里是山路的尽头。
“呼!”
看到眼前的景象,匆忙奔袭至此的众人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紧绷的心神终于松弛下来,凝重的神情为之舒缓,既而纷纷回头张望,依稀可见数十里开外的平原上那座偌大城池的轮廓。
“总算冲出来了,活着真好!”这是劫后余生的众将士的一致心声。
“曹军似乎没有出城追击,我们暂时安全了!”公孙瓒率先打破沉默,不无庆幸地说道。
李利微微颔首:“命将士们下马歇息,半个时辰后再行出发。”语罢,李利翻身下马,在身旁不远处的岩石上坐下。
公孙瓒欣然传令,派遣斥候前去探明道路。将亲兵卫队派出去负责警戒,并清点全军人马。
不多时,公孙瓒、桓飞、李挚、轲比能、陈到等将领全都坐在李利身旁。禀报各自兵马的伤亡情况。
“昨夜分兵三路突围时,三千铁骑突袭南门,五千铁骑攻打北门,余下一万两千名将士则由我等率领突袭西门。眼下我等身后仅剩四千八百余人,余下八千余将士悉数战死,伤亡惨重啊!”公孙瓒低声叹息道。
李利闻声后神色黯然,沉默不语。桓飞见状后。轻声道:“三路突围兵马以我等这一路兵力最多,而今我等的伤亡尚且如此之大,想来其他两路人马必定凶多吉少。是以估计他们只怕回不来了。”
李利摆手示意其他将领不必再说。叹息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等惟有坦然面对!接下来,全军分为八队。每队五百甲士。我等各领一队,就从眼前这片山林中突围。诸位切记,莫看曹军没有立刻追击上来,但他们绝不会任由我等离开冀州。因此我怀疑这片山林之中一定潜伏着曹操事先安排的伏兵,甚至兵马还不少,妄图一举将我等伏杀于荒山之中。所以诸位切勿疏忽大意,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只要我们没有进入壶关。危机便会时刻伴随我等左右,敌人随时都会给予我等致命一击。”
话音稍顿。李利注视着坐在身边的一众将领,神情颇为复杂,既有感伤又有些许欣慰。欣慰的是,尽管此次突围伤亡异常惨重,但各营主要将领一个不少,都还活着;令他感伤的是,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那二十余位中郎将却都将性命留在了邺城,永远地消失了。
而这种结果是李利早已料到的场面。当他决定连夜突围之际,就已经想到突围之战必定惨烈无比,帐下将领决计无法保全,难免有所折损。当时桓飞、公孙瓒、陈到、何曼等人纷纷请战,甘愿冒死领兵突围,却都被李利严词拒绝。是以他没有派遣公孙瓒、桓飞和轲比能等得力将领领兵突袭其他城门,却把二十多位中郎将全部派出去,让他们各领五百战骑突袭南门和西门。
现如今,西门突围成功了,可是其他两路突围兵马却音信全无。尽管李利不相信其他两路兵马全都突围失败了,以致全军覆没,但他却知道那八千战骑即便能够冲出城门也必然是九死一生,幸存者寥寥。
迟疑片刻后,李利闭上眼睛躺在岩石上,轻声道:“歇息一下吧,接下来的战斗极有可能比之前更加惨烈,趁着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好好养足精神,才好继续突围。”实际上,他之所以决定原地歇息半个时辰,其实是想等等南门和西门突围的将士。如果另外两路兵马能够突围出城,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他们赶到此地,与大军会合。
此外,此刻已经逃离邺城的李利并不惧怕曹操大军的追击,出城之后的西凉军便如逃脱囚笼的猛虎。在这郁郁葱葱的丛林之中,李利率领的五千兵马便是虎入山林,曹操纵有几十万大军也困不住西凉军,更不可能再次围困他李利。
更何况,在这片群山的西边便是并州,那里有扼守东南门户的险关壶关。而壶关之后,就屯驻着李利麾下驻守并州的八万郡府兵,其主将正是李利麾下嫡系大将镇北将军滕霄。
因此李利并不担心曹军随后追来,此刻真正让他担忧的是,隐藏在眼前这莽莽群山之中的不漏蛛丝马迹的未知敌人。
半个时辰后,李利没有等到另外两支突围兵马,一个人影也没有。失望之下,他只得率领五千兵马钻进丛林,一路向西而行。
天空中的太阳时隐时现,使得大树参天之下的丛林里忽暗忽明,隐隐透着肃杀之气,令李利一行人倍感压抑,心神始终绷得紧紧的,片刻不敢松懈。
然而,整整一天时间,李利等人并未遭遇任何攻击,安安稳稳地走了一天的山路,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甚至没有一丝潜伏的踪迹。
第二天正午,李利一行人终于钻出山林,踏上相对平坦的大路,而这条大路正是冀州魏郡通往壶关的必经之路,亦称官道。
“主公,此地离壶关仅有三十里路程,一个时辰后我等便可入关!”桓飞策马跟在李利身旁,满脸喜色地道。
李利闻言后,一直冷峻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眉头随之舒展开来。随即他